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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道基慶雲

飛瀑之下,餘燼遍體生光,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皮脈毛孔都在散發著陣陣清香。

一頭半長的頭髮快速生長垂落在腰間,原本微黑的肌膚已經轉變似凝脂般細膩。

就連身高都拔高了許多,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神姿高徹,如瑤林瓊樹,自是風塵外物。

“洗髓圓滿,你已踏入先天之境,速速於體內築起道基。”

簫夙的話語傳到餘燼耳中。

餘燼沒有猶豫,取出道基丹吞入腹,以功法之上的描述開始熔鍊。

道基有三,精、氣、神。

煉精,煉氣,定神。

到了這一步拼的就是天賦根骨,以及心性。

當然也有用丹藥堆積而成的,這種道基虛浮註定走不遠,丹藥只是輔助而已,若想道基夯實根骨心性缺一不可。

有天賦異稟心性浮躁者,練精練氣一氣呵成,可到了定神這一步便徹底止步。

有天姿平平心性堅定者,於練精練氣上掙扎多年,最終到了定神卻一蹴而就。

有天賦異稟心性堅定者,練氣精練氣定神不過一步而已。

三日後。

寧靜的朝露峰上突然風雲湧動。

一道佔地約一畝的鮮豔雲彩緩緩出現在瀑布上空。

緊接著一道七彩虹如龍門般橫在上空,雲彩落下一片片花瓣,花瓣在還未落地就慢慢消散,如此迴圈。

“道基慶雲!!”

四道異口同聲的話脫口而出。

“真是道基慶雲。”

“小師弟竟是那傳說中的天姿妖孽。”

簫夙抬頭神情恍惚,忍不住嘆道:“先天圓滿,道基慶雲,天地寵兒。”

遠處,朝霞峰上,一襲青袍的老道士幾個閃爍來到瀑布前,撫須大笑。

“哈哈哈,好徒兒,竟然是道基慶雲,那些個宗門引以為傲的絕世天驕也不過如此了。”

簫夙恭敬上前,“拜見師尊。”

面如菊花綻放的老道士點頭道:“嗯,辛苦了。”

“師尊言重了。”

沐浴慶雲洗禮完畢,慶雲七彩虹徐徐消散,餘燼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月白長袍套在身上。

修長挺拔的身姿傲立,大袖飄搖恍若神人。

“餘燼,見過師尊。”

老道士眯眼微笑,上前扶起餘燼。

“好徒兒,踏入修行之路感覺如何?”

“滋味尚可。”

“哈哈哈,好,務必好生修煉。”說著,老道士取出一顆青色珠子。

在場的幾個人神情各異。

“此乃上品輔助法器聚靈珠,內含一道聚靈法陣,可助你修行事半功倍。”

緊接著,老道士又取出上百塊靈石,一同遞給餘燼。

餘燼沒有猶豫,全部接過。

“多謝師尊,徒兒必不負師尊所望。”

“師尊,我的呢?”朱子明嘿嘿湊上前。

老道士瞥了他一眼,微笑道:“都有都有。”

每人給了三十塊靈石,也不管朱子明撇嘴,老道撫須道:“若兮,黃山,你二人已經臨近靈海,莫要再貪玩,儘量早日入靈海。”

楊若兮黃山迅速拱手道:“是,師尊。”

“簫夙。”老道士負手而立。

“徒兒在。”

“為師將要閉死關,作為大師兄務必要督促你師弟師妹們的修行,爭取全部入靈海。”

“徒兒知曉,祝師尊化龍成功。”

老道士含笑點頭,看向餘燼。

“你我倒是不擔心,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你的師兄師姐們。”

餘燼低頭道:“師尊放心,徒兒明白。”

待到老道人走後,幾位師兄師姐似乎鬆了口氣。

朱子明上前笑吟吟走到餘燼身前。

“好寶貝啊,快給師兄瞧瞧。”

還未等餘燼有所反應 楊若兮的聲音便傳來。

“朱子明!”

朱子明撇了撇嘴,“好吧好吧 不看不看,說實話小師弟的天賦真的令師兄羨慕不已。”

“師兄過獎了,天賦再好也需要時間的沉澱,餘燼比起幾位師兄師姐還差的遠。”

“哈哈,小師弟太謙虛了,以此天賦兩年入靈海不成問題。”

“說的不錯,我與黃山師弟天賦太差以至於在第九山前數年停滯不前,再不努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被小師弟趕超了。”

一旁的黃山憨笑摸頭。

“好了,今日小師弟道基已成,黃山師弟你去靈園捉一隻香絲金豬來。”

聽到楊若兮吩咐,黃山立馬起身。

“香絲金豬?”

朱子明一聽到香絲金豬立馬雙眼冒光,“小師弟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香絲金豬可是師尊的寶貝,以數種珍貴靈藥餵養,三年才能長成一頭,珍貴的不行,平日裡我們可是無福享受。”

餘燼微笑點頭,“原來如此。”

山坡上,疏星淡月,斷雲微度,遠處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朦朧之上若雲興霞蔚。

山上罡風清冷,吹彎了樹梢,草木婆娑沙沙作響,落葉聚還散隨風扶搖而起。

一股異常芬香的氣味隨風而起,師門五人圍坐在一起,就連痴迷修行的簫夙也頗為罕見的放下了手中的劍。

青樹綠草間,一頭皮肉金黃的香豬在火爐上慢慢炙烤,香豬表皮吱吱冒油,撩撥人的味蕾。

朱子明撕下一片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滿臉陶醉,再灌上一大口美酒,只嘆,“枯燥修行何其無味,如此美食美酒才是神仙逍遙。”

簫夙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上了山,人間清歡便於我等無關,怪不得你修行進展緩慢。”

“師兄呀,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修仙修仙終究還是離不了一個人字,永無止境的修行就算大道登頂又何其寂寞。”朱子明很認真的說道。

簫夙不再說話,楊若兮接過話茬,“話雖如此,可修行之事正如師兄所言,已經選擇便不可懈怠。”

“好了好了,這種日子少得可憐,別掃興嘛,況且我等修行辟穀小師弟尚不可,幹嘛這麼無趣呢。”

“來師弟,喝酒。”

餘燼笑笑接過酒壺,昔日裡不喜熱鬧總是獨自一人,偶爾喝酒也不過是與老頭子爭搶而已。

料峭寒風吹刮遍地青草綠樹,淡淡月魄揮灑,落在幾人肩頭,碳火紅爐,赤茅新酒,極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