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 131 章 尋藥救吳邪

“天哥,你咋樣?沒事吧?”

吳天蛟笑了笑,“我能有啥事兒。”

吳邪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嚇我一跳。敲半天門都沒人應,我還當你不告而別了呢。”

“哪能,我要走也得跟你打招呼。”

吳天蛟拍了拍吳邪的胳膊,說。

吳天蛟提了“走”字,吳邪心頭竟泛起一絲不捨。

這一路,吳天蛟和張起靈不知救了他多少回,這恩情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

可他也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那位小哥不也是說不見就不見了麼。

他連親口說聲謝的機會都沒有。

“對了,天哥,這是我們在魯王府裡頭挖出來的,三叔也沒帶走,我搗鼓半天也沒開啟,這盒子除了鑰匙,還有套複雜的機關,你能不能想辦法給它開開。”

“進來再說。”

吳天蛟和吳邪進了屋。

吳邪把那銀稜桑木盒遞給了吳天蛟。

吳天蛟接過盒子,細細打量了一番。

輕輕一旋蓋頂,盒子底四角豁然展開,顯露出一個圓盤,上面有八個孔,每個孔上各有一個數字,就像是舊社會那些老式電話的撥號盤。

吳天蛟笑了笑,“古人智慧不可小覷,沒想到幾百年前就有這種密碼盒玩意了。”

吳邪一愣,“幾百年前?這,這難道不是幾千年的物件?”

吳邪忽覺,這天哥跟小哥一樣,似乎早把一切看透了。

吳天蛟沒言語,專心致志地解起密碼盒。

他除了是發丘天官,還是墨家機關術第二百八十三代傳人。

對他來說,開啟這麼個古董密碼盒不過是小意思。

不出一分鐘,盒子便在吳天蛟手下開啟了。

吳邪頗感意外,自已搗騰半天都打不開的鎖,吳天蛟眨眼功夫就給解決了,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快得讓人有些恍惚,好像這些年自已唸的書都白費了。

吳天蛟正打算開盒一探究竟,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他望向吳邪。

“你先開盒看看是啥東西,我去接個電話。”

吳邪點點頭。

吳天蛟出去後,吳邪啟開了銀稜桑木盒,出乎意料的是,盒內僅有一指寬的空間,放著一條小小的銅魚。吳邪拿起銅魚,仔細端詳。

魚的模樣平平無奇,做工卻極為精巧。

特別是魚眼上那畫了眉毛的樣子,栩栩如生。

這玩意長得古怪,看上去也不值幾個錢,怎會保護得如此周全?

儘管吳天蛟開鎖的速度極快,但吳邪知道,這絕對不是尋常的密碼盒。

沒兩下子的人,根本打不開。

吳邪盯著手上的小玩意,越看越覺得眼熟。

好似在哪兒見過。

突然,吳邪想起了什麼。

爺爺的那本《倒鬥筆記》?

他確實在爺爺那本《倒鬥筆記》裡見過這個東西,好像是叫什麼蛇眉銅魚….

吳邪揣著那隻蛇眉銅魚,三步並作兩步奔回了自已的小屋,翻箱倒櫃地找出吳老狗留給他的那本舊筆記,卻愕然發現其中幾頁竟不翼而飛,而關於蛇眉銅魚的資訊也隨著那些失蹤的紙頁一同消失了。顯然,被撕掉的部分很可能記錄了蛇眉銅魚的秘辛。

“這是咋回事?哪個缺德玩意兒動了我的東西?還有,爺爺的筆記怎麼也被扯了?”吳邪眉頭緊鎖,心裡頭明白這事沒那麼簡單。

手中的銅魚,似乎藏著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此時,吳邪恍然大悟。

或許,阿寧他們下鬥,目標不是那鬼璽,而是這銅魚。

畢竟,自始至終,他們連鬼璽的影子都沒見過。

正當他思緒紛飛時,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三叔吳三省的來電。

按下接聽鍵,吳邪喊道:“三叔。”

