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馮董鄭重地點了點頭,陷入了思慮之中,下意識又抬頭看我一眼。
“董事長,我們不能錯失了先機呀。”朱總提醒道。
馮進堯眯眼看了看外面的天氣,讚歎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只可惜詩詩不在我身邊,而我行動又有些不便。”
“馮董,我去通知詩詩和素嬌過來,我就先走了。”我會意地說道。
“好,讓詩詩過來推我出去散散心,這裡太悶了。”馮進堯對我笑容燦爛地說道。
“好,”我笑容滿面地走到門口,卻沒有離開,他們看不見我,我卻剛好能聽見聲音。
馮進堯這才笑容收斂,對朱總嚴肅道:“老朱啊,我知道,我們圓夢集團有很多的競爭對手,這份建議書可能會被對手搶奪。可是這幾十年的風浪告訴我,是寧可吃小虧也不能栽大跟頭啊!”
“董事長,您對許總……”朱總陷入了凝重和驚駭之中。
馮進堯感慨道:“許文強這小子很不簡單吶,是個難得的人才,可是他真的是一心一意幫助我們圓夢集團嗎?我真是有些猜不透他呀。”
“董事長,您懷疑許總?”
“嗯,我有些懷疑他是我們競爭對手那邊的人。”
“您懷疑他是敵方安插在我們企業的內奸?”朱總驚駭地問。
馮進堯卻沉重地說道:“不是,他不是,他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屬下,不會聽命於任何人,他只是暫時屈服於我,卻不被我折服。他遲早要做王的,做董事長才是他的目標。我曾經讓本市最有名的一傢俬家偵探社幫我調查過他的行蹤,但是他卻隱藏得很好,我的偵探跟丟了。我猜測他見過曾欣,也猜測他私底下跟那位著名的精神病醫生陸醫生見過面,可是卻沒有實際的證據。我曾經約見過那位精神科醫生,我猜測他對我撒了謊,可是我卻不能強迫他吐出真相,我到目前為止,不能肯定那位會計的栽贓陷害是出自許文強的手筆,而且,那位會計掌握的資料肯定不止是五年內的,五年前的資料賬單他也應該掌握了才對。許文強真是高明啊,用會計得了精神病這一招就把我給救出來了。我曾經派人去過精神病院調查,發現那人的確患有精神病,說不定這事真不是許文強做的,難道他救我出來,真是心甘情願嗎?”
朱總駭然問道:“您懷疑您此次出獄,是因為許文強……”
馮進堯說道:“是的,老朱,你也知道,這五年來,我比較遵紀守法,但是五年前,我是一直偷稅漏稅的,我真怕五年前的事情曝光了,我以為我真的會坐牢,在監獄裡提心吊膽。但是許文強卻把我給救了出來,我真的很感謝他。以我幾十年的經驗來看,許文強這個人,城府極深,而且能力超凡,我現在有點怕他,他會把我救出來,可能是有充分的自信對付我的。我一旦退休了,如果他沒有放下對我馮家的恨,如果他不是真心實意幫助我圓夢集團,那我們企業怎麼辦呢?”
朱總問:“您不是有意把您的女兒嫁給他嗎?”
馮進堯道:“說句心裡話吧,許文強是個難得的人物,是我小看他了,我現在有點喜歡他和欣賞他,甚至有些佩服他,把女兒許配給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前的事……”
朱總問:“您指的是馮翰林跟他老婆的事,我都聽說了,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馮進堯感嘆道:“只怕他仍然懷恨在心吶,畢竟林婉瑜的確是婚內就出軌了,而且……”
“而且什麼?”
馮進堯曳然而止了,“哦,沒什麼了,你先去吧,這份建議書,是許文強所寫,內容雖然極好極優,但是這個許文強,到底有沒有別的圖謀呢?你讓我想一想吧,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大企業,不能栽個大跟頭啊!”
朱總鄭重道:“好,董事長,等您做了決定,再告訴我吧。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嗯。”
我先行一步離開,進了一個拐角處躲了起來,看見朱總朝著另外一條走廊離開了,我才走出來。
我知道馮進堯比較喜歡馮詩詩,但是我真想去找伍素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