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羨之經營這花月樓多年,這些年來靠著這個寶貝,得到了不少不為人知的訊息。
這酒可是號稱,一杯霧裡看花,二杯有問必答,三杯猛虎都要昏睡。
所以他怎麼敢給葉安安喝很多啊。
“葉姑娘,這酒烈,不可多喝.”
餘羨之小聲說著,又給葉安安倒了一碗,看著她喝了下去。
酒精入肚的瞬間,葉安安只感覺自己的肺腑似乎都是隨著那液體的流動在發熱。
渾身瞬間開始燥熱難耐,就是連面頰也是透漏著石榴一般的緋紅。
葉安安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面頰,眨眨眼睛又是看著餘羨之。
“老餘,我怎麼覺得……我……”“我好像眼花了?”
葉安安眉頭一皺,胡亂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企圖是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剎那間,葉安安的精神也是開始不受控制的恍惚起來。
“咳咳……”餘羨之清了清嗓子,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是將手中的酒壺收了起來。
這要是再給葉安安多喝一口,被墨蕭寒知道了,自己怕是要被撕碎吧。
餘羨之這麼想著,轉頭盯著葉安安。
“葉姑娘,你不想看殿下大婚是因為你還喜歡殿下對嗎?”
餘羨之試探性的開口。
“喜歡!當然喜歡!”
葉安安直接是一拍桌子,搖搖晃晃的身子差一點就是倒在地上。
她的聲音很大,甚至於還是帶著些許的驕傲。
“他長那麼好看,我眼瞎了才會不喜歡他.”
葉安安嘟著嘴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又是加了一句。
看著葉安安的反應,餘羨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那葉姑娘為何不直接表明心意呢?反而要將殿下拒之門外.”
餘羨之這麼說著,直勾勾的盯著葉安安,等待著她的反應。
“因為這樣,他就會死啊……”葉安安低下頭,身子重新砸回去椅子上面。
她眨了眨眼睛,企圖是想要讓自己更加清醒。
可是這身體內的酒精就像是翻湧的巨浪一般,在她的體內肆無忌憚的沸騰。
剝奪她的意志,侵蝕她的精神防線。
“這又是為何?”
餘羨之瞬間是來了興趣。
“因為我是鬼……”“餘羨之!”
就在這時,葉安安那句話不知道說沒說完,反正餘羨之是沒有聽清楚。
因為傳來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墨蕭寒。
這一聲帶著怒意的聲音,無疑不是在告訴著餘羨之,大事不妙……“殿……殿……殿……殿……”“殿下!”
餘羨之被嚇的結結巴巴,一個字都是說不出來,舌頭就像是打結一般,額頭的冷汗唰唰唰直接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餘羨之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墨蕭寒身後的人,似乎是在埋怨,那人為什麼不提前跟自己說一聲。
身後的人也是看到了餘羨之的表情,表現出來一副無奈的模樣,畢竟墨蕭寒誰敢攔啊。
餘羨之直接是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身子都是在不自覺的顫抖。
這墨蕭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自己把葉安安灌醉的時候來。
墨蕭寒曾經還特地警告過,不許讓葉安安喝酒,這一下,自己算是徹底涼了。
墨蕭寒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邁著步子一點點的靠近。
對於餘羨之而言,這腳步聲無疑是死神索命,每靠近一步,他周圍的冷空氣都是又下降一個度。
“老公?”
就在這時,葉安安頂著自己那猴屁股一樣的臉,死死的盯著墨蕭寒。
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痴女。
“老公!”
葉安安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直接是從椅子上面站起來,二話不說直接直勾勾的朝著墨蕭寒撲過去。
不過……那只是在她眼裡的直線道路。
她那歪歪扭扭的步子就像是一種奇怪的舞蹈,一邊走著,一步步偏離自己的路線。
她張開雙臂本來直接是想要撲在墨蕭寒的身上,可是事實是,她直接撲了個空,眼看著就是要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然而她的腰間卻是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道,拖住了她企圖下墜的身體。
“老公,你來啦?”
葉安安笑的傻傻的,直接是一腦袋就是栽進去墨蕭寒的懷裡,砸的墨蕭寒肋骨都是一陣生疼。
墨蕭寒嘴角微微抽搐,咬著牙強忍著。
“怎麼回事?”
墨蕭寒轉眸盯著趴在地上的餘羨之,那眼神,餘羨之只感覺自己都是要被撕成碎片。
“這……是葉姑娘自己來找羨之喝酒才……”餘羨之一時間都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顯得有些許說服力。
“本宮不是說過,花月樓不許再招待她嗎?無論是酒水,還是男人.”
墨蕭寒這話分明就是在質問,他死死的盯著餘羨之,根本就是治了他的罪。
“是葉姑娘深夜跑來,羨之將她逐出去,這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不是?”
“而且,葉姑娘的性格殿下又不是不清楚,她想喝酒羨之也攔不住啊.”
餘羨之一臉的為難模樣。
他早就知道葉安安對她而言就是個禍害災星,不過沒想到這倒黴事來的這麼快。
“呵……”墨蕭寒卻是冷笑一聲,瞥了一眼還在自己懷裡亂蹭的葉安安。
“今夜是本宮來了,若是其他人,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難不成你對安安有所企圖?”
墨蕭寒似乎是下一句就是要餘羨之的命一般,指了指在自己懷裡靠著的葉安安,盯著餘羨之問道。
墨蕭寒是最為清楚葉安安酒後什麼德行,所以他才是害怕,這女人要是喝醉了被別的男人勾引的上了床都是有可能的,自己還不是得看緊點。
而餘羨之這不就是在他的雷點上蹦迪嗎?“羨之不敢!”
一聽墨蕭寒說這話,餘羨之嚇得腦袋直接是埋在地上。
不過他這心裡卻是無數個羊駝劃過。
這葉安安對墨蕭寒是個寶,可她對自己,完全沒什麼吸引力啊!而且就他們這兩人的年齡差,說他們是父女也不奇怪,自己被墨蕭寒這麼說,怎麼好像是什麼中年變態。
“不敢?本宮倒看你膽子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