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就讓我進去嘛,這麼冷的天,你讓一個小女孩站在外面挨凍太不憐香惜玉了吧”江含站在大樓的樓下,不停的哈著氣搓著凍僵的手,時不時的跺著腳,來回的走動。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保安硬聲地說道。
“大叔,你看我一個小女孩,哪裡禁得住這麼冷的天,你就讓我進去嘛!”江含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不行,讓你進去了我工作就丟了。”
“沒人知道的,我男朋友就在這裡面上班,不會讓你丟掉工作的。”
“那你叫他下來接你。”
江含煩躁著,“要不是手機沒電了,我早就打電話讓他下來接我了,還會在這跟你扯嘴皮子。”
江含殷勤地笑著:“我手機沒電了,把你的手機借我打下電話唄,馬上就還你。”
“我上班不允許帶手機。”
“你……”江含咬著牙,氣得說不出話“這人怎麼這麼沒人情味。”
“大哥,就讓我進去會,用不了多久就下來了。”
“不行就是不行,叫爸也沒用。”
“你……哼!不進去就不進去,”江含生氣地蹲在了臺階上,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她用力的將黑色的大羽絨服,往裡緊了緊。
“你蹲在那裡幹嘛?”鍾夏提著公文包走了出來。
江含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一喜,“唰”的站了起來。
“你終於出來了。”
“你怎麼不進去?”
“他,哎!算了,人家也是按規矩辦事。”
鍾夏明白了她的意思,估計是被攔在了外面,公司的保安十分的嚴格,說得誇張一點,就連蚊子也別想從大門口飛進去。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跑出來了。”
“噹噹,”江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
“這不是為了給你送吃的嘛。”
鍾夏驚喜的託著用保溫袋裝好的晚餐,從中午一直幹到晚上九點半,中間就喝了杯咖啡和一些水,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江含拉著他在坐在花圃的石圍欄上。
“今天吃的是什麼?”鍾夏迫不及待地開啟保溫盒,“居然是餃子,還有湯。”
鍾夏用手抓起來就想吃,江含拍了拍他的手,“你手都沒洗就抓著吃,咯!”江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雙筷子。
“你想得可真周到。”
“怎麼樣,好吃吧!”
“嗯,好吃,”鍾夏咧著嘴笑著說道。
“你也吃一個,”鍾夏用筷子給她夾了一個。
“我吃過了,”江含躲閃著。
“哎呀,吃一個沒事。”
“怎麼想著給我送吃的來了。”
“我今天下班得早,想著沒啥事就給你送吃的。”
“不止這一個原因吧,是不是一個人害怕在家,”鍾夏神經兮兮地說道。
“可不是,我……,我只是想給你送吃的。”
“哈哈哈哈,沒關係,我知道的。”
“你居然笑我,”江含用小手朝著鍾夏的胸口捶去。
“誒~誒~誒~,哈哈哈哈,別鬧了,哈哈哈,湯要灑了。”
“快吃,吃完趕緊回去了,天太冷了,”江含撥出的熱氣都成了白濛濛的的水汽。
“噗噗”江含吸著鼻子,她用手捏了捏。
鍾夏把飯盒放到一邊,將圈在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戴在了江含的脖子上,“感冒了吧!”他還用力的拉了拉。
“你別弄那麼緊,都不能呼吸了。”
“這不是怕風進去了嘛。”
確保不會漏風后,鍾夏又拿起了他的飯盒吃著所剩無幾的餃子。
江含趁著他不注意,將圍巾鬆了鬆,“你給我了,你怎麼辦。”
“我在公司裡吹了一天的暖氣了吹得人都暈暈的,正想出來吸吸冷空氣,讓自己涼快涼快。”
“行吧,那你手套也給我唄!”
