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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讓他出獄

經過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在辦公室一直等待,等待馮詩詩來找我。

果然,如我所料,急不可耐的她,終於來了。

麗麗敲了敲門,我喊了一聲進來後,她就通報:“許總,馮大小姐來找您。”

馮詩詩從她後面急匆匆走進來,她坐下來,焦慮地問:“文強,你對我爸的事情怎麼看?”

我看她那雙美眸多了淡淡的黑眼圈,似乎昨晚沒睡,犯困的樣子。

我問道:“你有什麼訊息嗎?”

她不安地道:“有,那個叫李德全的,在警察局裡面胡言亂語,說很害怕我爸,說我爸犯法,做假賬,假報稅。”

我凝重地問:“別人怎麼看?”

她神情嚴肅起來,問道:“別人,你指的是朱總他們嗎?”

“嗯。”

她道:“我問過他們了,我就說會不會跟曾欣有關,會不會她想用錢來收買那個會計陷害我爸。”

“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不知道啊,應該不會,你認為呢?”

我嚴肅道:“我也認為不會,她既然已經將地賣給了圓夢集團,就表示不計前嫌,即使跟你爸以前有過節,也放下前仇舊恨了。”

她肅然地點了點頭,又道:“我們都認為關鍵是那個會計,即使他推翻了口供,也會坐牢的,而且刑期不會短,他會為了一筆錢坐牢嗎?”

我問:“你調查過他嗎?”

她道:“調查過,他這個人比較內向,平時不太愛講話,沒有結婚,沒有女朋友,人很誠實,沒有惡習,會計做得很好。最近一個月他有些奇怪,偶爾會胡說八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用坐牢來換一大筆錢。”

我認真問:“他怎麼奇怪了?”

她道:“同事說,他有時候說話莫名其妙,胡言亂語的。”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哦,我其實也正在幫你調查呢,查到了會告訴你的。”

她聽到我正在調查,心花怒放,感激道:“謝謝你,你是青年才俊,又是我爸的得力助手,一定有辦法的。”

我灑然一笑,用眼神安慰道:“嗯,肯定會沒事的,你先去吧。”

“好,”她稍微安了心,帶著愉悅走了。

過了一個小時,我訂了很多的鮮花和氣球,還有一些囑咐祈禱的明信片給她,送到她的總監辦公室給她。

我知道她見到那些浪漫時尚的禮物以後,必定會心花怒放。

趁著她欣喜甜蜜的時機,我給她打了電話。

“喂,是詩詩嗎?”我心裡猜測紛紛地問道。

“嗯,是我,鮮花和氣球是你送的?”

我咧嘴一笑,“是啊,喜歡嗎?”

她嗔怪道:“你會不會有點無聊,我爸還在監獄呢,你還有心情送我這些。”

我用悄悄話的喜悅語氣說道:“我有好訊息送給你,跟你爸有關的,我在一家叫曾經的咖啡廳等你,來吧,我包場了,等著女主角光臨。”

她有些驚喜地問:“和我爸有關的?”

“對。”

她驚喜道:“好啊,我馬上過去。”

我在餐廳裡面訂好了一些美食。

“大小姐好,請。”

聽到這話,我扭頭,見到她笑容甜美地走進來,她穿得很美,淡雅脫俗的淡白色紗衣裹身,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服褶褶如雪,她步態雍容柔美地走來。

她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與此同時,服務員將餐車推過來了。

我起身,舉起一杯奶茶道:“一杯香港的奶茶。”

她雙眼晶瑩,打量著奶茶道:“有什麼特別嗎?”

我神秘兮兮道:“喝了你就知道了。”

她好奇地茗了一口,讚歎道:“嗯…好喝,不過類似的我喝了很多了,你這奶茶似乎有點苦澀。”

服務員陸續上菜。

我道:“那是當然了,因為最苦的日子裡有甜,最甜的日子裡有苦,所以奶茶必須有點苦,我才喝。”

她取笑道:“你這麼有深度啊?你才三十歲,大我三四歲而已吧?”

我老臉一紅,“對,不過我從小吃苦,是在風雨中長大的窮孩子,不像你,是溫室裡長大的向日葵,陽光沒了,頭就低下來了。”

她的表情很想生氣反駁,卻硬生生嚥下去了,維持著淑女的形象。

我問:“怎麼,你不服啊?”

