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真相
……
“你該不會去和外星人幹了架吧？”
王易笑了笑，摘下飛行頭盔，露出他的那雙碧綠的異色瞳。
“外星人也就那個樣，謝組長，我回來了！”
恭恭敬敬的敬了個軍禮，王易說道“三角洲行動部隊所屬，飛行員網易雲申請歸隊！”
“入列！”
“是！”
王易就要轉身去看他的飛機，此時飛機正在進行非常大的檢修，幾乎所有能拆下來的部件都在吊裝拆解，短時間內，王易是不可能駕駛青龍戰機了。
謝霆鋒見王易仍舊在關注自己的戰鬥機，不由得說道“回家了，想要幹什麼？”
“好久沒吃白米飯了，今天就吃個飽吧！”
網易笑了笑，在另一個世界，可沒有米飯這種東西，他吃過太多的特產食物，儘管味道上不差，但哪裡有白米飯香！乾飯人，乾飯魂，乾飯都是人上人！
“土瓜牛肉，乾燒蘿蔔，我就知道你愛吃！對了，等下會有個心理干預，你也別緊張，就是例行公事的問問你怎麼度過這三個月的，不對，瞧我嘴笨的，是怎麼回來的，這三個月的事情上面另有安排，你只要接受問話就行。”
見著王易非常努力的吃飯，謝霆鋒笑了，在三個月前，歷時兩個月的搜尋毫無結果，他們的心都死了，誰都不敢相信這個半大的小夥會在外國丟掉生命，但是根據二中隊一中隊的口述，王易是拖著一大群導彈飛走的，當時看起來也是凶多吉少。
那塊擺在靈堂內的黑色墓碑上烙印著謝霆鋒對王易的墓誌銘。
英勇的戰士永遠屬於天空——2059-8-15
沒有名字，所有的墓碑都沒有名字，這是保密，也是尊重。
“王易中校，來這邊坐，隨便坐，我這很輕鬆的。”
三角洲部隊的一個會議室內，錯落著沙發和投影屏的房間陳列簡單。
王易的目光掃了眼房間，牆上的投屏是一些戰術技巧的解釋，還有各種解決心理壓力的辦法。整個房間內完全沒有審訊的氣氛，倒是顯得輕鬆。
關上門，會談正式開始！
“王易中校，我是來自戰區總司部的姚倚天，這是我同事，薛以年。”
負責制定計劃的總司部下屬部門，如果不是王易的突然消失，是正常的回來，估計讓他寫個報告打個字條就完事了，但是為了尋找他，國家愣是找不到人，墓碑都刻好了，結果人活了。
“你們好！”
王易向兩位軍官敬禮，兩位軍官同時回禮，隨後進入正題。
“不用緊張，我們只是瞭解一下情況，至於你那三個月，會有人負責的。”
也許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這不是正式的會談，大家也沒有分軍銜的高低，都坐在沙發上。
“我們開始吧？”
薛以年拿出錄音筆，淡紅的光暈在閃動。
“你是五月十五號晚上被導彈追逐的？，是什麼原因導致你不彈射？”
“正確的來說是受到了高能定向電磁武器，如果是青蓮，額，青龍面對這種範圍非常大的電磁干擾，很多系統的操作都失靈了，無法彈射，黑匣子裡面的資料已經在匯出來了，你們可以看看，當然，我的意思是，你們的保密等級夠的話。”
“那你是怎麼活著回來的呢？”
薛以年迫不及待的的想知道，王易可是消失在了成像偵查衛星的視野裡啊，雖然飛機的速度很快，但擁有超高智慧的同步軌道衛星應該是能捕捉得到的才對，而且當時還專門有一顆通訊衛星做輔助。
“這個…”
王易為難了，難道要說他去另一個世界，甚至是另外的另外的世界去打飛機了？
“咳咳，薛以年，這個問題不是我們現在該問的，我想後續軍委會有解釋。現在我們的根本是要確認王易同志的任務。你說是吧，王易同志？”
姚倚天不斷的給薛以年打眼色，薛以年好像問過頭了，好在最後對話的節奏拉了回來，經過簡單的心理干預後，確認王易的心理沒有受到影響，但是總有種謎團藏在其中，需要雛鳳解開。
