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的時候,常歲還並沒有看到旎炔的面容,而且這第二面,似乎也非常的不愉快,他們二人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甚至他們二人之間,很有可能地位都處於一個對等的狀態,但是這個時候,卻常歲竟然用如此強硬的語氣,同這旎炔說話,若旎炔是一個稍微有脾氣一點的人的話,這個時候估計早就已經冷下臉了。
但是這個傢伙,是不是一個有脾氣的人,常歲並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事,你若對待自己,似乎好像非常的沒有脾氣。
只見他笑了笑,眉眼透露著一絲春風得意之感,然後頗有一些傲嬌的來了一句“這可不是求人的語氣啊,你誇我兩句,若是誇的好了,我便帶你去尋驚棠,若是誇不好了……”。
見這個傢伙又開始和自己整這樣的么蛾子,常歲便非常不耐煩的一個轉身,看向了宴會之中,然後微微揚起自己精緻的下巴,給了旎炔一個高冷的側臉,語氣也是冰冷無情的說道“廢話真多,若是不想告訴我,那我就走了”。
說罷,常歲還真的一甩自己的衣袍轉身而去,而這旎炔的身手,自然是不用說的,那輕功完全可以說是如同飛燕,只見他速度非常快的,又重新立在了常歲的面前,用一些感慨的說道“不誇就不誇嘛,還突然間整這樣的小脾氣了,小狐狸啊小狐狸,你這個脾氣,可是要改一改,若是對著我,那還好說,畢竟我寵著你嘛,可若是對了別人的話,你看看誰會給你這樣的一個面子”。
廢話真多,這是常歲心裡唯一的一個想法。
再一次非常無奈的翻一個白眼之後,常歲便伸出了手,示意這個傢伙閉嘴,然後指了指之前那些樂師們排排坐的地方,來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吧,我也去我應該去的地方,咱們就此別過,江湖再見”。
常歲也是知道這個傢伙的速度非常快的,所以還未等話音剛落,她就已經抽身離去,並且那速度也明顯是運用了輕功。
這一次,旎炔倒是還沒有追上去,反倒是看著常歲的背影,非常貼心的來了一句“你若是要去找他的話,好歹也換一身衣服呀,這身裙子好看歸好看,但是不方便呀……”。
這番話也不知道常歲有沒有聽到,而旎炔在說完之後,卻是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彷彿是有些無奈,又有一些寵溺一般,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了一旁雒野的眼中。
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從常歲和旎炔二人來到這宴會旁邊之時,雒野也恰好路過這個地方,甚至還將他二人的話,全部給聽了去,而在聽到這旎炔的言語之時,雒野的心中倒是有一種別樣的想法。
她同旎炔也算是認識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個傢伙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對待他這種三句不開玩笑就會死的人,雒野也早就已經習慣,但是讓雒野有些習慣的事,這個是一個看起來油嘴滑舌不靠譜的傢伙夥,但是他也有一個限度。
甚至他做事情也有一個規矩,有一個底線,別看他嘴裡似乎好像沒有幾句正經話,但是他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關乎到自己切身的利益,其實很多時候,雒野更能夠感受得到,這個傢伙每說的一句話,雖然看似是廢話,但是言語之間,都不會離開他的目的。
所以說,像這樣的一個聰明人,本應該不會在常歲的身上,浪費如此多的時間,並且回想起剛剛他們二人所說的話,雒野便是有一些詫異,這明顯已經超越了,旎炔這個傢伙花言巧語的一個限度。
或許是因為自己和旎炔是合作伙伴,所以這個傢伙才不對自己,展現這樣的一個技能?雒野的心中想了半天,最終只能夠找到這樣的一個理由,來搪塞自己,畢竟她總不可能,相信這個旎炔真的是對常歲動了春心吧?常歲這個人美則美矣,但是旎炔這個人,眼光更是獨特。
她不相信這旎炔,就這般輕而易舉的對常歲春心暗生了。
就以她的身份地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