鍾夏愣了一下,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了手套。
江含給他買的手套,他很少戴,每次都是逼著他戴才會套在手上,就算戴了沒過多久他就嫌礙事給脫掉。
“這下暖和多了。”
鍾夏喝完最後一口湯,把東西裝起來說道:“走吧!該回去了。”
臨近農曆春節,十點的大街上已經冷冷清清了,晚高峰早已經過去,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車,只有幾輛夜間的公交在馬路上行駛,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坐著晚下班的人。
沿街的店鋪也關了許多,走了很久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只有鍾夏和江含還有他們各自的影子。
“進去買杯咖啡嘛?”江含拉著鍾夏。
鍾夏看著這附近唯一一個還亮著燈的店,裡面沒有一個顧客,可是還能看見員工站在點餐檯上,似乎沒有下班的意思,“他們這麼晚還沒下班,打工人不易呀!”
“你進去吧,我想在外面吹會風。”
“好吧,”江含鬆開拉著鍾夏的手,自己一個人小跑了過去。
鍾夏忙了一天都沒怎麼歇過,現在腦子裡昏昏漲漲的,只有吹會冷風才能讓他感覺好點,能夠保持清醒。
沒過一會江含就拿著兩杯咖啡出來,“喏!給你。”
“還挺燙,用來暖手正合適。”鍾夏接過咖啡說道。
“你這麼晚喝咖啡,就不怕晚上睡不著覺。”
“你忘了,咖啡對我沒用,該睡還是得睡。”
“哈哈哈哈,是呀!一睡起來就跟小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鍾夏用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說誰小豬呢。”
“說你呀!”
“你別跑,看我不打你,還說我是小豬。”
“江含睡起覺來,就跟小豬一樣。”鍾夏一邊說著一邊跑著。
兩人在深冬的夜裡,在昏黃的路燈下奔跑著。大把大把的冷風從鍾夏的脖子往衣服裡灌,絲絲的涼意沒有讓他感覺到冷,他還挺享受著這種涼快的感覺,一天的疲憊都被冷意給化解,現在的他感覺到自由和輕鬆。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跑不動了。”鍾夏服軟道。
江含從身後追了上來,輕輕的拍了下他的後背,算是剛剛的報復。“才跑了這麼點,就累了,你不會長胖了吧,啤酒肚是不是出來了。”
“怎麼可能,”鍾夏想把衣服擼起來給江含看,他拉了幾下也沒露出肚皮,他尷尬的笑了笑,“衣服太厚了。”
“有沒有回去不就知道了,”江含邪惡地說道。
“這裡面可沒有什麼啤酒,這裡有剛剛的餃子,還有湯,還有咖啡,當然還有你。”
“額!你好肉麻,都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沒有吧,我覺得剛剛好,”鍾夏笑著說道。
江含和鍾夏走過了寬敞的大街,在路過路口的時候,他們走了這麼久看到的唯一幾個活人,看車上的字應該是電視臺的,其中一個人還拿著攝像機。
“過幾天就過年了,我們還這麼晚下班。”攝影師嘟囔著。
“有什麼辦法呢,過年期間才是我們最忙的。”其中一個人說道。
鍾夏和江含剛經過他們轉進了一個要小一點的街道。不久後面就傳來了動靜。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一個黑色的人影,“嗖”的一聲從他們身旁跑過。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站在後面氣喘吁吁的指著前面的黑影有有氣無力的說道:“抓~小~偷~”
鍾夏立馬丟掉手裡的咖啡,朝著黑影的方向追去。江含二話不說也跟著跑去。
“有小偷。”
“還愣著幹嘛,這是新聞吶!”
