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江湖高手都打不過吃了藥的他們,而凌歌家的天台很高,周圍又沒有比這更高的建築,外面的狙擊手也無法瞄準這幾個人,修斯無奈只能與他們一決高下。
姜景竹似乎對溟鈴很有敵意,他一直抓著她不放,溟鈴在這裡原本可以使用攝魂術,但她被大漢舉起的時候,腰間的鈴鐺就已經被姜景竹拽了下來。
“幻山山神的寶貝果然名不虛傳,這鈴鐺起碼都千年歷史了吧。”
姜景竹試著搖晃幾下,另一邊與凌歌纏鬥的修斯感受到了腰間的鈴鐺與之共鳴。
“把東西還我。”溟鈴剛說完大漢對著她秀美的臉蛋就是一巴掌。
真汝的冰骨針也快用盡,姜景竹又走到真汝的面前,試圖摘掉她的面具,這時追風突然出現替真汝擋了一下。
“黑市的傢伙,空有虛名。”
“黑市不是你等小人可以冒犯的。”
真汝故作鎮定,其實也受了傷。
“真汝啊真汝,死到臨頭還嘴硬,我不如把你殺瞭然後臉拔下來,給那些人看看你到底在裝什麼。”
姜景竹出言不遜徹底激怒了真汝,她解開衣服從腰間抽出一把像鞭子那麼細的軟劍。
“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死。”真汝見劍尖對準姜景竹,與此同時姜景竹也撿起了地上的長刀。
堅硬無比的長刀對決如同青絲的軟劍,兩個高手針鋒相對,這才是今天最令人期待的對決。
真汝輕功了得姜景竹力氣很大,只要她飛起來姜景竹就會抓住她的腿往下拽,幾番折騰,二人兵器都磨出來星星點點的火花。
就在這時花瑤意被踢飛,而追風放棄了與真汝一起作戰,轉過身護住了花瑤意,真汝差點被姜景竹擊中,她腰間被玉石包裹的木墜掉落在地。
追風發現了那是司徒毛毛的東西,他大腦飛速運轉似乎開始懷疑真汝的身份
姜景竹乘勝追擊拿起長刀劈向真汝的頭,一股強力直接將她的玉石面具劈碎,真汝的真容暴露在外,她額頭上流出了血,一直滴到地上。
“司徒毛毛!”
追風和修斯異口同聲。
追風馬不停蹄跑上前來摟住了她 ,真汝面無表情心如死灰般無動於衷。
“怎麼是你,怎麼是你。”追風不停的嘶吼著。
真汝倒在了追風的懷中,她的雙眼已經被血液沖刷,完全看不清白。
“你果然還是向著她,是我多此一舉了。”真汝鬆開追風的手,爬到地上撿起散落的木塊。
她一隻手就可以將它捏成灰燼,接著轉過頭衝著追風失望的說:“世上再無司徒毛毛,我死也是真汝死。”
雲青終於找到頂樓天台的位置,見真汝倒在地上頭上滴著血,他氣的發了瘋似的也摘去了面具。
“柳隨風?”
“是我,你們今天欺負她就先從我屍體邁過去。”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幻花葯,柳隨風一口氣吃掉一整瓶。
“不,你會死的。”真汝悲涼的喊著。
“如果你能活,我死是值得,如果你死了,我們泉下還能相見,這都值得。”
雲青終於變回了痴情又瘋魔的柳隨風,他拿起青石寶劍衝著那個大漢跑去。
剩下凌歌和姜景竹就交給了這些人,天台上的大家都傷痕累累的,尤其是修斯骨折的地方太多了,根本用不了力。
“司徒毛毛…不對是真汝,真汝你沒事吧。”修斯示意英潔過去看看,但被真汝拒絕了,她拿起軟劍站了起來,推開追風,看著姜景竹。
“弒父之仇不共戴天,當年你利用我父親天機妙算,故意與他成為好友,不得了便宜賣乖返到狼子野心害死了他們,這個仇我必須報。”
追風聽後詫異的看著她,沒想到總在他身邊積極向上的司徒毛毛,竟然隱瞞著這麼大的秘密。
他摟住了真汝的胳膊,卻又被司徒毛毛推開。
“你心裡只有花瑤意,毒師已經將你們的秘密告訴我了,你在找解藥對嗎?解藥在我手裡,我也服下了,我們蠱毒已經解了。”
“不,我是擔心你。”
“別兩邊討好了,你喜歡她,就去保護她。”
真汝說完頭也不回的繼續有姜景竹對抗,追風見不得真汝受傷,他彷彿豁出命一樣朝著姜景竹甩出了所有武器。
凌歌趁著一片混亂悄悄地跑到修斯面前,英潔將修斯護在身後,“你要幹什麼。”
“我要你死。”
凌歌與英潔打了起來,修斯發現他衣服裡藏著一點藥,就對著英潔喊道:“快把他衣服扒了,給我。”
這點小事英潔還是可以辦到的,她輕而易舉抓住了衣服,接著直接甩到了修斯的身上,但同時英潔也被凌歌一拳擊打腹部,她內臟出血倒在地上。
修斯吃了藥丸,果然身體瞬間恢復了,甚至還比之前更強了,他跑到英潔身邊小聲的說:“我以前說會保護你,現在依舊履行承諾。”
“修斯…別犯傻。”
修斯抱住了凌歌的腰,柳隨風抱住了大漢的腰,真汝抱住了姜景竹的腰。
這六個人就像是達成一致似的,用時往天台邊上跑,修斯沒有躊躇的帶著凌歌縱身一躍,緊接著那四個人也跳了下去。
“毛毛!”追風的手裡竄出鋼繩,衝著下面的真汝飛去,姜景竹可怕的笑容令他毛骨聳然,一個轉身就將鋼繩打到了修斯那邊,修斯抓住了鋼繩被追風救了上來。
柳隨風鬆開大漢藉著他的肚子往上一踹,他抱住了真汝,然後轉身為她鋪墊。
樓底下一片狼藉,姜景竹就像是憑空消失似的不見蹤影,真汝的身下躺著柳隨風,他已經奄奄一息沒了知覺,而凌歌直接被凌家一樓的保鏢們帶走消失不見。
“快點封鎖這裡,他們出不去,這裡應該有暗道。”修斯擦掉嘴角的血對著李瑞說。
真汝驚恐萬分,她顫抖的摸著身下的柳隨風,輕輕的勾起他的手指,但沒有反應,突然天降大雨,澆得真汝身上沒了血跡,但她身地下的柳隨風與血液混合一起,真汝緩緩轉頭,看不清柳隨風的臉。
她躺在柳隨風的身上仰天大笑起來,儘管大雨漫無目的的侵襲,也沒法子洗掉她心中的傷痛。
這時追風站在她面前,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