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清風樓樓主,那個北國的嗜血魔頭,對本王的事情這麼上心?”
墨連溪癱坐在椅子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本王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該不會,也對那個小丫頭片子有意思?”
墨連溪說著,挑挑眉,他分明就是在試探洛懷陽。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警告你,這一次她若是傷及一根汗毛,我一定取了你八王爺的性命.”
洛懷陽的面頰對著墨連溪,一字一句,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手中的茶杯竟是直接被他捏碎!手心的茶水流出來,灑落在桌面上,順著桌沿一點點的滴落在地上。
丟下這話,洛懷陽直接是起身打算離開。
“本王還沒有答應你呢.”
墨連溪啪的一聲,拍案而起。
再怎麼他也是北國八王爺,可如今卻像是一個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皮球。
“你沒有選擇.”
“墨蕭寒如今已經抵達邊關數日,這些天他征戰沙場,不過短短五日,就為北國皇帝奪回一城.”
“若是不出我所料,頂多半月,墨蕭寒就能凱旋迴城,到時間你覺得,你一個擅離職守,丟失國土的八王爺,還有何立足之地?”
洛懷陽挑挑眉,冷笑著搖搖頭。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能來找墨連溪,那他必定勢在必得。
“什麼時候?”
墨連溪咬著牙,面色嚴肅思慮片刻之後,終究是開口。
“今夜.”
洛懷陽開口。
葉安安昏迷了數日,一直是沒有往邊關的方向前進。
而如今葉安安傷勢好轉,這裡離邊關不過十數里,以葉安安的性格,必會堅持前進。
若是等到墨蕭寒和葉安安見面,他所籌謀的一切,就都是不管用了。
“好,不過你得確保,你能幫本王殺了墨蕭寒.”
墨連溪點點頭開口。
洛懷陽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快速的消失在這屋子之中。
……去邊關路上的一家客棧內。
“那你說好的,我們明日就繼續往前走.”
葉安安昏迷數日,清醒也不過幾日,但是她滿腦子都是墨蕭寒,若是見不到他,她終究不能安心。
她的眼裡帶滿了期待,一邊說著一邊抓住洛懷陽的手腕。
洛懷陽那端著藥碗的手腕,都是被她扯的一抖。
“好,明日就走.”
洛懷陽無奈的搖搖頭,看著葉安安蒼白的面頰,好在這幾日恢復的還不錯。
“不過在這之前,你得乖乖把藥喝了.”
洛懷陽舉著手中的藥碗,示意葉安安。
他一邊說著,一邊攪動著勺子,打算喂葉安安。
“我自己來.”
葉安安卻是一把端過藥碗,直接是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
“好好休息.”
看著空蕩蕩的藥碗,洛懷陽無奈的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他伸出手,想要揉一揉葉安安的頭髮。
葉安安卻是快速的一躲,直接是鑽進去被子裡面。
洛懷陽無奈只能幫她拉了拉被子,便是離開了房間。
“安安,你不能再留戀這裡了.”
“尤其是不能再迷戀他,我不能看著你受傷.”
洛懷陽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漸漸漆黑的夜色。
……邊關軍營。
一群士兵圍在一起,看著南風手中的字條。
“南將軍,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殿下?”
其中一個士兵開口,抬頭盯著南風。
布條之上寫著的,是葉安安被墨連溪抓獲,墨連溪要求墨蕭寒親自單刀赴會,以命換命的事情。
“這件事情,誰都不許告訴殿下,若是傳出去半個字,軍法處置!”
南風皺緊眉頭,死死的盯著布條上面的字。
話音落下,南風便是將那布條直接是丟在了取暖的火盆之中。
“你,帶些人手跟著我去營救葉姑娘,絕不能讓這一件事繞亂殿下的攻城計劃.”
南風指著其中一個男子開口,那些人恭恭敬敬的領了命。
南風是絕對不可能看著墨蕭寒隻身涉嫌的。
而以他對墨蕭寒的瞭解,若是墨蕭寒了知道這件事情,怕是不會保持冷靜。
夜色漆黑,然而籠罩在黑夜之下的北國邊關卻是暗流湧動。
……“墨蕭寒就派你一個侍衛來?”
看著南風帶著一群人不知天蓋地厚的闖入墨連溪的地盤,墨連溪直接是嘲笑起來。
“少廢話,人呢?”
南風手中的兵器瞬間捏緊,死死的盯著墨連溪。
今日來,他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死在這裡。
但是知道葉安安被墨連溪抓獲的訊息,讓他無動於衷,他實在是無法做到。
“你不過是墨蕭寒身邊的一條狗,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從本王的手裡搶人?”
墨連溪冷笑著搖搖頭。
他話音落下,葉安安就是被一個士兵舉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步步走了出來。
“看來,墨蕭寒對你,也不過如此嘛.”
“竟然只派一個侍衛來送死?”
墨連溪說著,就是接過那士兵手中的刀,又是湊近葉安安的脖頸幾分。
“那今日,本王就送你們一起去死!”
墨連溪一聲令下,這裡所有的人都是蓄勢待發。
而只要他稍微的用力,葉安安也必會喪命於此。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凌冽至極的聲音傳來,墨蕭寒的身影正在逐漸靠近。
“殿下?”
葉安安都是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開心還是該擔心。
開心的是,她看到了墨蕭寒安然無恙。
擔心的是,今日之事,明顯就是一個圈套,墨蕭寒今日來,怕是凶多吉少。
“殿下,您怎麼……”看到墨蕭寒的出現,就是連南風也是沒有料到,他的眼裡閃過訝異。
“你覺得,你有什麼事情能夠瞞過本宮?”
墨蕭寒冷眼看著南風,聲音之中沒有一點的感情。
“隱瞞不報,私自出兵.”
“現在立馬回軍營,自己領軍棍五十!”
墨蕭寒冷冷開口,根本是不給南風任何解釋和拒絕的機會。
“可是殿下……”今日之事,誰都能看出來,這一切根本就是墨連溪的圈套。
可南風才是剛剛開口,墨蕭寒直接是一把拔過南風腰間的刀,架在南風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