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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偶然間遇到知音劉御醫,求得大帥手書詩

苦禪一生閱人無數,包括帝王將相,讓他真正看好的人並不多,有的雖貴為天子,跟他結成了忘年交,很多王爺及大臣也是常接觸,他自覺看人很準,能讓苦禪看上眼的人很少,一生最看好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努爾哈赤,他有擔當,有胸襟,有眼界,有格局,努爾哈赤是苦禪能傾訴的真朋友,另一個就是張瀾這小子,那就像是親手種植可長成參天的幼苗,是苦禪永遠盼望最傑出的晚輩,更喜歡張瀾是個有領導力的人,是個能成就大事的人,可是張瀾不承認也不接受苦禪的栽培,偏不想走為其鋪好的坦途,讓苦禪總感覺尚好的材料就應該得到充分利用,張瀾就像是好鋼沒被用到刀刃上。而張瀾反去把一塊好鋼交到了鋦缸鋦鍋的匠人手上,做成了扒鋦子,恨張瀾偏去鋦那到處都是漏洞毫無價值的破醬缸。

苦禪一生都是生活在中心上,焦點中,一直都是處在受人追捧的中心位,所遇之人都圍著他轉,包括帝王將相,對他或是崇拜敬仰,或是極盡討好,他可以在聖上面前說上話,畢竟是帝師,是聖上最看重之人,別人辦不了的求到苦禪往往就成事兒了,後來,所有的武林中人對他更是難得一見,沒有人不想得到苦禪這樣殿堂級泰斗的賞賜,若得到苦禪這樣的大師稍加點指,原有的功夫便呈突飛猛進之勢,武林中萬人都想巴結苦禪,唯張瀾表現極不聽話,因而,雖說是師徒關係,此時兩人積怨已深,漸漸轉化成敵我關係,張瀾表現更加突出,深恨苦禪投敵賣國,萬不能接受他反來殘害五臺山的同門,他苦禪的判反那是十惡不赦的第一惡,是萬不可原諒的大漢奸,張瀾若是有能力,清理門戶的首先就是他苦禪。

張瀾感知到了身後有了異動,有股子大力量傾洩下來,張瀾忙積力,此時他大周天已經快速運轉,瞬息將身邊的自然力量借用上,張瀾身處三人包圍的核心,苦禪也沒有像從前,對張瀾手下留情,從後全力與張瀾拼接上,兩股排山倒海力激撞到一起,兩股激流衝撞,形成萬鈞之勢頭,兩人一時竟沒有分出雌雄來,大青何等英勇,受兩股大力激盪,竟巋然不動!

兩個人都沒覺著意外,苦禪預知張瀾早晚會練到此境界,隨使用了金剛拳開打,此時的張瀾對金剛拳拳理的把握可不是胡凱當年的解釋,境界連過小周天,大周天兩大關,雖知被人家設計了,算是處境險惡,若是逃跑,歷月坤和胡凱肯定是要擋,只要是他兩個稍微一擋,苦禪隨手跟進,造成腹背受敵的尷尬局面,肯定是不行的。

張瀾馬上改變主意,眼見沒有戰勝之可能,也不與他們真去拼命,以相同的招式與苦禪對招,金剛拳就三十六招,苦禪使出大處落墨,張瀾隨之也使出大處落墨,苦禪使出快速,張瀾也跟著快,苦禪若用招緩慢,張瀾也不急於搶先,打著打著張瀾先前被算計圍殺的緊張和恐懼感消失了。

歷月坤在外反更加著急,很盼望著張瀾被苦禪一拳把頭打爆,從此絕了他的追殺,斷了甩之不掉的大尾巴,歷月坤在大清國那可是被傳成了活神仙,武功天下無敵,起卦又是皆準的,每每都是天機預知,被傳成可以呼風喚雨的真神,天下大事都按他的話發生和發展,他成了上知曉天文,下貫通地理的真正高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被張瀾攆得天天躲貓貓,因此,急需苦禪幫忙解決了壓在頭頂上的這座大山。

