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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章 入古陣,陰風陣陣

孔正業聽了王胖子的話,臉色也凝重起來,認真審視著王月半手電筒照亮的地方。

“老孔啊,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古怪之處。”

“你還記得這洞口是幾天前發現的吧?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五天前。”

“當時這山腳下的菜農忽然聽見‘轟’的一聲巨響,接著這半山腰就發生了小規模的山體滑坡,這墓道口就露出來了。”

孔正業聞言,眉頭緊鎖,反駁道:

“王胖子,別扯遠了,快說重點。”

王月半眯了眯眼,也不囉嗦,直接說道:

“那個,當初咱倆組隊進來時,有幾處細節,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首先是這青石板,當時表面上的紋理可沒見有風化的跡象。”

“還有這些青苔,按說這類植物都是在陰溼的地方生長,咱們進來時,這一帶幹得連點水汽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我查了榮城一週的天氣預報,上面明明白白寫著,這一帶...已經一個多星期沒下雨了。”

“所以這些青苔能在短短兩三天內在乾燥環境下自行生長出來,實在不尋常啊。”

王月半瞅著那青石牆,嘴裡還嘀咕著:

“依胖爺我多年的經驗,這墳裡頭怕是有啥不乾淨的東西,陰氣煞氣重,才會有這等怪事。”

“嘭!”

一聲悶響。

“哎喲喂~”

“你幹啥呢!手勁兒就不能輕點,不知道胖爺我這張英俊的臉蛋經不起這般折騰嘛。”

吳天蛟身邊的阿寧,一拳輕輕敲在王胖子頭上,俏臉上滿是不悅:

“王胖子,這都啥時候了,還瞎扯這些不著邊際的鬼話。別在這兒胡咧咧,混淆視聽。”

“這兒是榮村邊兒上,本來就車少人稀,氣溫比村裡低不少。”

“再說,這墓道口還在半山坡,四下敞亮,風來回竄,自然涼快。”

正說著,吳天蛟眼前忽地一閃!

榮村,本就是依山而建的村子!

地勢起起伏伏,海拔可不低!

“四周樹多林密,早晚溫差大,溼氣容易在青石縫裡頭凝成水珠,日積月累,長出青苔也不稀奇。”

阿寧瞪了王胖子一眼,翻了個白眼,又回到吳天蛟身旁。

王胖子張了張嘴,瞧著阿寧那副“你不懂就別亂說”的模樣,心裡頭跟被針紮了似的。

“嘿!阿寧,我真沒糊弄你們,眼見為實,牆上這青苔確實有古怪。”

“行了,胖子,你就少說兩句吧。這次除了你和孔正業,大夥兒都是頭一遭來。阿寧說的也在理。”

“你那些沒根沒據的猜想,就別拿出來嚇唬人了。”

吳邪實在聽不下去,走過來把他拉到隊伍後頭,免得又被數落。

“嘖~”

“你們咋就不信胖爺我呢?”

“嗚嗚”

吳天蛟瞧著王胖子又被吳邪捂住嘴,心裡頭偷偷樂呵。

這傢伙心直口快,雖說吳天蛟也覺得王月半說的不無道理。

不對,應該是肯定有道理。

這墓裡頭肯定有啥不對勁的地方,但沒親眼見到,他說啥也沒人信。

就像讓個光頭去理髮店,不被笑話就不錯了。

就在這時,吳天蛟眼前又是一晃。

忙用手電筒照過去,卻依舊啥也沒有。

他心裡頭沉甸甸的,這到底是咋回事?

先前那黑影一閃,吳天蛟還能當自已眼花了,在這昏暗的地界,眼誤也是常有的事。

可同樣的錯覺出現兩回,吳天蛟就有點難以接受了。他盯著那片黑暗,手電筒直直照過去。

光柱劃破黑暗,照在青石上,反射回來的景象並無異樣。

這讓吳天蛟心裡更添了幾分不安,不搞清楚那黑影是啥,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吳施主,您這是何故?”