她敷衍道:“服,你繼續說。”

我解釋道:“我知道你念書的時候,在歐洲生活,放假的時候坐飛機去倫敦玩,我在北京打工的時候,你知道做什麼嗎?”

她猜測道:“做服務員?吃這些苦也不算什麼吧?”

我點頭道:“猜對了,有時候做兼職,有時候進工廠,什麼都做過,反正工作不是很辛苦,但是很心累,尊嚴掉光了,勾心鬥角也多,社會底層,什麼人都有,我經常被欺負,有很多的心理陰影,屈辱也無數,不過還是挺過來了,因為我心態樂觀。我覺得上輩子我可能是駱駝,有著鋼鐵般的意志。”

她點點頭,有些同情又有些安慰道:“嗯,你確實受了很多委屈,也很努力上進,看你晉升這麼快就知道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包括我哥和你前妻的事,記著,有害無益。”

我深沉地點了點頭。

她好奇地問:“我爸的事情你有眉目了?”

我淡然笑道:“是啊,我在國稅局有個朋友,他們告訴我,來告密的那個會計,手一直在抖,又經常吃藥,神經也很緊張。”

她警惕地問:“那又怎麼樣?”

我嚴肅道:“我覺得那個人不是故意陷害你爸的,他可能有精神病,妄想症。”

她秀眉一蹙,懷疑地問道:“是這樣嗎?我以為她被曾欣收買了呢,對了,你當時跟曾欣買地的時候,她說過什麼沒有?”

我搖搖頭,淡定道:“沒有,她什麼也沒說,她並沒有說她跟你父親有過節,只不過這件事早已經人盡皆知。”

她問:“你現在還跟曾欣有聯絡嗎?”

問完,她深邃地凝視我雙眼。

我道:“沒有,你把曾欣想得太厲害了,也把她看得太記仇了,她應該早就放下和你爸的仇恨了,你知道她跟你爸的仇恨是什麼嗎?”

馮詩詩茫然地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爸一直想要那塊地,她硬是不肯給,一直拖了很多年,後來我一查才知道,有許多風言風語說她跟我爸有過節,你知道嗎?”

“我更不知道了,你爸怎麼說呢?”

“他就說是陳年往事,不想再提了。你知道他有精神病妄想症,又怎麼樣?能證明嗎?”

我肯定道:“能,我花了幾個小時在市區醫院調查過,果然檢視到了那個會計的資料,他果然是精神病患者,在精神病院的用藥記錄超過了半年,他肯定是發病了才舉報你爸的。他最近三個月一直欺騙醫生,說他沒上班,其實他一邊吃精神病藥,一直堅持上班,很少有人見他發病的,你聽員工說的他那種奇怪的表現,正是精神病的體現。”

她恍然大悟般點頭,片刻後,又懵懵地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是怎麼知道這麼多圓夢集團的財務賬目的?”

我道:“肯定是他自已沒事鑽研的,他不是幹這行的嗎?”

她若有所思道:“嗯,幹這行的人還真有點奇怪,能力有點可怕呢。”

“嗯,他提供的檔案都是偽造的,只要調查個四五天,就能水落石出了,因為圓夢集團根本就沒有瞞稅。”

她嚴肅地問:“那醫生願意證明嗎?”

“我已經跟精神病院的醫生就這件事進行了溝通,我想請他吃飯,他拒絕了,但是他卻答應幫我作證。”

她驚喜地張大了嘴,情不自禁道:“真是太好了,那趕快吧,請那個醫生回國稅局作證吧。”說著,她想起身。

我道:“慢慢來,這種事急不來的,讓董事長好好保重身體,不要激動,我跟醫生是約在明天早上的,再等一個晚上吧。”

她感激道:“好,謝謝你,文強,幫我爸這麼大一個忙,你真是太好了。”

她的眸光泛著喜愛和感激,我卻溫柔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回去好好睡個覺,明天董事長就回家了。我看你都黑眼圈了,為你爸的事情費了不少心思吧?”

她點點頭道:“嗯,還是你速度快,沒有你,我不知道要忙活多久呢。我現在就回公司把這個訊息告訴我哥和朱總他們,讓他們高興一下,拜拜了。”

“拜拜。”

她跟我甜甜地招手告別後,就滿臉興奮地走了。

看著她興高采烈花枝招展地提著包包小跑出門口,我的嘴角上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