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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人生不能靠算卦,作戰力仍需大加強

張瀾送走了苦禪,二叔二嬸不知所以然,忙打聽苦禪為何就走了?你娶媳婦他不留下觀禮?張瀾說道:“我的城牆還要進行搶修,我得急著趕回去!”說著就開始了穿戴。二嬸急爭求道:“這半夜三更的,黑燈瞎火地忙啥?我這就去點火給你們煮點餃子,喝點餃子湯暖暖肚子,吃完飯天也差不多放亮了,張萌把馬也餵了,天亮你倆再走!”二嬸拉著美玲的手,雖不是親姑娘勝似親生的,二嬸再不像從前了,自打張瀾從一條龍那把她救出來,便不再覺得張瀾是礙眼的外人,由把家虎反過來成了為張瀾看家守院的守護神,替張瀾守護著這份家業,張瀾成了她的一個希望。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便不再對孩兒們下指令,而變成了怕孩子,不敢擅動孩子的東西,更不敢打擾孩兒們的大事業,二嬸出於禮節地挽留張瀾他們倆,並不是強留。張瀾也知道二嬸的話音,在黑夜裡望了望二嬸那份深情,又看著無奈的二叔,這份養育之恩也不知何時能夠報達,上馬後再揮揮手,道:“天就要進秋了,一天天地漸冷了,我得趕回去燒磚,扒牆頭,再砌牆頭,備戰一切,事兒多著呢……”其實,兩老人在夜裡已是看不見張瀾的那份依戀,馬蹄聲起,張瀾喊道:“二叔二嬸保重!”張瀾這趟回家見二叔二嬸身體還健碩,與以前比沒有什麼兩樣,變的是張萌,去了無以戰勝的張狂勁勢,再不是沾火就響的大炮仗了,變成了聽話懂事的鄰家女孩,遇有大事,不上前來插話說嘴,再不是陣陣不落,穆桂英式的大能人了。

於美玲問:“苦禪推演掐算的事都對嗎?他從崇禎皇上登基掐算,說崇禎不得善終的推演也是對的?大清朝取代大明朝的推算也是對的?”張瀾回道:“按《易經》學上講的,他推算的全對,沒有任何造假,真實忠實沒毛病。”

於美玲忙又問張瀾道:“你這對苦禪磕頭又謝恩的,是要摔了袁崇煥的耙子,去端努爾哈赤的槍?”張瀾答道:“怎會?我對他磕頭謝恩那是應該的,他對我是有恩的,我欠他的,我磕頭那是一個態度。但總不能因此就跟了他去反祖,就像爹孃的恩我們是要報達,也總不能他們生我們,養我們,我們就全聽父母的,我們也有不聽話的時候,因為孝的前面還有個忠,忠要大於孝。”這個問題的回答算是讓美玲滿意,總不至於苦禪的幾句話便改變了立場,改了站位,她再不存疑張瀾的忠。

