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良妃是失敗了?”褚珣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著茶杯的邊緣。
“是的,二皇子。”
“真是沒用啊,想必,本殿下的那個皇兄已經產生懷疑了吧。”褚珣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我們是否要趁此機會,實施我們的計劃?”那人問道。
“先彆著急,現在估計我那個皇兄肯定夠還有很重的戒備心,現在去恐怕會打草驚蛇,先等一等。”褚珣抿了一口茶之後說道。
還好那晚,褚珣在臨走之前交代了手下,取消計劃。
否則的話還真是要暴露自己了。
如今良妃吸引了褚雲逸的注意力倒是方便了自己。
更是趁此機會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殿下,虞府二小姐求見。”一個侍衛走來說道。
褚珣挑了挑眉,自己只是一段時間沒有主動找她,便有些迫不及待了?“帶上來吧。”
——
蘇府
“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蘇泰山看著蘇灼華問道。
眉宇間彰顯著他的不悅。
蘇灼華低垂著眉眼說道:“女兒也不知道,我本來是同安排好的人一同前往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中途被人打暈了,之後的事情便不清楚了。”
看著蘇灼華的表情,蘇泰山有些懷疑,明明一切都安排的那樣妥當,莫非真的是有人阻止?
可是會是誰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好好準備半個月後的選秀,你的任務只有一個,那便是當上太子妃,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迎接你的會是什麼後果。”蘇泰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
蘇灼華的眼神暗了暗,“女兒知道。”
從蘇泰山的書房出來,蘇灼華深吸了一口氣。
想到他對自己的態度,她對自己的倒戈沒有了最後一絲愧疚。
時間流轉,又回到了良妃大發雷霆的時候。
“微臣以為會不會是因為蘇家二小姐的出現破壞了這一次的計劃?”
“可是不是說親眼看著太子進去的嗎?”
就算是蘇盈盈也沒事,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裡面的男人不是太子。
而且自己這一次很有可能被太子給懷疑上了。
想到這裡,良妃就覺得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恐怕都要前功盡棄了。
而且自己讓人送去給皇后的東西,也絲毫沒有任何效果。
這讓良妃宛若是熱鍋上的螞蟻。
別到頭來,沒有扳倒太子,反倒是讓太子察覺到了什麼端倪。
“應該不會,微沉這邊並未發現太子有什麼動靜。”
良妃總覺得不太安心。
“接下來的計劃暫時先擱置了,等到選秀的時候再說吧。。”
“是,娘娘。”
——
一夜秋風過後,滿地飄零的落葉,猶如給大地鋪上了一層色彩斑斕的毯子,樹枝梢頭更顯稀疏,僅剩的幾片枯葉隨風飄搖,葉片上佈滿了一層淡淡的秋霜,葉色更深,斑駁多彩。
“王妃,今日多穿一件吧,外面天涼,莫要著了風寒。”知秋說道。
“嗯。”虞昭點了點頭。
今日虞昭準備去品香閣看看香膏賣的如何,褚珩不在,感覺無聊了許多。
雖然平時自己也很少找褚珩,但是也總是時不時的有個人說話。
現在看來府中無長輩也不是什麼很好的事情。
過於無趣了一些,若是有長輩在,自己還能有人說話。
實在不行來點宅鬥也行啊。
“王妃,您怎麼了?”知秋給虞昭穿上披風之後,發現虞昭的心情似乎不佳。
“沒事。”虞昭搖了搖頭。
“是因為王爺嗎?”
知秋試探性的問道。
雖然不確定王妃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愛好,如果沒有那就更好了。
虞昭沒說話,也不是完全因為褚珩吧,只是單純覺得有些無聊罷了。
虞昭和知秋坐上馬車來到了品香閣。
即便天氣逐漸變得寒冷,也抵擋不住那些閨閣千金的熱情。
此時品香閣還是人滿為患的。
虞昭沒有驚動莫翡,而是自己默默的看著。
莫翡這會兒也正忙著,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虞昭的到來。
虞昭隨手拿起了一款香膏,剛伸出手,另一隻蔥白的手也伸了過來。
虞昭抬頭看去,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是紅苓。
紅苓也是抬眼看去,就看到了虞昭,她不認識虞昭。
但是憑藉那一雙眼睛就知道,眼前的人是那日在醉春樓的女子。
虞昭先對紅苓微微頷首。
紅苓有些意外,隨即也朝著虞昭微微頷首。
兩人心照不宣。
而知秋則心中警鈴大作,竟然在這裡遇見了紅苓。
王妃不會知秋默默的觀察著虞昭的反應。
虞昭也很意外會在這裡看到紅苓,看著紅苓的氣色好像還可以。
許久不見了,突然有些想念紅苓的舞姿了。
只是這裡人多眼雜,不太好。
看來一會兒還是要去一趟醉春樓了。
畢竟和紅苓並不相熟,所以只是相視一笑便分開了。
虞昭也看得差不多了,本來還想和莫翡瞭解一下最近的情況,如今看來,不必了。
莫翡約莫也沒有時間和自己詳談了。
虞昭準備離開,此時,內部卻發生了騷動。
虞昭扭頭看去,就看到了方依依好像對紅苓說了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不對。
“那是本小姐先看上的。”方依依盛氣凌人的看著紅苓。
身側跟著的小姐妹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紅苓身側的小丫鬟不禁說道:‘“分明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
方依依一個冷眼看過去:“你是什麼身份,有你說話的份嗎?”
小丫鬟被方依依嚇得後退了幾步。
紅苓看著對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願爭辯:“既然小姐喜歡,那便讓給小姐。”
紅苓轉身欲走。
“你等一下,什麼叫做讓給我?”方依依感覺到了紅苓語氣裡的不屑。
攔住了她,不讓她離開。
紅苓看著不依不饒的方依依,深知自己這樣的身份萬萬是惹不起她們的。
“你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方依依身側的一個小姐妹說道。
眼睛轉轉了,在紅苓身上上下打量,須臾,恍然大悟道:“我說你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醉春樓今年的花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