而胡凱則看不到張瀾使出霸道的回籠拳,苦禪使用大動干戈張瀾沒有用回籠拳,張瀾使用大動干戈也沒跟進回籠拳,胡凱很是不解,胡凱此時還是不明白張瀾的用意,張瀾苦禪都是玩過了大周天的,別說突然換成回籠拳,拳在半路稍微減力對方便有了感覺,連你借用自然的功力都是有感知的,已經不再有突然之可能,相互間沒有了讓人措手不及,也就沒有突施冷招的機會,反過來,此時張瀾若對上胡凱,到處都是機會,也不用再耍回籠拳,胡凱所出的每一招,張瀾都有突下殺手的機會,也就是說在張瀾的眼裡胡凱到處都是漏洞。

張瀾自通了大周天後,速度更快,功力更強勁,胡凱一招都不可以招架,若是胡凱來攻,張瀾僅調動周邊的花花草草之功力,讓胡凱如撞上南牆,撼不動分毫,在武功方面,上個層次對下個層次來講,那就像神一般的存在,胡凱有意上前助陣,此時亦是有心無力,非但壞不了張瀾分毫,反會招來殺身之大禍,只能是站在一邊惡狠狠地給苦禪加油,而苦禪雖說略佔點上風,很難轉化成勝勢,畢竟同是獲得了大周天,萬難一招要了人命,張瀾抵禦住了前幾式之後也能從容地打心得,體會武學的真諦,慢慢充實著,從苦禪身上學會運氣的道理,詳細觀察揣摩苦禪使功的關竅,感知苦禪力生於哪?行於哪?使出來多少?張瀾正在酣戰中,腦子裡突閃逃的念頭,看準方向,在苦禪使出大動干戈之時,借力就勢打馬飛奔,直出圈外,並用腳踝緊磕馬肚子,那馬兒通人性,很有靈性,飛躍衝出仨個人的圍陷,張瀾心裡暗贊大青神秘勇。

張瀾逃生出來直奔東門,找姜海峰去說這個事,來到東門大道之上,沒見到姜師兄的身影,繼續向前走,距城門口不足一箭地,仍沒見到人,心裡著急,從懷裡取出骨鳴鏑,射向高空中,沒見到有回應,估想可能是到北門找羅師兄了,加緊腳步趕往北門,來到北門沒見到二人,有股不祥之兆襲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又疾奔向東門外的地窨子,後悔的是捶胸頓足,就如心頭肉被割掉一般,在盛京城外來來回回十多遍,又多方打聽才在壕溝裡找到了羅振坤,透過衣裳才敢叫針兒確認。

原來,張瀾他們整天設計追殺圍捕歷月坤,都被歷月坤成功躲過,他們修地窨子歷月坤也知道,分兵堵截歷月坤也不再是秘密,反遭歷月坤將計就計,搬動了恩師苦禪助陣。先從北門羅振坤開始,羅振坤見到歷月坤現身,忙向空中放出響箭,給張瀾和姜海峰報信,一邊跟過去,在沒人處苦禪突然出場,一掌把羅振坤打倒,歷月坤跟胡凱上前把羅振坤的人頭擰下來,由胡凱拖著埋在壕溝裡,歷月坤又到東門外,由於盛京太大,羅振坤北門放出的骨鳴鏑傳不到東門。

姜海峰根本就不知道,見到歷月坤和胡凱的影兒,姜海峰一直追捕著他們,沒想到歷月坤是奔著自己來的,姜海峰這當上的實在是有點冤,被苦禪從背後一拳打成了半死,歷月坤曾眼見張瀾死裡逃生,不給姜海峰復活機會,上前把姜海峰的腦袋割下來,絕了姜海峰復活的可能。

張瀾在東門反覆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姜師兄的蹤跡,直到打聽到放羊的人,羊倌發現柴火堆下有個無頭屍,隨手埋了……張瀾挖出來確認是姜海峰,張瀾的心被揪出來一般,萬分難受!

