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2章

閻濮昊深邃的眼神裡,心裡被脹痛的興奮是如此的明顯,大步的上前,伸出自己的手,緊而溫柔的將水顏帶進自己的懷裡。

他的手有一些微微的顫抖,甚至不敢將水顏緊緊的擁住,害怕將她抱得實在了,她會突然在他的懷抱裡消失,如果此時真的只是幻覺,那麼他希望這一切假的都能夠繼續著。

水顏的身子,在閻濮昊的懷裡掙扎著,伸出手,一個響亮的耳光,刮在了閻濮昊的臉上,努力的挪出自己的身子,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物。

閻濮昊愣在了原地,臉上那刺痛是如此的明顯。

“水顏?”乾澀的開口,聲音有著害怕。

迅速的拴好腰帶,水顏轉身,臉上的迷惘是如此的突出,剛才在他那懷抱裡面的時候,他身上的體香,是如此的讓她痴迷,如此的讓她想去貪念,甚至那堅硬的懷抱,都覺得有著曾經的幾分想念。

她是怎麼了,怎麼和眼前的這個人站在一起,她就變得如此不對勁。

閻濮昊站在了水顏的身邊,嘴角噙上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上前,再次伸出自己的手,將水顏手腕上的袖子顫抖的挽上去,那手腕上的傷痕,讓他的心刺痛。

手指輕柔的撫摸上,那依然還凹凸不平的傷痕,上面的那幾道摺痕,他在過去就數得清楚,看得清楚,只是每每在激情後,看見她手上的傷痕時,那酸楚和矛盾的心情或許只有現在他才能解釋清楚。

“請你放尊重一點。”抽回自己的手,臉上冷靜得沒有一點情感,或許此時的她也不會有任何情感出現在自己的臉上。

閻濮昊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拉深,大掌拂過水顏還有些微微溼潤的髮絲,一個用力,溼潤而灼熱的吻,吻上了水顏的蒼白的唇。

努力的掙扎,但唇舌間的摩擦,卻讓兩人的心,如同火花一樣,崩裂在一起,彷彿熟悉著彼此,也明白著彼此,又渴求著彼此。

水顏迷惘了,心如同被掉入深淵一樣的迷惘了,她認識這個人,也許認識她很久了。

就在她快不要呼吸的時候,閻濮昊放開了水顏。

再一次伸手,但這個耳光沒有打在閻濮昊的臉上,而是那大掌,將水顏的柔夷,緊緊握著,眼裡的的話語,好像認為水顏能夠明白,或許有些東西和情感牽絆得太深的時候,卻到頭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是該說的太多。

“水顏,你真的還在我的面前,你怎麼活過來的。”臉上的溫柔明顯,話語是如此的寵溺和開心,有一些曾經不想提起的過往,就想這麼的跳過。

“我想你誤會了。”冷淡的開口,退後幾步,拉出和他的距離,認為安全的距離。

“我不是水顏,就在前不久有人拿著一張和我長相相似的畫像,將我打暈帶到這裡,那公主告訴我說,只要見了你,我就可以離去,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水顏,你要找的水顏不是我。”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死死的望著閻濮昊,臉上卻微微泛紅,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那一吻,還是因為他一直就如同炭火般的眼神。

閻濮昊抿著嘴角的弧度,他搖搖頭,高漲的心情,怎麼會因為這句話兒變得冷淡,又怎麼會去想這句話的意思。

他現在只認為水顏或許只是在怪他,有或許已經不想在和他糾葛,但兩者,他只想選擇前者,如果她心如止水的把他撇開,那他希望她不要裝作不認識,這樣當真的有些讓人酸楚。

“我認識你……水顏,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你此時想說什麼樣的話語,我都認識你,我今生也不可能忘記你,你在我這裡,生根發芽。”閻濮昊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但這樣的話語,和這樣的動作,卻讓水顏的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了嘲笑。

“你當真的找錯了物件,我真的不是水顏……我的哥哥呢?我是不是可以和他一起走了。”撇開自己的眼,確實不想去看他,因為知他們現在的距離,他們現在的話語,和剛才的動作,都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水顏……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糾葛?

腳步緩緩的走到門邊,不想去想這些事情,與她無關,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但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殘留在唇邊的吻,居然還有些刺痛,聯合著自己的心一陣的刺痛。

手腕再次被拉扯住,這次力道是如此的明顯。

轉過頭,水顏的臉上有了怒氣,她已經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了,為什麼他還要痴痴的糾纏,就算現在的她沒有記憶,就算現在的她覺得或許和他有著關聯,但心裡的那些刺痛和那不舒服的感覺,她不喜歡,她在害怕著,看著面前的他,想起剛才見過的安簡薰,這兩個人,都讓她的心不舒服,都讓她想逃避。

“我知道你在恨我,你在怨我,這些我都知道,但我真的不希望,你裝作不認識我。”劍眉微蹙,臉上卻是有著明顯的寂寞和哀傷。

笑意浮現在水顏的臉頰上,她搖搖頭,她此時的表情像在裝嗎?