“你小子,身子咋樣了?好點了沒?”電話那頭關切地問。

吳邪應道:“嗯,多虧了吳天蛟大哥的藥,不然我這條命早交代了。”

“小子,懂得感恩是好事,但啥事也得多個心眼。吳天蛟突然出現在你身邊,你不覺著蹊蹺?他像是有啥目的,想借你之手,一塊兒進七星魯王墓,他的真正意圖你可知道?”三叔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憂慮。

“三叔,不管天哥為何靠近我,我相信他的為人,他不會害我的。”吳邪堅持道。

“你聽我說完,還有那小哥,也怪得很,他對魯王墓瞭如指掌。跟你說,咱從墓裡帶回的那金絲帛書,是假的!要麼中途被調了包,要麼一開始就放進去誤導我們的。”

“吳邪,你最好還是遠離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

“啥?”吳邪愣住了,“三叔,你說帛書是假的?它明明就躺在魯殤王的棺槨裡,怎麼可能假呢?”

“臭小子,你連你三叔的話都不信了?那金絲帛書我已找人鑑定過,金含量高得出奇,那個年代絕不可能提煉出來,是個精妙絕倫的仿品。”

儘管半信半疑,但吳邪清楚,三叔沒必要對他撒謊。

“三叔,你覺得是天哥和小哥乾的?阿寧他們不至於做這種事吧?也沒那能耐。”

“你這傻小子,忘了?吳天蛟、張起靈,時常無故消失,肯定有啥貓膩。”

“那帛書上的故事也是假的?”吳邪追問。

“像《山海經》那樣的奇談,本來就玄乎,只因墓裡的神秘氣氛,咱們才信了。”

“你想,為啥你只能讀出最後兩段重要的內容,其他的都莫名其妙?分明有人動了手腳。再說,他們離開時為何要燒了墓?銷燬證據,掩藏真相,是不是這個理?”

“吳邪,你可別真成了天真,得學會防人,特別是身邊人。”

吳邪“砰”地坐倒在椅上,難以置信卻又覺得三叔的話有幾分道理。

特別是小哥,回想起來,處處透著古怪。吳邪沉默不語,三叔嘆了口氣,“你自已好好想想吧,我先掛了。”

吳邪躺在床上,獨自思量良久。

“不,天哥和小哥不是壞人,就算真是他們所為,也有他們的難言之隱。”

“啊,頭疼。”受到刺激,吳邪的頭痛復發,與在魯王墓時一般無二,腦海中又浮現出不屬於他的記憶。

“吳邪,吳邪,你咋了?”吳邪跌倒在地,恰逢吳天蛟進門。

“天哥,頭疼得厲害,我感覺快撐不住了。”吳邪痛苦地捂著頭。

吳天蛟忙掏出一粒丹藥,塞入吳邪口中。

“放心,小哥馬上就來。”

服下丹藥,吳邪的頭痛緩解,沉沉睡去。

吳天蛟正欲扶吳邪回床,眼角餘光瞥見了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一切瞭然於胸。

吳三省對小哥起疑,是意料之中,原著裡就是這樣。但吳天蛟清楚,吳三省不僅懷疑小哥,連他也一併猜忌上了。

看來,那背後的勢力已經開始注意他了。

吳天蛟親近吳邪,純粹是為了系統獎勵,從未想涉入《盜墓筆記》的種種謎團。

但現在,想要獨善其身怕是不易了。

夜幕降臨,窗前閃過一抹黑影,吳天蛟立於門口。

“小哥,你來了。”

張起靈一身黑衣,步入屋內。

“吳邪怎樣了?”他問道。

吳天蛟望向屋內,“受了點刺激,狀態不太好,睡下了。”

張起靈取出一株泛著微弱靈光的白色小草。

“這草喚作白虎靈芝,我尋不來麒麟血竭,但這草之效用與那麒麟血竭相仿。還請天哥費心將其煉為丹丸,如此一來藥力更佳。”

吳天蛟點首同意。

隨即攜了白虎靈芝,下至煉丹之處。

此白虎靈芝,實則尚有聖雪蓮之名,只是鮮為人知罷了。

雖其功效稍遜千年麒麟血竭,但在當下,救吳邪於危難之中,實為上選。

張起靈步入吳邪屋內。

望著榻上躺著的吳邪,

心中不由想起自已經年累月所受的苦楚。

吳邪擁有鐵面記憶,可他何嘗又不是?

