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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於得水擺錯了自己的位置,枉死在苦禪的雙掌下

原來是第二道聖旨到,祖大壽還是沒聽到釋放袁大帥的字眼,袁大帥不懼箭雨帥軍衝殺,就算是不計功勞,也不至於把他關押在天牢裡吃苦受罪……聖旨沒提及,也不想想,眾人為啥不奉召?祖大壽是個直性子,壓不住心裡的怒火,他這樣幹也是想逼著聖上放人,一心想給皇上壓力,哪知道皇上根本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認準了的事,就不知道更改,什麼金口玉牙,說啥是啥的皇上,豈能中途亂變?再說袁崇煥立下的五年平遼軍令狀期限已過,早就惹來百官的詬病,尤其是魏忠賢及其餘黨勢力仍然強大,借皇上身邊之利,沒少做醋,皇上還就得意這一口酸,偏就聽得入心,袁崇煥的功勞,聖上全當耳旁風,全朝百官再無進言,竟沒人敢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當張瀾趕過來,什麼都為時已晚,祖大壽已經不奉召了。張瀾知道這不好,一切都按皇太極的思路往下發生,心裡有了些急,但又不好當眾說出自己才與皇太極相見……明知道皇上身邊有暗樁,潛伏的就是太監和宮女,可自己手頭沒有確鑿證據,既便是手頭有確實證據,皇上是什麼人?那是說了最算的人,最有權的人,張瀾又怎麼可能到皇帝身邊去清君側,亂拿皇上的人?當朝太監就有幾萬人之眾,皇上身邊光錦衣衛就十五萬,你外人憑啥能接近皇上?張瀾憑聽來的幾句話,哪能把做醋的找抓出來?

皇太極再次圍住了京城,孫承宗到天牢裡勸袁崇煥,寫信給祖大壽,勸祖回來解圍,袁崇煥為了大明,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就是讓他死都是可以的,何況是寫信?祖大壽見到袁崇煥的親筆信,提兵重解京城之危,打跑了八旗軍,這次,旗人沒接觸袁家軍便撤走了……

打跑了旗人之後,就等於又立一大功,也就意味著是在袁崇煥的指揮之下所立奇功,眾軍人靜等著釋放大帥的好訊息,此時,邊關反運過來了糧草,有了吃的,軍情也漸漸穩定,大軍就住在城下,天天喊話,嚷嚷著要大帥出來主持局面……一時之間反激化了聖上與軍隊間的矛盾,聖上就算是想砍了袁崇煥一時之間也不好下決心,也不好以兵變這樣的大事來冒險,袁崇煥反正是留不得了,各方勢力都絞殺在天牢裡頭的那個人,在各種勢力之中唯袁崇煥這方勢力最弱,沒有人肯替他說話,表面上仗著大軍之力量,可以攜天子之強勢,實際上各方力量都集中火力,足以摧毀前線戰神之傳說,而聖上更是被耳邊風吹慣了,每當太監或宮女私聊,聖上便裝睡,實際上是把耳朵伸過去,專聽那最合理的事,尤其是軍閥說、投降說、專恃說最為合理,這些話讓皇上對袁崇煥惱怒到了極點,根本就不考慮後面的事,也沒想到他立過的戰功,一個心思只想除了他,決定把軍隊先打發走,可萬想不到眾將領以保護聖上為由,堅決不撤軍,用意很是明顯,想帶著大帥一起走,軍人們還透過關係跟天牢裡暗送秋波,一時袁崇煥的“但留清白在,粉骨亦何辭。”這樣的話傳到了軍中,聖上更加惱火,此人之能,竟把我嚴密的天牢攻破,袁崇煥萬不可再留,聖上一門心思非要把軍隊趕走,把大軍攆到前線去,把軍隊的矛頭對準大清國,萬不能把火藥桶擱在身邊,於是又派孫承宗出面去天牢,此時,袁崇煥仍然是忠心一片,就算是死也要留下忠的名聲給後世,把孝留給自己的子孫後代,平時又跟孫承宗關係較密,在某種程度上還就願意聽孫承宗的話,而孫承宗又都是代表聖上傳話,袁崇煥把孫承宗當成了聖上一般,孫承宗讓他怎麼樣,他便全部執行之,不打任何的折扣,袁崇煥對孫承宗的話沒免疫,只要是孫承宗從嘴裡說出啥話來,袁崇煥是全部照辦,孫承宗得了袁崇煥的手書,大軍才全部撤離城牆,撤回了駐地。

