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蛟猛衝上前,那男屍卻忽然翻起身來。
他眼中的邪術已盡數用在了小哥身上,此刻唯有起屍自救。
吳天蛟一愣,這青眼狐妖果真狡猾,但再狡猾的狐狸也難逃一劫。
手中千機傘瞬息萬變,化作一把銀光閃閃的長槍,地獄魔槍直取男屍。
一槍之下,男屍潰不成軍。
與此同時,張起靈盤坐於地,全力鎮壓體內的邪毒。
只是那青眼狐妖幾乎將所有力量灌輸給他,張起靈感覺越來越難以控制。
吳天蛟槍尖一挑,正待結果青眼狐妖。
就在此刻,意外陡生。
吳天蛟背後不知何時多出一隻小狐,虎視眈眈。
它按兵不動,只為尋覓最佳時機。
暗中偷襲,意在一舉拿下吳天蛟。
吳天蛟的後頸恰好處在它攻擊範圍之內。
瞬間,它如獵豹般迅猛出擊,直撲吳天蛟。
危急關頭,張起靈猛然睜開雙眸。
彷彿與吳天蛟心意相通,雙目同樣泛著青光。
意識雖模糊,但他感知到生命中最重要兄弟的安危。
張起靈霍地抽出黑金古刀。
速度快如閃電,與小狐同時抵達吳天蛟的背後。
一剎那,刀尖劃過小狐脖頸,乾淨利落地解決了小狐。
\"啪嗒\"一聲,小狐屍體墜地。
張起靈捂著胸口,踉蹌幾步,雙眸更顯青綠。
吳邪正欲上前扶持,卻被吳三省制止,他對小哥有信心。
張起靈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狐屍體。
緊接著,他拾起小狐,再次一抹其頸,高高舉起狐屍,飲起了狐血。
漸漸地,張起靈的眼色轉變,由青轉紅,再由紅轉青,最後恢復如常。
目睹這一切,吳天蛟露出了笑容。
此役之後,小哥的修為定會大大增進。
要知道,那隻小狐乃天地間罕見的靈物。
因顧忌小哥,吳天蛟並未第一時間斬下青眼狐屍的頭顱。
青眼狐屍見小狐被張起靈所殺,怒火中燒,欲取張起靈性命。
吳天蛟豈容它打擾小哥的實力提升。
長槍一展,立時攔住了青眼狐屍。
輕揮一槍,將其遠遠擊飛。
青眼狐屍武藝高強,未被吳天蛟一槍徹底擊敗。
它原躺之處,放置著一把青銅古劍。
瞬間拾劍,直逼吳天蛟而來。
吳天蛟手中銀槍翻轉幾圈。
一槍揮出,未等青眼狐屍出手,已將其首級割下。
【叮,恭喜宿主成功擊殺青眼狐屍,獲得獎勵,千機傘新增第十八種形態:鐳射炮!】
\"你放心,這次換我守候,無論千年萬載,我都在。\"
在吳天蛟與青眼狐屍激戰之時,胖子醒來,踱步至女屍旁低語。
吳邪親眼目睹這一幕,亦聽見了胖子與女屍的對話。
直至吳天蛟的長槍割下青眼狐屍頭顱的那一刻。
胖子的眼色由青轉黑,隨即整個人軟倒下去。
\"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四肢攤開,動也不動。
\"三叔,這……\"
吳邪欲靠近檢視,但他們至今未能分辨胖子是人是鬼,有些遲疑。
吳三省點頭道:\"去吧,他應是無礙了。\"
吳邪這才緩緩上前,蹲下身,拍了拍胖子的臉,\"嘿,胖子,醒醒,你沒事吧?\"
胖子悠悠轉醒,彷彿忘卻一切,\"胖爺我這是怎麼了?\"
猛然坐起,揉著眼睛,\"哎喲,疼死胖爺了,感覺眼珠子都要瞎了。\"
吳邪欲言又止,這時吳三省卻對他搖了搖頭……
胖子揉了揉眼睛,疼痛感漸消,抬頭一望,眼前有個物件,連忙抓起手電筒一照。
這一照,可把他嚇得不輕,竟是一顆人頭!
