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給兩萬的本金。”秦天一字一句的回應他。
彪哥愣住了,包廂內的其他人面色也嚴肅了下來,不笑了。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柳紅杏深深嚥了口氣,真怕彪哥捅人。
但是秦天卻一絲害怕都沒有,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你捅我,搞不好還能得到一堆賠償給老母親。
彪哥也是第一次看到不怕死的人,他也不敢真捅。
“兩萬是不可能的!”彪哥回應道。
“既然這家酒吧是你哥的,我能見見你哥嗎?”秦天問道。
秦天說著,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同時拿起桌子上的西瓜吃了起來,這白酒上頭,後勁十足,吃點水果解解酒氣。
柳紅杏當即就緊挨著秦天,還雙手挽住了秦天的手臂。
“找我哥,幹嘛?”
“你不是希望我還錢嗎?把你哥叫過來,我就還錢!”秦天說道。
彪哥半信半疑,但有錢,他就樂意叫。
彪哥一個電話過去,說明了情況,很快,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就進來了,正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老闆掃了弟弟這群人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秦天這裡。
“陳大壯,別來無恙!”秦天吃好的西瓜,也靠著沙發,正看著進來的老闆陳大壯。
陳大壯在微弱的燈光下,有點認不出秦天來。
“你是?”
“你們這酒吧,有點問題吧,我剛才進來,看到有些人,在吃不該吃的藥物,櫃檯上,我也看到在兜售不該兜售的東西,按照有關部門的規定,得封店,還要鉅額罰款。”秦天鎮定地說道。
這話一出,陳大壯才反應過來,也認出秦天來,當即賠笑道:“原來是秦哥啊,哎呀,秦哥您怎麼突然來了?不打聲招呼嗎?”
“你弟弟請我來的。”秦天說道。
陳大壯回頭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問道:“你說的欠錢的是秦哥??”
“嗯。”彪哥點點頭。
陳大壯當即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那彪哥整個人都傻了,這一巴掌打得太突然了,嘴角都打出血來了。
“你眼瞎啊,這秦天大哥,你不認識嗎??”陳大壯大罵道。
彪哥一聽都懵了,其他人也是完全一頭霧水!!
什麼秦哥?眼前這個窮屌絲的老頭子般的男人,自己的大哥要喊他秦哥?
這陳大壯,陳彪在這一帶,也是很出名的人物,這條龍武大道,沒有人是不給他們陳家兩兄弟面子的,能讓陳大壯叫哥的,本市都是屈指可數的人物。
以此分析,那秦天應該是個大人物了?
非也,秦天真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一個底層的小科員。
但是在商界人眼裡,這仕途之人,那就是食物鏈的頂端,哪怕至少一個小小科員,他們不僅得罪不起,還要拼命巴結著,指不定,哪一天,能用得到,哪怕用不到,也不敢得罪,科員也可以在領導面前說句話,指不定,這店就沒了!
仕途之人,本身社會地位極高。
秦天在縣衛生局裡是個底層地不能再底層的小人物,但是放在這商場社會中,那也是芸芸眾生,高不可攀之人!
現實他就是如此!!
而更巧的是,秦天之前就過來視察過這家酒吧,是否存在藥物使用上的違規等,陳大壯自然也就認識。
秦天做底層也有這點好處,那就是一名執行者,社會上的很多藥店,醫院,涉及用藥的企業,店鋪等等,都是需要經過他這個部門檢查的,檢查合格才行。
所以這二十多年,秦天在底層執法,自然也是認識了眾多大佬。
這個陳大壯不過是連大佬都算不上的小老闆罷了。
“快叫秦哥!”陳大壯大罵道:“秦哥是衛生局的人,你們都給我態度放端正點。”
包廂內的眾人一聽,這個中年人身份如此特殊,一下子就全部坐直了。
這些人黑的不怕,全怕白的,這心術不正,心中有鬼,自然就更怕了。
那彪哥剛才那一副囂張跋扈的傲慢兇樣,但現在卻慫成了烏龜,臉都青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秦天竟然是個官。
那幾個陪酒女剛剛還各種露各種摸的親暱,瞬間就坐直了身體,整理起自己的衣服,還特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低胸。
這波變化實屬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