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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重新回憶

女人望著他痴痴地笑,得意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像是兩彎勾人的新月。

男人挑眉,不遜地看她,聲音低沉中又透著一絲絲的狠勁:“我快不快,你應該知道,還是時間太長了,忘記了,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周景行拽著她的胳膊,猛地把人扯到懷裡。

柳青青穿著坡跟鞋,腳下一滑,鼻端重重地撞在男人胸膛上,眼尾溢位生理性的淚水,鼻尖也紅紅的,小聲地抽著涼氣,看起來嬌得不行。

“你欺負人。”她指著男人的鼻子罵。

周景行只能柔著嗓音誘哄:“還疼不疼?要不我給你揉揉?”

柳青青翻了個大白眼,沒聲好氣地開口:“揉揉?想佔便宜就直說,鼻尖有什麼好揉的,你們男人都一樣,都是好色之徒。”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空氣中的氣壓明顯低沉了不少,男人眸子危險地眯起,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腰上的軟肉。

“以後你只能有我一個男人,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遠一點。”他的聲音很強勢,帶著明顯的壓迫性,暗含警告。

柳青青一百三十斤的體重,一百多斤的反骨,她還特別喜歡看周景行被氣得跳腳的樣子,故意捏著嗓子:“不三不四?你可太小看我了,我找的男人都是個頂個的優秀,你不也認識。”

“啊!”她小聲地尖叫一聲,男人竟然咬她,她憤憤地地看著鎖骨位置的牙印。

“好了,這樣人家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了。”周景行慢條斯理地幫她把小皮衣扯好。

柳青青沒想到這個沉穩自持的男人能幹出來這麼幼稚的事情,就像是小狗尿尿標記自己領地一樣。

“呸!你才不是我的主人。”她話一出口,自己就先臉紅了,什麼主人、女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玩那種惡趣味的角色扮演。

就是那種不入流小說中最常見的橋段。

顯然周景行沒聯想到這方面,也是他一個七八十年代的人,思想不會那麼放蕩的。

男人的想法也很簡單,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那你就當我的主人好了,我保證對你無條件地服從。”

老話說了,佛要金裝、人要軍裝,當一個男人穿著軍裝,斬釘截鐵地說出這種承諾,根本沒有女人能抵抗住。

更何況是柳青青這種早就拜倒在男人軍訓服之下的,腦子裡不禁回憶起從周景行房間裡出來,一個人去澡堂子洗澡的畫面。

身上除了歡好的痕跡,還有被金屬物件硌出來的紅印子,集中在胸口的位置,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男人別在胸前的軍功章。

被下藥的那一天,周景行剛好結束一場團部裡面的表彰大會。

沒想到男人用鮮血和汗水換來的軍功章,竟然以這種形式留在她的身上,那種冰冷的金屬質感,像是烙鐵一樣烙進她的心裡。

她在家屬院的這段時間,也知道一枚小小的軍功章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次流血、犧牲。

遠的不說,二樓的李營長就在抗洪救災中犧牲了,送來的是一個冷冰冰的骨灰盒。

想著想著,柳青青的眼眶有點發潮,抬眸看向男人:“你要好好的,我可不想當寡婦。”

她似乎是覺得好好的說這種話有點喪氣,隨意地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故作輕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肯定耐不住寂寞,你要是敢先走,我就敢紅杏出牆。”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容,眉眼中透著一股子狠戾,環在她腰間的手,也重重收緊,似乎要把兩個人給融為一體。

他一字一頓:“你要是敢紅杏出牆,那我做鬼也不會幹過你。”

“做鬼,你打算做什麼鬼?我可是會捉鬼。”

周景行驀地低笑出聲,他哪裡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分明是在乎他,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以前他只覺得作為一個軍人,只有戰死沙場才是真的榮光,現在有她了,不一樣了。

就算為了柳青青他也要好好活著,要是他死了,看著柳青青跟別的男人鬼混,別的不說,棺材板肯定是蓋不住的。

“你趁早給我收了紅杏出牆的心思……”

柳青青也不慫,雙手抱胸,不屑地挑眉:“你活多久,我就安分多久。”

周景行拿她沒辦法,指尖微微曲起,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好,我一定長命百歲,我去訓練了。”

男人正了正身子,走到樓下突然抬頭往上看:“等我訓練完過來找你。”

柳青青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嘴硬:“看我有沒有時間吧。”

她送走周景行,回房間,屁股還沒坐熱,王翠花就樂呵呵地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小簸箕,裡面除了針線,還有一雙做了一半的老式布鞋。

做鞋可是一件費時費力的事情,別的不說,光是那千層底都要弄好久。

“王姐,你對趙指導員還真好。”

王翠花老臉一紅,擺擺手:“都老夫老妻了,什麼好不好的,部隊上發的解放鞋不透氣也不吸汗,穿久了容易臭腳,哪有自己做的舒服?”

她眼珠子一轉,熱心腸地建議:“你也給周團長做一雙吧,這樣他心裡也會念著你的好。”

柳青青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針線活她真的做不來,鞋底是一針一線縫出來的,這一雙鞋,沒個三年五載她是做不完。

有這個時間,做點其他的不好嗎?

王翠花也猜到了她的反應,搖搖頭:“你呀,也難怪我們家老趙說你……”

“他說我什麼了?”柳青青脫口而出。

“說你對周景行不上心,說你對周景行是逢場作戲。”

這下柳青青啞然了,回想一下,她好像的確對周景行不夠好。

人家幫她還債,還好幾次將她從危難中拯救出來。

“那怎麼才算上心?”柳青青虛心求教,她上輩子是個母胎單身,對感情這種事情是一竅不通。

她的想法也很簡單,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變故呢。

王翠花翻了個大白眼,抬手給她一個腦瓜崩:“你就作吧,周景行那麼好的男人,你不懂得好好珍惜,到時候跟別人跑了,可別來找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