接著又問道:“你剛才為啥不把他撂倒?省著他回去繼續孵化更多的強對手。”於美玲看著張瀾將手摸到苦禪胸口上,沒有使出來厲害的招法將苦禪胸堂擊穿?或者把他的心臟震碎?張瀾解釋道:“這個問題比較複雜,我給你打個比方——兩個兩歲的孩子相互打架,兩個十歲的孩子相互打架,兩個成人相互打架,他們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原因就是勢均力敵。如果讓十歲的孩子去真打兩歲的孩子,或者是派大人去打十歲的孩子呢?只要是想要了對方的小命,肯定是能能做到。那麼大人之上還有練過功夫的,練功夫練的是以提高人的戰鬥能力為目的,又是專門找人的最要害處進行攻擊,練功人的殺傷力較常人要提高十倍。練功夫之上的層次又有打通任督二脈者,殺傷力便又有了百倍甚至於更多倍數的關係,就像咱在草原上遇到李拓時,那時他打通了任督二脈,而我那時還沒有,我跟他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就像二歲孩子氣哭了也打不過大人是一個道理。我現在與苦禪功力上相比何止是百倍之差,究竟相差多少?他能說清,我說不清,我能說清的是他不是沽名釣譽之徒,他太過強大。”美玲再截話問道:“那他說明朝就要終結什麼的也是真的?以前咋沒聽你說過?”張瀾在黑暗中瞧了瞧於美玲,此時天已衝破了黎明前的黑暗,能看清對方疑惑的臉,回道:“這個問題很大,牽扯到中華文化的源頭《易經》,《易經》裡說的事我都熟懂,陰陽學說,一陰一陽為道……五行學說,金、木、水、火、土五種物態,相生的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剋的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八卦體系,即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的八種場,分別代表著天,澤,火,雷,風,水,山,地。組合起來就是天地,水火,風雷,山澤八種自然的基本物象……干支體系,天體執行規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寅、癸;地道執行規律,即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這些在八卦圖中透過陰爻和陽爻的表示,從某一點掐住開始推算,就是掐算了,掐算的結果就是這樣,讓我去掐算也是這樣的結果,是按所謂的天體執行規律和地道執行規律推算出來的,用苦禪的話說這就是天數,也有的說成是天道。”於美玲聽這話,知道張瀾能掐會算,就如同發現了金礦,興奮地叫道:“那你幫我掐算掐算唄。”張瀾嚴肅地問道:“你想掐算啥?”美玲是個極聰明的姑娘,聽出來張瀾語調中有責問的味兒,沒好意思說出來要掐算啥,忙褶著回說:“看看我能不能成為著名的女俠?”張瀾聽到她這樣回話,不滿情緒一下子被化解得無影無蹤,扭轉頭深深望了眼美玲,見她頭髮上微微粘了些霧氣,衣裳也是潮溼的,略微顯露出疲憊,與往常在情緒上大有不同,在心中略升起來些許的心疼,張瀾悄聲回說道:“我都不去掐算,連我都不信,你信那些幹嘛?人每天都要出門,總不能先掐算一下能不能撿到錢再出門吧?總不至於掐算一下出門有沒有災禍?有災禍便在家躲災禍吧?那還是人的生活嗎?”

要到寧遠城牆張瀾才知道後悔,咋沒讓美玲回家望一望。隨慷慨地承諾——於美玲,只要是想家,隨時可以回!

張瀾於美玲兩人剛到寧遠城下,迎頭遇到了袁崇煥袁大人在巡查,張瀾曾聽守城兵上來報說——李拓進出寧遠沒走城門,張瀾按照報說的,來到城牆之上,依李拓之法,先小步助跑,待起了速度藉助城牆原有一點點的坡兒,只幾步,人攀爬升至半空中,最後幾步其勢稍減之時,手便搭把住了城牆頂端,手再一帶,人便站到了城牆之上,前部分靠的是腳力,最後靠的是臂力,整個過程眨眼間一氣呵成,下來時看似在空中有個翻滾便輕輕落地,眾人如同觀看戲法兒,張瀾的攻城動作已完成。借幾步助跑,是能輕易登上城牆的,大家發現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可是非同小可,鳥兒飛上來都得是多搧乎幾下的高高城牆,他說爬上來竟然是真能上來,原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地方竟然是這樣地假模樣。

大帥忙連夜組織人廢棄了備用的舊磚,就地建窯廠,找瓦匠,買大黃米,把城牆牆頭再加高,加高部分是向外探出的,目的就是不讓竄上來的人有抓點,為了牢固,磚縫一律用黃米飯搗成泥來構築,再把這一訊息派快馬傳到錦州城,嚴令錦州照辦,牆高?女兒牆?都有新要求。

