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還拿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故事舉例子：“我有個表哥，跟你一樣也是個團長，娶了一個電影女明星，長得跟天仙下凡似的，結婚的時候，我們兄弟都擔心我表哥降不住那女明星，你猜後來怎麼著？”
男人笑容裡透著十二分的猥瑣：“我表哥就讓那女明星瘋狂生孩子，三年生了倆，沒以前漂亮了，身材也走形了，現在在老家帶孩子，照顧公婆，我表哥又在城裡找了一個，那小女朋友才十八，還是個城裡來的知青。”
周景行：“……”看著男人得意的表情，周景行心裡一陣反胃。
“那你表哥還挺有本事的。”
“那可不，你也是團長，他也是團長，你看看人家坐享齊人之美，你呢，寒冬臘月的還要洗豬大腸，伺候女人。”
周景行放下手裡清洗得差不多的腸衣，拎著小馬紮坐到了大黃牙身邊，抽出來一根菸遞過去：“大哥，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媳婦現在懷孕了都五個月了，我早就按耐不住了。”
大黃牙的眯眯眼賊溜溜地轉悠地好幾圈，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是出來躲清靜的。”
周景行主動寒暄了好幾句，沒一會兩個人就稱兄道弟了，大黃牙也有意跟周景行攀關係，畢竟靠著大樹好乘涼的道理誰都懂。
“咱表哥叫什麼名字呀，萬一哪天有緣分碰到了，我也好跟表哥請教幾招，不瞞你說，我現在也有讓我媳婦回老家的想法，也想找個小的。”
大黃牙這幾十年也不是白活的，害怕周景行是別有目的，畢竟找小三可是嚴重違反紀律的。
“你打聽我表哥真的是為了討教？”
“當然了，男人嗎，誰不想左擁右抱，我媳婦現在還懷孕了，身子不方便，每天只能自食其力，你看，我的手都磨出來繭子了。”
大黃牙笑得淫蕩猥瑣：“我就知道你模範丈夫的名頭是虛的。”
“害，我可是把你當好大哥才告訴你這種事情的，你可要替我保密，尤其是我媳婦那邊，要是她知道了，憑她囂張跋扈的性子肯定跟我鬧。”
柳青青以前在家屬院的時候，臭名聲也是響噹噹的，大黃牙也自然是聽說過的，他有些同情地看向周景行：“老弟，你真是受苦了，這麼一顆好白菜就被柳青青那頭豬拱了。”
“我每天都想離婚，可是那個女人圖我的工資和津貼，死活不離婚，再說了她現在還在妊娠期，我也不能提離婚。”周景行重重地吐出來一個眼圈，裝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周景行和他磨嘰了半天，可大黃牙的嘴很嚴，套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再加上家裡的柳青青還餓得嗷嗷叫。
“我就先走了，我家那婆娘難纏得很。”
洗到透明發白的腸衣用麻繩捆好，拎在手裡，另一隻手提著還冒著熱氣的新鮮豬血。
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柳青青。
她身上的襖子已經落了一層雪，看樣子應該是站在這裡有一會了，想起來之前跟大黃牙說的那些話，周景行心裡有點發怵。
“你跟那老光棍還挺投緣。”
“沒有，就是隨便說了幾句。”
“說什麼了？”柳青青眼神不善，那老光棍之前還調戲過原身，是個老流氓。
周景行也察覺出來她的不對勁：“跟他有仇？”
“也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前幾年的時候，她趁著天黑非禮我，還親了我一口。”她說完好整以暇地盯著男人，觀察他的反應。
果然奪妻之恨在任何男人心裡都是過不去的坎，周景行臉色陰森，煞意陡起。
對他的反應柳青青還算滿意，隨手拍打了一下肩膀上的積雪：“好了，現在你跟他有深仇大恨了。”
她主動把腸衣拎在自己的手裡，嬌聲嬌氣地搖晃著男人的胳膊：“老公，你要為人家伸張正義，她不僅親了我，還摸了我， 還……”
周景行一開始還在認真聽，可這女人越說越不著邊際，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他重重地揉搓了一下女人凍得發紅的臉頰：“你就知道嚇唬我。”
“沒嚇唬你，他真的調戲我，不過我聰明，沒讓他得逞。”
“知道你聰明，搞仙人跳，遍地撒網的主意一般的女人還真想不到。”
以前的事蹟被再次提及，柳青青也不慌，反而深情款款地望向男人：“他們不過是過眼煙雲，只有你是我的永恆。”
周景行心跳加速，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神，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冰天雪地裡。
可他的隱忍和剋制，女人半點都沒意識到，反而用手冷的藉口，把胳膊伸進他的軍大衣裡取暖。
要是光是取暖的話也沒什麼，可女人似乎是有意挑逗他，柔弱無骨的手在他身上瘋狂撩撥。
可從兩個人的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並肩而行的小夫妻。
周景行被她磨得腳步都有些虛浮，兩邊的腳印子深淺都不一樣。
當女人軟白的手再一次搭在皮帶搭扣上。
伴隨著咔嚓一聲，周景行的褲子和理智瞬間分崩離析。
他不管不顧地把女人捲進自己軍大衣裡面，腳步飛快地帶著她來到了不遠處的地窖。
這是部隊用來存放過冬的蔬菜和食物，原本存放的蔬菜已經被搬空了，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而現在周景行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大庭廣眾之下，就解爺們的皮帶，絕對是欠抽。
可週景行才捨不得打，只能板著臉，試圖用表情恐嚇她。
“錯了沒？”
“錯了，早知道你會帶我來這種地方，我應該早點動手。”
周景行：“……”罷了罷了，和一個女流氓講道理，純粹是對牛彈琴。
“老公抱抱，地上硌。”她張開手臂要抱抱。
周景行沒辦法只能提著她的腰，讓她靠在進出地窖的梯子上。
等他把自己的軍大衣鋪好，再回頭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