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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 章 聖火令現

她心裡頭真是萬般不捨,捨不得張乾。

捨不得這片土地,更捨不得胡老疙瘩和胖墩兒這兩個過命的兄弟。

小哥一直沒言語。

“雪莉,你先別急,再好好瞅瞅那行刑坑裡的壁畫,真非得殺了個人才能祭祀?”張乾提醒道。

雪莉楊一愣,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感覺事情好像有了轉機。

這時,胡老疙瘩幾步跨到行刑坑前。

仔仔細細又打量起坑壁上的壁畫來。

猛然一樂,“錯了,錯了!”

拍拍緊跟過來的胖墩兒,“胖墩兒,你看這頭一幅,祭司按著那祭物的腦袋,用刀子從腦門開始,除了扒皮,腦門上還能幹啥?”

胖墩兒一時反應不上來,多半是被胡老疙瘩這突如其來的興奮給嚇著了。

“剜眼啊,胖墩兒。雮塵珠圓溜溜的,得找個和它模樣差不多的玩意兒一塊兒扔水裡。”

“再加上那魔國本來就信奉眼睛,他們眼裡頭,估摸著也就眼睛能配得上那鳳凰膽了。”胡老疙瘩激動地說。

之前他看這些壁畫,完全是被常識給框住了。

想著從腦門開始,就是扒皮,多虧了張乾這一提點,他這才恍然大悟。

腦門上那可不是扒人皮,就是割眼皮罷了。

雪莉楊瞧著張乾,“張乾,你是不是早看明白了那坑壁上的畫兒?”

面對雪莉楊那質問的眼神,張乾心虛得很。

真不是他不願說,而是不能說。

當然,張乾也想借此機會看看胡老疙瘩他們的人品,是願意自我犧牲,還是對夥伴下手無情。

“我也感覺著不對勁。”張乾眼神真誠起來。

而此時,胡老疙瘩又皺起了眉頭。

壁畫上說要挖個人的眼睛做祭祀,問題來了,該挖誰的好呢?

大家的目光幾乎同時投向張乾。張乾嚇得一激靈。

“別吧,我把你們當親兄弟,你們卻想挖我的眼珠子?”

張乾心裡那個憋屈。

他就晚了幾分鐘說出真相。

這些人不至於這麼記仇吧。

再說,他真不是成心不說的。

有的事,得按劇本走。

雪莉楊收回目光,神色又恢復了鎮定,“挖我的吧,就一雙眼睛,能保住條命,我知足了。”

雪莉楊說這話看似輕鬆,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誰樂意叫人給挖了。

有的人寧可舍了命,也不想失了眼。

雪莉楊這麼說,不過是想減輕大夥兒的心理負擔。

“得了得了,不鬧了。”

張乾見氣氛又沉重起來,連忙打圓場。

眾人一時又犯了難。

張乾望著下方雲霧中的水晶河,“既要用眼睛做祭品,不一定非得是人眼。這河裡不知有多少白鬍子老魚呢。”

“只要逮一條大白鬍子魚,挖了眼珠子,就能在這雲樑上的祭臺完成儀式,讓雮塵珠的力量封印這裡,幻境消失!”

事不宜遲,除了張乾這主意,再沒別的路了。

很快,張乾將巖釘固定在雲樑上,背後祭臺上的水晶砂已流了大半。

離那白隧道中的邪神大黑天現身,只怕不遠了。

時不我待。

張乾迅速放下繩子,隨即對身邊的阿香說:“阿香,你幫我瞅瞅下面啥情況?”