一旁的圓心大師見吳天蛟面色有異,疑惑問道。

“還望施主莫要輕信他人妄言,以免心智受迷,雙眼蒙塵!”

“阿彌陀佛!”

圓心和尚雙手合十,微微一禮,繞過吳天蛟向前走去。

“嗚嗚嗚~”

“你這光頭和尚,胡咧咧些啥?胖爺我說的是實話!實話啊!”

“吳邪,別攔著我,我要和這和尚說道說道!”

王胖子的話被吳邪及時捂住,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自打當上摸金校尉,他還從沒受過這等委屈。

王胖子頭一回感到,自已的職業尊嚴受到了挑戰。

王秦古墓的通道幽深昏暗,眾人腳步聲在封閉的走廊裡格外響亮。

除了偶爾的交談,大夥兒都能清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是一條筆直的走廊,前方不遠處,羅威爾和學府的學生們頭燈明亮,正好給吳天蛟一行人指路。

突然,吳天蛟發現羅威爾停下了腳步,接著便是一陣驚呼傳來。

他身邊的學府眾人立刻圍了上去。

燈光閃爍,似乎在圍觀什麼。吳天蛟等人見狀,連忙奔了過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個石雕。

石雕的質地色澤,與周圍青石牆相差無幾。

只是這石雕的規模要大上許多。

羅威爾仔細端詳片刻,吩咐身後高大的青年蔣嘉許拍照記錄,轉頭問向吳邪:

“吳邪,這玩意兒你認得嗎?能給我們講講不?挺有研究價值的。”

人群中,吳邪走上前,手搭在那獨立的青石雕像上,端詳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說:

“在王家村那會兒,壽山石雕手藝自老輩人手裡解放出來後,村裡頭的壽山石雕藝術就越發興旺,出了不少叫人拍手叫好的活兒。”

“這怕是那件‘鳳求凰’壽山石雕,整塊石頭精雕細琢,裡頭一隻鳳凰困在竹簍裡,腦袋從縫隙裡探出來,那求偶的模樣刻得栩栩如生,還巧用了石頭本身的色彩,讓這石雕活靈活現,跟真的一樣鮮亮。”

吳邪這一說,吳天蛟耳朵豎了起來,王胖子的臉色變了幾變,別提多不自在了。

王月半悄咪咪湊到孔正業跟前,小聲唸叨:

“老孔,這事兒不用我多講你也明白,這石雕邪乎得很。咱倆當年可都親眼見過。”

“那麼沉的石雕,當初擺在一副棺材邊上。”

“你說怪不怪,那時候咱們誰也沒動過它,手藝雖好,可它實在太沉了。”

“可就這麼個沉傢伙,無聲無息地跑這兒來了。你自已說的,這段日子除了咱們幾個,沒人進過這墓室。”

“你說這石雕墓裡頭會不會還有第二個?”

“要不,這事兒真是邪門了!”

孔正業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心裡頭五味雜陳。

正如王胖子所說,這古怪的石雕,竟自已挪到了墓道口附近。

太離奇了!

可吳邪的話突然停了,眼睛瞪得老大,驚撥出聲:

“快看,一行血紅篆字!”

【王秦帝國名將,常勝將軍,戰無不勝,取海州、克集慶、破陳諒城、攻張掖、北伐韓都,自言以十萬人橫掃天下。】

吳天蛟目光落在血紅字上,腦海裡突地響起一聲提示:

【叮!特殊任務觸發。】

【保護吳邪小同志,20分鐘,0\/1】

吳邪的驚呼引得眾人注意,聲音穿透力十足,即便隔得老遠,也像在耳邊響起。

離得最近的老外羅威爾趕緊上前檢視。

只見那約莫一人高的壽山石雕背上,果如吳邪所言,驚現血紅篆字。

字型古樸蒼勁,殷紅溼潤,透著股凌厲之氣。

“嘖嘖~”

高大的青年蔣嘉許抿了抿嘴,眼前的景象也讓他動容。

他把手中的筆記本交給身後跟著的學府學生們,接過另一男生手中的攝像機,開啟頭頂的探照燈,鏡頭對準石雕背上的篆字,聲音難掩興奮:

“哎哎,這可是大發現!開頭四個篆字,王秦帝國,大夏史上有名的朝代,後面還提到了常勝將軍,不得了!”