“爺,我真的不是裝,我是確實不認識你。”堅定的開口,有點認為閻濮昊有些莫名其妙。

閻濮昊拉住的手,徒然放開。

閻濮昊眼底那深不見底的寂寞,有著讓人心疼的酸楚。

他再次將水顏手腕上的袖子挽上,這裡如此深刻的記憶,她難道還說著她不認識他?

“你還記得這個傷口你是怎麼弄上去的嗎?”低沉的開口,他當真的不想去說這件事情,痛的是她,或許痛的還是自己。

“好像是我小時候,不小心自己弄的。”胡亂的開口,水顏確實不知道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齊擎雷和鬱騏也沒有對她說明過。

閻濮昊遲疑了好一會,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傷痕上,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的開口,因為荒唐的或許是自己。

“看來你也不知道……何須如此的執著,我當真的不是水顏,我聽我哥哥說,我從八歲開始就沒有在江南過,我一直在京城。”水顏的心,開始害怕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有絲害怕的聽見他說這傷口的故事,手腕上那醜陋的傷口,如果不是有人狠心的弄上,想想還真的不是自己下的手。

“你知道嗎?我是如此的羨慕了,為什麼忘記的不是我,能把話語說的漂亮,不能放手的卻是我。”閻濮昊突然沒有主語的開口,他的話語讓水顏迷惘,但卻又讓她揪住了心。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還是像一年多前見面那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閻濮昊放開了水顏的手,那傷痕的事情,他是真的說不出來,因為錯的是他,讓她如此狼狽的依然還是他,他又怎麼能夠讓她承認是她,而說出如此不堪的回憶?

“看來爺也不記得一些事情了,我不知道你口中那個水顏是誰,但我想你們牽絆一定很深,不然你眼底的寂寞是如此的明顯,只可惜我不是水顏……”腳步再次踏出房門,這次閻濮昊沒有上前拉住她。

“如果曾經有人將你送給其他的男人,不顧你的反抗,甚至你在他的面前傷殘自己,表明自己的不願意,他都無動於衷,依然故我,那樣的男人你會愛嗎?”話語終究還是說出來了,但說得如此的隱晦和如此的沒有信心。

水顏沉默了,移動的腳步突然停留了下來,這次的心,當真的被硬生生的撕裂,不像先前那樣不明的刺痛,這次是一種硬生生的疼痛,一種滿是血腥的疼痛,如果可以,現在她是真的想自己聾了,就不用聽見這樣的話語。

深呼吸了一下,水顏轉過頭“這樣的男人應該千刀萬剮。”

冷硬的話語,確實找不到了一絲情感,而且也把自己撇得乾淨。

低沉的笑聲響起,閻濮昊不知道該在說什麼,對,她確實說得對,這樣的他真的該千刀萬剮。

“你不是想告訴我,那樣的男人是你,那樣的女人是我吧?”水顏再次冷聲的問,心的疼痛沒有減去。

閻濮昊依然沉默,眼神像透過水顏的臉,看清楚她此時的想法,和那他不適應的冷淡,和那他不想接受的不認識。

難道她真的不是水顏,或許真的就像齊擎雷說的,她只是長得像水顏。

但當真的有這麼像嗎?

再次拉開笑意“你哥哥已經走了,你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嗎,我送你回去。”閻濮昊的語調有些無可奈何,覺得剛才的自己確實有些失態,但這樣失態,至少在他看來是情有可原。

水顏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腦子裡想了想,然後記起才到江南時,馬車停留下來的地方。

“你不用送我。”水顏的聲音小聲,是如此的沒有底氣,因為她記得那地方,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到那。

“我和你哥認識,也想和他談論一些事情。”閻濮昊的語調平緩,有著誘惑的感覺。

水顏顯得有些被動,但也只好無那的答應。

閻濮昊的腳步,在原地遲疑了一下,望著水顏緩緩的走出房外,撐起地上的油紙傘。

眼底的有著陰霾劃開。

她是水顏嗎?

他在疑惑著,但又在肯定著,她身上那些熟悉的印記只有水顏才有,但她現在的答話的語調,和那不像裝出來的不認識,硬生生的將她和水顏撇開。

閻濮昊移動自己的步子,在仔細想了想,想起江碩僑的一些話語,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茅盾。

江碩僑不是對他說過,身受劇毒的她,就算沒有跳崖也只有死,而且安簡薰不是在他醒來後,把話說得如此的明顯,不是說她已經離去了嗎?現在她又何必有把真的水顏找回來?

