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高了聲調,又呼喚了幾聲,卻依舊沒有回應。
心頭不由得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猛地轉身,手電光束掃過,吳三省的身影無處可尋。不單是三叔,連小哥張起靈和潘子也不見了蹤影,明明剛才他們還都在一起。
吳邪步履謹慎地走出耳房,邊走邊輕聲喚著,“三叔?三叔,別鬧了,快出來吧,別嚇我行不行?”
“小哥?潘子?你們在哪兒?”回到主墓室,除了那七口大棺,三叔和張起靈的身影同樣無跡可尋。
吳邪心慌意亂,捂著藍芽耳機急切問道:“少校,你剛看到我三叔他們去哪兒了嗎?”
“沒注意,他們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嗎?”
“糟糕!”
吳邪即刻向耳房奔去,心中揣測那裡必定暗藏機關,三叔和小哥等人恐怕是不慎觸發了什麼。
他奔回耳房,細心尋找著可能出現的機關,心中焦急萬分。
搜尋半晌未果,倒是意外發現了一個揹包,樣式看著像是阿寧他們遺留下的。吳邪開啟揹包,發現內有幾張手繪地圖,其中一張格外吸引他的注意,詳細標註著當前所在的位置。
他邊看邊自語,“七星疑棺,天哥說得沒錯,外面那七口棺材果然是傳說中的七星疑棺。”說著,他又回到了那座佈滿七星疑棺的主墓室。
陰森恐怖的墓室此刻僅剩他孤身一人。之前有吳天蛟他們相伴,吳邪並未覺得如何,但眼下獨留他一人,整座墓室彷彿都籠罩著一層逼人的寒意。
就在此刻,他猛然發現主墓室的七口棺材緩緩下沉,嚇得他連連後退。其中一口石棺慢慢開啟,透出一絲不祥的氣息。
吳邪嚥了咽口水,手指關節因緊張而泛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
正當他欲探視棺內之時,棺蓋竟被一股莫名力量關閉,驚得他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正是小哥張起靈。
吳邪如釋重負,“小哥,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好半天。”
張起靈未作言語,他的一舉一動無需向吳邪解釋,繼而向另一側的耳房行去。
“小哥,我三叔和潘子呢?他們不在你身邊嗎?還有那些棺材,怎麼無緣無故自已開了?”
張起靈突地駐足,聲音清冷,“幸好你沒看,不然你就成了那棺材的主人了。”
言罷,他又繼續前行。原來這主墓室另一耳房藏著條盜洞,穿過去便能離開此處。
“成為那棺材的主人?”吳邪一愣,對張起靈的話半懂不懂。但旋即便明白了,成為棺材的主人,豈不就是意味著死亡?只有死人才需棺木。
想到此,吳邪不禁一陣寒戰,渾身冰涼。
在吳邪眼中,小哥與吳天蛟一樣強大,所以他的話語從不質疑其真偽。望一眼便成棺中之主,實在邪門。老實說,如果不是小哥及時趕到,他恐怕真的就要命喪黃泉了。
吳邪與張起靈穿越盜洞,來到了另一條通道。
吳邪打著手電,光線在四壁遊移,“小哥,這通道怎麼感覺如此熟悉,似乎來過似的。”
張起靈伸出手,“地圖給我。”
吳邪先是一怔,隨即醒悟過來,自已確實帶著手繪地圖。只是小哥怎會知曉?不論是吳天蛟還是寡言的張起靈,吳邪都覺得他們身上藏著無數謎團。張起靈接過地圖,細細研究。
正欲開口,耳邊忽然傳來機關啟動的響聲。回頭一看,吳邪腳下地面突然塌陷,他也隨之墜落。
張起靈迅速奔至,機關已閉合。他環視四周,找到了啟動機關的按鈕,趕忙按下,卻發現歷經千年,這按鈕早已失效。
張起靈抽出黑金古刀,準備強行破開地面的陷阱...
吳邪落入一條狹窄的地道,醒來時頭部疼痛,一時暈頭轉向。
“小哥?悶油瓶?”發現小哥不在,吳邪掙扎著起身,獨自摸索著尋找出路...