怪的是,這人頭長著一張狐狸的臉孔,活脫脫是個人形狐首。
胖子驚魂未定,踉蹌跑近,蹲下身,手電筒來回照著那顆腦袋,“這是啥邪門玩意兒?真夠稀奇的。”
旁邊掉落的面具證實了這正是之前讓胖子遭罪的男屍首級。
此時,吳天蛟踱步而來,目光掠過正盤腿打坐、調理新得之力的小哥。
\"天哥,這......!\"
吳邪滿腦子問號,不解魯殤王怎會長了一張狐狸的臉。
吳天蛟凝視著那青眼狐屍的頭顱,緩緩道來:
\"他不是魯殤王,他是青眼狐屍。”
\"青眼狐屍?\"吳邪愈發困惑。
\"既是狐屍,怎會有個人的身體?難道修成了精不成?”
青眼狐出生盜墓世家,其父乃一知名摸金客。一次倒鬥時,他在一副棺材上發現了趴在屍體上的青眼狐狸。
他深知狐狸有妖性,且報仇心切,決定空手而歸,只磕三個頭以示敬畏。
“但心有不甘,遂順手牽羊,拿走了墓旁一塊不起眼的玉龜,不久後娶妻生子。”
\"那孩子生來一雙碧綠眼眸,幾年間,發落膚變,面貌愈來愈似墓中狐,這才恍然大悟,重返古墓。”
\"將玉龜物歸原主後,孩兒病情漸愈,唯獨那狐面不再復人。”
\"因這異相,孩子飽受歧視,幸得貴人相助,乃魯殤王帳下一謀士。”
“魯殤王雖為王爺,實則盜墓人,青眼狐承父業,盜術高超,在魯殤王手下頗受器重。”
\"更奇者,其雙眼如午夜兇鈴中的貞子,與之對視者即墜入幻境,猶如親歷。此狐屍在此,或是墓主留下的最終機關。”
吳邪等人心生敬畏,既歎服於吳天蛟的博學多才,又驚駭於魯殤王的心狠手辣。
“行了,別琢磨了,還是先找魯殤王真身要緊。”吳三省言道。
眾人贊同。
吳邪望向仍在冥想的小哥,“天哥,小哥他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
話語間,兩人又來到石床前。吳三省早已在此。
\"三叔,你手裡拿的是啥?\"
吳邪見吳三省握著一小方盒。
“八重寶函中的銀稜盈頂,應有寶貝。”吳三省道。
吳邪憶起,“這便是青眼狐先前握著的吧?”
\"寶貝?啥寶貝?讓胖爺瞧瞧!\"胖子一聽,兩眼放光,伸手欲奪。
吳三省卻閃身避過,將銀稜盈頂遞給吳邪,“小子,不是說要保護文物嗎?拿著,莫讓人有機可乘。”
吳三省對著胖子,眼中有意無意地看向吳天蛟。
胖子不樂意了,“三嬸兒,你這話什麼意思?誰是有心之人?”
\"我沒指你,急啥?\"吳三省道,隨即望向吳天蛟,“天哥,給吳邪無妨吧?”
吳天蛟眼神深邃,洞悉人心,吳三省的意圖他自然瞭然於胸。
此番舉動,只為引吳邪入局,或許這便是吳家後人的宿命。若非盒中之物,後續盜墓筆記的故事亦難以展開。
故事斷了,他又如何升級系統,習得高強之術?
吳天蛟搖搖頭,“無妨。”
\"單有銀稜頂不夠,還需開啟之鑰,否則不過是擺設罷了。\"吳天蛟笑言。
這話讓吳三省眼眸微眯,心中戒備油然而生,彷彿心思被看穿。
吳天蛟不理,徑直走向女屍,輕輕托起其上半身。
\"吳邪讓開。\"語畢,他指尖輕點女屍頸部,三枚743銀針嗖地射出,釘在對面樹上,女屍嘴微啟,吐出一把鑰匙...
