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迪本來是想著裹好棉被去十樓的餐廳吃飯。
突然阿瑞斯的吼叫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同時聽到了隔壁房間有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直到隔壁房間沒有了動靜,劉安迪才向韓見傳送了過去訊息。
看對方沒有回應,他拿出了皮箱裡的最後一袋狗糧。
“來吧阿瑞斯,這是最後的一袋食物了,你省著點吃!”
說著便在阿瑞斯的飯盆裡倒進去了小半袋的狗糧。
“你說說你這是怎麼了?一頓吃這麼多,身體還比上船前大了一倍。再這麼吃下去你要變得和我一樣胖了!”
劉安迪無奈的搖頭。
阿瑞斯是普通狗麼?
當然不是,阿瑞斯身體在迅速的進化,體型的變大也不會變成和劉安迪一樣全身是膘。
看著它瞬間就將飯盆裡的狗糧吃完,劉安迪做出了一個決定。
“韓見,你那裡真的還有狗糧?”
他拿起平板向韓見發去了訊息。
阿瑞斯從自己上學時就一直陪在他身邊,感情很深,所以不忍心看它捱餓。
……
韓見此時意識到危機馬上就會降臨,郵輪上的秩序已經從這一刻起開始慢慢消失。
本沒有心情理劉安迪,直到看見了他發來的最新訊息。
狗糧?哈哈,他沒狗糧了!
烈焰狗,快到碗裡來,不,快到爸爸身邊來!
韓見難掩激動的心情,迅速給劉安迪回了過去。
“狗糧我這裡多的是!其它的我不能保證,但是阿瑞斯絕對餓不了肚子。”
“那它就暫且借你養幾天,等能下船之後,你再還我!”
成了!異能人配烈焰狗,這個末世橫著走!
韓見激動的從異空間拿出了各種各樣的狗糧擺在桌上,還有火腿、牛排、純牛奶!
來吧阿瑞斯,自助餐吃起來!
“那你過一小時之後,把阿瑞斯送進我的房門,記住,你不許進來!”
“OK”
韓見丟下手中的平板,穿上厚厚的防寒服,戴上了登山面罩,全副武裝的從安全倉走了出去。
他要改造一下起居室。
一方面讓地表最強烈焰狗阿瑞斯能在這裡住的舒服,一方面建立自己的第二道防線,畢竟末世才剛剛開始,他還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安全倉。
韓見從異空間取出了百貨倉庫中存放的一個小型狗狗城堡,放在了一進門照直的地方。
看家護院全靠你了!
又在起居室牆角兩側放上了兩臺立式空調,將線路和安全倉連線在了一塊。
他知道,郵輪的燃料支援不了船艙燃油發電機多長時間,就在第三天的時候郵輪將會間斷供電。
那時候才人性的險惡才會真正爆發出來。
開啟空調的一瞬間,外屋起居室變得暖和了起來。
“阿瑞斯,哥就等你來了!希望你能認哥做你的主人!”
韓見清理掉地上的血漬,又把門鎖開啟,迅速跑回了安全倉內。
吃了點東西,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他透過安全倉後門的探視口觀察著入戶門的動靜,手裡還掏出了一把手槍握在手中,一旦劉安迪想做什麼不軌的動作,韓見也能很快的作出反應,將他擊斃。
這個末世就是這樣,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
誰知道胖子會不會為了食物和資源,故意用阿瑞斯來接近自己。
門緩緩的從外面向內推開,停了幾秒後,這隻身材已經將近一米高的哈士奇被劉安迪從外面搡了進來。
接著,門又被他的那隻胖手拉著關了起來。
韓見提著的心慢慢放下,眯著眼睛盯著外屋吼叫著的阿瑞斯。
烈焰狗似乎也感受到了韓見的目光,停止了吼叫,抬起頭看向了這邊。
尾巴搖了起來。
它在向我示好!韓見的熱情瞬間被點燃。
自己現在只有空間這一種異能,而且還不知道小安這個系統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一刀999,所以烈焰狗可以完美的彌補自己在前期戰鬥力不足的缺陷。
甭管你們來多少人,我只需要躺在床上吃著烤鴨,關門放狗即可。
韓見從桌上拿起一塊七分熟的牛排推開安全倉的門丟了過去。
阿瑞斯看著掉在地上的牛排吐著舌頭,抬起頭看向他。
韓見對著阿瑞斯說道:“吃吧,烈焰狗,這就是給你的,吃完不夠我這裡還有。”
阿瑞斯懵了,烈焰狗?你是在叫我麼?
見周遭只有自己一隻狗,阿瑞斯這才趴在地上吃了起來。
這狗可以啊,有點意思。
開始進化的阿瑞斯慢慢的已經富有了靈性。
吃完牛排搖著尾巴靠向了韓見,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坐在了地上,向他吐著舌頭。
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就是自己的新主人了。
韓見喜出望外,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將你納入麾下!
他蹲下摸了摸阿瑞斯的狗頭,它的面板滾燙,彷彿有一團火焰在身體裡面。
韓見走到狗狗城堡邊上,用手指了指,向阿瑞斯說道:“烈焰狗,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乖乖聽哥話,哥讓你吃香喝辣。”
阿瑞斯似懂非懂的走了過來,一頭鑽了進去。
還從狗狗城堡的窗戶裡探出頭來,向韓見汪了一聲。
看來它很滿意自己給它佈置的這個家。
韓見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確定狗狗城堡裡有充足的水和食物之後,返回了自己的安全倉。
阿瑞斯,你可要快快進化啊!
……
邢有東爬回房間的時候,兩隻腿已經幾乎沒有了知覺,不過好在低溫情況下,血管收縮,受傷的雙腿並沒有大出血,撿回了一條命。
進了房間,邢有東拿出電話撥通了小弟們的電話。
十個小弟顧不上寒冷,從底層甲板的房間出來,乘坐電梯就向他的房間趕來。
接著又撥了陸盼山的電話。
撥了三四遍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媽的老陸,讓我去解決一個惡魔也不告訴我一聲,真當我是黑社會了!”
看著滴答著血液的雙腿,邢有東拿出一塊毛巾咬在嘴裡,準備將刀子從腿中拔出。
不得不說這個邢有東還真是一個狠人,也不猶豫,先吃著痛將右腿上插入較淺的刀子拔了出來。
刀口處的血液瞬間濺到了四周。
在按了幾下止不住血流的速度之後,他從兜裡拿出一個打火機,對著受傷的部位燒去。
這灼燒的疼痛感硬生生的讓邢有東快要窒息。
但他還是嘴中狠狠咬著毛巾,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額頭的汗珠如珍珠般大小地向下流。
終於在被火烤後,止住了向外噴湧的血液。
他用披在身上的毛毯將額頭的汗珠擦掉。
看向了另外一個有貫穿傷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