臉上的笑意拉開,再次努力的拉開,身上那紅色的痣和那手臂上的傷痕,其實也可以在做出來,但……這些好像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她不是水顏的事實。

雨水漸漸變小,街道上的人群,依然稀少,就連平日裡那喧鬧的叫賣聲,在此時都收尋不到。

將油紙傘收好,似乎可以看見陽光透過黑色的雲層照耀出來的陽光。

水顏的腳步走得有些急,低著的頭,卻不敢四處的張望,因為沒有記憶的自己,對周圍的事物有著好奇和懼怕。

緩緩的跟在她的身後,想來有些好笑,認識水顏這麼多年,傷了她這麼久,這還是他和她第一次走在人群中,可惜不在是並肩,也不在有著話語,她或許有著疑問,或許也把他當成登徒子,但此時的他,卻如此渴求,她就是她。

水顏停下步子,眼神放在了一支橘紅色的珠花上面,它像及了夢裡那插在耳發邊的花朵。

“它像什麼花?”幽幽開口,但彷彿只是像在問自己。

閻濮昊詫異,但眼神還是望向那花,想了想,但卻沒有開口。

水顏沒有得到答案,腳下的步子走得更加的急促,腳下的汙泥,早已沾滿了裙襬。

水顏記憶裡馬車停留下來的使館就在眼前,沒有開口張望,但卻看見鬱騏在大殿裡面,正開口和人說著什麼。

“晚上我們就這樣進入閻府,現在大家……”鬱騏的話語還未說完,水顏便帶笑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詫異在臉上出現,鬱騏一瞬間似乎還沒有轉過神,想了想,卻上前抱住了水顏。

“你嚇死我了,我都準備去別人的屋子把你劫出來,下次走哪點去一定要打招呼,不然我就會拿著你的畫像,滿世界的問,你們看見水顏了嗎?”鬱騏開心的說著,但開口卻說出了一個水顏,這一句水顏,讓走在水顏身後的閻濮昊呼吸急促了起來。

上前,拽住鬱騏的手。

“你在剛才叫她水顏?”厲聲開口,眼神暴戾得讓人有些害怕。

鬱騏收住的嘴,眼神驚恐的不是望著閻濮昊而是望著水顏。

水顏的臉上當真的出現了疑惑,那樣的疑惑比過去在齊府的時候深沉了許多,想必閻濮昊一句對她說了很多話語吧。

想了想,將閻濮昊帶到內屋的一間屋子裡。

鬱騏顯得有些遲疑,說或不說,其實讓他為難。

想起那日他跳崖救水顏的時候,說實話,或許是有些感動,但此時的水顏已經忘記了很多東西,過去的她也沒有值得能讓她開心的事情,一切都這樣其實,想想也是很好的。

抿了一下薄唇“你走吧,就算我現在承認她是水顏,她該記得,她不該記得的,都已經忘記”鬱騏緩緩的開口,也算承認了,既然閻濮昊跟到這裡,眼神裡的迷惑,想必是真的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才會罷休。

閻濮昊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剛才總總的疑惑,總算能找到了寄託,曾經那飄忽疼痛的心,這次居然意外的讓人覺得幸福。

“我要帶她走。”開口,早已下定了決心。

“可她願意跟你走嗎?閻濮昊你已經傷她太多,就讓她這樣吧,有時候忘記比記起幸福,再說……”鬱騏想把水顏中毒的事情說出來,但想想還是算了,如果真的說出來,他想帶她走動決心不真的會有多大。

閻濮昊的臉,變得蒼白,鬱騏的句句話都說到了她的痛處。

就在先前,他都如此委婉的將水顏送給他人的事情說了一次,她都用上了千刀萬剮,如果什麼事情都讓她想起,她是會繼續和他痴纏,還是後悔再次相見。

“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開口,想起鬱騏是季凌陽身邊的人,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警惕。

“是齊擎雷在你麼跳崖的山底發現她的……我現在已經沒有跟著季凌陽了,你不用出現這樣的眼神。”

“為什麼侍衛發現我的時候,沒有見到她。”閻濮昊開口,問著的卻是鬱騏不知道的答案。

“我希望你不要將水顏帶走,其實你也可以去問問水顏,問她此時願意和你走嗎?但你不要忘記,你和公主早已是父親,你將水顏帶回去,受傷的,依然會是水顏。”鬱騏嘆了口氣,緩步的走了出去,看見水顏正疑惑的站在門邊望著他們。

鬱騏笑了笑“他有話給你說,說完他就走了。”

水顏愣了一下,望著站在屋子裡的身影,那僵硬的肌肉有著緊張的害怕。

遲疑的走了進去,直到好久,閻濮昊才開口,但說著的,全是他和水顏點點滴滴,就算壞的,好的,他都說了出來。

水顏聽的痴迷,聽的難受。

“他們都說她死了,但我覺得她還活著,你覺得我應該把她找回來,讓她呆在我的身邊嗎?”低柔的說著,想得到水顏的肯定。

“我想……你還是不要這麼的執著了,你既然已經傷了她這麼多,你就讓她好好的忘記你吧,就算她活著,也不要去找回,如果我是那女子,我想跳崖後的我,也不想在記起你,就算是死,或許也不想呆在你的身邊,這樣對她來說,是幸福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