一人承載兩份記憶,無異於魂魄撕裂。

因此他一面渴望找回失去的回憶,一面又貪戀失憶帶來的那份寧靜。

張吳兩家,因緣由種種而勢如水火,

然吳邪與他,不過是被他人操縱的棋子。

即便是為自已,他也得助吳邪一臂之力。

半個時辰後,吳天蛟將白虎草煉製成丹,喂予吳邪吞服。

吳邪漸漸好轉,只是白虎草僅能清除他體內屍鱉之毒。

至於吳邪腦中那鐵面之憶,仍舊是個大難題。

吳天蛟與小哥互望一眼,隨後聯手在吳邪腦中設下一重封印。

加上白虎草的藥力,吳邪腦中關於鐵面的記憶暫時隱去。

只要二人無恙,吳邪變回鐵面便永無可能。

見吳邪已度過危險,吳天蛟與小哥皆是鬆了口氣。

小哥一時趔趄,險些跌倒,幸得吳天蛟及時攙扶。

“小哥,你可還好?”

封印吳邪腦中鐵面之憶非易事,無論吳天蛟或張起靈,皆需耗盡心力。

尤其是小哥,

在助吳邪封印記憶時,那段不屬於他的記憶亦湧上心頭。

於是小哥一邊援助吳邪,一邊還需壓抑自已腦中的記憶。

吳邪揹負一段不屬於自已的記憶已痛不欲生,而他卻揹負三份。

且這三人並非同一,可想而知他日日所受的煎熬。

所幸麒麟血脈的副作用便是遺忘,

否則他恐難以支撐至今。

就在剛才為吳邪封印記憶之時,鐵面的影子再次浮現於他腦中,即便如此,小哥仍是緊咬牙關堅持。

“我無礙。”

被吳天蛟扶住那一刻,小哥面色已是一片蒼白。

“說什麼無礙,硬撐罷了。”

吳天蛟不悅言道。

說罷,他又取出一枚丹藥。

通體雪白,

與吳邪之前服下的那枚一般無二。

張起靈見此丹微露詫異,怎還有一枚?

這聖雪蓮雖不及千年麒麟血竭,

卻是世間罕見之靈藥,求之難得。

須得全株服下,方顯其效。

“天哥,難道未將全株藥力聚於一丹?那吳邪豈非仍有危險?”

“小哥,信我,吳邪他不會有事的。”

見張起靈凝視手中的丹藥良久,吳天蛟便知其心中所想。

小哥看似冷漠,實則內心溫熱。

張起靈仍未接那丹藥。

吳天蛟又言:“小哥,白虎草於你或許無甚作用,但至少能減輕你的痛苦,相信我的能力。”

小哥猶豫片刻,終將丹藥含入口中。

隨後,吳天蛟向小哥體內輸注一股力量。

小哥終是支撐不住,昏厥過去,於吳天蛟房中安睡。

好在已無大礙。

吳天蛟嘆了口氣。

他理解小哥此舉之意。

他承受了百年靈魂撕裂之苦,

只是不願再有人與他遭受同樣的折磨。

他厭倦長生,更厭那些以他們為棋,追求不死的組織與高層。

吳天蛟為小哥掖好被角。

“小哥安心,自此你不再孤單。”

吳天蛟熄了燈,步出房門,望向窗外那輪圓月。

老九門、汪家、裘德考、張家,以及那些更為隱秘的力量。

《盜墓筆記》的世界,水太深。

吳天蛟本無意捲入這些紛擾,

然而目睹吳邪與小哥的遭遇,他深感共鳴。

吳天蛟做了決定,既然無法置身事外,不如主動入局,

與小哥、天真等人,共破此局,就從老九門掌控的組織開始瓦解。

“天哥,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吳天蛟立於陽臺,身後忽然傳來張起靈的聲音。

他回首望去,張起靈不知何時已離床而起......