攝影師往駕駛位走去,“還開什麼車呀!快拿起機子,追過去”記者焦急地說道。
“站住,再跑我報警了,”鍾夏大聲的吼著前面的小偷,小偷拼命的往前跑去,也不管方向了,哪裡有路就往哪裡跑,後面跟著江含,她賣力的跨著大長腿也追不上前面跑的鐘夏,“這會跑得挺快,追都追不上。”不遠處是一個攝影師扛著巨大的攝像機跑著,還有個穿著西裝的記者,她手裡拿著話筒速度也絲毫不會落下,最後的大媽嘴裡還不斷的喊著“抓小偷”她已經累得不行,必須得停下來喘著粗氣。
小偷胡亂的跑著,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道路越來越窄,路燈越來越少,也越來越暗。
小偷跑到跟前才發現,前面是死衚衕,剛想往回走,就被鍾夏堵住了後路,“看你往哪跑,東西交出來。”鍾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說道。
小偷壓根不想把東西交給出來,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拔掉刀鞘,刀身在一旁的路燈下顯得亮晃晃的,鋒利的刀尖指著鍾夏。
這時江含追上了鍾夏,她的位置有些靠前,就在鍾夏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偷立馬把江含抓了過來,把刀架在她的脖子。
剛剛還在喘著粗氣的江含嚇得立馬不敢動了。
“你幹什麼!快把刀放下!”鍾夏驚慌地喊道。
“別過來!否則有她好看的!”小偷惡狠狠地說道,將刀又靠近了江含的脖子。
江含死死的盯著鍾夏,她的呼吸變得平穩了起來,絲毫不敢亂動,任憑著小偷向前走去。
“你別傷害她,我讓你走,”鍾夏舉起雙手,慢慢的向後退去。
小偷帶著江含往前走去,刀一直架在江含的脖子上。
剛走出衚衕就看到來時的路又過來了兩個人,索性小偷又選擇了另一條路,鍾夏慢慢的跟著走上去,他一直小心的和小偷保持著距離。
沒走一會發現前面又是死衚衕,隨即帶著江含轉過身來,向原來的方向退去。
記者和攝影師趕了過來,三個人堵在這個路口上。
“你們幹什麼!別過來!”當看到人又多了兩個,小偷慌的站在原地死死地抓著江含。
“你別傷害她,我們讓你走,”鍾夏邊說邊朝小偷靠近。
“你幹什麼!別靠近我!往後退!”小偷尖叫著,並拉著江含往後面退去。
“好好好。”鍾夏雙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他假意的往後面退了兩步。
“為了這點財出了人命不好。”鍾夏努力的壓著自己緊張的心情,儘量心平氣和的和小偷溝通,同時一邊小心的往小偷的方向靠近。
“你做什麼!”小偷看出了鍾夏的小動作,他激動的用刀指著鍾夏。
江含看到了時機,用牙咬了一口小偷的手,又用力踩了小偷的腳,小偷吃痛,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江含立馬蹲下身子。鍾夏瞅準時機,將右手上的公文包狠狠的向小偷砸去,剛好砸到了小偷的頭,他的身子頓時失去了重心,刀從手上掉落,身子向後倒去。
鍾夏立馬跑到江含的身邊,用身子護著她,剛把江含從小偷的身邊拉過來,小偷立馬反應了過來,撿起身邊的水果刀就向江含砍去。
鍾夏見狀立馬把江含拉到自己的懷裡,用身體死死的蓋住江含。
刀狠狠的落在了鍾夏的背上,鍾夏吃痛向身下的江含壓去,他將懷裡的江含護得更死了。
鍾夏不管背上的疼痛,趁著小偷再次準備砍來的間隙,鍾夏立馬轉過身去,用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小偷握刀的手,一邊用腿狠狠的掃了小偷的腿,小偷重心不穩,又倒在了地上,鍾夏也跟著倒下去,那隻手還是緊緊的掐著小偷握刀的手腕。
江含見狀小偷被制服在地,她連忙跑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小偷握在手裡的刀給拿了出來,這時記者和攝像師也趕了上來,輔助制服小偷。
沒過一會兒警察來了,他們接手了小偷。鍾夏撿起掉在地上的包,還給了姍姍來遲的大媽,大媽看著一分不少的錢喜極而泣:“這是給孫子的救命錢吶!謝謝你們,”大媽激動地哭了起來,身子跪了下去。
鍾夏和江含見狀:“這可使不得,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快起來。”
記者簡單的採訪了下鍾夏和江含,他們本想著再深入的採訪,鍾夏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拉著江含跑掉了。
“你站住。”
“怎麼了?”鍾夏停了下來。
“我看看你受傷了沒有。”
鍾夏把後背轉了過來,一道長長的刀痕將後面的羽絨服劃開了個大大的口子,裡面的鴨絨清晰可見。江含小心翼翼的一層一層扒開口子,看裡面有沒有受傷。
“哼哼”江含抽泣的聲音傳來。
鍾夏心感不妙,“你怎麼了?傷口很大嗎?”
