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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算命

劉將和依然是那股不容置疑的口吻,走到江流面前,在離他一步的位置站定,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保……保護案發現場不……不受破壞!”

江流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眼神不斷躲閃,停留在劉將和脖頸右側的舊傷疤上,一時愣住神。

只見劉將和縱身一轉,反手就將江流翻倒在地,一把鉗住江流的右胳膊,左腿狠狠地壓住他的腰部。

江流試著用左手支撐著站起身來,卻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緊接著,劉將和轉頭死死地盯著那位灰頭土臉的隊友,等待著他的反應。

“你不是說你這手錶能算命?”

李安看著張展手上已然隱去的手錶,問道。

“對,我給你演示一下,”說話間,張展用食指在錶盤處順時針畫了個圓,接著說,“嘿!Round,一分鐘後我身邊會發生什麼?”

“一分鐘內您所在的房間將會響起鈴聲,一分鐘後您的夥伴會出現驚嚇反應,血壓升高。”

一個柔和的女聲從全息手錶處傳來,那些藍色資料跟著語音音量而起伏跳動,由於計算速度實太快,根本看不清具體的數字。

只見一條藍色資料河流從張展的全息手錶處流出,在手腕環繞後又流入手錶內,設計精巧而又連貫,只覺得藍色河流被賦予了生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呼吸。

李安看著這靈巧的數字河流,手指無意識的伸了過去,一股新生的勃勃生機令人心向神往,彷彿也要把自己融入到這歲月的河流中去。

李安把手指擋在藍色河流中間,只見河流輕輕越過手指,河流因手指的介入而一改原先的圓環形,成為躍動的溪流,翻過手指的障礙繼續向前流淌。

即使成為不了圓,也仍然構成了環,靜靜地隨時光流淌。

“滴——滴——都六點了蓮兒哥你怎麼還不起床?滴——滴——蓮兒哥你起床了嗎?滴——滴——都六點了蓮兒哥你怎麼還不起床?滴……”

一陣急促的呼叫聲打破了這份靜謐。

李安原本還沉浸在藍色資料河流中,猛地一下聽到臥室傳來的張展的聲音,瞬間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反應過來這是他日常設定的鬧鐘又響了一遍以後,趕緊跑到屋裡把鬧鐘影像關掉,影像中張展還在做鬼臉呢。

張展聞聲跟了過去,眼前的熱鬧場景一覽無餘。

“哈哈哈哈哈哈!它算的好準啊!這是我18歲生日的時候錄的嗎?蓮兒哥你竟然還留著!哈哈哈哈太準了!太準了!”張展不禁捧腹大笑,躺在床上打滾兒拍床,笑得喘不上來氣,只待狠狠地咳嗽了幾聲才好。

李安臉上難掩地尷尬,只好在家裡的全息系統胡亂的操作起來,顯得異常忙碌,結果只是把全息影像的亮度調高又調低、背景換成藍天又換回草地。

一邊說著:“這哪準了,不就是鬧鐘響了嗎?工作日鬧鐘不響什麼時候響?這是個機率問題,正好讓它蒙對了而已。”

李安的臉漲紅,他也感受到了臉上異樣的發燙,於是仍舊背對著張展,把資料夾開啟又關閉,繼續進行著毫無意義的操作。

而這些操作,張展盡收眼底。

“咳咳……蓮兒哥你別不信,這可不是機率,怎麼跟你說呢?欸,你聽沒聽說圓周率已經被算盡了?”

張展故意岔開話題。

“聽說了,那又怎麼了,我既不學數學也不搞研究的。”

李安稍微冷靜下來些,有一腔沒一句的回答著。

“這我可得跟你好好講講,圓周率被算盡以後,就證明世界上並不存在真正的無限不迴圈小數,就那個什麼X什麼係數,哎呀反正就是個公式,就能根據現在的世界執行情況,把所有的未來結果都給計算出來。當然了,現在計算技術還非常有限,發展了這麼多年也只是剛算出圓周率來。

“不過,蓮兒哥,我估計,這計算速度就是個時間問題,肯定過不了幾年技術就發展到夠預測個幾百年的。這樣一來什麼地球爆炸啦、太陽能耗盡啦這種學說就都能算出來了,你說,咱要是活到那歲數,是不是連黑窟窿就進得去啊?”

張展盤腿在李安的床上坐下,看著李安走來走去胡亂收拾著臥室,眼睛跟著他遊蕩來去。

“什麼黑窟窿、白窟窿的,人家那叫黑洞。你物理都學的這個樣的,咋了,上天還不滿足你,你還要穿越啊?”

李安叫來管家,把剛收拾的一堆衣服丟給它,摸了摸管家的頭,一邊回答著張展。

“對對對,就是黑洞。欸,哥,你說到時候要是真能穿越了,我回去看看我哥,你說他還認得出我嗎?他要是認不出我來可咋整啊?我那時候肯定老有錢了,欸,哥,你說……欸!哥你別走啊!”

張展見李安準備離開臥室,連忙下床跟著他。

“大清早上的就開始做夢,吃飯了沒?在這等著,我去買點兒早飯。”

李安穿上外套,說著就往外走。

“哥,你等會兒,你戴上這塊表,讓他算著點兒,反正這塊初代我開始輸入的也是你的資訊,你試試唄。”

“我不,我要保護我的隱私。”

口嫌體直,李安並沒有強烈排斥他把手錶塞過來。

“嘔,說的跟你能保護住一樣。”

張展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見李安沒有戴手錶的想法,便強行把手錶系在了他胳膊上,戴好後李安穿上外套出門買早餐去了。

“劉隊功夫真不賴!翻得漂亮!”

灰頭土臉的小警員收起他的鐳射槍,把它別在腰間,空出兩隻手來連忙鼓掌,直直地盯著前方,絲毫不敢向劉將和的方向分散一丁點兒的注意力。

劉將和鬆開鉗住江流的手,慢慢站起身來。

江流見狀趕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站直等待隊長髮話。

劉將和這一摔,摔得江流摸不著頭腦。

“你作為江流的隊友,見隊友受襲第一反應不是控制嫌犯幫助隊友,反而在這發愣?你叫什麼名字?”

劉將和站在孫化面前,揹著手問道。

“劉隊好,我叫孫化,是一隊新來的勘察員。”

孫化站直,傻傻的看著劉將和,嘴裡的灰還隨著一字一句而噴發出來。

劉將和眉頭緊皺,往後退了半步,屏住呼吸,等黑灰消散了些才開口說話,半信半疑的問道:“你就是孫局長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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