失了姜羅兩人,張瀾很是失魂落魄,歷月坤沒殺著,反遭了歷月坤的暗算,這些個奮勇殺敵的五臺山師兄弟相繼被害,有功勞時無處記,死後又沒有人悼念,在皇上那裡概不承認,只要是袁大帥的人,只要是五臺山的人,群臣那裡沒人敢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三十多人一起轟轟烈烈跟著張瀾盡忠報孝,僅剩下仨個成了報私仇的,這又罹難兩人,張瀾大恨歷月坤,可是一直解決不了,惡魔歷月坤反成了神仙般的人物。張瀾深仇苦禪的投敵賣國當漢奸,面對的民族敗類又很無奈,一直撼動不了強大的苦禪……

張瀾失魂落魄,萬分難受,信馬由韁,南牆撞得重,懵著整天不知所以然,像洩了氣的球,沒有了朝氣,又似謝幕的演員,沒有表演場地,失了目標地瞎遊蕩,回到了京城家,孩子們在門前玩耍,張瀾無意觀賞,拴了馬直接進院,正趕上美玲要去找劉御醫來家幫二嬸號個脈,迎面撞到呆呆傻傻的張瀾回家,美玲擱下請大夫,把張瀾迎接到二嬸屋。二嬸臥床半天了,聽到張瀾回來忙坐起,讓張瀾坐在身邊,張瀾不願意說自己的事,忙問二嬸哪裡不好?二嬸答應道:“打早起,就覺得眩暈,不敢睜眼睛,睜眼睛就天旋地轉的,暈得直吐……”

張瀾回身問美玲說道:“張萌沒在嗎?”美玲回說:“他跟大哥出去幾個月了,都是他媳婦兒天繡在家,二叔盯在鋪子裡,我還沒來得及去通知二叔,才要去請御醫,想順路叫上二叔……”張瀾心想:看來家裡日子過得好,跟朝中大員一樣的規格,有病都跟御醫說話,心裡頭好生高興。

張瀾幫二嬸躺平,吩咐於美玲道:“你快去快回,先到鋪子裡通知二叔來家,家裡由我跟張萌媳婦兒先裡外照應著。二嬸抓住張瀾的手問:“你這突然來家,是不是遇到啥事兒了?”張瀾又被二嬸問起,再不正面回答一個病得不能睜開眼長輩的問話,顯得極不禮貌,張瀾才把自己的處境如實相告,二嬸雖說是主婦,在大義面前還是向著孩子的,氣憤地說道:“皇上是個葷的,咱沒必要拼死保他的江山,沒必要堅決為他賣命,關於你的事,我跟你二叔及張萌多次議論過,你們隻身去為江山社稷英勇拼殺,皇上不給支援,還處處刁難,武林英雄被公然開除軍隊,暗中還派太監監督,防著你們通敵,你們還自費冒死,實在是不值。再說大帥是多開明的人,接連打了幾場大勝仗的大元帥,竟然被千刀萬剮,血肉被人們花錢轟搶,當場當面生啖,接著這葷人又連殺多個兵部尚書,全朝文武百官,朝野上下沒不心寒,都沒心思保他的江山社稷,你也就別再糊塗了,就算你能騰雲駕霧,可以七十二變,葷君坐在殿上整天念緊箍咒,你也是啥也幹不成。消停回家來吧,家裡啥都不缺,你回到家來,保證有好日子過,人一生拼搏,戰場上你死我活刀劍相對,以及官場之上兇險的惡鬥,一切的升官發財,就是為了有個好日子過,你放棄那些過去,回到家裡,像當年的范蠡一樣,不當官,回家做買賣,做大買賣也能過出很精彩的一輩子。