此刻,張起靈也悠悠轉醒,緩緩睜開雙眼,渾身散發出更勝往昔的威嚴氣息,不動聲色之間自成大能之象。
其實張起靈偶遇的那隻小狐狸,正是吳天蛟嘴裡講的那類守在老墳裡的靈狐。
從戰國至今,足足有兩千多年的歲月了,這隻狐狸顯然不是凡塵之物。
張起靈不經意間飲下了它的血,
這效果,怕是比吞服千年老山參還要神奇。最令人驚異的是張起靈的雙眼,
竟彷彿與那青瞳狐屍的一雙眸子一般無二,
似乎也繼承了小狐狸那雙能引人入夢境的眼。
張起靈睜眼的剎那,一抹碧光閃過,隨即他緩緩轉身,望向吳天蛟射出的那三根銀針,
爾後徐徐站起身,走到吳天蛟身旁。
“小兄弟,恭喜啦。”吳天蛟衝他笑道。
張起靈微微點頭,未發一語。
吳邪不明所以,不知吳天蛟為何恭喜張起靈,
但覺張起靈似乎又有幾分不同了,
身上的那份神秘感愈發濃厚,
就像吳天蛟一樣,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如同謎團一般。
“天真,接著。”
吳天蛟把鑰匙拋給了吳邪。
吳邪瞧了瞧左手的鑰匙,又望了望右手的銀稜盈頂,正欲將鑰匙插入鎖孔,又被吳三省攔住。
“回去再開。”
這次吳三省的目光轉向了阿寧。
胖子來此,不過是圖些小財,可阿寧的出現……意味深長。
與此同時,石床上的女屍,自鑰匙被拔出後,原先雪白細嫩的面板瞬間化為一副骷髏,
看得人心頭一陣發緊。
“應該是苗疆的某種巫術,屍體內部的機栝被破解後,便露出了它本應有的模樣。”
吳三省言道。
吳邪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可三叔,這女屍究竟是何人?魯殤王的妻子?可魯殤王怎會在他妻子體內設下機括,又怎會讓自已的妻子與他人同眠?”
“最後一個問題,此處已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後一間墓室,卻仍不見魯殤王的遺體,難道那魯殤王長了翅膀飛上天不成?”
胖子補了一句。
這時,潘子也從樹洞下來,他看向張起靈。
“小兄弟,你別怪我直言,我只是覺得你對這墓穴太過熟悉,這裡又是你領我們來的,既然你全知全能,能否告訴我們魯殤王究竟在哪,莫讓我們像沒頭蒼蠅般亂撞可好?”
潘子這話引來眾人對張起靈的注視。
“其實魯殤王的遺體,就在眼前的這棵大樹之中。”
吳邪愣了愣,雖不明三叔之意,但最終還是聽從了吳三省的吩咐。
吳天蛟開口道。
他這是在為張起靈解圍。
當然,他也明白以張起靈的性子,無需任何人替他解圍。
只是吳天蛟看不得他們這樣針對小兄弟,懷疑他。
吳三省、潘子等人果然被吳天蛟的話語吸引。
吳三省一臉詫異地望著吳天蛟。
“天哥您……”
吳天蛟邁向九頭蛇柏。
“其實樹中藏棺不足為奇,二十餘年前,我初次下墓時,就親見一棵夫妻樹,樹中藏著一口血紅棺木。
而此處,我們所有地方都找了個遍,也沒發現魯殤王的棺槨在何處,這棵樹如此巨大,想必是個藏棺的好地方。
大家找找看,附近可能有什麼機關把手,或許一按,魯殤王的棺槨就現身了。”
說著,吳天蛟先一步拿手電筒四處尋找起來。
“大夥兒一塊找找。”吳三省吩咐道。
他們並非懷疑張起靈,
畢竟一路上小兄弟幫了他們不少忙。
只是感覺他對這裡瞭如指掌,有些不解。
張起靈並未行動,只是仰頭一直望著吳天蛟。
他雖然寡言,卻深知誰待他好,
他能感受到,剛才吳天蛟是在維護他……
“天哥,小兄弟,這邊有個機關把手!”
