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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冤有頭,債有主

老太婆怨毒的眼光死死的盯著姜天成。

想到自己差一兩秒就能完成法術,得到青春,卻被眼前這個小子壞了祭壇,打斷了法術。

差點,氣的沒背過氣去。

姜天成將張倩逐漸恢復了精神頭,外貌也恢復了原樣,頂多就是有點虛弱。

養養也就好了。

他走到門前,把木門從地上搬起來靠在原來的位置,就這麼輕輕擋著,頭一扭,又看到那個大書櫃。

從臺階上跳下去,憋了一口氣抱住一邊舉起來,也靠在門上,又把那幾塊的大大的青石板抵在書櫃後。

忙活完了,拍拍手,滿意的看著已經被頂死的門,試著拉了一下,紋絲未動。

這才樂呵呵的來到張倩面前,掰開了鐵箍,讓她靠在牆頭休息。

“姜天成,這個老太婆有邪術,你要小心啊!”

“沒事!”

揉了揉大姑娘的頭頂,姜天成站起來轉過身去,俯視著面露憎惡之色的老太太。

勾了勾手指頭,“咱倆玩玩!”

老太婆倒是心裡門清,竟能一溜煙的跑到門前,使勁拉書櫃,卻發現那書櫃,就好像一塊巨石,擋在了她的面前。

想跑,沒可能了!

知道今天的事無法善了,她也斷了逃跑的心,轉過頭惡狠狠盯著高大的男子,“臭小子,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來壞我的好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一大把年紀拐人家小姑娘,要點臉行嗎?”

那老太婆踱步走到供桌前,手裡捏起一打黃色符咒,獰笑了起來。

“我是誰?老婆子我也想知道我是誰。”她有些瘋癲道,“我是,一個徘徊在人間,不願離去的惡鬼,是一隻索命的鬼。”

燭火跳動,發出一陣微小的“噼啪”之聲,老太太滿頭白髮散亂在額前,面容扭曲,充滿恨意的望著姜天成。

“小夥子,我勸你離開,把這個姑娘給我留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這事,要不然...”

她指著姜天成身後的張倩,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

“我勸你善良!”

老太婆露出冷笑,手中黃紙無火自燃,她抬手向空中一散,口中唸唸有詞。

星星點點的火光頓時凝在一處,帶著悽慘的嚎哭聲在空中盤旋,接著就像姜天成撲了過來。

她的冷笑還沒結束,火光前的人影卻已消失。

下一個,“嘎嘣”一聲脆響,她愣住,緊接著右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呀~”

慘嚎響起,她舉起右手,手腕已經不可思議的垂下。

又一聲,左手手腕又被折斷。

強烈的痛楚刺激著她的神經,慘嚎間,鼻涕眼淚唾沫星子一起飛濺而出。

短短不到兩秒鐘的時間,老太婆已經失去的反抗的能力,只是望著自己怪異曲折的手腕嚎啕大哭。

“別打死她!”

張倩突然叫道,“交給我!”

沒了手腕子,就不能掐訣,也就失去了作法的能力。

這麼一個老人家,連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直接被憋了一肚子怨氣的張倩一腳踹翻在地,然後,像只母豹子似的撲了上去。

沒多長時間,地上躺著的人,只能流淚,嘴角溢位鮮血,眼神空洞的望著屋頂。

因為打的太慘,快要性命不保。

姜天成還是叫了離初月。

小姑娘眼睛一翻,瞪了姜天成一眼。

搞半天,還是把我當成運輸機使喚。

就這麼白光一閃,幾個人就在醫院出現。

...

終於逮住了。

專案小組的人和警方同時鬆了口氣。

不過,接下來的審訊,倒是遇到了麻煩。

別看老太婆年紀大,性格還挺倔,任審訊員唱黑臉,唱白臉,老虎椅,抽鞭子,老太婆硬挺著不吭聲。

大有一試滿清十大酷刑的架勢。

就在這時,賀深悄悄出現,在週一平耳邊輕聲嘀咕兩句,又飄然而去。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很快,李波洛就出現了,接了這個艱難的任務,下去一會,又意猶未盡了出來了。

週一平連忙湊過去,“怎麼,這麼快,老妖婆不肯說話?”

李波洛彈了彈胳膊上的血跡,搖搖頭,十分無奈的回道,“我就剛剛熱了個身,那老太婆就全招了,擋都擋不住。”