“王秦史上有名的將軍屈指可數,記得蒙家、張家,都是戰場上的豪傑!”

“不對!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聽完蔣嘉許的話,一旁的吳邪卻搖頭:

“看這血紅篆字的描述,雖是記一位將軍,但瞧瞧那些地名,海州、集慶、陳諒城……

“這些地名都不為我們所知,若真有這樣一位戰功赫赫的名將,所攻之城定會被記載,與現今大夏聯邦的版圖相符。”

“但這上面的地名,我從未聽聞,更沒見過!”

吳邪皺眉,他自小喜愛文玩歷史,古文獻涉獵頗廣,雖不敢自稱歷史通,但基本常識還是紮實的。

“吳邪兄,這點你不必介懷。”

“我聽說過你們大夏聯邦有句話。”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你現在見到不認識的東西,說明還有知識盲區,學習嘛,重要的是虛心接納!”

老外羅威爾對吳邪的疑惑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也聚焦在壽山石“鳳求凰”上,仔細端詳,連連點頭稱讚:

“不得不承認,大夏聯邦的歷史真是源遠流長,遠古時期就能用壽山石刻印,還能發展出如此精湛的雕刻技藝。”

“還有…”

羅威爾話音一頓。

“這殷紅的篆字,歷經歲月,依舊生動如初,就像剛寫上去的一般。”

“嘶……”

一陣寒意傳來,王胖子退了一步,眼前的景象實在衝擊了他的認知:

“都停下!都停下!”

“別吵吵了!”

“你們那套研究歷史的學問先放一邊。”

王胖子甩了甩胳膊,大步走到眾人前,指著那壽山石“鳳求凰”雕像,臉色陰沉得嚇人:

“胖爺我先說一句!”

“你們信不信由得你們!”

“這石像我早些年見過,它本該在墓道盡頭,如今卻不知怎的跑這兒來了。”

“最關鍵的是,這石像背後原先光溜溜的,哪有什麼血紅篆字。”

“我早覺著不對勁,後來聽羅威爾說背後的字有問題,憑胖爺我的眼力,這些字像是剛刻不久的。”

王月半的話如同一聲悶雷,在眾人心裡轟隆作響。

“開……開玩笑吧!”

“這不可能,你別胡說八道!”

“就是,進了古墓就覺著涼颼颼的,你這一說,我渾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學府裡的學生們嘁嘁喳喳,一致反對王胖子的說法,畢竟在這種地界,誰也不想提那些不吉利的事。

“哎,你們別不信,這玩意邪乎得很,最好離遠點。”

“胖爺我說,咱還是別管這茬了。”

王胖子還在努力為自已辯解。

忽然,人群中伸出一隻手搭在王胖子肩上,輕輕拍了拍,示意他安靜。

吳天蛟雙眼閃過一絲寒意,大步流星走到壽山石像背後。

在吳邪和高大青年蔣嘉許驚訝的目光中,他伸出了手。

“住手!你想幹啥?這是珍貴文物,沒防護措施別用手碰,會破壞表面的!”

蔣嘉許扛著攝像機,來不及阻攔吳天蛟,只能焦急地喝止。

吳天蛟卻不急著回應,手指一觸那血紅篆字,便感到一股溫熱從面板傳來,心中更添了幾分沉重:

“冷靜點!王胖子說的或許有道理,這地方確實有點古怪。”

“這血紅篆字,很可能是人血,有的鮮紅,有的暗紅,顏色差異不過是血紅蛋白含氧量不同罷了。”

“但這不是重點!關鍵是這血有溫度,還帶著血腥味。”

吳天蛟話音未落,阿寧快步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小瓷瓶,倒了些粉末在吳天蛟指尖的血上。

沾了白粉的血迅速凝固,成了膠狀!