吳天蛟略一怔愣,隨即點頭,“自然記得。”

張起靈也來到陽臺,同吳天蛟一道,仰望那晴朗的夜空與皎潔的明月。

張起靈拋給吳天蛟一皮囊酒。

“天哥,今夜之事,勿告吳邪。”

言畢,張起靈擰開蓋,自飲一口。

吳天蛟沉思片刻,心知張起靈心中的顧慮......

隨後,他提起酒壺,輕輕地與張起靈的碰了碰。

\"小哥,信我一回,將來你必定能同吳邪成為摯友。\"

張起靈沒言語,心裡卻翻起了波瀾。吳邪日後能否成友,他不敢斷言,但他確信,此時此刻,他已找到了比朋友更親的存在。

不,不只是朋友,是手足,是可以性命相托,同甘共苦的兄弟。

儘管他還未摸清吳天蛟底細,但對方給予的感覺,彷彿一面鏡,照出了他的全部,神秘莫測卻又熟悉異常。

可那又有何妨?人生路上,知已難求,信他便足夠,真正的情誼怎會計較身份?

\"來,天哥,乾了這杯,說好今日不醉不歸!\"

\"自然。\"

吳天蛟舉起酒壺,一飲而盡,二人相視一笑,心意相通。

\"小哥,再來一輪。\"

吳天蛟又開啟一壺,顯然,張起靈揹包中的佳釀是特意準備的,為的便是今日的痛飲。

\"天哥,你這是要比酒量麼?\"

\"正是,怕了?武藝上我不及你,酒桌上我豈能再輸?\"

二十二年前,他們的武藝不相上下,吳天蛟自信全盛之下能稍勝張起靈一籌。但歲月流轉,張起靈的修為增進多少無人知曉,吳天蛟心裡也沒了底,這些年他大半精力都放在了那把千機傘上。

然而,武藝高低,於他們而言,又有何重要?反正他們永遠不會成為彼此的敵手。

\"為君子,吾甘願醉倒。\"

張起靈舉起酒壺,與吳天蛟輕輕一碰,繼而暢飲。

\"哎呀,小哥,你怎能如此賴皮?\"

那晚,吳天蛟異常歡暢,連帶著張起靈也露出了難得的笑顏,是那種開懷大笑。二人勾肩搭背,最後竟緊緊擁抱在一起,醉倒在月光下......

小哥。

次日,吳天蛟從酒意中醒來,四下無人,自已躺在陽臺,身上覆蓋著被褥。他嘆了口氣,心裡空落落的。小哥,終究還是走了。

但他明白,作為張家最後的族長,小哥肩負重任。

他知道,他們會很快重逢。

\"天哥,你醒了?昨晚怎會在外面睡?房間不舒服嗎?\"

吳天蛟不知曉此時已為何時,只知吳邪已起床,且裝扮像是剛外出歸來。

吳天蛟揉了揉額角,頭疼欲裂,昨晚不知喝了多少。

幸虧雪莉楊不在,否則定要數落他一頓。

女子嘛,總是絮叨,不解男子間的情誼深重。

\"天哥,你不舒服嗎?需不需要看醫生?\"

小哥離開前必然做了妥善安排,否則吳邪不會以為他病了。

吳天蛟拍了拍頭,\"沒事,許是昨夜受涼了。對了,一大早的,你去哪兒了?\"

吳邪沉思片刻,方開口:

\"去找我三叔了。\"

最終,吳邪選擇了信任吳天蛟,並拿出了蛇眉銅魚。

\"天哥,你認得這蛇眉銅魚嗎?總覺得它藏著大秘密,但我三叔卻不肯說。\"

\"更奇的是,陳丞橙也認得這魚,說是聽她姑姑陳文錦提過。\"

\"但她也不知道這銅魚的秘密,按她的回憶,陳文錦跟她提及蛇眉銅魚時,也如我三叔一般閃爍其詞,甚至責怪她好奇心太重,跟教訓我時一個模樣。\"

吳邪話畢,吳天蛟冷笑一聲。

連他這外人都知,吳邪最不能缺的就是好奇心,越不讓他知曉的事,他就越想挖出個所以然。

身為吳邪的三叔,怎會不瞭解自已侄子的性情?

