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水仙發了毒誓,再加上極其認真的表情,吳量有些疑惑,指了指身下的床單,除了一灘明顯而黏膩的水漬,並沒有該有的血跡。
“你是第一次,為什麼沒有流血?”
孫水仙又羞又窘,臉蛋紅紅的,像是陽春三月的春桃:“我小時候有次淘氣爬樹,樹杈子不小心刮到了那裡,疼了好長時間。”
這個解釋在吳量看起來還算站得住腳,而且這個女人在床上表現得也很青澀,甚至連親吻的時候,都不懂換氣。
應該是個黃花大閨女。
孫水仙是從男人堆裡滾出來的,慣會察言觀色,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男人懷裡,臉頰緊緊貼在男人的胸膛。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從吉普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所以才會連內衣都不記得穿就跑出去了,你肯定覺得我特別不檢點。”
吳量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脊背,最終重重地落在豐盈的 臀部。
孫水仙嬌哼一聲,往男人懷裡坐了坐:“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寄宿在我小姨家,甚至連個像樣房間都沒有,我小姨生不出來孩子,我小姨夫挺不待見她,又何況是我這個拖油瓶呢……我做夢都想著有一個像你這樣威猛高大的男人帶我脫離苦海。”
這番漂亮話極大地滿足了吳量的自尊心,颳了刮她的鼻尖:“我知道你不容易放,安心,我肯定不辜負你。”
這句話不是吳量第一次說,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這點孫水仙也是心知肚明,她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把全部的寶都壓在吳量一個人身上。
她矯揉造作地點了點男人的胸膛:“死鬼,就知道油嘴滑舌。”
吳量也是打蛇隨棍上,笑得十足淫蕩,舌尖舔了舔唇角:“經過實踐才有發言權,嘴甜不甜,舌滑不滑,要嚐嚐才知道吧?”
話還沒說完,孫水仙的嘴巴就被嚴絲合縫地堵住,所有的話語都被男人急切地吞嚥入腹。
夜色漸濃……
孫水仙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吳量正在提褲子,她裹著被子翻了個身,裸露的胸脯上是昨晚留下的曖昧紅痕,指痕、吻痕、青青紫紫的勾纏在一起,襯得愈發冰肌玉骨。
雙手環在胸前,似乎想要遮擋些什麼,反而更加撩人……
吳量的呼吸沉了一瞬,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你這麼一走,下次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想你了怎麼辦?”她神色哀傷,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捨。
還沒等男人開口,她率先開口:“你也不用說什麼瞎話騙我,你壓根沒打算跟我好,是我賤,是我守不住自己的身,更守不住自己的心,你走吧。”
吳量對孫水仙多少有點愧疚的,畢竟佔了人家清白的身子,一咬牙:“外面的那些東西都給你了。”
他昨天去找陸冉冉,發現客廳的各種物資堆得滿滿當當,他費盡心機弄來的這些東西,根本上不得檯面,還不如給孫水仙,就當封口費了。
孫水仙自嘲地笑了笑:“你以為我就圖你那點東西……算了算了,你帶著你的東西走吧,就當作我有眼無珠,竟然覺得你是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娶你。”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你想娶的人是陸冉冉對吧?”
吳量的眼底閃過詫異,:“你怎麼知道?”
“打從陸冉冉過來之後,這家屬院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你們男人都一樣,都想攀附一個有權的岳丈……”
吳量沒話說了,默默地穿衣服,看來拿下陸冉冉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困難不少。
孫水仙也沒有勉強,說多了,反而顯得她居心叵測。
吳量走了,自然沒有帶走那些東西,孫水仙找了個熟人,把那些東西處理了,輕而易舉地得了二百多塊錢。
她已經好長時間沒從男人身上騙到錢了,儘管昨晚累得不輕,還是覺得值。
孫水仙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掀窗簾去看,就見鼻青臉腫的趙東亮帶著沈飛進了家屬院。
一行人上了樓,剛好迎面碰上穿著訓練服的周景行。
趙東亮率先解釋:“周團長,昨天的事情是我道聽途說了,鬧了一場誤會,柳青青跟沈飛是清白的。”
回來的路上,沈飛已經把情況都搞清楚了:“我沒跟她睡。”說完似乎害怕男人不信,還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我到現在還是個童子雞,別說睡女人了,就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呢。”
“嗯,我知道了。”周景行朝兩個人頷首,雲淡風輕地走了。
趙東亮和沈飛四目相對,表情一模一樣地詫異。
“他怎麼沒反應?”
沈飛撓撓頭:“他是不是不相信,難不成要老子把褲子脫了給他看,老子真是個雛。”
“你就算真的脫了褲子,也不能證明你是個雛。”趙東亮沒聲好氣地潑冷水。
周景行表面上看很是淡定,走到了樓梯拐角的位置上揚的唇角再也壓制不住,他昨晚為了這件事一直失眠。
他能接受柳青青是為了脫險才委身他人的,可他害怕柳青青對沈飛有感情的牽扯。
畢竟沈飛那個人他是見過的,長相出眾,也有能力,和柳青青配合的時候也默契。
“想笑就笑吧,幹嘛故意收斂著,你憋著不難受嗎?”
調侃的女聲從頭頂響起,抬頭的時候,就看到趴在二樓欄杆處的柳青青,女人穿著黑色的鉛筆直筒褲,顯得雙腿勻稱而修長。
短款的小皮衣顯得英姿颯爽,小皮衣之下是酒紅色的緊身針織衫,顯得極致魅惑,背心邊緣處是一截細白的軟腰。
性感的酒紅色和暖白色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道招魂幡。
“把上衣拉鍊拉好。”
柳青青當然知道男人在彆扭什麼,大男子主義罷了,她才不會妥協呢,梗著脖子回了一句:“我才不,我好不容易瘦了十幾斤,好身材當然要秀出來。”
她非但沒拉拉鍊,還刻意擺了一個嫵媚妖嬈的姿勢,表情也很是挑釁。
下一秒,柳青青笑不出來了。
不過眨眼間的工夫,男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天氣涼了,露腰不好,寒氣容易入體。”
看他一本正經科普養生知識,柳青青只覺得好笑,騷話脫口而出:“怎麼?周團長這是打算幫我暖暖?”
她說話還刻意軟了軟腰肢,蹭了蹭男人側腰的位置,像是一段新柳盪漾在春風裡,也搖晃在男人的心尖上。
在男人的寬厚的手掌覆上來的一瞬間,柳青青壞笑著提醒:“還有五分鐘,周團長你該走了。”
她分明是故意的,刻意撩撥還不負責。
“五分鐘足夠了。”男人灼熱的鼻息縈繞在耳邊,粗重,急促,箍住她側腰的手逐漸灼熱。
柳翠翠不知死活地挑釁:“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