很快,吳邪在大樹旁找到了一個可按下的按鈕。
他脫口而出的“天哥”而非原本該喚的“三叔”,吳邪此舉是要表達,他信任他。
不管小兄弟因何對這古墓如此熟悉,他都願信他。
“吳邪,按下去。”吳天蛟說。
吳邪點頭,隨即按下地上的按鈕。
機關一觸即發,轟隆隆的轉動聲響起,地面隨之震動。
不久,樹中真出現了一座巨大的青銅棺,緩緩移動出來。
棺身上刻滿了古老的文字,吳邪嘗試解讀,確信這棺槨的主人便是他們尋找的魯殤王,上面記載著他的生平。
奇怪的是,這顯眼的機關不到半分鐘就被吳邪找到。棺外纏繞鐵鏈,卻並未封閉,好似墓主人有意讓後人開啟這棺槨。
這時,裡面傳來動靜。莫非裡頭還有活物?
“古時帝王下葬,大多三棺兩槨,這九頭蛇柏算作第一重,這碩大的青銅棺算第二重,若我沒猜錯,裡面應還有最後一重。”
“這重重謎團,如銅牆鐵壁般包裹,裡頭怎可能還有活物,更何況歲月悠悠已逝數千年。”吳三省望著眼前這具比平日所見的棺槨更為龐大的青銅巨棺,感嘆道。
“開開看不就得了,好歹咱也來了。”胖子滿不在乎地應道。
吳三省微微頷首,隨即轉向吳天蛟,“天哥,你怎麼看?”
適才自青銅棺內傳來異動,吳三省生怕遭遇不測,便欲徵詢吳天蛟的意見。
“我沒意見,胖子說得對,既然來了,自然要瞧瞧這位魯殤王究竟是何方神聖。”
吳三省點頭同意,隨後與潘子一同卸下了覆蓋於棺上的鐵鏈,準備啟棺。
“咱們已經揭去了外層槨,裡邊還有幾重,不開啟是看不清的。”鐵鏈落地後,吳三省道。
吳天蛟笑著搖頭,區區幾條鐵鏈哪能輕易開啟這古老的秘密。
“不成啊,三爺,這蓋子實在太沉,推不動哩。”潘子獨自與棺蓋較勁半天,即便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那蓋子也是紋絲不動。
吳三省點點頭,這在情理之中,畢竟此乃青銅巨棺。“來,我助你一臂之力。”
然而,即便加上吳三省,也未能撼動分毫。
吳邪也急忙趕來,一番努力,棺蓋仍似生根般固若金湯。
“三爺,我算是明白了,這棺為啥不上釘,原來不釘也推不開啊。”潘子賣力間說道,顯然是拼盡全力。
這無疑是他這輩子遇過最難啟的棺。
“什麼棺,這叫棺槨,棺槨懂嗎?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吳三省糾正道。
“好啦好啦,他三嬸兒,棺槨和棺材還不一回事?書生氣有啥用,難不成連個蓋子都對付不了。”
“我看你們南派就是花架子,來來來,讓胖爺露一手。”
胖子把眾人拉開,嘴裡“呸呸”兩聲,朝手心唾了兩下,搓了搓。
他卯足了力氣,原以為勢在必得,結果仍舊未能如願。
“說我們南派無用,你們北派的倒是展示一番啊。”吳三省手電筒照著胖子,戲謔道。
胖子側過臉,“哎哎哎,他三嬸兒,別拿那玩意兒晃我,胖爺我暈。”
“嘁。”吳三省懶得再與胖子理論。
“三爺,這棺,不對,該是棺槨,莫非真有什麼封住了不成?”胖子問道。
吳三省眉頭緊鎖,此時他也難以斷定。
這棺槨表面未見釘鎖,亦無明顯機關,為何卻無法開啟?
難道真是因為太過沉重?