隨後江含又笑了起來,“沒有,沒有出血,只是紅了。”
“呼!”鍾夏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沒救了呢。”
“怎麼可能,你沒救了那我怎麼辦。”
“再找過一個唄,喜歡你的男孩多得都能繞地球一圈了。”鍾夏調侃道。
“你說什麼呢?”江含大聲的吼道,“嗷嗷,”江含隨即大聲的哭著。
“誒!剛剛還笑的怎麼又哭了,”鍾夏在一旁不知所措,“好像我才應該哭吧。”
鍾夏將江含抱在懷裡,江含靠在他的胸膛前大哭著,估計是哭累了,後面的聲音小了起來。
等情緒平穩了下來,江含問道:“你不怕嗎?”
鍾夏笑著捋了捋她粘在臉上的頭髮,“我更怕你受傷。”
“下次不允許你這麼做,你受傷了我會很難過的。”
“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會擋在你的前面,保護我愛的人我從來都是義無反顧的。”
回到家中,江含小心的給他上著藥,還貼心的吹了吹。鍾夏感覺後背有一股暖意。
“怎麼樣,還疼嗎?”
“不疼,這點小傷算什麼。”
“還嘴硬。”
“哦哦哦,疼疼疼,”江含用棉籤在他的後背戳了一下。
鍾夏轉過身來,撩起衣服,拍了拍他的小肚子,“看,沒有啤酒肚吧。”
“是,連腹肌都沒了,”江含看著他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鍾夏尷尬的揉了揉,以前八塊腹肌的他,工作了一年連一塊腹肌也找不到了。
“今天,我媽打電話來說,要我們明天去家裡吃飯。”
“好。”
江含帶鍾夏去家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當她知道鍾夏已經沒有家的時候就決定只要她在都會帶他去家裡。
本想著等過年的時候再回去,今年可能不行,鍾夏太忙了,過年都要上班,只能提前幾天回去聚一聚了。
江含現在住的地方離家裡開車只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每次去江含家裡鍾夏都要把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的。
“不用帶這麼多東西的,”江含看著一後備箱的東西直搖頭。
“禮節還是要到位。”
“可用不了這麼多吧!上次你送爸爸的酒現在都沒喝完呢。”
“沒事,好了,走吧!”鍾夏拍了拍手。
臨近過年馬路上到處都堵車,鍾夏比以往提前幾個小時出發,也還堵在了馬路上不得動彈。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走了兩個小時。
“爸,媽我們來了,”江含老遠的就喊著。
“哎喲!怎麼又拿這麼多東西,”江母頭疼的看著兩人滿當當的禮品。
“切!有那麼多閒心討好兩個老人,還不努力好好工作。”
“爸,你又說什麼呢,這也是鍾夏的一片心意嘛?”
鍾夏對這個“老丈人”已經習慣了,每次來都要冷嘲熱諷幾句。
江含幫母親去廚房準備午飯了,鍾夏坐到江父的身邊,他向廚房看去,確定這一會兒不會出來後,警惕的掏出了一盒煙,“上好的!”