吳邪踏到洞邊,一眼瞅見潘子,心頭一熱,“潘子,你上哪兒浪去了?我還琢磨著你是不是出啥岔子了。”
話音未落,吳邪便從洞頂輕巧躍下。
“小三爺別擔心,我在那耳朵室一腳踩空了機關,迷迷糊糊就摸到這兒了。”潘子回頭望了望,又問:“對了,小三爺,三爺呢?咋沒跟你一塊兒?”
吳邪一怔,“我三叔跟你也離不遠,莫名其妙就不見了蹤影,我尋他半晌也沒個影兒。”
聽著吳邪語氣轉沉,潘子寬慰道:“小三爺放寬心,三爺那老江湖,準保沒事兒,興許這會兒已經找著那魯殤王的遺體了。”
潘子話未完,吳邪突地瞪圓了眼,眼神裡閃過一絲懼色。
潘子一驚,“小三爺,咋了這是?”
潘子察覺不妙,急忙轉身,只見黑漆漆的屍蟞大軍正朝他們爬來。
“小三爺,快撤!”
眼前吳邪二人唯一的出路便是原路返回吳邪跳下的洞口。吳邪一點頭,倆人立刻朝洞口狂奔。
可還沒等他們攀上去,洞口竟也冒出一大窩屍蟞,密密麻麻,比先前水下遇見的還多。
潘子忙不迭掏出軍用鏟,拼了命地揮舞。可這屍蟞成群,單憑一把鏟子又能奈何得了幾個?
吳邪猛然間心生一計,卸下揹包,摸出兩根菸花棒,點燃了。
這法子比鏟子強多了。
有了煙花棒,屍蟞群暫且不敢近身。
只是煙花棒終有限。
這群屍蟞顯然也明白了這理兒,雖然暫且攻不過來,卻也不願散去,反將吳邪他們團團圍住。
靜待他們手中的光亮燃盡。
“小三爺,你能快些聯絡上天哥和小哥不?煙花棒快沒了,那屍蟞群要攻過來了。”
吳邪掏出手機,哪裡有半點訊號。
別說聯絡吳天蛟他們了,連嗨少那幫子人也早失聯了。
潘子手裡的煙花棒一滅,只好重拾起鏟子亂舞。
一時間,那片黑乎乎的屍蟞蜂擁而上,不多時,潘子就被咬了好幾口。
要知道這些屍蟞身上可是帶著劇毒的。
更糟的是,吳邪分明瞧見,一隻屍蟞順著潘子的傷口鑽了進去。
恐懼感瞬間溢滿心間。
“潘子,潘子,你挺住!”吳邪扶住潘子,手腳並用對抗著屍蟞。
但他明白,這樣下去,他和潘子誰也活不成。
“小三爺,聽好了,你別管我,快走!我包裡有顆手榴彈,一會兒我跟它們同歸於盡,給你逃的機會。”
此刻的潘子已氣若游絲。
“說啥傻話,要走一起走。”吳邪飛速踩死幾隻屍蟞,想攙著潘子離開。
但潘子猛然一推,順手抽出包裡的手榴彈,拉開了保險,“混賬東西,老子跟你們拼了!”
“潘子,別……”
眼看手榴彈引信將燃盡,吳邪心急如焚,卻力不從心……
危急關頭,一道飛刀凌厲劃過,正中潘子手中的手榴彈引信,將其截斷。
小哥矯健的身影從洞口躍下。吳邪趕忙上前扶住潘子。
“小哥,你總算來了。”
吳邪像是撈到了救星。
“帶他先撤。”
張起靈的聲音清冷有力。
吳邪點頭,深知小哥本事,料定這些屍蟞不是小哥對手。
“潘子,咱們走。”
吳邪將潘子的一臂搭在肩上,向東邊疾步走去。
與此同時,地上的屍蟞潮水般湧向張起靈,密密麻麻,蠕動著,甚是可怖。
張起靈一個旋風腿,掃倒大片屍蟞。
緊接著,麒麟血灑出,剩餘的屍蟞嚇得四散而逃,逃得比來時還快。
“小三爺,我撐不住了,別管我,你自已快逃。”
這時,吳邪攙著潘子已遠離原先的地點。
只是潘子傷勢沉重,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已難支撐。
“潘子,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沒事的。”
吳邪邊說邊攙扶著潘子繼續前行。
潘子體重過沉,一個趔趄,連帶吳邪一同摔在地上。
“潘子,潘子!”
