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當中,我感到我身上的衣服被人脫去,感覺到有人正在我身上塗抹著藥膏一類的東西,一股涼涼的感覺,只是感覺到很黏糊,我彷彿被人翻身,嘴裡也餵了一些東西,熱的,很快我又昏睡了過去,睡夢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個臉部塗滿了紅色圖騰的人在圍著我跳一種奇怪的舞,後背的傷在隱隱作痛,但是,我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我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在哪?我不是在和帝國狩獵者作戰嗎?他要奪取時空之鑰,但是,我也不知道在哪,好像不在我這?諾瀾給我找了個好差事,娜塔莉兒他們都在那?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向四周,只見好多火堆圍著我,我正在火堆當中,那群人還在唸念有詞的圍著我跳著那種奇怪的舞,做著奇怪的手勢,我想呼喚瑞思,但是,一絲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奈的張了張嘴,旁邊的人看到我張嘴,趕忙上前拿著一個陶罐,餵了一些液體,是水,我慢慢的喝著,感覺好多了,我看向餵我水的人,是一個很秀麗的小姑娘,笑起來很甜,慢慢的,她的臉和我印象當中那個心思念唸的臉龐重合了,我試著抬了抬右手,但是,還是沒力量,這時,過來一個女人,她那溫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額頭,嘴裡似乎唸唸有詞的說了什麼,那個小姑娘起身離開了,我又慢慢的睡去,睡夢中,我彷彿看到了諾瀾,金,金還是我印象中那樣,伸出他那又長又細的手指觸控著我的額頭,好像在指點著我的一舉一動,而我只想說“老大,我只是想要復活我的最愛,而你差點玩死我,他卻搖了搖頭,還是像訓練我那時候,每當我犯錯的時候,就用他那最長的中指彈我的額頭轉眼間,我又好像來到諾瀾家的後院,我還是穿著那套長裙,諾瀾坐在藤椅上,右手拿著酒杯,還是他最愛喝的那個廉價的摩斯葡萄酒,一種只有普通老百姓喝的酒,我喝過,味道太沖,左手拿著一根長鞭,指導我的舞蹈,隔壁酒館會有音樂放的,我就是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學會了這個世界所謂的貴族的氣質,只是沒少捱打,音樂響起,隨著節奏,我慢慢起舞,還時不時的盯著諾瀾手中的長鞭,因為如果我那個動作不標準,就會捱上一下,然後還得在他的嚴厲的眼光下繼續下去,實話說,在當時的那個情況下,我也反抗過,但是打不過,別看他就是個小老頭,真的,打我十個不成問題,有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用了全部實力,結果,他只是一隻手轉了轉,我就被扔了出去,是啊,那個時候,真的是沒有煩惱,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到我,諾瀾曾今問過我一個問題,他說,我現在這樣,真的復活妞妞以後,我會在幹什麼,到了那個時候我真的就可以迴歸了嗎?就我也想過,真的嗎?到時候就真的放下了嗎,和心愛的濤約定的那個地方那種生活就可以去找到那裡了,或許到那個時候我才會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到目前為止,我只是把一切都說成是為了妞妞,真的復活了就可以彌補我內心的傷痕了嗎?所有的生活也好,賺取的執行點兌換的技能和一切東西都是為了她,我真的很自私啊,現在我躺下了,突然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睡過了,人啊,總是在閒暇的時間裡胡思亂想,既擾亂了自已的思緒也平添了許多煩惱,其實我很佩服妞妞,打小就是樂天派沒見過她為什麼煩惱過,整天嘻嘻哈哈的,或許那才是真實的,隨著我不在胡思亂想,我終於慢慢的睜開眼睛,只是一瞬間的光線刺激著我的眼睛,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什麼,只有兩個人影在我眼前晃動,耳邊響起一個小姑娘的叫喊聲,我仔細聽去,是德雷克斯語,好像在呼喊著什麼,不大一會我看到從外面進來了兩個人,只是我還看不清是誰?