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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秘的李拓,毫不掩飾扮演神

張瀾走到高麗王面前施以國禮,遞上國本,把出使目的講與高麗國王聽,高麗王聽後低聲道:“我當然願意重歸大明,仍念舊主,可我高麗國乃一孱弱小國,又新敗於大清,國力窮盡,無力與大明國聯合抗清,我們對你們兩國可不持立場,亦無本錢持立場,若大明可敗大清,高麗國仍舊對大明朝覲……”言外之意就是若你們大明敗於大清,高麗保持現有狀態。

張瀾無奈退出,連館驛都沒住,直接啟程出使蒙古王,倆人在馬上來到廣闊的大草原,心情豁然開朗,新長出的青草發出一股股的草香味隨風吹來,遠處的山坡下黃黃的不知名的小花開得連成一片,一直連到天際,近處忽有小鼠從洞口探出頭來觀望著自己的安全態勢,稍有動靜便縮回洞中,草地裡新長出的婆婆丁是倆人兒時都挖過的野菜,此時見到草原上竟然有這樣多,興奮得不知道如何表達其美好,美玲也忘了這些日子來,自己裝成冷麵大俠的模樣之辛苦,竟然在馬上高呼起來,遠處的山坡上成群羊兒在藍藍的天空下面認真地吃著青草,忽有幾朵潔白的雲兒低低地從頭頂上飄過,在山坡上留下了移動的光斑,映得羊群兒一半是明一半是暗,羊兒卻沒半點知覺,仍然低頭忙於吃著香甜可口的嫩嫩的草芽兒,倆人策馬跑到坡頂,去眺望這浩瀚的大草原,望向遠處的山坡,欣賞著更遠處的美景,指看著遠處更大的羊群,突然有隻雄鷹在倆人頭上飄過,美玲首見如此大的飛鳥,驚呼著指給張瀾看,仰頭張望著它的姿態,美玲說道:“看!看!好像是被風颳過來的。”張瀾回道:“聽說草原上有種大雕,可以把小孩或小羊叼走,也許就是它。”忽而一股微風颳過,帶著清新的味道柔軟地撲向倆人的面頰,美玲雙手交叉在背後,深深地吸入一口帶著花草味的空氣道:“我跟著你就喜歡飄泊在這天地間,站在高高的大草原上,讓白白的雲朵兒擦著頭皮過,耳朵裡滿是大草原的百靈鳥兒的歌聲,鼻孔裡盡是花與草的氣息,身體接受著大漠上獨有的微風沐浴,這種感受讓我激動!你看這藍藍的天就像新染的一般,看那白白的雲朵兒也是剛洗過的一樣,看這地上的草和小花也是新長出的,真正的是一片新天地!這就是一幅畫!”張瀾下馬讓馬兒自主吃上嫩草,美玲照樣也放馬出去,見半山坡上小草青青,平平坦坦就像是被神仙躺過一般,看在眼裡十分地親切,倆人躺在草地上,任憑柔軟的春風從耳邊刮過,倆人不言不語躺著扮神仙,美玲隨手摘了朵小黃花兒放在鼻子前慢慢聞著淡淡的香甜,任由朵朵雲兒慢慢飄遠,二人裝神仙竟忘了時間……

馬兒吃夠了嫩草兒自主回來才將倆人從陶醉中喚醒,是馬兒不讓倆個總躺著扮神仙。倆人上馬往前信馬由韁,美玲喊道:“你看那是啥?好像是個房子。”張瀾回道:“那就是蒙古包,蒙古人是住這裡面的,是蒙古人的房子。”倆人都無意進入蒙古包,可美玲眼尖,驚呼:“看!那院子的大門還貼有對聯,跟你家的一個樣,龍盤草堂淋風雨暫藏芒,虎居陋室受風寒緩稱王,橫批:力出寒門厚德成仁。這不是你家大門的對聯嗎?”張瀾對此當然有所注意了,知道這是叔叔過大年時盼望孩子成材而作,難不成另有出處?是出自於古人之手?即便是出自於古人的手,在這蒙古大草原之上又怎地有這漢字對聯?張瀾極想揭開迷底,把馬兒栓了急去打門,讓張瀾萬想不到,從包裡挑簾子走出的竟然是李拓,倆人相見,緊緊地抱在一起,李拓把張瀾抱起來轉了好幾圈才放下,指著美玲問:“這就是石炮打倒毛文龍的於美玲吧?”張瀾有些驚愕,他怎麼知道這些的?