潘子倒地,已陷入昏迷。
吳邪焦慮萬分。
潘子為了護他才受此重傷。萬一有個萬一,吳邪這輩子都要揹負愧疚。這時,張起靈回來了。
“小哥,你快救救潘子,他不能就這麼完了!”
張起靈蹲下身,檢視潘子情況。
“中了屍蟞毒,毒素難解,可惜天哥此刻不在。”
吳邪一愣,“只有天哥能救他?”
張起靈不語,隨即劃破自已的手指,將鮮血塗抹在潘子唇上。
忽地,張起靈神色一變。
口中吐出一句讓吳邪費解的話,“他們來了。”
隨後,他站起身來,對著吳邪說:“你帶他走。”
言罷,張起靈便向著左側田埂小徑奔跑而去。
“嘿,小哥,你這是往哪兒去啊?”吳邪喊道,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張起靈似乎根本無意理會,徑自離去。
吳邪攙扶起潘子,“潘子,我帶你去找天哥。”
潘子被那不知名的蟲子咬傷,吳邪雖僥倖逃過一劫,但也不免有些踉蹌。
此時帶著潘子……
潘子昏迷不醒,吳邪的體力也漸漸達到了極限。
眼看兩人又要摔倒之際,一個魁梧的身影匆匆趕來,幫吳邪一起穩住了潘子。
吳邪抬頭一看,是胖哥,“哎呀,怎麼是你啊?”
“還能有誰?難不成你以為是那些挖墳的?”胖哥反問,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潘子昏沉,吳邪也因傷和疲憊而意識模糊。
吳邪自已也搖搖欲墜,此刻,他們倆真的是陷入了絕境。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吳邪迷糊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天哥,總算找到你了……”話音未落,他就靠在了吳天蛟的肩上,吳天蛟穩穩接住了他。
吳天蛟心中暗歎,吳邪這一生,註定波折不斷。可正是這些磨難,造就了未來的邪帝。這一次的困難,或許只是一個開始。
吳天蛟把吳邪攙到牆角坐下,掰開他的嘴,喂入一顆草藥丸。
“天哥,這傢伙好像撐不住了。”胖哥也把潘子安置在一旁。
“嘿,老兄,醒醒,醒醒啊!”胖哥邊喊邊輕輕拍打潘子的臉。
“行了胖哥,別喊了,他中了那蟲子的毒,能撐到現在已是萬幸。”吳天蛟走到潘子身邊,對吳邪說,“你照顧好吳邪,給他喂點水。”
吳天蛟檢查了潘子的眼皮,又注意到他嘴角的血漬,微微一笑,“難怪你能挺這麼久,原來小哥已經替你看過。”
“小哥?他是誰,很厲害嗎?”胖哥好奇地問。
吳天蛟點頭,“當然。”
這時,吳邪悠悠轉醒,“天哥,你可算回來了,你去哪兒了?”
“路上碰上了幾隻惡鬼,耽誤了些時間。”胖哥解釋道。
“你不知道,天哥有多神勇,三兩下就把那些惡鬼解決了。”胖哥繪聲繪色地說。
“惡鬼?”吳邪心中一驚,腦海中浮現出小哥曾說的話——“他們來了”。
小哥口中的“他們”,難道就是天哥他們遇上的惡鬼?
但之前的惡鬼不是已被天哥解決了嗎?
怎麼還會有?