如今,家裡啥都有,只等著你回來安穩地過日子,孩子們在快速長大,你擱下刀槍回家哄哄孩子們,陪陪家人,別總幹那些讓我們提心吊膽的事,咱家歷來都是生意人,由於葷君意向所致,你的來去,我們還得像同犯一樣,小心行事,怕被牽連,連孩子在外都不敢承認是張瀾的孩子,這是何苦來哉?……”

正在說話間,忽聽門外馬車回家,張瀾忙接車,原來不是接御醫的車,是二叔來家,張瀾忙接過鞭子,家人將車馬接過去。二叔不問病情,對張瀾說道:“這回來家就別再出去幹那死裡逃生的危險事兒了,跟那些戰死的人比,咱還活著就是幸福,外面兵荒馬亂的,你消停在家裡好好待著,認真的照顧家人,在家護好大人和孩子,讓孩子安全成長才是你當爹的責任,你要懂得珍惜當下的所有,不要去幹那些沒有任何好處又毫無意義的傻事,咱們人活著拼搏就為了過上好日子,你現在幹這些事又為了啥?皇上不用你,朝廷不管你,老百姓又不知道你,世上沒有一個人支援你,跟你同期的官兵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你在幹什麼?沒有人知道,你不像嶽王爺,嶽王爺死後還能清史留名,羅振坤等人死後連個全屍都沒留下,身首異處被扔在壕溝裡……”

先前二嬸的話跟二叔是一個腔調,張瀾知道二老沒少議論自己,面對老人的叮囑,特別是二嬸的話,那可是在嘔吐不止閉著眼睛的叮嚀,張瀾不敢多言,一忽兒,美玲馬車進院,引劉御醫挑簾子進門,張瀾見劉御醫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以前張瀾覺得御醫都是張仲景那樣的老者,沒想到劉御醫竟是個俊哥,劉御醫進門先看看二嬸狀態,才搭脈,又讓睜開眼睛,這一頓折騰,二嬸又大嘔,御醫以指直抵住病人的中脘穴,見二嬸立時止了嘔,這動作張瀾似曾相識。御醫拿出來銀針,趁二嬸坐起之時給行針,片刻病情大轉,御醫拔針時囑咐要吃清淡的飲食,大魚大肉要儘量少來。

二叔上來詢問:“老先生,我這一到夜晚,特別是進被窩後,指不定是頭皮或者是小腿亦或是手臂的某一處開始癢,只要是一撓,那就壞了,一片雞皮疙瘩起來,撓出血都不解刺撓……”御醫檢視一下,說道:“你這是老年人搔癢症,很難治,這病很頑固,得給你開方子,於是把方子開好,邊說道,這是強身潤肺的,是得連吃三劑,歇七天,再連服三劑,歇七天後再連服三劑方可見到效果。”隨又囑咐道“萬事往開了想,凡事要擱下,不可總掛懷,諸事撂一邊,不藥而癒,不可過度憂愁傷感,要放得下,憂傷肺,切記。”

二嬸替二叔收了方子,請先生替親家母瞧瞧,這些日子梳不了頭,抬不起胳膊,美玲急轉身去接老孃,御醫見於美玲扶著媽媽,過去接手,試著抬到哪裡開疼,說道:“治療時有點疼,要忍著點,這是氣血不通所致,這就是痛而不通,通則不痛……”嘴上說著,將夫人的胳膊扛住,用力一頂,夫人哎呀一聲,立時疼出了淚水,不過,就此敢動彈了,張瀾對御醫之能萬分地好奇,很想親自試車,求劉御醫為自己把脈,劉御醫是張家的常客,張家的疹費都是給雙倍,長久下來自然對張家人有求必應,劉御醫拿過脈枕,張瀾將脈遞過去,劉御醫搭脈便媽呀一聲,隨口驚歎道:“好強大的氣場!這是我行醫幾十年首遇……”

張瀾沒說自己有啥病,但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微閉目靜等御醫還能看出來啥?猛然間覺得異常大動,從脈腕之上透浸進一股不可抗拒的內力,張瀾初次感受這樣的力,曾在五臺山被救治時,高僧天天來助力,那力跟御醫的力截然不同,劉御醫的內力雖不是猛烈,但更有穿透性,劉御醫半晌把脈後,讚道:“先生之力如楊子江之水浩浩蕩蕩,激流勇進,中流砥柱亦無可阻擋,真乃奇人也!”