總之,盜墓筆記裡的人物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的狐狸。

雖不全是惡人,但這一步步引人入局的手段,吳天蛟並不欣賞。

吳天蛟伸出手,示意吳邪拉他起身,\"等我打個電話,之後給你講個故事。\"

電話打完,吳邪已備好早餐。

吳天蛟望著吳邪,這孩子的純真,對人的好意,讓人心生歡喜,彷彿想要護著幼弟一般。

真希望吳邪能永遠保持這份純真。

\"天哥,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中西式早餐各買了點。\"

吳天蛟拿了個茶葉蛋,笑道:\"我隨意,對吃不挑剔。\"

\"吳邪,你知道老九門嗎?\"邊剝蛋,吳天蛟邊問。

談話輕鬆,如同尋常。

吳邪也取了蛋,敲了兩下,殼未破便愣住,旋即點頭。

\"老九門我有所耳聞,是盜墓世家聯手組建的神秘組織。\"

吳邪反應過來。

\"天哥,你是說這蛇眉銅魚與老九門有關?\"

\"但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老九門是民國時期的產物,而這蛇眉銅魚卻是數千年前的古物,二者怎會有牽連?\"

吳天蛟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那是正在為新摘的菜蔬剝皮。

他緩緩開口,“因為這蛇眉銅魚並非獨一份,它們有著諸多同類。”

“老九門嘛,實際上是分作上三門、下三門與平三門的。”

“吳邪,你吳家歸屬的,乃是平三門。”

吳邪一聽,臉上盡是愕然之色,“咱們吳家也是老九門中人?為何從不曾聽聞過?”

吳邪所知,僅限於祖父與三叔從事過探墓之事。

至於他們吳家與老九門的關係,卻是從未有人向他透露半分。

就連下墓之事,也是直到祖父臨終前他方得知曉。

祖父常說,那已是往昔雲煙,自八十年代之後,吳家便徹底告別了那般營生。

轉而專注於正正當當的古玩買賣。

就連三叔,後來也金盆洗手,加入了一支考古隊。

正是那次加入,讓三叔結識了陳丞橙的姑母陳文錦,兩人差點結成連理。

吳天蛟對吳邪的詫異毫不感到意外。

不得不承認,吳家對吳邪的庇護過於周全。

但其中緣由,絕非如吳三省所言,只因吳邪是吳家獨子,恐其遭遇不測。

更多的是,有些事情,彼時的他還無需知曉。

“老九門本是鬆散結盟,唯獨一次,他們聯合行動,上演了史上最大的一次墓葬探索,而目標,正是這蛇眉銅魚。”

“吳邪,你手裡不是有你祖父留給你的筆記麼?想必有所記載。”

吳邪點了點頭,語氣稍顯遺憾,“確有筆記,只是其中幾頁被人為撕去,這筆記也是我三叔新近才給我的,許多內容尚未得及細閱。”

吳天蛟微微頷首,“天真,你得認真告訴我,你真想知道這蛇眉銅魚背後的秘密嗎?”

“若這銅魚之謎極可能為你日後的路佈滿荊棘,乃至危及生命,你是否仍願探究其真?”

吳邪沉默了,不再言語。

半晌,他望向吳天蛟,“天哥,常有人說我太過天真,甚至缺心少肺,易信他人。但事實上,我並非全然如此。無論祖父,還是父親、二叔、三叔,都不願談及吳家的過往,但我心裡清楚,我們吳家,絕非表面那般簡單。”

“況且,我總覺三叔不言銅魚來歷,意在讓我自行揭開真相。”吳邪閉目沉吟,“我相信三叔不會害我。因此,我決定遵從三叔之意,至少,我要弄明白三叔引我探秘蛇眉銅魚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