阿香進了祭臺,一直捂著眼,不敢亂看。

據她說,這裡能聽見許多淒厲的叫聲。

活脫脫一個人間煉獄。

聽到張乾的話,儘管阿香身子發抖,

但她還是鼓足勇氣,朝那雲霧繚繞下的深淵望去。

阿香剛望向那礦坑,兩行血淚隨即湧現在她眼中,讓她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巨大的屍山血海讓阿香淚眼模糊。

她拼盡最後的意識對張乾說:“下面是一座屍山,小心……”

隨後就暈了過去。

還好雪莉楊及時上前,將阿香緊緊摟在懷裡。

“雪莉,你照看好她,我下去取眼珠。”

時間緊迫,水晶砂仍在流淌。

聽聞阿香那句“屍山”,張乾拿起登山鎬,用武裝帶綁緊自已,抓著繩子往下滑……

這雲海深處隱藏的秘密雖無人知曉,但必然是危機四伏。

一旁的胡胖兄弟搭話:“天哥,咱們一塊兒下去。”

“不用,你們留下看守這水晶砂和阿香。”張乾喊道,這事兒人多不一定好使,說不定還添亂。大夥心裡也都明白張乾的意思。

於是,胡胖兄弟只得守在原地。

最後,小哥跟著張乾,從這雲端之上拽著繩索,一步步往下溜。

穿過了濃厚的雲層,眼前的景象逐漸顯露——一座龐大的乾屍山若隱若現。

只見無數枯瘦如柴的乾屍層層堆疊,手腳交錯,掌心相握,面容上刻印著深深的恐懼。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成千上萬的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雙眼自眉骨處被整整齊齊割去。實乃觸目驚心!

這一切都是惡羅海城的大祭司向蛇神獻祭的犧牲。

讓人不寒而慄。

怪不得惡羅海城被稱為北地的妖魔巢穴。

在這座龐大的乾屍山下,有一片彷彿倒懸於雲天之上的雲湖,水晶礦之下,清泉湧動,魚群穿梭其中。

但在這看似平靜的湖泊中,並非只有魚群悠然遊弋那麼簡單。

之前張乾他們遇見的那條形似銀龍的老魚,此時身邊聚攏了成千上萬的白鬚魚。

魚群正與湖底那些猙獰斑紋蛟進行著一場慘烈的搏鬥,戰鬥自風蝕湖一路延綿至此。

湖面上漂浮著大量的血肉鱗片,死亡的氣息籠罩一切,叫人不寒而慄。

“動手!”

不論是這白鬚老魚,還是巨大的斑紋蛟,它們的眼睛都是祭祀所需的祭品。

加上水晶砂的流動,張乾一刻也不想再耽誤。

手持飛虎爪和登山鎬,他與小哥迅速降至底部,緊接著甩出探陰爪。

“唰!”

探陰爪破空而出,直奔那體形巨大的斑紋蛟頭顱而去。

一聲響動,那巨獸應聲飛出水面。

小哥的動作同樣迅捷異常,手中黑金古刀狠狠劈在那巨大的斑紋蛟身上。

“咔嚓——”

血霧四濺。

一顆巨大的斑紋蛟頭顱直接飛到了懸崖邊緣。

張乾眼前一亮。

正當他打算摘取雙眼時,風蝕湖下的戰事突然席捲到岸邊。

只見那條形如銀龍的龐大白鬚老魚被猛然甩上了岸。

這老魚咳嗽兩聲,吐出大量血塊和內臟後,兩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眼球自它口中噴出。