大軍回到駐軍本部,大營幾個月沒有人住,可以說是百孔千瘡,顯得沒有了生機,讓軍人們覺著陌生,眾人感慨萬千,早已物是人非,念及當時故人,死的死,囚的囚,逐的逐,雖說是在城牆根兩次打跑了八旗鐵騎,沒有絲毫的功勞上帳,還眼睜睜丟了自己的大帥……

隨後崇禎皇帝派孫承宗急趕山海關,驗了尚方劍,督師大印,令旗、令箭,為了穩定軍心,孫承宗慌稱袁督師無事,過幾日重回遼東掌事……

不久,滿桂授督師之職,來遼東履職,第一道政令就是宣告解散袁崇煥私自籌建的自民團練,把張瀾他們這些卒和勇的編制全部裁撤,要知道自民團練可是袁家軍的幹部團,袁家軍的主力干將都在這裡學習過,受訓過,很多的訓練都是針對性極強的,各團練總兵也在這裡參觀學習過,五臺山三十人輪著當教官,這裡又是袁家軍戰略戰術的製造者和執行者,相當於抗戰時八路軍在延安的抗大,亦是袁家軍不怕犧牲敢於拼命的精神源泉。張瀾被宣告這一訊息,如頭頂上炸雷一般,一下子聯想到大明王朝還有三年的存活期,必然要滅亡,這還用打仗嗎?世界的一切都按照皇太極的意思發生。心裡頭也惱恨皇上的無知、無能、無助,誰的正面話語皇上都不聽,還懷疑一切,又極其剛愎自用,朝中竟無一人敢進言,大臣們跟聖上處於離心離德狀態,最最要命的是這些都被皇太極有效掌握。

張瀾就這樣被革了職,他首先想到的是於得水及於得水訓練的三十六天罡,以前的一切費用可都是透過張瀾撥款的,現如今自己在軍中都被除了名,哪裡還有銀子供養他們的吃與穿?於是乎,張瀾先去通知於得水先把人撤回到五臺山……

山海關內,張瀾專門為於得水闢出一個大房子,又用大青磚砌出來一丈高的大院牆,兩層大門,頭層是設有門廳、斗拱,巍峨嚴肅,漆黑的大門上對聯仍是五臺山的門聯,大門兩旁有石獅子壓陣,二層是通天門,基本上是常鎖,門廳守衛才有鑰匙,沒有特殊情況於得水是不允許三十六天罡星私自出門的,別看於得水以前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在天罡星的眼睛裡那可是絕對的門神,有著絕對的威望和領導力,別看歷月坤、羅振坤等人都是得道成仙,但於得水的能耐也是教學相長,已是很有成色的武功大師,此時絕對是比步雲亭下喊眾人協幫張瀾時要強許多,外加上眾師兄弟常來切磋,可以說他與最前沿的武功息息相通,因此,三十六天罡雖沒長成人,個個武功較以前可是有實質性的長進,張瀾一直很關注,得空還對他們集體開導,這啟迪一點不比當年苦禪對張瀾的少。張瀾踏進門便感覺出了異常,急步走進演武場,猛見苦禪雙掌拍向於得水的雙耳,那苦禪的雙掌何等的威力,張瀾萬分焦急心疼,大喊一聲,話音沒落,張瀾眼瞅著於得水的頭被苦禪像拍西瓜一般,可憐於得水的腦漿子及一腔熱血噴濺一地,苦禪這也太過暴戾了……

張瀾心疼萬分,搶上前哭訴著責道:“他又不是軍人,作何對他下此重手?他一向對您尊敬有加,哪裡有這樣大的仇恨?”張瀾一邊大哭出聲,一邊出手抱住了最鐵的師兄,在練功時於得水對自己的幫助最大,兩個人過往最密切,這點苦禪也是知曉的。

原來苦禪主動想為皇太極網路些武林高手過來,他知道了五臺山俗家弟子在山海關這裡集訓,眼瞅著這些孩子就要長成,這茬的學員成色更好,收成更好些,勤奮嚴謹的於得水傾心相傳,外加張瀾等人全力相助,三十六天罡所學的都是五臺山眾人的心得,苦禪有意全端過來,䝼現成的好,將五臺山的文化端過來為蒸蒸日上的大清國效力,讓東北虎添上翅膀……