張瀾進一步確認御醫了不起,難怪他小小年紀,能幹到這個位置,不是什麼人都能幹到這個位置的,別人家想請御醫把次脈,未必能請得動。片刻間,有股子真力走過任脈和督脈,又向他處竄移,張瀾不加抗力,任由御醫侵入,流竄,真氣所到之處,張瀾都有氣感在,畢竟張瀾是通了大周天的,整天用真氣,玩的就是氣力,試著阻止,己之內力與彼之內力不可相抵,預感知他這個內力對自己會有大用途……

御醫開口說道“先生這不應該叫病,先生嘴裡總是口乾、口苦,常常放屁連連,”張瀾像是被卦象說中一般,連放屁和口苦的事他都能疹出來,哪裡還能不服氣,恨不得與之結拜,忙問解決之道?劉御醫開口說道“怒傷肝,你長期恨天恨地,怒打心起,肝哪裡會好?”張瀾近乎於自言自語“那怎麼辦呢?”劉御醫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少貪黑便都好了。你懷有那麼強大的氣場,哪能有啥是你自己解決不了的?五行學在醫學上相對應最全面的就是《黃帝內經》,裡面詳解了五行與五內、五腑、五臟的對應對照,你氣行至肝臟位便自行消解,慢慢消散掉了淤積……”

張瀾對八卦和五行都瞭然,可五內、五臟、五腑(六腑)的對應還不知道,也沒聯絡過,這是個未知領域。

說起貪黑,那是自上五臺山開始的習慣,練武都是夜晚來完成的,天天如此,從未間斷過,就連行軍打仗亦如是,連續半個月不睡也是常發生的事,這貪黑的習慣不可能改變。

劉御醫說道“你的任督二脈氣道沖洗得寬大,其餘十二條經絡尚未開化,若及時加以利用,會大有益處……”沒等御醫說完,張瀾畢竟是用氣大家,以前只用任督二脈,從未涉及其他經絡,突然間聽到還有這些未知領域,真心想求教於他,一時不好開口說拜師學藝這樣的冒失話,但是,那種興奮勁感染著劉御醫,兩個談話,話題更多,彼此欣賞,說話間丫鬟把診資呈舉到案,張瀾要求趕車送劉御醫至府邸,自此,兩個人來往頻繁,張瀾拿劉御醫當師傅般尊敬。

日子久了,劉對張瀾也多些瞭解,兩個人彼此產生了信任,劉御醫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包袱,裡面全是醫書,從裡面找出來一本書,又從書裡抽出夾在裡面的一張紙,交於張瀾悄聲說道:“這是當年袁大帥的遺作,你抄了去……”張瀾展開見上寫:“一生事業總成空,半世功名在夢中,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張瀾看後心裡難以平靜,與大帥相處多年,一直依附於他,他不單是自己的知遇之恩,又是老大哥,大哥的每一個重要的事都交給張瀾辦,每當遇到難辦的事也都交給張瀾,因而,張瀾在軍中實際上就是核心的二號,連王監軍都得靠後,直至大帥被吊進京城後,聖上重派薊遼督師,張瀾才算是慢慢沒了地位,這詩是大帥的,張瀾見到他的字,如見本人一般,忙將詩句抄寫下來,懇請劉御醫道:“請將原稿賜於我,這個手稿你來收藏!”劉御醫有些不捨,張瀾低聲說道:“你收我所錄的比較安全,說實話,與大帥供事有年,時至今日,大帥的遺物我一件沒有,看到他的手跡如見親人,讓我好生喜歡,望你就舍讓於我吧!”

欲知劉御醫舍不捨得?請繼續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