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一張男人的臉湊了過來,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臭味。
說話的時候鼻涕都快流到嘴巴里了,男人呲溜一聲又吸了回去。
柳青青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哪裡來的傻子,她硬生生地擠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這是哪呀?你是誰。”
傻男人又吸溜了一下鼻子:“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媳婦,你爹把你賣給我了。”
柳青青差不多已經猜出來了,扭了扭身子:“好,我答應給你當媳婦,你能不能想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
“不行,我娘說了解開繩子你會跑的,得先把你的衣服脫了,然後跟你睡覺,你才會老實跟我過日子。”
看樣子應該有人提前教過,更不能耽誤時間了,一定要儘快逃出去。
“哎呀,哥哥,人家也想脫衣服,可是你綁著人家,我怎麼脫?”她還故意翻了一個身子,刻意凹出一個妖嬈嫵媚的造型,眼尾勾起邪魅的弧度。
猴急地催促:“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這樣吧,你來給我脫衣服好了。”不解繩子,衣服根本沒法脫。
“騷貨,臭不要臉的小娼婦,肯定是個爛貨。”窗外傳來女人惡毒的咒罵聲。
柳青青直接氣笑了,買賣婦女這種喪天良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她主動“獻身”,還被罵。
“你為了一個女人置氣不值當的,這樣吧,你先回屋,咱們的傻兒子,沒經驗,應該是成不了事,我進去教教他。”
外面的毒婦似乎不願意離去,那男人就接著勸:“你就放心吧,這邊有我看著,她肯定跑不了,我教會咱兒子,就去找你。”
男人說話間不知道摸到了女人哪裡,中年女人嚶嚀一聲:“死鬼。”
門被開啟,進來的中年男人果然和柳青青想得差不多,個頭不高,特別瘦弱,整個人顯得乾巴巴的,一陣風吹都能吹倒似的。
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眼睛閃著綠光,看來不好對付。
柳青青為了麻痺敵人擺出了一副身經百戰的嫵媚樣。
“你她奶奶的不是黃花大閨女?”男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似乎是說給什麼人聽,還刻意飈高了嗓門。
柳青青冷眼睨他,回懟:“你奶奶是黃花大閨女行了吧。”
“你這個賤人,還敢跟我犟嘴,看我扇不死你。”
清脆又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那聲音不過是傻子他爹右手和左手碰擊發出來的聲音。
柳青青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拼命地想把堵在嘴裡的破布吐出來。
傻子爹開啟窗戶看了一眼,得意地開口:“那老不死的總算走了。”
他低頭看柳青青的時候,瞬間變得溫柔,撫摸著她的手背:“小心肝,嚇壞了吧,我怎麼捨得打你呢,只不過演戲給那死老太婆看。”
柳青青只覺得像是一條巨蛇吐著蛇信子,爬行在她手背上,連連搖頭,膝蓋抵住男人靠過來的身子。
旁邊的傻子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疑惑地摸摸頭:“爹,她不是給我買的媳婦嗎,你這是在幹嗎?”
猥瑣男面不改色,一隻手握著女人的腳踝,將她的塑膠涼鞋摔在一邊:“你年紀還小,沒經驗,你先看著我弄一遍,一會你再自己上。”
傻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甚至還開始歡呼起來:“爹,就像你以前教我釣魚那樣對不對。”
“對,對,我兒子真聰明。”猥瑣男一邊敷衍著傻兒子,一邊解柳青青的扣子。
柳青青像是被閃電集中一樣,沒想到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身子不是自己的,可要是禽獸真的得手,柳青青覺得她活下去可能都需要勇氣。
她整個人進入了癲狂的狀態,甚至開始用頭撞擊床頭的箱櫃,努力弄出點動靜,想要把之前的老婆子吸引過來。
猥瑣男絲毫沒有害怕,反而用傳道授業的口吻:“二柱,你看到了吧,女人都是母老虎,要是不馴服不好,是會咬人的,等爹把她馴服好了,就給你,要是馴服好的話,她乖得就跟貓一樣。”
傻子的眼睛亮了起來:“謝謝爹,爹你對我真好,不僅花大價錢給我買媳婦,還幫我訓練媳婦。”
猥瑣男笑得一臉獰笑:“客氣什麼,咱們是父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柳青青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在掙扎,猥瑣男明顯的不耐煩了,反手甩了她兩個耳光。
“都快被被的男人睡爛了,裝什麼貞潔烈婦。”
他看了一眼女人充滿仇恨的眼睛,譏諷地挑了挑唇角:“剛剛對那傻子你倒是挺熱情,怎麼對他老子就不歡迎了,你別看我年紀大,照樣能讓你爽上天。”
猥瑣男說著還惡意地往前挺了挺腰。
“爹,你什麼時候能訓好,我困了。”傻子揉了揉眼皮分明是困了。
“可不能睡,你娘讓我教你,我要是教不會你,你娘肯定會跟我吵架。”男人似乎存心讓床上的女人羞恥。
甚至為了讓傻子更好地看清楚兩個人的姿勢,還讓傻子抱著柳青青換位置。
柳青青身上的繩子已經鬆散了許多,一口咬住了傻子的肩膀,傻子吃疼,手上的力道瞬間鬆懈。
跌落在地上的女人使出全身的力氣,像一條泥鰍一樣轉進了床底。
床是嶄新的,在床底甚至還能聞到木蠟油的氣味,又寬又大,所以床的重量也也不輕,足足一百多斤。
猥瑣男沒力氣,傻子年紀輕,才十六七,身子骨還沒長開。
兩個人合力也沒抬動,猥瑣男像是一隻惡犬對著一隻縮成一團的刺蝟,無法下口。
“給我出來。”柳青青短暫地獲得了喘息的機會,開始想辦法自救。
光憑她自己肯定走不出現在的龍潭虎穴。
“你是叫二柱對吧?我爹之前就跟我說過,把我賣給你當媳婦,他見過你,他說你人老實肯幹,嫁給你肯定會過好日子,可你爹怎麼也讓我給他當媳婦,我就一個人,怎麼能給兩個人當媳婦。”她說完就嗚嗚咽咽地哭了。
哭腔拿捏得剛剛好,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惜。
“媳婦,你別哭,我爹是教我。”
“他就是欺負你傻,你爹那是爬灰,只有夫妻才會睡在一張炕上,你見過你娘炕上除了睡過你爹,還睡過別的男人沒?”
“睡過,睡過趙隊長,還睡過孫會計,王保管員也睡過,但是不常來。”傻子說得認真又篤定。
縱使是時機不對,柳青青還是笑出了聲,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綠人者人恆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