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太般配了。”付聞櫻在孟晏臣他們上臺之後,激動地上前握住了他們的手。
“下面,訂婚儀式正式開始。”隨著孟晏臣他們登臺之後,早已經登臺的樂隊頓時開始了演奏。
而一直呆立在一旁的主持人,也拿著演講稿走了上來,“值此……”
在喧鬧的聲音中,孟晏臣和葉冰裳互相對視一眼之後,全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說起來,我還沒有訂過婚呢。”葉冰裳悠悠地開口,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景。
臺下雖然沒有親朋,卻有真心送上祝福的賓客。
身邊雖然沒有愛人,卻有一個可以帶給她足夠安全感的孟晏臣。
“此生,這樣好像也不錯。”
葉冰裳心中微微釋然,過去不論距離現在有多麼近,終究是過去了。
這一世,她想輕鬆地活著,她想不那麼累地活著,她想隨心所欲的活著。
“我也是第一次!”孟晏臣稍顯緊張地開口,他原本預想中的訂婚物件是許沁。
今天他本來應該在臺下,見證著許沁和宋焰的幸福。
但陰差陽錯之下,卻變成眾人見證他和葉冰裳的幸福。
一步之差,好似天涯之隔。
“既然我們都是第一次,那就要好好珍惜這第一次哦!”葉冰裳笑著挽住了孟晏臣的手臂,“讓我們共同記住這第一次的美好。”
“嗯!”孟晏臣微微點頭,挽著葉冰裳緩緩的走了出來。
“讓我們為這兩位新人,送上由衷的祝福,祝願他們能幸福永遠!”
主持人拿著話筒站在孟晏臣他們身邊,激昂地演講了起來。
“啪啪啪……”
臺下賓客聽完後,紛紛起身鼓掌。
“謝謝!謝謝大家的祝福!”孟晏臣擺手示意,鞠躬回禮。
“真是好般配啊!”臺下,付聞櫻越看越覺得般配。
“孟哥!唉!”一旁慕空雅看到這一幕都快哭了,但是她卻強把淚水往肚子裡咽。
孟晏臣能找到這麼好的物件,她應該祝福才對的。
但是,她真的很痛苦,以至於都不敢看臺上的孟晏臣和葉冰裳。
“沒想到,我由伴娘成新娘了。”葉冰裳打趣著,笑看一旁的孟晏臣。
“我也沒想到,我從看客成為了主人。”孟晏臣面帶感慨地轉過頭。
兩人視線相交的時候,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相較於會場內的喧鬧和溫馨,會場外的氣氛就有點低氣壓了。
酒店門口,許沁怒氣衝衝地衝出了大門。
“氣死我了!媽竟然這麼搞!真是氣死我了。”許沁邊走邊不斷咒罵著,她的身後,宋焰黑著臉衝了上來。終於在酒店門口,攔住了暴走的許沁。
“許沁!夠了!你快跟我回去。”宋焰一把抓住許沁,就往酒店拉。
“你放手,你幹什麼?”許沁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今天我戰友都來了,不管付聞櫻怎麼說,今天這訂婚儀式,我們必須要完成。”宋焰皺眉喝道。
“宋焰!你在說什麼?”許沁淚水瞬間崩了出來,“我媽都這麼對我了,你非但不幫我,還只想著你那些戰友,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許沁!我不是這意思。”宋焰意識到說錯話,連忙道歉。
“你不是這意思,是什麼意思?”許沁不依不饒地開口,“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那葉冰裳了。”
“你在胡說什麼?”宋焰臉色猛地一沉,黑著臉開口。
“我胡說?自從那葉冰裳出來之後,你眼裡就只有她,只盯著她看,我哪裡胡說了。”許沁哭著吶喊著。
他們的“鬧劇”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酒店大堂中的客人,全都滿臉好奇地望了過來。
“夠了!”宋焰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之後,黑著臉把許沁拉到了一旁,“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你明白嗎?”
宋焰的表白顯得有點蒼白和無力,畢竟剛剛宋焰可是盯著葉冰裳看的失了神。
“真的嗎?”許沁破涕為笑,“你心裡真的這麼想的?”
“當然是真的!”宋焰信誓旦旦地開口,“所以,我們還是回去吧,你媽那沒準就是氣話而已。”
“我才不會回去呢,除非……”許沁笑著伸出了雙手,“你揹我,我才會回去。”
“這……好吧!”宋焰無奈開口,彎腰背起了許沁。
當他們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不久前從會場走出來的蔣裕他們。
“你們怎麼出來了?”宋焰吃驚地望向蔣裕他們。
“我們……”蔣裕抬頭看了眼宋焰背後的許沁,無奈地嘆息道:“隊裡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蔣裕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怎麼回事?難道……”宋焰心頭大感不妙,等到他揹著許沁走回宴會廳的時候,正好見到了孟晏臣下跪給葉冰裳套上戒指的那一幕。
“讓我們恭喜兩位新人,訂婚快樂!”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之後,現場頓時響起雷動的掌聲。
“這……付聞櫻!真的把我們的訂婚宴,送給孟晏臣和葉冰裳了?”
宋焰失神地鬆開了雙手,他後背的許沁由於失去了依託,重重地摔在了身後的地毯上。
“嗚嗚嗚……”抽泣的哭聲,淹沒在雷動的掌聲之中。
宋焰他們的到來,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所有賓客都在注視著前方,望著前方的孟晏臣和葉冰裳。
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宋焰他們的到來。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葉冰裳微微抬手,看向了手指上的訂婚戒指。
“你喜歡麼?喜歡的話,我以後每年都可以送一個戒指給你。”孟晏臣柔聲說道,他顯然是誤會了葉冰裳口中的感覺。
“不是,不是戒指。”葉冰裳微微搖頭,“這種發自內心的祝福,這種衷心的祈願,真的讓人心中好溫暖。”
“嗯!”孟晏臣微微點頭,轉頭看向了臺下。
臺下掌聲雷動,眾人的祝福聲連綿不斷。
這種狀態下,幸福感真的會被放大許多、許多倍。
當然,痛苦也會被放大無數倍。
許沁癱坐在地上,十根手指頭深深地扎入了腳下的地毯中。
“孟晏臣!葉冰裳!”許沁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兩個名字,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相較於許沁的失態,孟晏臣和葉冰裳則在眾人祝福之下,滿面笑容地走下高臺開始了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