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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回頭斷崖的劫殺

回到四皇子府,那個侍女便立馬傳來了醫師,將常歲的傷口包紮了一番,隨即,她便在房間之內昏昏沉沉的睡去。

入睡之後,常歲的腦海裡浮想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好像做了很多很多的夢,關於現代的,也有關於古代的,也有關於驚棠的,也有關於旎炔的,夏飲羽雒野休涯等人也是穿插其中,甚至還有許多曾經都沒有出現在她腦海之中的記憶。

之所以會這麼覺得,是因為常歲的夢境之中,關於旎炔戲份並不是他現如今,已經成長成為這七尺男兒的模樣,反而是孩童的姿態。

常歲哪裡見過旎炔小時候啊,所以要麼是她下意識的一種想象,所以夢境裡才有這樣的畫面,要麼就是這個記憶,其實是戈羅的。

她和戈羅共用一個身體這麼長時間,雖然有時候在戈羅佔據這具身體的時候,常歲能夠感覺到格羅內心的一些情緒波動,但是對於她的回憶,倒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清晰的看到過,所以隨便在心中想著,可能正是因為自己和這具身體融合的時間太長了,所以關於戈羅原本的記憶,也漸漸的開始被她給發掘出來。

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就無從知曉了。

醒來之後,回憶起夢中的東西,常歲只感覺是許多的碎片在腦海裡打轉,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線索,將它們給連在一起,除了很多很多的如同電影截圖一般的畫面之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可以參考的東西了。

而且,關於戈羅的記憶,似乎都比較陰暗,充斥著血腥和孤獨,所以當常歲醒來的時候,她的心情有一種歷盡千帆之感,就好像是突然間走過了非常悲慘的一生似的。

坐在窗戶邊上,常歲好不容易恢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後便突然間想起了她在入睡之前發生的事情。

花間客到底怎麼樣了?花知曉又去了什麼地方?旎炔他們到底想要幹些什麼?現在應該都有了一個結果吧。

原本按照常歲的好奇心來說,關於這件事情,她定然是要摻和一番的,不過實在是身體不允許,再加上旎炔又和她常歲說了關於諸天守的事情,所以便有些分神,現如今一覺睡醒,略微計算了一下時辰,反倒是重新關心起來的這件事情。

畢竟不管怎麼,花知曉,也算是常歲的朋友。

現如今已經入夜,常歲同那些侍女打聽了一下,似乎驚棠還沒有回來,常歲這一段時間之內,也算是習慣了驚棠的早出晚歸,因為關於之前亓國皇宮遭遇襲擊的事情,所以現如今驚棠可謂是忙的四腳朝天,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休息,除了常歲每天起的一大早,能夠看到他離去的身影之外,她基本上很少能夠看到驚棠的蹤跡。

雖然亓國皇宮的事情鬧得可謂是沸沸揚揚,這節目之內的平民百姓們心中也是有所忌憚,但是這日子還是得要過的,就譬如說,現如今的大街之上,依然是熙熙攘攘,來往各種各樣的馬車,茶樓酒肆之中,也是燈火通明,甚至就連場路過了一間青樓,那青樓之中也是熱鬧非凡,彷彿所有人只是閒來無事,將那皇宮遭遇襲擊的事情,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並不真正的放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畢竟他們的話來說,就算天塌了,還有亓國皇室頂著呢。

再次來到城南,常歲倒是看到了平日裡那燈火通明的花間客,今日卻是一副閉門謝客的模樣,其中根本沒有燈火閃爍,從外面看起來,它就彷彿是繁華都市裡的一間廢墟,充滿了神秘,充滿著詭異。

也充滿著血腥。

“誰能想到,花間客竟然會遭遇如此劫難,那花知曉的江湖地位,自然是不用言說的,但是,這些傢伙到底是也太過心狠手辣了一些”只見常歲站在花間客的門口,昂頭看著那二樓緊閉的窗戶之時,她的身邊就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常歲非常熟悉的聲音。

來者正是狹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眼眸之上掩蓋一層白絹,言語之時,更是同常歲一樣抬起了頭顱,看向了二樓的窗戶,彷彿她眼上的白絹只是一個道具一般。

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不像瞎子的瞎子,平日裡都是這般的姿態之後,常歲也就不糾結這些問題了,反倒是立馬反應過來,接著說道“那作為江湖百小生的你,又知道些什麼呢?”

“我說你啊,還真是空手套白狼套習慣了,你看這整個亓國帝都,就算是往來這裡的客商,和江湖中人們,哪一個來同我詢問訊息,不都是明碼標價的,唯獨你,每每在我這裡探聽訊息,都好似理所當然似的”狹沙的一番話,雖然說得頗有一些調侃之意,但是他的語氣之中,便並沒有平日裡那般江湖神棍的忽悠之感。

想來,他也是因為這花間客今日遭遇劫難,所以心中也有些許感慨吧。

她常歲今天可是直接經歷了花間客之內的那一場動亂,所以現在她的心情非常的平靜,甚至邀請了狹沙到了旁邊的一間糖水鋪子,要了兩碗糖水之後,語氣淡淡的繼續說道“你大可不必告訴我,反正我接下來也定然會調查個水落石出,只是花費些許時間罷了,既然是我將來一定會知道的事情,那麼你提早告訴我,你也沒什麼損失,對不對?”

雖然這是常歲隨口扯出來的歪理,但是聽起來卻有些許理所應當,這個狹沙也不同常歲繼續計較下去,反正他今天之所以出在這裡,也無非是想要將這些事情告訴與她。

之前的拌嘴,也不過只是狹沙同常歲的一種相處方式罷了。

“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擅長用彎月刀的這一股勢力之中,一共分出了兩個派別,一個派別,就是這一段時間之內纏繞在你身邊的,那個身穿紅袍的旎炔,他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狹沙剛剛說完這一句話,常歲就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糖水,一邊砸巴砸巴砸嘴,似乎好像有些嫌棄這個味道太過濃郁了一般,接著便立馬接下他的話說道“就那傢伙的囂張模樣,擱著誰也不可能認為那個傢伙是一個好得罪的人啊,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這一次花間客之內出的事,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也不是我隨隨便便和你三言兩語,就能夠說的明白的,很多東西不用我說,你接下來也自然會知曉,不過我要提醒你的事,之前忘了和你說了,幾個月前,回頭崖的一處斷崖口,發生了一場劫殺,那場劫殺,大概犧牲了有上百人,而其後的幕後主使勢力,也正是屬於旎炔的管轄”狹沙言語之間,一直在留意著常歲臉上的細微表情,而在他剛剛說完這一句話之時,常歲更是一個不小心打翻了眼前的糖水碗。

幸好這一碗糖水,並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