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艾霏也收集了底下人的所有妖丹,送到了張儀的手中。
“宗主,殺了兩個人,基本上,所有妖丹都在這個地方了。”
艾霏做事其實還是挺讓張儀滿意的。
“好了,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就去修煉吧,只要不出現金丹期的高手,這個護山大陣已經很難被打破了。”
很快,黃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僅是因為大部隊已經完全停止了。
而且因為前方的巨型光幕,實在是太顯眼了,他一掀開簾子就看到了,想讓人忽略都不行。
“報告法王,我們的前路被阻擋住了,手下人嘗試突破,但是根本沒用。”
手下的小弟,也趕緊過來彙報情況。
黃明眯了眯眼睛,這就是張儀的應對策略嗎?
“走,讓前面的人給老子讓路,我到前面去看看。”
他就不信看上去薄得像一層紙一樣的光幕,能夠多大的防護能力。
片刻之後,黃明下了馬車,透過光幕,看著裡面的情形。
幾十個人站成一排,緊盯著他們這數萬大軍。
看上去很有男人氣概的樣子,但是黃明看到他們雖然強忍著害怕,腿腳卻止不住的顫抖的時候,臉上忍不住升起了笑意。
“你們就這幾個人,就準備對付我們這數萬人嗎?”
沒人回答,他們只是在堅守崗位,盯著外面人的動靜。
“你看你們的腳,都抖成篩子了,不然直接出來投降,這樣的話,我也許可以網開一面。”
黃明其實經歷過短暫光明的,因為張儀的幫助,讓他感覺到了人心的溫暖。
“黃明,我想的果然沒錯,狗改不了吃屎,你當年做小混混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什麼好東西了,現在果然又變成了畜生。”
張儀讓她們幾個人去休息或者修煉,但是外面這麼多敵人,她們怎麼可能靜的下心,自然是要來前面,看看是什麼情況。
沒想到周韻一出來就看到了老熟人,之前黃明還見義勇為的救了她們。
雖然是給張儀報恩的,但是周韻三人對他確實還是心懷感激的。
“你別胡說,各為其主罷了,我也有自已的難處,我現在的小命也在別人的手中握著,我要不想死,只能這樣子辦。”
黃明的眼中顯露出瘋狂之色,好像真的是迫不得已一樣。
只是他手下的人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黃明,本來認識他的時候,還算正常,但是現在對方已經越來越神經病了。
周韻看著對方發瘋,隨後若有所思,突然開口道:
“之前第一個敲我們房間門的……其實是你?”
周韻對他這麼厭惡,只是因為當初造謠周韻,有黃明在其中推波助瀾,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整棟樓的人,全部都知道了。
不過她也不確定,只是現在想問個清楚而已。
“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想到了。”
“我和我媽也沒什麼吃的,但是你們那裡有啊,既然幫助了我們一次,再多幫助我們一下又怎麼了。”
當時的黃明突然擁有了力量,自然是十分的膨脹,而且張儀家裡還有他心心念唸的周韻。
只是他不確定張儀在不在裡面,而且他也不確定能不能打得過。
雖然心裡有齷齪,其實只是想先打探一下虛實而已。
但是後來他確實被嚇到了,差點把他殺了的史萊姆,竟然被王白桃三兩刀砍死了,那張儀豈不是更加厲害。
在這其中,他也嘗試讓周韻幾個人,和他一起走,但是周韻對他的印象太差,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主宰一切的人,變成了他黃明。
“把我的蛇王刀拿過來!”
是時候,展現一下他的威風了。
所謂的蛇王刀,只不過是一個大砍刀,然後刀鋒上固定了幾顆蛇牙而已。
但是透過服用陽神賞賜的妖丹之後,築基中期實力的黃明,將全身的妖力灌注到手中的蛇王刀之中,竟然使得妖刀頗有幾分森然之色。
然後將刀高高舉起,對著光幕,狠狠地劈了下去。
光幕泛起了漣漪,但也只是如此了,隨後便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黃明感覺有些疼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中的刀,他這才發現虎口已經被撕破,鮮血淋漓。
刀掉落在地上,然後斷成幾節。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真的和張儀說的一樣,土雞瓦狗罷了。”
周韻笑的有些肆無忌憚,因為剛剛黃明舉刀的時候,她心裡還真的有點擔心,現在看來是多餘了。
“你……”
黃明氣急,但隨後又想到了什麼。
“你們維持這個東西,總不可能每天都存在吧,現在我們還只是先頭軍,只要後面的大部隊趕到,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我們囂張到什麼時候,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但是看起來,今天你就只能囂張到現在了。”
張儀像是瞬移一樣,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身後,護山大陣遭到襲擊,他自然是第一個感知到的。
對方的實力看起來不錯,正好可以當做護山大陣的能量。
“張儀?”
黃明還是這幾年來第一次見到張儀,只是對方的形象和他印象中的張儀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頭髮變長了,整個人竟然透露出一股仙氣。
他雖然因為實力的增強有些自大,但是他可不是傻子。
這個光幕肯定是張儀弄的,但是他的全力一擊,卻根本沒有任何波瀾出現。
那也就是說明,張儀的實力還是遠遠在他之上。
雖然內心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好像正是如此,但是他可是知道,能有這樣的實力,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又是多麼的幸運。
“張儀,你不要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傷害你。”
“畢竟你之前對我們母子二人仁至義盡,但是我的母親在陽神的手裡啊,我沒辦法。”
淚眼婆娑,黃明說哭就哭,完全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已的母親。
人都是複雜的,沒有人是絕對的壞人。
面對敵人,溫情攻勢一定是最有用的,張儀也不會知道他母親徐大媽死沒死。
“是嗎?”
張儀看著對方一邊哭,一邊向人群中退去,感覺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