其中一人來到我身邊,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額頭,很快,一個冒著怪味的碗被端到我面前,很快,我就被灌下了一種褐色的液體,一股衝頭的味道刺激著我大口的咳嗽了起來,伴隨著一陣噁心感湧了上來,一口東西我就吐了出來,就聽到給我喂東西的人大聲說“這下好了,終於都吐出來了,”她還用一種好樹葉的東西擦拭著我的嘴很快又有人端來了水,我這才看清楚點,這是類似於帳篷的房屋,一個圓形,我被安置在一個獸皮床上,旁邊的人是個德雷克斯人,很年輕,笑著餵我水,床正對著牆上掛著一把弓,外面還有嘈雜的人聲,獵狗的叫聲,馬匹的聲音,我試著慢慢張開嘴“這是哪裡?”當我的聲音發出來後,那個餵我水的女人很高興的說道“你醒了?”我這才意識到我剛才下意識說的德雷克斯語,她見我要掙扎的坐起來,便扶著我坐了起來,身上還是傳來一陣痠痛,我不由得叫出聲,“你能醒過來真的是個奇蹟,美麗的阿爾特塔神保佑你,這是我們的部落,歡迎你,銀色的天使,”我這會感到身上好像有了一絲絲力氣,我想下床,她趕忙上前阻止我“你才剛好,還需要休息,烏娜讓你還得養著”,我只好又慢慢躺下,我試了試左右手,右手好點,右手悄悄的捏了法咒,我是真的只是佈下了一個基本的大範圍防禦法陣,又慢慢的睡著了,再次醒來我發現在我身邊的還是那個小姑娘,我試了試,這回身上有力氣了,我輕輕的撫摸了小姑娘,她醒了,趕忙起身跑出帳篷,不一會先前的女人進來說道“你餓了吧,”我點點頭,小姑娘還是端來一個木碗,我一聞,一股清香,她慢慢的喂起我來,好像有大麥燕麥還是什麼,還有一點點肉類“你的朋友們和納吾出去找糧食了”,我看著她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的,看來生活並不好啊,這時外面突然一陣嘈雜之聲傳來,好像來了什麼了不得的人,只是聽聲音好像對這群德雷克斯人很不友善,女人趕忙出了帳篷,我示意小姑娘扶我起來,我穿著一身德雷克斯人的衣服,我披上一件衣服,在小姑娘的攙扶下慢慢走出帳篷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群遊騎兵正在驅趕部落所有帳篷裡的德雷克斯人,搶走他們的糧食,稍有反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見我和一個小姑娘出來,一名遊騎兵士兵便衝了過來伸手要去抓我身邊的小姑娘小姑娘害怕的緊緊抱住我,我見狀剛要阻止,那名士兵見我伸手,就舉槍準備給我來那麼一下子,我伸手推向他,一股風之力將他一下子卷出很遠,這讓周圍的遊騎兵一下子都愣在原地看著我,一匹戰馬小跑著停在我面前,馬上的男人開口道“蕾蒂婭伯爵,沒想到您會在這?”我抬眼望去,是和我們同火車上游騎兵護衛隊的那名隊長,我正式的開口道“隊長閣下,您計程車兵這是在幹什麼?對付襲擊火車的未知生物時,您和您計程車兵可不是這麼的英勇”,他見我這麼說,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尊敬的伯爵閣下,我是奉聯邦政府的發令,抓捕擾亂聯邦鐵路安全的野蠻人”,我也笑了,看著他正色的說道“隊長閣下,我只看到您和您計程車兵的野蠻行徑在傷害一群無辜的人,和搶奪他們賴以生存的口糧”他慢慢的摘下軍帽,“伯爵閣下,我只是遵從政府發令,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可以向聯邦法院申訴”,我見他毫無一點點哪怕愧疚感,也接道“我會的,第二十五遊騎兵連隊,我會到菲斯曼的聯邦最高法院申訴我所見到一切,那麼,現在請您帶著您計程車兵離開這群善良人的家園,”這時,一個士兵也騎著馬走過來對著隊長搖了頭,我還是