這雙水晶眼球,正是魔國初代鬼母念兇黑顏遺失的雙眼。

它們原被輪迴宗藏於黑虎玄壇之內。

可惜,水族對水晶珠子之類的東西尤為垂涎。

也因此,這兩顆水晶眼引得白鬚老魚與斑紋蛟爭奪不休。

張乾親眼見到初代鬼母的【無界妖瞳】現身,心中大喜。

這絕對是稀世珍寶,萬一斑紋蛟的眼珠不適合作祭品,這對鬼母之眼便是絕佳選擇。

他連忙將這兩顆眼珠收入袋中。

伴著血沫,兩顆沾滿血絲的水晶眼掉落出來。

這水晶眼,正是邪神水晶屍的“無界妖瞳”,據說在魔國曆代鬼母中最為完整且恐怖的魔眼。

若是要祭祀,恐怕沒有比這對無界妖瞳更佳的祭品了。張乾立即將它們收入囊中。

【叮!】

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張乾眼前,白鬚魚王與斑紋蛟王的圖鑑依次被點亮。

剛才張乾使用清心咒的效果不錯,但消耗頗大。

不過,他更期待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樣的技能。

【恭喜宿主點亮白鬚魚王圖鑑】

【名稱:白鬚魚王】

【說明:風蝕湖中白鬚魚群的王者】

【作用:魚王,能指揮魚群】

【等級:玄】

【觸發百倍回饋,獲得【聖火令神功】!】

這“聖火令神功”源自《倚天屠龍記》中明教的頂級功法,創始人是波斯明教的“山中老人”。

此地位於西域,與波斯明教有所聯絡不足為奇。

沒時間細究,張乾將之收進了包裹空間。

不久,張乾和小哥回到祭壇附近。

張乾看了看沙漏:“沙子快漏完了,大家抓緊時間準備祭祀。”

“老胡,把雮塵珠給我。”

張乾接過雮塵珠走向小哥:“小哥,我需要你幫個忙。”

“我需要你幫我同時將這對眼珠和我手中的鳳凰膽投入水中。”

“不能快也不能慢,需要我們有極高的默契。這可能是祭祀唯一的要領。”

小哥點頭,接過張乾手中的初代鬼母眼珠。

走向水池旁。

當然,祭品除了需同時入水,還得落入相對應的龍丹之中。

一陰一陽,一正一反...

第四章 池中雙龍戲珠,陰陽合璧除詛咒

這代表著天地間最為純粹的陰陽兩極。但對小哥來說,亦或是張乾,尋到池中象徵著陰陽的“穴眼龍丹”,易如反掌。

小哥右手緊握兩枚眼珠,張乾左手則持鳳凰膽。

二人彷彿世外高人,分立於陰陽生死之氣的兩端,如同守護著天地的界限。

胡八一一行人,則是置身於陰陽交界之地,天地人合一,預備藉由這陰陽生死之氣的轉化,一勞永逸地擺脫纏身的鬼眼詛咒,斬斷與幽冥洞府虛幻空間的聯絡。

嘴上

張乾與小哥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兩人以同樣精準的力度將手中的物品丟擲。

眼珠與鳳凰膽,如同箭矢,疾速飛向陰陽兩極的龍丹。

那份默契,直叫觀者心生敬畏。須知,手中之物重量有別,鳳凰膽較之雙目更為沉重,按理應先行落水,而雙目數量佔優,使得同時入水更添難度。

一場看似簡易的儀式,實則充滿挑戰。若非張乾與小哥兩大高手在場,僅憑胡八一等人,同步投祭二物於龍丹,談何容易。

鳳凰膽與鬼母之眼騰空之際,沙漏內的沙粒已近枯竭。

就在最後一粒沙塵墜落前,水面上響起了“噗通”兩聲清脆,二者不偏不倚,分別落入池中央的龍丹裡。

三物齊落,僅聞一響,皆因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就連濺起的水花也齊高不差,非親眼目睹,實難置信。

水花散盡,鳳凰膽與鬼母之眼似被池水吞噬,轉瞬即逝。

陰與陽,正與反,兩眼狀池塘浮現出淡淡輝光,色彩柔和,難以言喻。

光芒乍現,“咻”地一聲,胡八一等人所受鬼眼詛咒竟如火焚般疼痛,直至骨髓,直至靈魂深處。

眾人本能地護住肩胛,輕哼聲此起彼伏。幸而,這劇痛如風過境,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同時,兩池恢復如初,彷彿一切未曾發生。

“老胡,快給我瞧瞧,那詛咒還在不?”王胖子興奮得語無倫次,他們此刻的心情激盪至極。

張乾與小哥相視一笑,他們的默契,連自已也感到驚異。

正當眾人因解除詛咒而歡欣時,鬼眼祭壇忽然震動,背後天梁石橋裂痕漸顯,最終轟然崩塌。

情急之下,眾人不及細想,紛紛逃離。在天梁垮塌前的最後一刻,張乾等人有驚無險地躍下,撐開金剛傘,安然落地。

“老胡,不好了,天哥和小哥呢?”