江父驚喜了一下,隨後又冷冷的說道:“一盒就想討好我。”
鍾夏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拉開羽絨服的拉鍊,裡面整齊的排著十多包江父常抽的煙。
江父看到有這麼多,笑得合不攏嘴,“就喜歡你這點,”江父膽怯的看了眼廚房,“快幫我把風。”
鍾夏站起身來,掩護江父將煙藏進他的寶庫。
廚房內,“你和鍾夏談了有好些年了吧。”
“嗯吶!”江含點了點頭。
“你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江含害羞的小聲嘀咕道:“我有,可他……”
“哎,我明白。”江母嘆著氣說道。
“你爸也是,故意刁難他,剛畢業怎麼可能兩年內在我們這個小區買一套房子。”江母氣憤的往水裡丟了顆姜,水從水槽裡濺了出來。
“我知道,可鍾夏的脾氣也固執,就是要得到爸爸的認可。”江含無奈地說著。
“我還和鍾夏商量著私奔呢。”江含笑著說道。
“這可不行,你要這麼幹,你爸就是把公司賣了,掘地三尺也會找到你,到時候你們更不可能了。”江母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知道。”江含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江含擇著菜葉子,江母在一旁炒著菜。
過了會江母問道:“那你們怎麼打算呢。”
江含停下來手中的動作,思考了一會說道:“既然爸爸不肯鬆口,那就拖咯,總有一天我們會靠自己賺到的。”
“你忘記你爸當鍾夏面說的話了。”江母將炒好的菜從鍋裡盛了出來。
“這個不用擔心,拖我還是有辦法的。”江含胸有成竹的說道。
江含和江母換了一個位置,江母在水槽裡刷著鍋。
“也是,你什麼幹不出來,還記得兩年前你生日宴會上,你爸一直以為你單身,要把吳家的小子介紹給你,當著客人的面宣稱這是他未來的女婿,你倒好直接把和鍾夏接吻的照片放到大螢幕上,還搶走麥克風說你有男朋友,哎喲!你是沒看到你爸當時的臉紫得。”江母笑著說道
“誰叫他擅自做主的,活該!哼!”江含把擇好的菜放到了一旁。
“哈哈哈哈,當初我看到他出糗的樣子,心裡還挺痛快的。”
“媽,沒想到你居然喜歡看爸出糗。”
“誰叫他喜歡亂決定的,討厭死了。”
“看來我們都討厭爸爸這點。”
“那是,你可是幹了我想幹卻一直沒幹的事。”
“哈哈哈哈……”
江母認真的炒著菜,這次她的語氣嚴肅了許多,“我挺喜歡鐘夏的,你爸就是一根筋,做不了他的思想工作,但是我可以幫你們完成你爸的要求。”
“這不是騙了他嘛?”江含驚訝的說著。
“你要拖不也是騙他嘛。”
“謝謝媽,”江含開心的親了江母一口。
“只要你過得幸福快樂就好了。”
江含和江母奇怪的看著鍾夏和江父兩人。江父破天荒的主動要鍾夏去他旁邊坐,兩人還有說有笑的聊起了天。這可把母女倆整蒙圈了,就做飯的功夫關係就這麼好了。
江含和江母相視一笑,這樣也挺好的,兩年來關係總歸有點進步了。
午飯差不多進入尾聲的時候,鍾夏接到了一個電話,公司那邊要他立馬回去。
“叔叔,阿姨,你看我這……”鍾夏不好意思的舉起手機。
“我們明白,你有事就去忙吧!”江父淡淡的說道。
“我失陪了,江含,我得走了。”
“我送送你。”
江含失落地走了回來。
“你瞧你這樣子,不就是回去工作了嘛,又不是再也見不到。”
“哼!”江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收拾著碗筷往廚房走去。
“你看……”江父轉向江母。
江母頭也不回的端著盤子就離開了。
“你們……”
他閒來無事,開啟了電視,裡面放著新聞。
“昨天夜裡,有熱心市民制服小偷,保護了群眾的財產安全,讓我們詳細的瞭解下全過程……”
江父覺得沒意思剛想換臺,正在收拾的江母剛好瞟了眼電視,“誒!那是不是鍾夏嘛。”
江母制止了江父接下來的動作,他認真的看了會,“真的是他。”
剛好江父江母看了鍾夏義無反顧的為江含擋刀的那一刻,江母的心一震,江父敬佩的看著電視裡的鐘夏。
整個報道不到三分鐘,可震撼了兩個老人好一會兒。
江父起身拍了拍衣服,他走到陽臺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默默的點了一根菸,猛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團煙霧。
“選個好日子,結婚吧!”江父轉過身來對著母女二人說道。
“爸,你說得是真的嘛?”
江父堅定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得江含開心的跳了起來,她連忙拿起手機要告訴鍾夏這個好訊息。
江母開心的看著亂蹦的女兒,她笑意的轉過臉去,笑容僵住了,寒意四起,眼睛兇狠狠的盯著江父。
“江東晨,你又偷著抽菸!”江母“咻”的跑過去,要奪下他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