李拓明明是在五臺出家了呀,做了護寺武僧,張瀾心裡偶閃:他不在五臺護寺到這裡做啥?張瀾心裡有了雜念沒及時對李拓的話做應,倆人便被李拓拉進到包裡,沒等坐下李拓便對於美玲說道:“張瀾可是難得的人才,在五臺他帶領我們抓青蛙、修院牆、修大門、套狗、誘豬,他太厲害了,剛出徒就能把師傅打敗。”張瀾、美玲剛坐定,李拓面向張瀾繼續道“也就你能找出仙女一樣的美人兒相伴,我們只有眼饞的份兒,再說你一下山便嚇退“一條龍”,接著又打敗了“關一刀”,同時又跟天下第一的“漫天風”交手,竟然打成平手,還把少林弟子毛文龍拿下,這些戰績可是我們武林同仁的夢想,你張瀾太了不起了!”張瀾聽得有些奇怪,並不是被誇得找不著北,奇怪他李拓哪來的這訊息?心裡有種不祥之感襲上心頭。忽有一蒙古女子端著奶茶進包,李拓道:“這是我最尊貴的客人。”蒙古女子忙奉上哈達為二人披掛道:“歡迎遠方尊貴的客人!”舉行了二次歡迎後才又拿出奶幹、馬肉乾、牛肉乾款待,李拓對張瀾介紹道:“這是我的內人,別看她人長得土,可她會說話,咱們的話她會說,蒙古話她會說,滿人的話她也會說,她叫何高娃,你得叫嫂子才對。”張瀾心裡有一萬個疑惑,就覺得李拓神一般地出現,他身上帶著太多的迷,張瀾欲問詢李拓咋來到這裡?李拓忙吩咐道:“今天我的同門來到咱們包,咱得選最好的羊,端出最好的肉。”回身對張瀾道“以前我們都借你張瀾的光吃肉,今天也讓你張瀾吃上我李拓為你親手烀的手把肉,吃上一口立刻讓你成神的肚包肉,就算是吃上一口不成神仙,起碼讓你一生難忘!這裡的肉腸和手把肉都是讓人稱道的好吃食!”說著拉起張瀾出包,來到了羊圈大門外,指著大門道:“看,大門不如你修得結實,可我做得跟五臺的基本上是很像了。”美玲見這一圈的羊隨口問:“我們一路上都數著別人的羊走過來的,你家這麼多,有多少隻羊?”張瀾也問道:“你一個護寺武僧沒幾天的功夫,何來這麼多的羊?”李拓沒加猶豫回道:“我哪有這些,這是五百隻羊,後面是馬廄,裡面有五百匹蒙古馬,再後是牛欄,裡面有五百頭牛,都是高娃的陪嫁。”高娃指著一隻不算大的羊道:“它的肉質滑嫩香甜。”李拓也不開門,腿沒屈竟躍進羊群裡,伸右手抓住羊角,手平平地端舉在側,李拓不走大門,直躍到牆頭之上,在牆頭上如走鋼索般穩穩地回返,任憑羊兒蹬踢掙扎扭動,李拓竟能絲毫沒受影響,平伸出的手臂紋絲不動,身體也沒半點晃動,平衡著來到近前跳了下來。張瀾知道李拓一向是有溜鬚拍馬的習慣作風,哪想到竟然顯露這一手,這手功夫拿出來絕不是走江湖騙人的把戲,胡凱做不到,自己做不到,怕雷橫也不成。這李拓身上有太多的迷,這意味著將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在這當口他李拓為啥急著顯示出這一手呢?李拓把羊放在地上大聲問高娃道:“是這隻吧?”高娃爽快地回道:“就是它。看它屁股渾圓,個頭不高也不矮,骨頭細小,可肉兒肥潤,再看它的毛,均勻厚密,又有光澤,是最頂級的好羊,我們請貴客吃就吃這樣的羔。”李拓得到確認後,隨意用手背敲擊羊頭,只聽得嘭的一聲,那羊的頭被立時擊碎,這手法太過可怕,美玲還不覺得什麼,可張瀾看在眼裡,明白這有多麼地厲害,就李拓露出這兩手已然非同小可,憑自己的能力是萬萬做不到,那羊少說也有四十斤重,羊不停地在掙扎中,他的手臂平伸出去,平穩如常地走在牆頭之上,平衡之能已是超凡。更不可思議的是李拓用手背隨意彈擊竟然將活羊的羊頭打碎,若用鐵沙掌等掌力功夫擊破羊頭並不鮮見,李拓這可是在揮灑間所為,用手背一彈這兩下子自己肯定是做不來,只怕是沒有人能成,已非常人能及,李拓這是懷有自己連聽都沒有聽過的能耐。張瀾知道這是李拓在向自己顯擺,因而在心裡對李拓有了些反感,剛從五臺分手沒到一年,你李拓竟出息成這樣,李拓是什麼樣的人?張瀾能不知?今天這樣一嘚瑟實在是讓人瞧不起,一肚子的好多迷也沒心思開口問詢了。