眾人方脫險境,胖子便大呼不妙,他們皆有金剛傘護體,唯獨張乾與小哥空手。

方才混亂中,未及留意二人的行蹤,此刻才發現他們失蹤了。

池中,蛇神之眼攜帶著那顆鮮血淋漓的眼珠緩緩沉入深邃的水域,而祭壇正中,似有一條黑蛇虛影。

緩慢消散,似乎是對人間的最後一瞥。

“結……結束了嗎?”雪莉楊愕然問。

終焉……一切都已結束,感謝上蒼。

雪莉楊站起,熱淚盈眶。隨著詛咒的消散,祭壇之上,眾多祖先的虛影若隱若現。

他們是搬山派千年的先祖,世代尋找雮塵珠,欲破解揹負的鬼眼詛咒,逃出宿命的枷鎖。

到了雪莉楊這一代,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虛影之中,一名身著布衣,揹負百寶囊的男子緩步而出,向著雪莉楊微笑道:“雪莉,幹得好。”

“外公!”雪莉楊淚水決堤,如斷線珍珠般滾落。

此人正是民國年間綠林道上赫赫有名的搬山魁首鷓鴣哨。

昔年,在瓶山古墓中,與卸嶺魁首陳瞎子聯手盜掘,後隨托馬斯神父遠赴重洋。

“嗚嗚嗚——”

雪莉楊癱坐在地,哭成了淚人。

“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雪莉楊抬眸,是張乾!

悲中帶喜,淚水再度決堤。

“怎麼還哭?”張乾笑得神秘莫測。

“你最壞了,老讓人擔心。”雪莉楊這位平日的大姐頭,此刻竟如少女般撒嬌。

這可是她首次對父親以外的男子展現出柔弱的一面。

因家族重擔,使她不得不比旁人更加堅強,更加成熟,甚至顯得冷酷。這份冷酷,是不想讓愛她的人為她的逝去而悲傷……

然而這一切,都隨著那個惡咒的悄然退散,化作了過往雲煙。

自已也重拾了那份渴望被人呵護,期盼與人共度平淡歲月的柔弱女子心。

“嗨,莫擔心,我和小兄弟不過是去尋了點東西罷了。”

張乾走上前,嘆了口氣,輕輕拍了雪莉楊的肩頭。

自是不便在眾人跟前直言,那珍貴的鳳凰膽雮塵珠,已被他悄悄取回。

“天哥,老胡,這祭臺怎的就轟然倒塌了?咱祭祀時莫非出了啥岔子?”

見眾人安然無恙,王胖子鬆了口氣,但隨即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張乾搖了搖頭,他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

“這樣吧,老胡、胖子、雪莉,你們先瞧瞧後肩上的印記還在不在,咱再下結論。”胡八一幾人依言行事。

褪去肩上的衣物,胡八一他們背後的印記確實淡了許多,只剩些許淺淺的痕跡。

這也不足為奇,一路走來,壁畫上的暗示他們早已有所悟。鬼眼詛咒雖除,卻難免留下些許傷疤,但並不妨礙今後的日常生活。換句話說,胡八一身上的鬼眼詛咒確實是解除了。

至於鬼眼祭臺為何會垮塌...

張乾忽地想起了什麼,目光轉向胡八一。

“老胡,咱們是不是在沙漏沙盡的瞬間完成的祭祀?”

胡八一點頭確認。

“那就對了,定是這兒的守護神認為咱沒完成儀式,故而...老胡,你還記得那刑坑裡壁畫繪的是啥?若不能按時祭祀,怕是一個也活不出去。”

張乾解釋道。

儘管祭臺最終垮塌,好在胡八一等人的詛咒算是徹底擺脫了。

親眼見雪莉楊等人的詛咒解除,未因自已取回雮塵珠而復發,張乾心中懸著的石塊這才落下。

雮塵珠乃世間瑰寶,說不定將來能成為自已事業騰達的關鍵。

自然不能錯過。此刻,最好莫讓旁人知曉,畢竟他說過所得寶藏人人有份。

當然,僅限於眾人能見到的。

“來,這個給你。”張乾手中多了一枚祖母綠寶石。

“祭臺崩塌時,我瞧見岩石縫裡嵌著這寶石,就順手取來了。”

