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亮好長時間沒有體驗過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待遇了，眼眶竟然有些發潮。

“老周，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虐待你。”

“我也有不對，我當年不該一個人一走了之，讓你一個人照顧家裡，是我自私，我該死。”

王翠花笑著搖搖頭，你是軍人，嫁給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比其他女人多辛苦一點，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一點也不後悔嫁給你。

看她坦然的樣子，趙東亮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他真不是人，還讓她流眼淚，尤其是今天裝病的行為真是太小人了，柳青青罵得一點也沒錯。

“媳婦不哭了，你要是真的喜歡孩子，咱們就去要一個。”

這年頭哪都是孩子，有些條件不好的人家生了女孩，不想要就直接扔在醫院，或者是抱回家，埋在後山或者是扔到橋洞底下。

趙東亮一直沒提要孩子的事情，還是因為自私，他身邊好多人都有了孩子，每天嘴裡都是各種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且帶孩子還特別累，他白天要去部隊，帶孩子的額事情肯定落到王翠花頭上。

他不想王翠花太累。他覺得他們夫妻倆現在這種狀態還挺好的，不想有一個小孩子，打破這種和諧。

“我喜歡孩子。”

“好，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趙東亮拍著著胸脯保證。

上午打靶計程車兵都分到了烤紅薯，下午來靶場計程車兵就不樂意了，嚷嚷著周景行偏心。

沒辦法周景行抽空從後廚扛了一麻袋紅薯，往家裡一扔，就去訓練了。

柳青青沒辦法，只能喊上王翠花。

她知道趙東亮是裝病，不用特意守在病床前面。

王翠花不想去：“老周腿還傷著，跟前不能沒人。”

趙東亮也不想自己媳婦過去，他跟媳婦剛破鏡重圓，不想分開。

“你再說一遍？”柳青青斜眼看他，眼神很是不友好。

趙東亮有把柄在她手裡捏著，當然不敢造次，只能勉強答應，還要幫著勸王翠花：“你去幫忙吧，我沒關係的。”

看他委屈求全的樣子，心軟的王翠花更不捨得了。

柳青青：“……”

“你去吧，我下午想睡一覺。”

“走吧走吧，士兵們都等著呢。”柳青青連拖帶拽才把王翠花弄走。

睡覺只不過是藉口，沒一會，趙東亮就真的睡著了，這段時間他真的是太累了。

這一覺就睡了好久。

睜開眼就看到王翠花拎著一個保溫桶進來。

“我下午吃了好幾個紅薯，還不餓，給你從食堂打包了點飯菜。”

這年頭也沒什麼娛樂方式，一般吃完飯，就開始睡覺了。

把外衣脫掉，洗漱之後，關了燈，王翠花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男人一下午都在睡覺，被窩裡被暖得熱騰騰的，可太適合睡覺了。

再說了，王翠花忙活了一下午，腰痠腿疼的，頭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可趙東亮這邊就睡不著了，他睡了一下午，早就睡飽了。

身邊的女人穿著紫紅色的秋衣秋褲，還是修身的。

兩個人並排躺著，趙東亮能感受到哪裡是胸，哪裡是腰，哪裡是屁股。

烤了一天的紅薯，她頭髮上還有衣服上，甚至面板上都染了濃郁的紅薯香味。

趙東亮覺得身邊躺著的不是自己媳婦，而是一隻烤白薯。

還是一堆烤白薯裡面最飽滿最豐腴也是最香甜的那一個。

他已經快吃素了大半年，現在香軟甜膩的媳婦就在身邊，他要是不做點什麼，真就不是男人了。

一開始只是隔著衣服輕輕地試探，確定王翠花沒醒，手就越過雞心領覆蓋上去。

……

趙東亮重重嚥了咽口水，喉結性感地滾動。

女人嫩白的手臂，無助地耷拉在床沿處，好似被摧毀的花杆。

其實王翠花早就醒了，實在是面前的一幕太過羞人，她只能裝睡著。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哼唧兩聲，用手推開男人。

趙東亮又抬頭看了眼眸色緊閉的女人，低笑出聲。

粗糲的掌心沿著曼妙的曲線遊走。心裡藏著猛虎，細細品味女人身上的香味。

這香味不同於烤白薯的焦香，也不同於黃果柑果酒的清甜，這種味道沒法用語言形容，但卻很容易上癮。

只要聞過一次，就會一直念念不忘。

女人不自在地扭著身子，發出“嗚”的一聲，無處安放的手臂也攀上了男人脖頸。

……

趙東亮發出得意的低笑聲，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既然人家都熱情相邀了，自己就卻之不恭了。

夜還長，窗外還飄著雪，可是房間裡春色正濃，女人蓮藕般細嫩的小腿無力地垂落。

雪落無聲，女人的掙扎和呻吟都被兇猛的野獸，拆吃入腹，同樣無聲且寂靜。

只有緊蹙的秀眉，顯示出王翠花的忐忑與不安。

不安中又透著入骨的酸爽，這種骨子裡酸爽和之前幹體力活的酸爽完全不一樣，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