令苦禪萬沒想到的是於得水早就認識苦禪,也知道苦禪的厲害,可就是不給苦禪的面子,他跟張瀾打小就天天在一起,二人相互影響最深,遠比對羅振坤受張瀾的影還要深,他哪裡能不知道苦禪的叛國,無論苦禪巧舌如簧,他就是不聽,一句都沒聽進心裡去,還直接說苦禪人雖出家為僧,可心一直背叛佛意,世俗觀念比常人還俗,竟然是投敵賣國,幫助努爾哈赤造反,努爾哈赤死後,這又輔助他兒子侵略大明王朝的國土,於得水越說越沒有個把門栓,此時苦禪已停了說勸,臉露殺機,於得水這幾年獨自教授孩子,跟孩子間都是縱向的師徒關係,讓於得水缺失了與人交往的能力,沒有跟社會人相處相融的橫向關係,天天都是單純的教與學,日常中沒有求借著誰,也沒有懼怕過誰,對人根本就沒有查顏觀色之能,已經是衝了苦禪的肺管子,他不知道收斂,還繼續說:“你是沒有後人,不必為後人積德,但你是吃大明的水長大的,就不怕家鄉人傳說你是賣國賊嗎?你這是綱常錯亂,你幫著番幫打自己國,大明才是你的祖國,背叛祖宗的事也敢做?難道說你就不怕祖宗的牌位不穩嗎?”於得水受張瀾的影響太深,對苦禪的恨也太深,越罵越覺痛快,絲毫不知道分寸火候“人之所以為人,就是人不忘本,記得住自己的祖宗,一個人連爹媽都不認識了,那他還叫個人嗎?”於得水這些話能馬上點醒一個死心塌地的賣國賊嗎?能讓苦禪立刻放下屠刀嗎?能讓苦禪改邪歸正嗎?很明顯是沒有那個作用,正相反,刺激了苦禪的心靈深處,他能不知道自己叛國造反行為是恥辱的嗎?反覺得於得水罵的話讓他過於恥辱,苦禪動了殺念,他多年的修行,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大能耐,於得水根本就沒有看出來苦禪的動機,苦禪忍著巨大的怒火,根本不顧自己的師尊身份,微怒道:“聽聞於大師傅武德高尚,德高望重,本座想嚐嚐你的大能耐。”於得水聽他說要嚐嚐能耐之語,心裡頭暗想:他是不是被我數落得沉不住氣了,比試就比試,還把比試武功說成要嚐嚐能耐,其實這練功之人也有一個毛病,明明聽張瀾說過他一招斃了雷橫,手段極其殘忍。自己不動手試試印象是不會深刻的,也根本就沒有把聽來的事當真過,在練功場上,大家使用的是一樣的招式,從招式上分不出誰高誰低,真正輪到跟別人動上手時才能看出來誰強誰弱,像劉領坤服氣羅振坤是一個道理。於得水也不用亮架式,直接施用金剛拳威力最大的招式“大動干戈”,當拳打中苦禪之時,方知道張瀾所言非虛,發出去的十成功力像是作用在一座大山之上,根本就沒有撼動分毫,在於得水大吃一驚之時,苦禪雙手拍出,於得水忙抽出雙手格擋,兩個人功力相差天壤,於得水使出來吃奶之力,有如螳臂擋車,當場委頓。

於得水就是個教功夫的,又不是萬事皆通的天老爺,他苦禪是投敵賣國,還是犯上作亂,跟你沒什麼關係,就算是苦禪喝酒吃肉與你於得水何干?你這樣罵人有何用?連法力無邊的天老爺都不去管,於得水眼看著徒弟們日新月異,天天茁壯成長,得來的讚譽聲浪一峰接一峰,自己的威望、影響力、江湖地位都有了大提升。你於得水其實又沒有呼風喚雨的能耐,還沒有敢叫日月換新天的大本事,憑你來管教他苦禪,根本就不夠格,當面說這些話純是喝了醬油耍酒瘋——閒(鹹)的,結果只能是自己找死,沒有人能救於得水,就連得了道的張瀾也不行,當今武林中,沒有人能從苦禪的手下把於得水救下……

張瀾哭訴道:“他就是個教拳的,頂多算是一個拳師,怎麼算他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您是啥身份?他做錯了事,憑您的身份地位可以把他按倒打屁股,再不解渴,你可以脫了他的褲子,打他的光板屁股,您至於親自動手殺了他嗎?”

苦禪被問得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為好,說是為了鞏固自己在大清的政治地位,也需要向皇太極獻投名狀,這肯定是有點不像話;如果回說是於得水罵他賣國求榮,惹惱了老僧才動手殺人的,也是不合適,左右為難,解釋不清楚,無論怎麼說,作為大徳高僧,這樣血腥地殺人肯定是不對,再加上苦禪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僧了,算是德高望重的僧侶,心善是老年人必然結果,苦禪一時被問得無言以對,像做了錯事的老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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