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副中堂已然完成。
書法上寫的乃是: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這是一對祝賀之詞,顯然是為莫滄海而寫的。
很快,另一位老者也寫完了,寫的乃是一首古詩: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接著還有幾個中年唐裝男子也作完字,都是一些祝壽之類的詞語。
不過,他們不同之處乃字型不同,有的寫篆書、有的隸書、楷書、行書,字型都十分耐看,達到了書法名家的標準。
“呵呵,他們可真是知道老夫的心思,每年都送書畫,卻也不感到膩煩.”
莫滄海見了只是說了這一番話,也不知道其意思。
“陸先生,這些如何?”
陸天涯搖搖頭,“頂多登堂入室,靈氣可沒有.”
“那再看看吧,不知道他有沒有來.”
莫滄海嘆氣道。
會場裡,已經開始評論起來:“哇,唐先生寫的真不錯,不僅法出有源;而且筆力遒勁、力透紙背.”
“王大師的作品也很好看,筆勢連綿,氣脈暢通、節奏分明,我認為王大師寫的最有價值”“疏處可以走馬,密處不使透風,計白當黑,奇趣乃出,李衡師傅的才最賞心悅目的.”
頓時,誇讚之詞盛起,無一不讚美幾位書法名家。
他們,可是青州有名的書法家,書法協會的成員,可謂一字千金。
“陳大師,你覺得怎麼樣?”
酒店江董事問在一旁觀看的陳安之道。
“我覺得還可以吧.”
陳安之隨意回答。
“嗯?”
這話傳入了幾位大師的耳中,頓時很是不悅。
“小夥子,你說什麼,還可以?”
大師唐立十分不爽,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你也配評價我的書法?“不錯,我覺得還可以吧.”
陳安之再次開口道。
他這話可把會場的幾位書法家都得罪了,這裡幾乎聚集了青州最有聲望的書法家,你一個皮毛都不懂的年輕小夥子居然說還可以?難道膨脹了不成。
要知道,他們能夠有如此水平,那都是幾十年的實踐、學習和積累研究才得來的。
對於書法來說,最需要的就是資歷和底蘊沉澱了,沒有十年以上的資歷,都被判定為入門級。
所以幾位書法名家根本就沒有把陳安之的話放在眼裡。
“你懂書法?你可知道我這裡的一個字可值一萬塊.”
王老蔑視陳安之道,他認為陳安之頂多就是一個紈絝富二代。
而他們呢?青州的大書法家,就連許多有錢人上門求副墨寶,他們都未必肯寫,這還要看那人的地位。
不過,若是莫滄海這種級別的,他們巴不得送幾幅贈給莫老爺子。
“如果以金錢價格來作為評判標準的話,那麼這是最愚蠢的方法.”
陳安之微微一笑,他的文字比起這些人,可不差。
“呵,你算什麼東西,書法的評判標準難道是你憑口胡說就行了嗎?”
“我李衡縱橫書法界三十餘年,作的字比你吃的飯還要多,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們寫的不好?”
李衡年約五十,參加過許多大賽,得過許多獎項,一直以來別人對他都是讚美之詞,所以他心高氣傲。
“各位大師,他可是”江董事剛想說他是華夏書法鬼才陳安之,就被李衡給打斷了。
“哼,你不用說了,有本事他親自下筆墨,我倒要看看他能寫個什麼出來.”
“李師傅說得對,小子,你親自作一個作品出來,讓我們看看?”
唐大師附和道,等這小子寫出來,然後使勁踩他,他把踩到地底去,讓他知道,大師的名聲是不可褻瀆的。
“好吧,那我就獻醜了.”
陳安之走到會場裡,在眾目睽睽之下挑選毛筆。
毛筆有大有小有長有短,大約兩百支左右垂放在筆架之上,甚是講究。
“哼,裝模作樣,呆會要你好看.”
李衡心裡暗笑。
陳安之隨便拿了一支普通毛筆,然後把筆直接放在墨盅裡攪了攪。
“呵呵,連最簡單的研墨都不會,還敢取笑我?”
研墨是書法家和水墨畫家下筆前必做的一個步驟,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會,那麼可以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專業的人。
陳安之直接走到一幕白紙前,動筆。
嘩啦嘩啦,不到一分鐘,便寫出了一首詩:湖畔青石板上一把油紙傘,旅人停步折花淋溼了綢段。
滿樹雨繁多傲然,江南煙雨卻痴纏。
花飛雨墜一如塵緣理還亂等到江董事去拿起來給大家看的時候,幾位書法大家傻眼了。
這小子雖然年輕,而且極為隨意,但是書法界有句評語: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放豪之外。
這小子,明顯達到了這樣的一個境界,而且,他的字,一字一形,讓觀者賞心悅目。
這是書法心境,華夏僅僅兩人能達到書法心境,一個是華夏文明的書法大家王賢芝,另一個是被王賢芝評為華夏鬼才的陳安之。
不過,陳安之的名字雖然聽得多了,他的樣貌,在場的還沒有幾人見過,據說他年紀不大,卻異常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