徐落落即使千百個不願意,這一刻也只能離開。
“等一下.”
就在這時,墨蕭寒卻是突然開了口。
“殿下.”
徐落落瞬間都是雙眼放光,一臉的期待模樣。
“把你動過的東西拿走,本宮有潔癖.”
墨蕭寒直接是將那剛才徐落落碰過的被子扔在地上,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開口。
“還有,以後別動本宮的東西.”
墨蕭寒丟下這話,直接是轉身拉著葉安安走到床邊。
徐落落只能是滿眼怨氣的抓起來地上的被褥跑了出去。
“等會本宮讓人給你送一床新的,早點休息.”
墨蕭寒丟下這話,揉了揉葉安安的腦袋開口。
“嗯.”
葉安安點點頭。
自從自己睡到這裡之後,其實墨蕭寒基本就沒有在這裡休息過了,晚上會去其他地方。
所以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
……半月後,邊關集市。
邊關緊靠的是臨水鎮,然而臨水鎮卻是極為缺水的時候,或許正是如此,才把水加入了名字之中。
這些時日雙方交戰,皆有重大損失,所以大家叔叔心照不宣的,休戰了好幾日。
葉安安也終於不用再傷著堆裡紮根,難得清閒,於是出來逛了逛街市。
街上算不上熱鬧,又或者是戰爭的緣故,街道上的人一個個行色匆匆,愁容滿面。
甚至於有的骨瘦如柴,全然一副為生存苦惱的地方。
然而與滿目的淒涼與瘡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家隱藏在地下的賭場。
葉安安是被曲景拉著過來的,說這裡是想要成為真正的男人必須來的地方。
葉安安雖然並沒有什麼興趣,但很明顯,她也是沒有拒絕。
“客官玩點什麼啊?”
就在葉安安和曲景進來的瞬間,就是有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直接是緊貼著葉安安的身子開口。
她就像是吸鐵石一般直接是黏在了葉安安的身上。
此時在她的眼中,葉安安就是一個搖錢樹。
“你們別……”曲景剛是準備開口阻止她的動作,葉安安卻是直接抓住她的胳膊阻止了他。
“我是窮人,沒錢.”
葉安安直接是對著曲景挑挑眉,下一秒,她就是拿起自己空蕩蕩的口袋,在空中晃了晃。
那女子看著葉安安空蕩蕩的錢袋子,直接是一個白眼,瞬間是嫌棄的鬆開她。
“沒錢來什麼賭場,小心連褲子都輸沒了.”
那女子一邊酸溜溜的說著,一邊就是扭動著性感的身軀,走向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葉安你可以啊.”
“看不出來你這麼有辦法?”
曲景見那女子走遠,立馬是一臉崇拜的盯著葉安安。
“我是真沒錢.”
葉安安卻是轉頭,皺著眉一臉認真的盯著曲景。
她現在用的這一具身體,可以說,只能是讓她活著。
葉安安丟下這話,直接是往裡走,裡面大部分人圍起來的一個地方惹來葉安安的注意。
只見近乎大半的人圍在中央的位置,偶爾裡面還傳來幾聲口哨聲和興奮的吼叫聲。
這倒是吸引了葉安安的注意力,勾起她的好奇。
“這是什麼?”
葉安安指著那裡開口。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來沒有這個.”
“要不我們去看看?”
曲景稍微的一愣,看著那場景,沒有人不會好奇。
畢竟人類的本質,就是湊熱鬧不是?“好!”
葉安安毫不猶豫,直接是答應。
話音落下,她直接是快速的拉著曲景跑了過去。
葉安安身子嬌小,很容易就是擠到了內側。
“大家看好了,這可是今晚的壓軸大戲.”
“他到底會不會為了她,為了所謂的感情,捨棄自己的性命?買定離手!”
“大家買定離手!”
臺上,一個主持人模樣的人開口說著,語氣之中滿是興奮。
“買定離手!”
那人看著周圍圍著的人,毫不吝嗇的將自己錢袋裡面的錢放在那說話之人面前的盤子裡。
盤子分左右兩個,一個寫男,一個寫女。
葉安安卻是有些許看不懂他們在搞什麼。
“你們在賭什麼?”
葉安安完全沒有搞懂臺上那人的話,於是轉頭問旁邊的人。
“兄弟,新來的吧?”
“這都不知道?”
旁邊的人嘁的一聲,一臉鄙夷的模樣盯著葉安安。
“生死賭局.”
“參加賭局者一男一女,但只有一人能活下來.”
那人開口。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著臺上。
就在這時,臺上的一個被黑布矇住的大箱子瞬間是開啟,裡面一個女子的身影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那女子渾身赤裸,腦袋之上蒙著一個黑布,雙手被吊在半空中。
葉安安一看到眼前的場面,整個人直接是一愣。
“這是……活人?”
葉安安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說,她都是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存在。
“算是半個死人.”
那站在葉安安旁邊的人嘆了一口氣開口。
“這些人啊,都是朝廷死囚,甚有一些啊是前妖后的走狗,皇后倒臺後,她身邊的人全都是鋃鐺入獄.”
“有人的則是被流放關外.”
“只是這關外,天高皇帝遠,賭場想要花點錢買個流犯可不是什麼難事.”
“這些流犯大多身份顯赫,有時候會有在乎他們的人尋上門來,這個時候,賭場就會抓住他,然後……”那人的話說到這裡,目光瞥了一眼臺上。
其實他後面的話都是不必說,葉安安早就是已經看明白。
那女子的旁邊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他的手裡抱著一個大刀,站的筆直。
一個男子腳上帶著重重的腳鏈,被兩三個男子拖了上來。
葉安安的目光對上那臺上的男子,整個人直接是一怔。
“南風!?”
葉安安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他的面頰,確保自己沒有看錯。
“他怎麼在這!?”
葉安安雙手瞬間攥緊。
“怎麼?這人你認識?”
葉安安旁邊站著的人好奇的盯著葉安安開口。
“聽說他一身武功,卻為了那臺上的女子,選擇束手就擒.”
“嘖嘖嘖,聽說他還是個聲名顯赫的侍衛,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淪落至此.”
那人說著,不免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