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瑪離開王宮後,心中如同被風捲起的落葉,飄忽不定。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周圍的喧囂彷彿成了遠處的低語,而他的思緒則陷入在松贊干布剛剛的決定中。
他明白,這次邀請凌遊前來,恐怕不會如表面那麼簡單。
自家贊普一向深思熟慮,此舉背後定有深意。
是已經有了對策,還是打算上演一出鴻門宴?放手一搏直接將凌遊留在吐蕃。
赤瑪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多想。
他的任務是儘快將請帖送到凌遊手中,其他的,也不是自已一個臣子可以揣測的。
與此同時,凌遊收到請帖後,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大概已經猜到了松贊干布的意圖,但他並不在意。
在他眼中,這不過是一場有趣的遊戲,是智者之間的較量。
他期待著與松贊干布的會面,看看這位年紀輕輕就結束吐蕃動亂的贊普,究竟有何能耐。
“少爺,松贊干布此舉會不會有詐?”趙雲有些疑惑地問道,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擔憂。
凌遊輕輕一笑,道:“這個很難說,以往咱們對松贊干布不瞭解,以為他是靠著祿東贊才能一統吐蕃的,現在看來,他在藏拙。不過,不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足為懼。”
“那少爺是決定要去赴約麼?”趙雲接著問道。
秦懷玉聞言,急忙勸說道:“凌遊不能去,萬一松贊干布不講武德,那你不就危險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生怕凌遊會陷入險境。
薛仁貴也是附和道:“就是啊,公爺。咱們沒必要冒險,不就小小的吐蕃麼?我帶著神機營出馬,定能將松贊干布的人頭帶到公爺面前。”
凌遊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好了,都不要多說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子龍你隨我去赴約,懷玉,你帶著虎牙想辦法潛入吐蕃都城散佈訊息,我要給松贊干布一個驚喜。”
薛仁貴聞言,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公爺,那我呢?要不我也隨您一起去吧,剛好可以和子龍一起保護您。”
凌遊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你就安穩訓練兵馬就行了,尤其是同心城新招的那些吐蕃小部落的新兵,過段時間用的到,你可是咱們的大將啊,得努力保持最佳狀態才行。”
凌遊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薛仁貴信任與期待,讓薛仁貴瞬間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遵命!”薛仁貴抱拳應道。
數日後,凌遊與趙雲依照約定,來到了風景如畫的湖邊。
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彷彿是大自然的美麗在靜靜等待他們的到來。
松贊干布早已在此地等候,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愈發高大。
見到凌遊與趙雲聯袂而至,他微笑著迎了上去,那笑容中似乎帶著幾分期待與算計。
“凌公爺,別來無恙啊。”松贊干布拱手施禮,語氣中滿是客套。
凌遊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贊普你這話說的就虛偽了哦,咱們從未見過,何來別來無恙之說?”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子直爽與不羈,讓松贊干布不由得微微一愣。
松贊干布沒想到自已只不過是一句開場白,就被凌遊給嗆了回來。
他頓時有些尷尬,訕笑了一聲,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氣氛。
“哈哈,凌公爺真是快人快語,本王佩服。”
松贊干布連忙轉移話題,正色道:“此次約公爺前來,是想跟公爺談一筆交易,只要公爺肯答應,本王可以保證,以後不再侵犯大唐邊境。”
凌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他饒有興致地問道:“哦?什麼交易能讓贊普如此大方?”
松贊干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本王想要公爺手中的祿東贊,至於公爺想要本王拿什麼交換,可以直說,只要是我吐蕃有的,公爺可以儘管開口。”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誠意,彷彿真的是為了和平而來。
“什麼都可以麼?”凌遊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
“當然!”松贊干布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只要是我吐蕃有的,公爺可以儘管開口。”
凌遊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緩緩說道:“本公爺想要的很簡單,只需要贊普隨本公爺前往長安,向我朝陛下稱臣即可。”
凌遊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子霸氣與威嚴,彷彿是在宣告著某種不容置疑的事實。
聽到凌遊這話,松贊干布的臉色頓時微變。
他沒想到凌遊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然而,他深知凌遊的實力與智慧,也知道自已此刻的處境並不容樂觀。
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已的語氣保持平和。
“凌公爺,這是在說笑麼?”松贊干布試圖用輕鬆的語氣來化解這緊張的氣氛。
“是你自已說的什麼都可以。”凌遊一臉淡然地說道:“這個也是你能做到的。難道贊普想要食言?”
松贊干布被凌遊的話語堵得啞口無言。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凌遊,彷彿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破綻來。
然而,凌遊的眼神卻堅定而深邃,彷彿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無法窺探其真實的想法。
松贊干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讓自已冷靜下來,他知道,與凌遊這樣的對手交鋒,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疏忽與大意。
於是,他換了一副語氣,緩緩說道:“凌公爺,你如此不讓步,就不怕本王將你留在此地?”
松贊干布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威脅與殺意,彷彿是在告訴凌遊,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然而,凌遊卻彷彿沒有聽到松贊干布的威脅一般。
他依然是一臉淡然的表情,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呵呵,本公爺膽子小,你可別嚇我。”
凌遊的語氣中滿是調侃與不屑,彷彿是在嘲笑松贊干布的威脅對自已毫無作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