隨手拍了拍週一平的肩膀,揮揮手又離開了。

在鐵衛總部,總共待了三十分鐘。

稱號:老妖婆;姓名:田小麗;特長:陣術,生命汲取。

誰都沒想到,這偷命的老賊竟然和彭家還有些關聯,確切的說,和彭建軍的祖宗有關聯。

兩百年前,田小麗認識了彭家的當家人,兩人有過一段甜蜜的過往之後,那個當家人就展現出渣男本性,毫不猶豫的甩了她。

他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女子,萬萬沒想到,對方是個懂邪術的女術士。

遭受背叛的田小麗,在一個烏雲壓頂,風雨交加的晚上,以身獻祭,詛咒彭家人斷子絕孫。

只是,令她失望的是,彭家氣運太深厚了。

那個豁出命的詛咒,只是咒死了彭家的旁支,主家受到的影像,竟然不大。

田小麗看著鏡中自己枯槁的面容,頓時就有想吐血的衝動。

她一邊偷偷摸摸的到處搞邪術續命,一邊熬死了那個當家人後,混入彭家當傭人。

反正彭家那麼多人,誰會在乎一個在後廚幫忙的傭人。

作為江湖人,蓋頭換面的本事還是有的。

潛伏於彭家時,她搞清楚了彭家氣運強盛的根源。

那棵華蓋似的梧桐樹,就像一張打傘,幫彭家遮風擋雨,把一切不利於彭家的黴運,都擋了出去。

彭家要敗,梧桐先死。

田小麗花費幾年時間,補下了“五靈絕戶陣”,很快,彭家子嗣就開始凋零。

而她也不斷以新面孔加入彭家。

花費了兩百年,終於看到了彭家斷子絕孫的曙光,眼看著百年的努力即將成功,自己終於也能求得安寧。

半路卻殺出兩個程咬金。

一個多道長,一個柴大師。

這兩人都是破陣好手,五靈絕戶陣聚集起來的邪氣竟被他們消耗大半。

沒辦法,田小麗再次偷偷以身祭陣,才有了前段時間,陣法忽然變強的情況發生。

這是一場拉鋸戰。

若是田小麗不暴露,失敗的定然是兩位大師。

現在,田小麗被抓住了,那個陣法的破除,指日可待。

當彭建國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彭家的人?

過來很長時間,他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知道了祖宗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彭建國心中的恨意裡也夾雜著一點同情。

畢竟,是自己人先對不起人家的。

他驅車來到鐵衛,見了田小麗一面。

第三天,田小麗就在牢房裡自殺了。

她的死狀很恐怖,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乾屍。。

而這段時間變成老人的受害者家屬,也給警方打了電話。

說自己孩子,一夜之間,又變回去了。

她報仇無望,又把汲取來的生命力,還了回去。

田小麗的屍體,火化了。

那天,姜天成在火葬場,還見到了彭建軍。

田小麗的墓碑前,有一束鮮豔欲滴的紅花。

墓碑上刻著,田小麗,生祥,不知,年齡,不知,人氏,不知,家人,不知。

最下面,刻著一行小小的字:下輩子,別讓我遇見彭家人。

...

張倩離開鐵衛之前,週一平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先是感謝了一番對張倩的照顧,又狠狠的罵了他一頓。

一句話,姓周的,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家娃兒的?

當時,電話中的聲音很大,週一平也黑著臉。

黃禮在一旁摳著鼻子,安慰有點意外的姜天成,“沒事,不就罵兩句嗎?又掉不了一根毛,少不了一塊肉。”

回頭他又喊了聲老周,“完事了,弟兄們喝酒去。”

吃完酒的時候,天色已深,同事們三三兩兩的散去,姜天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發現是個陌生號碼,他毫不猶豫的掛掉。

沒等幾秒鐘,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如此三番,姜天成接聽了電話。

“喂,誰呀?”

“姜天成嗎?你好,我是彭建軍。”

街邊的冷風吹在他的臉上,聽著這個名字,姜天成腦子裡的那一點點酒意立刻就消散了。

“彭~叔?”

“我想和你談談,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在碧春茶樓,有空的話,現在過來,談談?”

彭清的父親,叫自己有什麼事?

姜天成想了想,點點頭,“我現在過來。”

...

碧春茶樓,是一處優雅所在,古樸的建築特色,穿著漢唐服飾的服務員,一進去,就好像穿越時空,回到了那個璀璨的時代。

彭建軍的包廂叫做唐玄宗。

望著金底門牌上唐玄宗三個字,姜天成笑笑,推門而入。

一開門,淡淡的茶香與熱氣撲面而來,嗅起來頗有幾分神清氣爽的感覺。

彭建軍伸手讓出座位,姜天成樹雕茶几的對面坐下。

彭建軍拿起紫砂茶壺,另一手摁在茶蓋上,在茶几表面倒掉裡面的水,又在茶壺裡加了水,潤了半天,給姜天成到了一杯。

“嚐嚐!”

茶杯中的水帶著昂昂綠意,輕嗅有淡淡香氣,姜天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笑道,“不錯。”

“那是自然!”

彭建軍臉上浮出笑意,“正宗的洞庭碧螺春,這家店的牌面。”

兩人就像朋友,隨意聊著生活瑣事,好幾次姜天成張口欲問叫他來的緣由,見彭建軍只是談笑,也不提及,就忍住了。

就這麼坐了有三十分鐘,彭建軍眼神閃爍,長吁口氣,盯著姜天成道,“天成啊,我來呢,是有些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關於清兒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