那麼看著他,他只好對著旁邊一直緊跟他的號兵,打了個手勢,一陣響亮的軍號聲響起,遊騎兵們開始陸續上馬,很快在隊長的帶領下離開了這個部落,這時這群德雷克斯人才開始收拾剩下的東西,不時的傳來哀嚎之聲,我眉頭緊皺的看著這一切,他們好像在垃圾堆旁的喪家之犬般相互安慰著,不時的哀嚎讓我明白,這個時期跟同位面時期美國西部大開發一樣,這群德雷克斯人就是我們常說的印第安人,整個美國西部開發時期,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被趕盡殺絕,難道這種慘劇還要在我的面前在發生一次嗎?這時,又來了一群人一群帶著弓箭的德雷克斯人,這群人當中我看到了,娜塔莉兒他們,還有納吾,只見為首一人急忙來到部落,一個翻身下馬,急忙跑到一個破壞嚴重的帳篷前,抱著一個已經死亡的男孩大聲哭喊起來,而照顧我的那個德雷克斯女人拉著那名被我救下的德雷克斯女孩跑到那位還在嚎啕大哭的男人面前哭著說著些什麼?還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我,那名男子聽完就飛身上馬,大聲的呼喊起來,所有的年輕人全部拿著武器大聲嚎叫著上馬,娜塔莉兒他們急忙跑到我身邊,扶著我,我問他們“這群年輕人要去幹什麼?”克勞薩開口道“他們要去復仇!估計這會又要看不到好多人”我急忙對他們說道“快去阻止他們,沒有糧食我可以給他們,藥沒有了,我也可以給”“那命呢?”就當我激動的想要阻止這群年輕人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一切想法“那我們失去了親人的命呢,這個你也能給嗎?你能讓他們復活嗎?”聽到這裡我一陣沉默,抬頭望去,原來是納吾,她一臉悲傷的看著我“你知道你們的裝備能幹什麼嗎?去了那隻能白白的添人命你們絲毫傷害不了遊騎兵一個人靠著這股勇氣能幹什麼?除了失去生命以外,你能掙回來什麼?”“像你們這種所謂的貴族,不明白我們生活的艱辛,如果我們不去爭取的話,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命算什麼我們除了這條命,我們還有滿腔熱血,我們要為我們的生活爭取空間”我看著情緒越來越激動的納吾,看了看旁邊的娜塔莉爾。他衝我搖了搖頭。納吾還在那麼激動的衝著我大叫,引得周圍的一些沒有任何情緒不穩定的德雷克斯人的注視,我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納吾那稚嫩的臉上,清脆的聲音響遍四周,引得那群準備出發的年輕人也停了下來,“你可真容易激動啊,你們就剩下這些年輕人了,如果這次出去回不來了呢,你告訴我你們部落剩下的這些老弱病殘以後怎麼辦?靠什麼生活?一個一個的餓死,還是想養活了這荒原上夜晚遊蕩的野狼,如果都是你這樣的話,只憑著一股熱血去拼命,德雷克斯人早就沒了,你們還有什麼,你們就這麼甘心讓那群白人殺了你們的人搶了你們的糧食和物資在他們那所謂的破舊城堡裡逍遙快活!不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是嗎?你們甘心嗎?”我看著周圍這群德雷克斯人,隨著我的話音剛落,他們的眼中不再是那種渾濁的樣子,而是,漸漸的閃亮起來,這時的娜塔莉兒趕忙上前扶住我“你可想好了,這個事情一旦做了,可就不是輕易能脫身的”我輕輕的拍了拍他,點了點頭。在看向納吾“這不是為了報答你救我的恩情而是這個世道對你們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們所爭取的並不只是只有簡簡單單的公平,而是自由平等我們也是這片大陸上生活的人,這片土地由我們生活的地方也是我們的家園,我們必須保衛它如果有任何人想要奪取他們,那就必須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隨著我的聲音多落下。部落所有人都高聲尖叫起來,揮舞著拳頭,一切或許不是我想的那樣,但是我知道現在我要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