一會兒,何高娃端上一盆羊肉,提上一桶馬奶酒,四人坐定後,高娃先割下一條王爺肉雙手遞給張瀾道:“尊貴的遠方客人,請吃口王爺肉!”張瀾雙手接了,李拓告訴什麼是王爺肉,怎麼吃這口王爺肉,張瀾依示而行事,高娃又切下塊格格肉遞給了於美玲,於美玲也雙手接過,李拓又解釋何為格格肉,如何吃下這尊貴的格格肉,四人盡情的吃、喝,酒喝到半酣,何高娃唱起了草原歌曲,受到感染於美玲也起身唱著本地的小曲《嗨嗨小調》,邊唱邊扭,張瀾、李拓也有了些醉意,李拓提議出去過幾招,張瀾倆人出包,包外便是絕好的練武場,李拓道:“我們都是學‘金剛拳’的,我學藝不精,請你手下留情些,說著便亮出了第一式“大處落墨”,張瀾以“大刀闊斧”迎之,沒想到的是李拓發招極慢,雖先亮招,張瀾招先到,李拓不慌不忙還在發招階段,當倆人勁力相交之時,張瀾突感李拓的功力浩浩蕩蕩,重重疊疊傳過來,張瀾難擋這萬鈞之力的衝擊,收招進行防禦,防又哪裡防得住?被推出五步開外,張瀾大為驚駭,不僅驚奇李拓竟然有這份能耐,從哪裡得來的這強大的內力?這之前張瀾還不知道“金剛拳”能這樣慢慢打出來?他有點像當初在步雲亭下胡凱一般,不肯認輸,繼續與李拓對陣,李拓快拳能比“關一刀”還快,讓張瀾無法招架,也無處躲避,李拓是快慢有序,有節奏地把三十六招“金剛拳”使完,這當中,張瀾根本就沒有出招的機會,幾天前跟胡凱打鬥時尚有二、八分帳,與李拓交手沒有丁點的機會,隨後的招法,張瀾不是為了比拼什麼,而是看李拓如何把“金剛拳”全使出來?李拓這也算是一生中第一次露臉,是露個大臉,竟然是讓張瀾失去還手能力,甚至於還手機會都沒有,心裡美滋滋的,越打心越美,在功夫上也越發揮,收了招問張瀾道:“你看我的功夫咋樣?這三十六招哪一招是你能接得住的?”張瀾臉紅著極不情願地讚道:“高明!高明!”回頭再看,李拓用腳在草地上整整畫了幅太極八卦圖,過招時張瀾感知到他腳下有動作,豈知他用意是在這上,李拓見張瀾有些驚詫,上前搭住張瀾肩膀道:“在五臺,胡凱師兄告訴我們說‘金剛拳是以把人擊敗、擊傷甚至於打死為目的的拳法,不講防,沒有護,全是攻。’現在我告訴你說:金剛拳是不讓別人防、不讓別人攻的拳,是以我為主的,每一招既是全攻,也是全守,守的目的是為了轉守為攻,攻與守的轉換都要依具體情況而定,只是當時我們沒理解,胡凱教我們時也沒有說破,那時胡凱師兄一再講武德,我現在理解的武德,那是武功高的對武功低的人講的,不能反過來說,不然,你一動手便被打得連滾帶爬還張嘴講武德,那是給誰聽?被打躺倒在地仍講武德是想鼓勵自己嗎?是想為自己增添信心嗎?都不是,那是什麼呢?那就是個笑話,武德是有次序的,只能是功夫高對功夫低的人說,強對弱說。”張瀾已對李拓一連串的問產生了厭煩感,不願意繼續聽他講大道理,本來想從他嘴裡打聽打聽眾師兄弟的情況,也打消了念頭,不想繼續看李拓新添來的傲慢,其不知李拓這是在張瀾面前夠謹慎小心的了,五年來一直跟著張瀾混的,習慣了張瀾的帶領,不然還不知道他張狂到哪?張瀾亦不想跟李拓爭辯什麼是武德?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岔開,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意思是你這抓羊走牆,又手背殺羊,還來讓我領教你的功夫,你這是臭嘚瑟啥?