而且胖哥的意思,似乎還不止一隻。
吳天蛟彷彿讀懂了吳邪的心思,“那些惡鬼,可能是阿寧那幫人的。這墓下有個不乾淨的古井,他們喝了那井水,就……”
吳天蛟望向潘子,只見他肚子上有個東西鼓動,若再往上游,怕是九天神丹也無力迴天了。
吳天蛟伸指在潘子身上點了數下,對胖哥說:“胖哥,過來幫我按住他。”
“好嘞,天哥。”胖哥一向崇拜吳天蛟,親眼見到其乾淨利落的手段後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能為偶像效力,自然是樂意至極。
胖哥雙手緊緊按住了潘子。
吳天蛟雙指沿著潘子的傷口探入。
昏迷中的潘子痛得大叫一聲,驚醒了恍惚中的吳邪。
吳邪一直在回味吳天蛟的話:僅僅喝了一口井水,就能變成惡鬼?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座古墓裡,究竟還有多少未知的兇險在等著他們?
“天哥,你這也太狠了,直接挖人傷口,比撒鹽還狠啊。”胖哥見狀,有些心有餘悸。
“胖哥莫亂說,天哥是在救命。”吳邪擔心胖哥一人按不住潘子,也趕忙來幫忙。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想緩和下氣氛嘛。”胖哥打趣道。
“這傢伙力氣咋這麼大,差點按不住。”
“啊……”
伴隨著潘子痛苦的喊叫,吳天蛟終於從傷口中取出了一隻半死不活的蟲子。
潘子大口喘息,胖哥看著吳天蛟手中的蟲子,驚訝不已。
“這傢伙真是狠,居然鑽到人身體裡,打算冬眠嗎?”胖哥感嘆。
“潘子,現在感覺如何?”吳邪幫潘子擦去額上的汗水。
“我覺得我應該不會死了。”潘子感覺體內的蟲子被取出後,舒坦了許多,雖然剛才吳天蛟取蟲時,幾乎讓他半條命都沒了。
潘子望著吳天蛟,感激地說:“天哥,多謝了。同時也要謝謝小哥,如果不是你們,我怕是要見閻王了。”
那隻惡鬼般的蟲子,依舊被吳天蛟捏在手裡,等待著它的命運……
潘子話音方落,吳天蛟手腕一抖,那屍鱉似流星般劃過半空。
正巧,旁邊甬道里蹣跚走出一個渾身血汙的人,不偏不倚,被這飛來橫物擊中。
那人一個踉蹌,跌跌撞撞退了幾步,自已摔了個結實,還順帶絆倒了身旁的同伴。
吳天蛟悠悠地從腰間的布袋裡摸出一顆泛著光澤的土丸。
“天真,給老潘喂下去。”他淡淡道。
吳邪應了一聲,正要將土丸送入潘子口中。
不料,適才被屍鱉擊中的血人竟緩緩爬起,一個個面無表情,渾身浴血,朝吳天蛟等人步步緊逼。
這些血人與常人無異,只是體膚如鐵,眼神空洞,只知道盲目前進。
吳天蛟霍然起身。
“小哥,咱倆比劃比劃,看誰先撂倒這些個傢伙?”吳天蛟提議道。
話音未落,小哥已從血人出現的那條窄道里現身於眾人眼前。
吳邪心中暗驚,天哥怎會知道小哥就在此地?
“六個血人,你三個我三個,比比誰快。輸的人得答應贏的人一件事,咋樣?”吳天蛟立下了規矩。
張起靈沒言語,那些逼近的血人卻像被某種力量定住,愣在了原地。
顯然,它們並不理解吳天蛟的話語。
眾人回頭,發現小哥已悄然站在背後,一股不安與怒意油然而生,轉瞬便向張起靈撲去。
結果,張起靈輕描淡寫間便解決了一隻。
吳天蛟瞠目結舌。
“哎呀,還有這種玩法,這不是故意讓我輸嘛。”
話音落,吳天蛟已衝入“戰陣”。
他與張起靈實力相當,旗鼓相當。
與其說是比速度,不如說是誰先下手為強。
先發者必勝。
因那六隻血人離他更近,吳天蛟自覺穩操勝券。
誰料,中途竟節外生枝。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吳天蛟拼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才與小哥並肩。
兩人齊力解決了第二隻血人。
第三次交鋒,本以為又會是平局,豈料突變再起。
吳天蛟與張起靈的拳頭如兩柄銳劍,同時朝血人轟去。
就在這時,阿寧竟猛然衝出,擋在了吳天蛟目標前的血人身旁。
多虧吳天蛟收手及時,否則阿寧恐難逃此劫。
正是這場意外,讓小哥佔了先機。最終,小哥勝,吳天蛟敗。
“不,別傷小七。”
阿寧挺身護在血人前,自已也受了重傷,同樣遭到了屍鱉的噬咬。
“阿寧?”