但他們三人合力,怎麼說也該能挪動數百斤之物,這棺蓋不至於有六百斤之重吧。
吳三省望向吳天蛟,正欲言,張起靈走至近前,聲音清冷:“我來試試。”
張起靈右手蓄力,一掌拍向青銅棺,棺蓋依舊不動如山。
“小哥,不是我不信你,剛才這麼多人合力都沒法動這棺蓋,你一掌就想解決,怕是輕敵了。”
張起靈並不作答,復又凝力於右掌,朝棺蓋右側轟出一掌。
下一瞬,那足有四百公斤重的青銅蓋被張起靈一掌擊飛,空中翻滾幾圈後,“砰”一聲巨響,重重砸在地上。
除吳天蛟外,眾人皆瞠目結舌,不敢相信他們合力未果的棺蓋,竟被一掌開啟。
難以置信。
“乖乖,小哥這是鐵砂掌不成,太牛氣沖天了吧。”
胖子驚歎不已。天哥能輕輕一推,使牆倒塌,而這位小哥一掌就能把數百公斤的青銅蓋打飛,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正當吳三省等人震撼之際,吳天蛟已被新現的第三層棺槨吸引。
第三層棺比第二層小得多,卻更為精緻。
整塊碧玉雕琢而成,上面刻有各式圖騰,單是這棺,便價值連城。
“乖乖,這玉也太龐大了。”
眾人回過神來,胖子見到內裡的通體翠綠玉棺,眼睛直放光,不由自主地伸手觸控。
“天哥,這玉……”
吳三省有些不敢相信。
吳天蛟點頭道:“三爺,你沒看錯,這是苗疆的瓦納斯玉,其上所刻寓意天地,鑲嵌如此玉石需完整無缺,方顯其價值。”
吳三省點頭,沒想到魯殤王的棺槨規格如此之高,別說一般諸侯,便是帝王,也罕有用此等稀世美玉造棺。
非用不起,實乃這玉太過稀有罕見。
“如今我愈發好奇,這魯殤王究竟何許人也。”
言罷,吳三省看向潘子。
“潘子,把這蓋子移開,但要小心,千萬別傷了這玉。”
潘子應諾,小心翼翼地移開瓦納斯玉,露出一副黑漆木質的棺材。
棺蓋上雕刻著諸多繁複圖案……
吳邪端詳著那圖案,緩緩說道:“這上頭畫的,怕是這棺材下葬時的場景。”“三爺,天哥,咱們動手開棺吧。”潘子話音剛落,神情顯得格外鄭重。
“且慢。”胖子擺了擺手,打斷了眾人急切的心情。
“這是最後一層棺了,得按老祖宗傳下的規矩來,開棺前得先在東南角點根蠟燭,問問老祖宗的意思。”胖子說著,四處張望起來,“胖爺我得尋摸尋摸這東南角在哪。”
“三叔,胖子這是啥講究?咋還扯上老祖宗了?”吳邪一臉疑惑地問。
“你沒聽見胖爺說自已是南派的嗎?我看八成他是北派的摸金校尉。摸金這一行規矩嚴,比如開棺前要在東南角點支蠟,要是蠟不滅,就表示能開;要是滅了,哪怕裡頭是傳國玉璽,也得放回去。”三叔解釋道。
“真是想不到,這胖爺居然是摸金校尉,看來我先前真是小瞧他了。”
吳天蛟不經意間注意到胖子脖子上掛著的物件,心中一動。他閉目凝神,運用那無界妖瞳的透視力,看清了那是枚摸金符,越看越覺著眼熟,像是王凱旋的。
吳天蛟腦中閃過了什麼。王凱旋曾提起過,收了個徒弟,兩人一見如故,加之摸金手藝需要傳承,他就把自已的摸金符贈予了徒弟。
吳天蛟當時還笑王凱旋心大,就一面之緣,竟把摸金符白白送了出去,萬萬沒想到,那個投緣的人竟是王月半。
這世界,還真小。
正當潘子準備動手撬棺,忽聞棺內傳出微弱的喘息聲...
“天哥,三爺,還記得之前咱們聽到的動靜不?這...這棺材裡頭,有呼吸聲...”
潘子瞪大雙眼,手指顫抖地指向那漆黑的棺木。
吳三省、吳邪、阿寧聞言皆是心頭一緊,阿寧甚至已將手槍握在了手中。
“潘子,你確信?”
吳三省面色凝重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