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更生氣了,狠狠地拍了她一下:“說什麼傻話,你這麼小,被人賣了說不定還幫人數錢呢,你就安心在小姨家住下,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
“可小姨夫不同意怎麼辦?”
“我借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
那姓趙的容不下她骨肉血親的外甥女,自己就離婚,帶著外甥女出去租房子。
“碗你放著,一會我來刷。”王翠花正在換床單,扭頭對客廳說了一句。
孫水仙笑了笑,還是“懂事”地去洗碗。
“我家水仙真懂事,長得漂亮,還會做家務,真不知道以後便宜哪個王八蛋。”
王翠花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人,讚歎出聲,即使自己也是個女人,都羨慕不已。
該翹聳的翹聳,該渾圓的渾圓。
在兩者的襯托下,小腰顯得愈發纖細,盈盈不足一握,再加上那含羞帶怯的芙蓉面。
別說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心神盪漾。
王翠花並不是開玩笑,想著外甥女也不小了,差不多可以相看人家了。
“水仙,你喜歡軍人嗎?當軍屬是苦了一點,可熬著熬著總會熬出頭的。”這一番話是王翠花的肺腑之言。
在部隊,級別不夠的軍屬是不能隨軍的,要忍受長達多年的異地分離之苦,她和她家的那口子就是這麼過來的。
“小姨,我還小呢,先不考慮這件事。”她說完就爬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臉。
王翠花也是從小姑娘過來的,自然知道什麼這是害羞了,其實外甥女是想嫁給軍人的。
軍人挺拔又俊朗,更重要的是每個月的津貼和糧票。
“那小姨,先給你物色物色了。”她隔著被子拍了拍下面害羞的女人。
再看看被子裡的孫水仙,哪裡有半分羞澀,眼睛裡閃著志在必得的光。
熬?憑什麼要熬?
與其花最好的青春歲月等一個男人從士兵成為軍官,還不如一勞永逸,直接嫁個軍官,能馬上隨軍。
況且男人她早就物色好了,要不然她不辭辛勞地一趟一趟跑什麼跑。
孫水仙閉著眼睛裝睡,等耳邊響起平穩的鼾聲,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床。
沙發旁邊放了一個布袋子,裡面除了衣服還有兩玻璃罐的西瓜醬。
先把西瓜醬放在茶几上,在眾多裙子裡犯了難,一時不知道該穿哪一條比較好。
最終還是選了一條碎花長裙,打算在到洗手間裡換,路過鏡子的時候,果斷改變了主意。
決定直接穿王翠花的衣服上去。
王翠花體態豐腴,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像一個麻袋,可是衣服大,領子也大,不僅能露出精緻的鎖骨,優美的肩頸線條,就連某處的跌宕起伏都能一覽無餘。
應該沒有比這更合適的衣服了。
現在已經十點多,家家戶戶的燈都關了,唯獨有一家窗戶是亮著燈的。
她出門的時候還在身上罩了一件外套。
等踏入鴛鴦樓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
這裡面住的都是新婚的夫妻,一道晚上是各種“呻吟淺唱”,孫水仙低笑出聲,真是天助我也。
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環境之下,估計早就憋壞了吧。
最好是一下子把她拽進房間裡,扔在床上,狠狠地“冒犯”,想著想著,她腿都有些軟了。
她把外套扔在最後一節樓梯上,刻意往下拽了拽衣服,才輕輕地敲門。
“睡了,有事明天說。”他剛洗了好幾次的涼水澡,才把身體裡的燥熱壓下去。
他之前覺得住在鴛鴦樓裡沒什麼,耳塞一戴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可是自打和柳青青發生關係之後,他就不像以前那樣淡定了,腦子裡像是過電影一樣,總是忍不住回憶那晚上的細節。
蜷縮住死死夾緊床單的圓潤腳趾;酡紅帶汗的臉頰;顰蹙的柳葉眉;還有壓抑不住的悶哼,如泣如訴……
何況她今天還捏他的胸膛,撩出了火就走了,也不負責,這個女人簡直是黑心腸。
這種女人肯定要見一次打一次,現在還大半夜敲他的門,肯定是沒憋好屁。
周景行理所當然地把門外的人當成了柳青青,敢大半夜敲未婚男同志的門,放眼整個家屬院,除了柳青青找不到第二個。
孫水仙咬咬唇,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放棄,抬手再次敲了幾下。
“柳青青,你有病吧。”
周景行開門的時候愣怔了一瞬,門外的女人好像被嚇到了一樣,蜷縮著身子,烏亮的眼睛裡也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反應了好一會,才從腦子裡提取出來這個人物,趙指導員媳婦的外甥女,好像叫茉莉還是百合來著,反正他是記不清了,只記得是一種花。
“百合?這麼晚你找我有事嗎?”趙指導員出去學習了,肯定是趙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才過來的。
只喊名字,不是兩個人關係多熟,而是他真的不記得這個女人姓什麼了。
孫水仙的臉都白了,低著頭,雙臂緊緊抱著懷裡的西瓜醬, 故意讓胸前溝壑愈發“深邃”。
彎腰的時候,還時不時往上提衣服,頗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一下一下的晃得人眼睛疼。
或許是衣服的問題,總是不經意掉落下來,她還故意挑了一個背光的角度站著。
白熾燈的光能輕易地穿透單薄的衣裳,無形地勾勒出曼妙起伏的身體弧線。
孫水仙對自己的身材是相當自信,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不動心,尤其是周圍還回蕩著或輕或重的“吟唱聲。”
有時候還能聽到壓抑不住的嘶吼聲。
她在等,等男人獸性大發,把她拽進房間裡快活,絲毫沒注意到男人的濃眉已經擰成麻花了。
周景行:現在的女同志怎麼一個個都這麼飢渴。
一個在她飯菜裡下“猛料”;這又來一個大半夜色誘的。
看來得讓趙指導員好好管管這個外甥女了,這是家屬院,不是讓她到處發情的地方。
“周團長,這是我從老家帶的西瓜醬,我父親非要把我嫁給老光棍,我可能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麻煩你了,我來的時候沒帶衣服,先穿了我小姨的衣服。”
她不經意扯了扯袖子,露出更多錦繡春光。手裡拿著兩罐子的西瓜醬,手臂舉過頭頂,衣領不由得又往下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