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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這麼糟蹋小白,小白不會生氣吧

兩人在地上一個翻滾。

宣遙壓在蔣青身上,同時精神力化成箭雨,撲簌簌朝草木叢中飛射而去。

精神力化成的一切武器都是無色無形的。

蔣青看不見攻擊,只能聽到風聲極速從耳邊鋪出的尖嘯,沉重的殺氣隨著宣遙手指的方向遠去。

緊接著就看到草叢中竄出數道血柱,幾具持槍的屍體死不瞑目倒在地上。

蔣青驚訝地看著宣遙。

他知道這個女孩不一般,身手頂尖,心性殘忍,身上處處都是秘密。

但他從未想過,這人竟赤手空拳就能把人殺死,甚至,他都沒有看見她是怎麼出手的!

“你到底......”

宣遙將那幾個人的武器繳了,給蔣青扔了兩把槍,自已留了一把刀,緊接著把幾具屍體拖起來,丟進山崖下去毀屍滅跡。

“嗯?”

蔣青看她熟練得好像在家裡切菜一樣的動作,額角輕抽:“算了。”

只要不是對小白有壞心就行,她是什麼身份,無所謂。

宣遙坐在地上,用刀在肩膀的傷口上劃了一個十字切口,刀尖在血肉裡翻轉,挑出子彈頭,撕下一塊布,歪頭用牙咬著,艱難給自已包紮。

“我來吧。”

蔣青看著她身下一大灘不要錢似的血泊,又看看她面不改色的臉:“不疼?”

“當然疼。我又沒有特異功能。”宣遙撇嘴,此刻非常羨慕方曉曉的治癒異能。

蔣青把她扶起來:“趁他們還沒有搜到這裡,我們要趕快離開。”

“去哪。”

“山下有一個談家的據點,我們去那裡匯合。”

搜尋他們蹤跡的僱傭兵人數眾多,宣遙直接鋪開精神力網,但凡靠近百米之內的直接絞殺。

蔣青本來以為自已和小白這次肯定凶多吉少了,沒想到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活了下來。

他面色複雜地看著身邊胡吃海喝的少年,道:“你要是能一直陪在小白身邊就好了。”

宣遙一邊啃著嘴裡的雞腿一邊含糊出聲:“我也想啊,可我總歸是要回去的,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穿到小白的身體裡。”

她想了想,歪歪腦袋:“其實這個時候的我雖然才六歲,但實力和現在的我也差不多,你要不要去問問她,我覺得她肯定願意的。”

六歲的她每天都在思考到底要怎麼從劇情和張秀芳的手裡保住自已的性命。

“僱傭童工違法。”

“......”不是,剛才拿槍的時候也不見你說違法呀。

宣遙把雞腿啃完,又要了兩個漢堡在飛機上吃。

她終於坐上了夢寐以求的私人飛機,享受了一把霸道總裁的待遇。

她抱怨蔣青:“你不是說你們出行不用私人飛機的嗎?騙我?”

“我沒說過。”

宣遙一想,“哦對,那是三年後的你對我說的,現在的你還不知道。”

蔣青又看她:“那你知道我在什麼情況下會騙人嗎?”

“?什麼情況。”

蔣青:“覺得對方很煩的時候。”

宣遙:“......”她就活該多嘴問這一句。

飛機在公寓樓的頂層落地,宣遙從三十層樓高的天台朝下望,所有的人和物體都成了黑黑小小的一個點。

拂面的風裡帶著春天的花香,雲朵好似飄在咫尺之間。

“這一整棟大樓都是小白的嗎?”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這是我的家,只租了一間臥室而已。”

“......”宣遙的嘴角耷拉下來,“我想住大房子。”

蔣青理都不理,開啟鐵門下樓:“小白和先生住在一起,你想去,我現在就送你回公館。”

宣遙立刻改口:“住這也挺好的。”

她瘋了才去和談今庭一起住。

蔣青和別人合租,室友聽說也是給談家幹活的人,天天早出晚歸,經常夜不歸宿。

套內六十來平,分出兩個帶衛臥室之後,客廳的面積就不算大了。

宣遙踢了棉拖坐在沙發上,抱著沒啃完的薯條一邊吃一邊調電視節目。

蔣青把家裡收拾一遍之後,就看她從坐著改為躺著,腳丫子一點一點很是逍遙。

他穿著圍裙,叉著腰:“你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宣遙:“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麼好不自在的。”

蔣青把四件套塞給她:“自已去鋪床。”

“你呢?”

“睡沙發。”蔣青瞥她:“或者你睡沙發。”

宣遙立刻關了電視,抱著四件套去臥室換被單。

蔣青倚在門框,看她手忙腳亂,這邊鋪一點那邊扯一下,鋪好了發現被子裝反了又掏出來重新塞進去。

幹個家務比她殺人還難,乾脆走過去把人推到一邊,自已來整理。

宣遙坐在飄窗上看他忙,一邊無所事事自言自語。

“三年後已經沒有談瑛這個人了,小白也徹底執掌談家家業,只有一個談徽硯和幾位老不死的族老時不時惹是生非,你說我要是現在就把他們宰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除非你想小白蹲監獄。”

“也對,其實宰了也沒用。”

按厲無名的說法,無論她在過去做什麼,都不會對未來造成影響。

晚飯過後,蔣青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給宣遙找了一套西裝。

“談先生已經收到了委託完成的訊息,過兩天他在公館召開晚宴,宴請林川市商政名流,你也要去。”

宣遙摸著肚子癱倒在沙發上,“蔣青,以後誰娶你肯定很幸福,你又溫柔又賢惠,做飯還好吃。”

蔣青把白西裝扔在她臉上:“去試試。談瑛也在,他肯定會在宴會上作妖,我們要提前部署。”

宣遙脫了T恤脫褲子,脫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眨眨眼看蔣青:“我這麼糟蹋小白的身體,小白回來以後不會生氣吧?”

“......”蔣青:“不會。”

他蹙眉:“其實每次小白回來之後,都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說,真的只是她單方面穿進了小白的身體,而小白的意識還留在這具身體裡?

夜裡入睡之前,宣遙閉上眼用精神力在自已腦海內部探查。

她很少這麼做。

痛苦的記憶好不容易封存,再度拎起來品味,總是出奇地苦澀。

人在自已的精神世界裡總是更容易被迷失。

沒一會宣遙就沁出滿頭冷汗,掙扎著強行從記憶裡掙脫。

她還是沒有找到談墨白的意識。

那這時候的談墨白,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