吳邪急忙上前。
那次被盜墓賊追殺,若非阿寧相救,他早已命喪黃泉。因此,吳邪對阿寧印象深刻。
儘管她也是盜墓一行,但她與那些冷血殺手不同,至少她不會無端取人性命。
阿寧瞥了吳邪一眼,並未答話,目光又投向了吳天蛟。
“放了他,我們這就走。”
吳天蛟眉頭緊鎖,隨即一腳蹬地。
那死去的屍鱉竟又躍起,不偏不倚命中了名為小七的血人的額頭。
小七猛地後仰,如炮彈般飛了出去。
“小七!”
阿寧未曾預料這一幕,拖著傷腿艱難向小七奔去。
到了小七身邊,她緊緊將其摟在懷中。
“小七,你會好的,一定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隨後,她冷冷瞪向吳天蛟:“我弟弟已成這樣,你還如此待他,他若有絲毫差池,我絕不饒你!”
胖子有些惱火。
“你這丫頭片子,好心當作驢肝肺!天哥分明是在救你,你知道剛才有多險嗎,差點就被血人咬了脖子。”
“再說了,若不是你帶這麼多人盜墓,我們會陷入方才那般險境嗎?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鬧上了,真逗。”
吳邪也走上前來:“阿寧小姐,你真的誤會了,天哥確實在救你。”
阿寧緊抱著小七:“不,他是我弟弟,弟弟怎會傷害自已的姐姐。”
“讓開。”
這時,張起靈突然開口,隨之扣住阿寧肩膀,將她拉至一旁。
阿寧險些跌倒,幸虧吳邪及時攙扶。
而小七卻突然發狂,力氣大增,與張起靈纏鬥一處。
最終,張起靈的一刀斬斷了小七的手臂,小七自知不敵,倉皇逃遁。
“阿寧小姐,你都看到了吧,你的朋友已經不分敵我了。”
“天哥和小哥真是為了幫你。”
阿寧癱倒在地,沉默無語,雙手卻攥成了拳頭。
心中五味雜陳,既不願接受現實,現實卻又殘酷地擺在眼前。
“對了,胖哥,你怎麼也在這兒?”吳邪疑惑地望向胖子。
眼前這位胖子,吳邪只有一面之緣,知其熱衷古董,出現在此地也頗感意外。
胖子舉起手電筒,光束落在阿寧身上,他腦袋一歪,“我這不是跟這丫頭片子一路腳跟腳來的嘛,打從草原上瞅見這群傢伙,心裡就有數,他們絕非善類,這不,眼下一瞧,還真是壞到骨子裡。”
阿寧側過臉,眼神如冰,冷冷注視著他。
“咋了,胖爺我說岔了?你們這群人,明擺著是國際上那撥盜墓的,想把咱們老祖宗的東西往外倒騰。”
胖子沒好氣地說著。
他雖說也乾的是倒斗的活計,但心中有桿秤,祖宗的物件,絕不會流落洋人之手。
“行了,胖子,你少絮叨兩句。哎,胖子,你既然比我們早到,跟著他們一夥,可發現啥線索沒?主墓室究竟藏哪兒了?”吳邪問道。
胖子擺了擺頭。
“這魯殤王心機深沉,誰猜得透他自個兒藏哪旮旯。”說完,壓低嗓子咕噥:“胖爺我要是找不著那鬼璽,這趟不就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