李拓較張瀾大三歲,一頓顯擺之後在張瀾面前並沒見地位有所提高,沒讓張瀾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反惹了他對自己的反感和瞧看不上,忙老實回答道:“你一定是很困惑我能在這裡出現吧?實話對你說吧,我當初在五臺出家為僧,不是我信了佛,我就是想繼續練功,想跟你一樣有出息,練得一手俊朗的功夫在身。是大師兄胡凱前些日子找到我說:‘你在五臺這樣再練一百年也就是一般的功夫武僧而已,有個快速提升功力的最佳途徑就在眼前。’因而我半信半疑地跟大師兄來到步雲亭,是恩師苦禪大法師,我這才真正認識了‘金剛拳’。”張瀾一下子全明白了,這又是跟胡凱一樣,心裡暗暗對李拓提防,憑你李拓這樣臭嘚瑟怕將來也沒啥大出息,人最讓別人佩服的本領還應該是德,德高望重就是這個意思。李拓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這些,見張瀾不願搭理他,說道:“是恩師,恩師苦禪派我來叫你的。因為你入門最早,你是我們的大師兄,范文程是二師兄,胡凱是老三,我是老四,這四人裡恩師最看好的人是你,說將來最有成就的人是你,師傅誇你的反應速度是最好的,你的骨格是最好的,你的理解和接受是天下間最好的!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賞識,是多少人做夢都想的美事啊。說真話,我們連滾帶爬好幾年,咬牙苦練,竟然不如恩師幾句話頂用,再說了,你也是個武痴,視武如命的主兒,自己的恩師便是絕世的高人,咱還到處跑啥呀?今後咱跟著恩師好好習得了一身的功夫,立身保命,家傳萬代自不必說出來,有了這一身的能耐將來用到哪兒不都得吃香的喝辣的?我不知道你與三師兄發生了什麼,可我肯定地說,三師兄沒說服你,不然,你不會在這裡出現。咱們這屆不光是你,我們已傳書招集眾師兄弟搞下山週年年慶,地點就是步雲亭。師傅派我來的的意思讓你先過來,你過來(投奔大清)之後若想領兵打仗,你仍然帶軍,大清有鐵騎,八旗勇士都是絕好的兵,聽說過滿人別過萬,滿人過萬,天下無敵,這樣無敵的兵,你帶著也過癮,天天有勝仗打,多鼓舞人心啊!若不想帶軍與明軍交戰,那你可邊學武功,邊操練兵,避免了直接接觸明軍。就算你另有他途,準備幹別的事,那你先把能耐學到手,再回去幹你想幹的事,你身上多了一份本領,不會耽誤你後來的什麼正經大事?”倆人在包外說話,長時間不進包,引得包內另倆人出來看,暫時打斷了倆人的談話,李拓止了聲,吱吱唔唔應了女人幾句,進包繼續喝,李拓還是那樣,做啥事拿不到亮處,總是偷偷摸摸的去幹,有話不當著第三者的面說,按理說即便是有倆個女人來擾,也應該把準備好的話說完,等著看張瀾是什麼反應?讓張瀾有個表態再進包,李拓心裡藏著要事不說,馬奶酒喝得急了些,先自醉倒,張瀾不等高娃醉倒便給美玲眼色,高娃也是太能喝酒,張瀾跟美玲輪番敬酒仍不倒下,蒙古人喝酒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喝酒要喝倒,至於喝酒過程中唱歌和跳舞倒是讓人容易接受,喝酒不喝倒下不算完事的習慣讓漢人不易適應。急得張瀾又陪喝五、六碗才算把高娃醉倒,急拉著美玲上馬離去。

欲知以後發生了什麼事?請跟著來,我快點寫,你慢慢的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