阿寧見狀,臉色也難看起來,點頭確認道:

“吳天蛟說得對,我剛用特製化學粉檢測了,只有人血才會這樣凝固。”

“怎……怎麼會這樣!”

“竟是人血,難道墓道里還有別人?而且不久前發生了……兇案,兇手把血塗在了石像上?”

學府裡的年輕學生驚恐不已,脫口而出自已的猜測。

這時,吳天蛟的視線中,一道黑影在空中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真是邪門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墓道另一邊,眾人並未察覺到這些異常。

“見鬼了!”

“別磨蹭了,快打電話報警,這不是咱們能管的!”

高大青年蔣嘉許一邊抱怨,一邊掏出了手機,準備撥打緊急電話:

“靠!這墓道在山肚子裡,手機沒訊號。”

“咚咚!”

蔣嘉許跺了跺腳,發洩著不滿。

啪嗒!

一個黑黝黝的橢圓形物體從天而降,落在他面前。

燈光照耀之下,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蟲子突然出現在蔣嘉許腳邊。

蟲子身體呈半圓弧形,頭頂兩根細長觸角,眼睛深陷在黑色硬殼之下,燈光下反射出兩點殷紅。

蟲口如鋸齒,燈光下能清晰看見倒鉤般的刃口,口器長度約莫成人拇指,配上甲殼下密佈黑毛的短足,令人汗毛直豎。

“靠!真他孃的見鬼了!”

“這是啥玩意?”

蔣嘉許被這突如其來的黑蟲嚇得連連後退。

也不能怪他,任誰首次遇到如此詭異的生物,都會心生恐懼。

就像一隻突然放大數倍的蟑螂出現在眼前,本能地讓人厭惡和害怕。

“都給胖爺讓開!”

“小心,這傢伙會咬人。”

“一旦被咬,皮肉可就被它活生生撕扯下來。”

“傷口還會感染,打狂犬疫苗都不一定有用!”

王月半自見到那詭異石像起就全神貫注,此時突發狀況,他反應最快,一個箭步躍出。

“吃我一招,摸金校尉的絕技!”

話音剛落,王胖子那雙厚重的布鞋便重重地踏在了地上蠕動的黑蟲身上。

“噗嗤~”

從他腳下溢位的,是乳白與黏綠交織的汁液。

一旁的村學眾人,不由自主地扭過了頭,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沒事!這不賴你們,這蟲子在我們尋寶行家眼裡,還有個名號,叫‘土蝨子’。”

“這玩意兒常年躲在山肚子裡,靠吃些野物的腐肉和同類的屍首過活,在這兒撞見也不稀奇。”

王胖子望著眾人驚異的表情,顯得頗為自得。

“咋樣,你們這群村學的尖子生,怕是頭一回聽說吧?各有各的門道,論起這墳冢裡的事,胖爺我可是你們的前輩高人!”

可就在這當口,他們來時的路上。

“咔咔咔!”

一陣響動突兀響起。

眾人手中的燈火齊刷刷照向墓道入口,只見不知何時,四壁已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土蝨子。

它們的口器一張一合,相互摩擦,短足緊貼著青石板,發出“呲呲”的聲響。

手電筒的光束映回的,盡是雙雙眼球中閃爍著血紅斑點的土蝨子。

王胖子下意識望向腳下被踩扁的土蝨子,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孃的,胖爺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土蝨子這身子,吃多了腐肉,對同伴的吸引力可不小。”

“大夥兒!快撤!這兒待不得了!”

王胖子一轉身,撒腿就往墓道深處奔去。

“哎呀媽呀!”

“你這死胖子,別讓老子逮住,不然跟你拼了!”