“你,怎麼拿命開玩笑呢。”雪莉楊口中雖怨,心裡卻是歡喜,歡歡喜喜接過了寶石。

“你的雮塵珠獻祭了,身上總得有點別的寶貝代替,免得心裡空落落的。”張乾解釋道。

雪莉楊一琢磨,這話倒也在理。

沒了詛咒,也無需再護雮塵珠,心田彷彿少了點什麼,空蕩蕩的。

如今得了張乾贈送的祖母綠,方覺自已被人珍視,自已也有需珍重之物,日子頓時豐滿起來。

“阿香呢?”張乾忽覺,人群中唯獨不見了阿香。

“天哥,阿香不見了。”明叔說道,只見一串血腳印從乾屍群裡延伸,直通向祭臺之後。

“糟了,阿香定是被啥妖魔鬼怪捉去了!”明叔驚呼。

“瞎說啥,哪還有啥妖怪。”胖子在一旁皺眉。

雪莉楊望著那些血跡道:“阿香早先不敢看乾屍,可能是被它們刺激到了,咱們得趕緊找到她。”

“嗯。”張乾也點點頭。

他隱隱感到,阿香此次失蹤或許與那邪神水晶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不久,在張乾的帶領下,眾人穿過屍堆,回到那雲梁之上。

只見祭臺之後已恢復平靜,薄薄的暮色籠蓋其上,透出一種莫名的詭謐。

祭臺背後,竟現出一個隱秘的石洞。

之前無人注意,此處還藏有一洞,眼下見阿香的血腳印直入洞中,眾人心中都不由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阿香!”

“阿香你在哪兒,莫嚇唬爹啊!”

明叔此時終於焦急起來,急呼阿香之名,衝進了石洞。

張乾、雪莉楊、鐵三角及小哥等人緊隨其後。

洞內狹長,稍顯昏暗,眾人舉著手電筒,快步前行。

只見一纖瘦身影,漫無目的地徘徊在洞窟深處。

正是阿香。

“天哥,阿香莫不是被啥東西纏上了?怪極了。”

明叔望著阿香的異常,對張乾說。

“大概不是。”張乾搖頭。

阿香的眼和鼻不斷溢位血來,面色因失血而蒼白如紙。

一串串血腳印觸目驚心。

突然間,阿香行至某處,抽出一塊尖銳的水晶石,欲刺向雙目。

張乾早有防備,一個箭步上前,將水晶石擊飛。

阿香驚叫一聲,癱軟在張乾懷中。

一旁的雪莉楊急忙為阿香止血,並掏出北地玄珠,在阿香鼻下晃動。

阿香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阿香的臉色仍舊蒼白如紙,透著一絲鄉野間少見的虛弱。

張乾輕輕取出那枚蛻殼龜,讓雪莉楊細細搗碎,緩緩餵給了阿香。

服下這等山林間難得的靈物後,阿香的臉色才漸漸有了血色,透出幾分村姑應有的紅潤。

此時,張乾才得空仔細打量起這洞穴深處。眼前是一堵黑沉沉的石壁,石壁下錯落著三道矮門。

矮門上方,刻著一顆鮮血淋漓的眼球圖騰,顯得邪乎且不祥,透著山野裡難尋的詭秘氣息。

望著這一切,張乾心裡明鏡似的,他曾在鬼母初代的記憶中見過這個地方——這裡是大祭司淘汰那些未覺醒無界妖瞳的鬼母之地。

在這幽暗的石室中,少女們失去雙眼,遭遇非人的折磨,最終無聲無息地逝去。

阿香那刺向自已雙眼的水晶石,便是這悲劇宿命的另一面寫照。

若按道理說,阿香那雙本能中帶有魔力的眼睛,算是未能完全開啟的無界妖瞳,是個失敗之作。

放在遠古魔國,她的下場怕也是與那些可憐少女一般,成為失瞳的犧牲品。

阿香也慢慢回過了神,望著那黑石牆和低矮的門洞,輕聲說:“我看見了許多和我一樣的姑娘,她們的雙眼也被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