袁大人對張瀾作主給錦州城多留姜海峰等四人沒說啥,而是多打聽了苦禪相見之事,張瀾為了不影響士氣,把苦禪對大明朝氣數將盡的推算捨去,省略掉,繞過去沒說,詳細描述苦禪已經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苦禪最有破壞力的是他的孵化功能,他能快速地把普通人打通任督二脈,從而將戰鬥力提升千倍萬倍……苦禪甚至於把幫助人打通任督二脈當成了對沖鋒陷陣勇士的一種特別獎勵,他們滿族人的獎勵機制源自於商鞅,滿人作戰原就厲害異常,這樣的獎勵使作戰之人百倍勇猛,使得清兵衝殺起來個個都是無人敵,這項重獎更能激勵將士們奮勇作戰……

晚間,袁大人又把張瀾叫起,急道:“苦禪出自於五臺山,五臺山肯定有降他之法?有時間你再回趟五臺山,求得收服妖僧之法寶,把這惡魔給降了。”張瀾真不知道五臺山究竟有沒有這個法寶?想那苦禪已經是練到了金剛不壞之身,怕天下間不可能再有人能出其右,自打通任督二脈時,張瀾就認為自己已經是個得道者,達天下武功最高層次,竟沒想到苦禪已經練成了身不受力,以前連聽都沒聽過的奇事,竟然是真真地存在。張瀾回道:“五臺山有沒有這個我可是真不知道,有時間我會去的。”其實,袁大人的意思是現在就去,立刻就去,好儘早地把惡僧降了,不然,有他在太過可怕,妖僧隨時可以把清軍的戰鬥力提升上來,張瀾沒明白大帥的意思,而大帥也沒再明確指派。大人又問道:“你說在咱這些人裡找《易經》的入門人,情況進展如何?一定抓緊,作戰作戰,講的就是戰鬥力,提升戰鬥力才是打勝仗的根本。”張瀾知道大人指的是姜海峰,可姜海峰被祖大壽點名強留在錦州,當時沒想到這一層。大人沒等張瀾作答又追問道:“你再試試這幾個人裡有沒有能入門的?好好觀察一下,再耐心引導,按說也差不多該有一個。”張瀾聽此話,急出去召喚來所有的五臺山的師兄弟,連夜惡補《易經》,在這作戰前線上,張瀾把這些五臺山俗家弟子都當做是有德行之人,統一進行“易經學”的普及,張瀾完全按了禪長老的話來操作,一定不能去坑人,害人,一定要熟練掌握,依圖獨立推演連續三次成功無誤後,才能行吐納之法,沒有達到要求的,張瀾不敢輕易開先例。此時,張瀾很惦記著姜海峰,自打通了任督二脈,便認準了姜海峰可以,覺得他對九宮八卦有悟性,可他一時沒在身邊,後悔當初在祖總兵面前耍豪情,就不應隨意答應了他的要求,現在恨不得連夜去把姜海峰叫回來,若是可以換的話,寧肯拿兩個人去換他回來,不!多個人換他一個也上帳,只要他回來就行。張瀾說不清,也道不明為何這樣想姜海峰?多少次衝動著要去錦州城,差就差在責任在身,沒成行。說實在的,以前對他姜海峰印象就是一直線上,可最近是時刻惦記著,喜歡跟他在一起,喜歡看他在圖上推演,喜歡給姜海峰在圖上設陷阱,相信姜海峰一定能打通任督二脈,最主要的是張瀾極想把口訣心法一股腦地都傳給姜海峰!

苦禪就是一直相信張瀾對《易經》的能耐,掐算是從《易經》而來,張瀾在這方面是天生的,有絕對的天份,現在,掐算對自己來說,那早已不是問題,總不能每次出征都要先掐算吧,啥事都先掐算,有時,每次掐算都要經過二、三次,甚是麻煩,因此,苦禪便想到開天眼,人若開了天眼,便可直接看透世界,今生和來世都可以看到,看清,再不用掐指一算,有一看便知的本領。古人的大智慧者,有很多都是開了天眼的,自己沒開天眼,覺得還是差在對《易經》的理解上,肯定是哪裡理解不到位,在苦禪的眼睛裡只有張瀾有這實力,開天眼他張瀾能辦到,苦禪想透過在與張瀾探討中獲悉靈感,能早開了天眼!

欲知姜海峰最終練得成沒有?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