高大的青年蔣嘉許怒吼一聲,趕緊招呼眾人向墓道深處逃去。

吳天蛟的雙眼微眯。

眾人逃竄間,因吳邪體格瘦弱,被擠在了人群末尾,體力不佳,跑得並不快。

前頭的王胖子也注意到了,但墓道狹窄,眾人又一窩蜂往前湧,王胖子根本停不下來。

否則,就得成地上任人踐踏的肉餅了。

吳天蛟二話不說,轉身伸手拽住吳邪的胳膊,用力一拉,隨即腳下生風,疾速向前奔去。

王胖子見狀,感激地望了吳天蛟一眼。

“好兄弟!胖爺我心裡記著你這份情!”

土蝨子雖小,行動卻敏捷。

實話說,吳天蛟也是頭一遭見這等生物,它們形似蟑螂與甲蟲的結合體,前後足加起來足有十幾條腿。

爬行的速度遠超想象。

“天……天哥!”

“真……真是多謝你了!”

吳邪被吳天蛟拉著,自知體弱,體力也遠遜常人,面對吳天蛟的援手,心中實是感激。

“調整呼吸,別分心!”

吳天蛟全神貫注,神經緊繃,強壓下對密密麻麻土蝨子的恐懼,加快了腳步。

只是拖著個人,速度遠不及獨自狂奔,前方眾人與吳天蛟的距離越拉越大。

背後的土蝨子,也從十米之外逼近至不足五米。

這般近的距離,吳天蛟能清晰嗅到蟲潮中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直叫人胃酸翻騰,想吐出早食。

“啪嗒!”

一隻巴掌大的土蝨子在距吳邪三步之遙時,竟一躍而起。

土蝨子的口器大張,鎖定吳邪裸露的後頸,鋸齒般的刃口欲要咬下。

吳邪低垂著頭,因吳天蛟跑得太快,他只能埋頭猛衝,否則喘不過氣,就跟不上節奏了。

吳天蛟眼眸微縮,手背傳來一陣酥癢,指節處瞬間伸出三道金屬利刃。

正是那搬山道人的三刃飛虎爪,右手往後一甩,全力揮出。

“唰!”

三道銀光閃過,瞬間斬在土蝨子的黑甲上。

“噗嗤~”

鋒利的三刃飛虎爪一瞬破甲,將土蝨子截為三段。

黏稠的內臟伴著綠血,在青石板上四濺。

緊接著,大批土蝨子蜂擁而上,瘋狂啃噬,如蝗蟲過境,片甲不留!

吳天蛟回頭望向前方,頓時一愣!

“前面的人呢?”

“墓道前頭,怎會空無一人?”

“見鬼了,這到底是咋回事?”

幽深昏暗的墓道盡頭,被黑暗吞噬。

眼前漆黑一片,難以辨物。此刻,吳天蛟一手拽著吳邪,拼了命地向前狂奔。

另一隻手背上,搬山道人的三刃飛虎爪鋒利無匹,斬殺土蝨子後,未沾半點汙穢。

疾馳中,吳邪頭頂的礦燈忽明忽暗,隨著身體的顛簸,上下搖曳。

“吳邪!你袋裡還有沒得手電筒,趕緊給俺一個!”

“要亮堂的那種!”

吳天蛟的臉色沉得像烏雲,話音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正這時——

“嗞嗞”

兩聲怪響,黑漆漆的蟲堆裡又竄出兩隻肥大的跳蚤,直奔吳天蛟的脖子撲來。

吳天蛟眼裡寒光一閃即逝,右手如風,連著兩道銀光爪影狠辣地揮出。

跳蚤的身子被撕裂,他頭往後一仰,那綠油油的粘稠蟲血順著虎爪刃口斜斜地濺上了身旁的青石牆。

“有...有,讓俺想想...”

“對!強光手電在俺右邊的兜裡頭。”

吳邪臉漲得通紅,劇烈的奔跑讓他話都說不利索,空出來的手往外套口袋裡一摸,把電筒遞了過去。

吳天蛟眼疾手快,開啟強光手電照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