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碩現在很興奮,而使他陷入如今這個狀態的源頭,就是眼前俏生生站在那裡的慄發少女。
少女言笑晏晏,一身橙底白紋配色的衣裝與及腰的栗色長髮相互映襯,洋溢著滿滿的青春活力。
上衣底端的黑環將她可堪一握的細腰勾勒出來,引得周圍的路人也大多忍不住被吸引一番視線。
生平素愛美人的張碩,更是忍不住在腦海裡遐想起了,將這等小蠻腰摟入懷中的滋味……
他是前年畢業進入智協的,按照民間的叫是二年級生。
之所以今天會來到這裡,主要是受身邊這兩位跟他「關係密切」的應屆機娘邀請,擔任她們出道排位賽的車手。
原本張碩只是發現,自已準備收入彀中的顏淑雅,似乎打算趁著他沒注意悄悄地溜走,於是悄悄跟在了後面。
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這一次算是來對了!
可就在張碩開始想入非非之際,卻看到那女孩兒攬住了張景天的胳膊,巧笑著撒著嬌,忍不住心頭一揪。
眼瞧著兩人轉身準備離開,他連忙開口:“道…景天兄弟請留步!”
張景天與徐鳩淺正準備前往抽取發車位,聞言腳步一頓。
張碩快步上前,強忍住心中的慾念,維持住紳士的模樣。
“這位便是徐鳩淺小姐吧?鄙人張碩,玉川智協商業部執事,很高興認識你!”
張景天的目光打量著張碩,猜測著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啊,你好~”徐鳩淺有些茫然,但出於禮貌,還是對這位講話頗為客氣的陌生人問了聲好。
可是接下來,慄發女孩兒就第一次對自已日常「講禮貌」後悔不已。
不知是否是她溫和的態度,給了張碩什麼特別的錯覺,對方接著便開始滔滔不絕地、用一些極盡華麗的辭藻誇讚起她的相貌。
足足忍了大半分鐘,見對方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張景天無奈開口打斷了對方:“不好意思張執事,我們得入場備賽了。”
“哦,哦!”張碩好似剛剛回神一般,用一副「你怎麼還在」的表情看向張景天。
後者微微眯了眯眼。
“是這樣,我今年正在準備衝擊級別賽,還在尋找優秀的機娘搭檔。”張碩笑著解釋道,“我看了兩位在賞金賽上的錄影,對於鳩淺小姐嚮往已久。”
他頓了頓,問出了一句話,讓面前兩人臉色同時一冷。
“不知景天兄弟可否割愛?我願意出雙倍的底躍金簽下鳩淺姑娘。”
……
與此同時,觀賽席某一間VIP房外,林振堂叩響了房門。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一隻紅色的蘿莉腦殼探了出來,看清來人後發出一聲淺淺的驚呼。
“呀,小棠哥你來啦,快進來。”楚鳶雪笑著給林真棠讓開路。
屋裡此時只有兩個人,楚鳶雪以及一位年齡稍長的維護師。
“鳶雪你們來的真早啊。”林真棠一邊進屋,一邊道。
“昨晚想到有託雷納和淺淺姐的比賽,我就興奮得睡不著。”楚鳶雪嘿嘿地笑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私人維護師翡姐。”
“葉翡。”OL維護師主動遞來一隻手。
紅髮蘿莉積極向兩邊介紹道,“翡姐,這位便是金錦俱樂部的主事,林真棠。”
林真棠伸手與對方輕輕相握:“原來是翡姐,你好!我時常聽悅姐提起您。”
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哪怕不談鍾悅的這一層關係,葉翡作為副會長家的維護師也是值得他禮數給全的。
林真棠將外套掛在門邊衣帽架上,來到主廳,與兩女分坐三席。
他左右打量一圈兒,好奇道:“怎麼不見白小姐?”
聞言,楚鳶雪面色有些失落。
“我哥今天在醫院複查,小隱姐去陪護了。”
“抱歉。”
“沒事兒,我哥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都習慣了。”
楚鳶雪搖搖頭,隨後言語一頓,看向林真棠十分認真道:“小棠哥,閒話咱們待會兒再聊。”
“今天約你來是翡姐拿到了一點訊息,需要告知你和託雷納早作防備。”
林真棠收起了輕鬆之色,扭頭看向葉翡。
後者也不急著開口,先是從包中抽出兩張照片遞給前者。
接過照片,林真棠目光一凜。
“想必林主事也認出了這兩個人。”葉翡說道,“從魔京總會傳出來的訊息,以他們為代表的這個派系,已經確定會阻撓景天的SS級潛力認定評級,而且這件事最快週一就會有定論。”
“這麼快?”林真棠一驚,微微瞥了身旁的楚鳶雪一眼。
後者搖搖頭:“我姥爺不屬於任何陣營,且不是區智協的主官,話語權有限;不過他答應了託雷納要幫忙爭取,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我很好奇,壓低景天的潛力評級,不僅是他個人獲得的資源有所減少,整個區智協獲得的資源都會有所縮水。”
林真棠皺眉道。
“這種行徑對玉川有什麼好處?”
兩女對視一眼,無奈搖頭。
“對於玉川沒有好處,但對於部分群體就不好說了。”
葉翡扶了扶眼鏡。
“SS階的潛力者要被錄入天瓷重點人才名單,個人簡歷會直接遞到車皇的辦公桌上,資源審批都要經過各省總督。”
“而S+級別的潛力,待遇就要差一個檔次了;即便已經是S階的頂峰,可終歸還是S階。”
“稀有,但還不足以驚動總督那種級別的人物。”
林真棠深吸了一口氣。
在大家不可能把這種事情,指名道姓說出來的前提下,葉翡的話已經相當淺白了。
“是老張想要搞景天是嗎?”
對此,葉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在玉川,能在話語權上壓鳶雪她姥爺一頭的人不多,作為分會長他肯定得算一個。”
“另外,張會長的兒子卡在10級兩年了;如果今年再不想辦法進階,以那小子的實力恐怕很難拿下級別賽的參賽資格。”
林真棠沉默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冷笑。
“這是打算要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