“你的全潛行模擬艙還能用嗎？”
“很久沒用了，怎麼了？”
“今晚八點半，雛鳳說要和你深度交流，雛鳳，就是我們國家的最高科技總師。”
走出去之前，姚倚天說道“你是第一個墓碑都刻好，下葬流程走完又忽然蹦出來的倖存者。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走吧，薛以年，這些資料也夠我們交差了。”
兩人拉拉扯扯的走在通道遠處，完全看不出少校的樣子。
夜間的八點半，王易躺到全潛行虛擬艙，意識潛入深海，又是那艘在航行的航空母艦，現在已經知道它的座標終點，那正是蔚藍。
視覺切換，依舊是滿天的風雪，雙眼綁著紅娟的少年似乎不會老那樣被推來，臉上依舊帶著青雉，不過誰要相信他只是個少年，那鐵定要吃苦頭。
王易自然不陌生推行少年過來的克隆人，這種克隆人他在原世界見多了。
儘管是透過進入遊戲的方式回到原世界，但也讓王易搞清楚了這些玩家的本質。
他們的靈魂不在此地。
“我們又見面了，王易，塞西莉亞已經告訴我，你去了另外的世界？那個世界，是不是太過殘酷？或者說，非常殘酷，又毫無生機，所有人都躺在模擬艙內，好像睡在棺材裡。”
確實很殘酷…
王易回憶起自己躺入的艙位，在那隔壁還有四位女生。
“那裡，是我的家…”
也許是察覺到王易在凝神靜思，雛鳳笑了笑“這裡，也是我的家，是我們的家。”
他說的我們很含糊，好像包含了王易，又好像包含了很多人。
“是很殘酷，但又不是沒有生機，有人在為了信仰恪守崗位，為了，更多人的生存…”
王易的念想已經脫離了地球，來到自己的原世界，來到莉莉絲所在的世界。
“你這三個月，都是怎麼過去的？”
這句話再次被雛鳳提起，似乎要王易說個明白。
“雛鳳總師，我在你原來的世界裡，進入了地下城核心區，在那裡，有幾個女生躺著，我也被安排進入錢潛行模擬艙，登入虛擬世界，可是，那是真實的世界，對嗎？”
王易的言語中有質疑和反問，但雛鳳似乎沒聽到，他捕捉到了王易話語中的資訊量。
躺著幾個女生？
也就是破妄允許他進入核心艙了？為什麼？
雛鳳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最後一次看了眼自己的女士官，她們將在未來蘇醒。
許可權級別上，屬於雛鳳的直接命令執行者。
但性質上，她們卻是構成整個星球的航行的領航員。
“你遇到了破妄了嗎？就是說話很拽的一個人工智慧。”
“遇到了，就是它安排我進核心艙的，但是說話不是隻有一點拽。”
根本就是自顧自的生物，這種性格居然和自己的小棉襖塞西莉亞有和同樣的量子性質。
王易不知道的是，透過和“母親”賽歐蕾娜的量子糾纏，大量資訊湧入塞西莉亞的量子體，這讓她的性格更加成熟，從王易回來後開始，經過資料傳輸和糾錯後，處理資料的效能提升了三倍，達到僅有的量子體積下最最佳化運作。
“你進去的虛擬世界，其實是真實的，那是地球的旅行目的地，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人類即將要面臨的事情，我還在地球的時候，主導研發了EVE克隆人技術，還有虛擬潛行艙，甚至是航空母艦。”
其實雛鳳所研發出來的科技遠遠不止這些，只是他挑了王易感興趣的講。
“我們把那個星球稱之為曙光，裡面有各種種族，我們使用玩家，也就是異鄉人的名頭，對那個星球進行改造，當然，改造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首先使用克隆人技術佔據了天穹星，但是那顆行星不適合人類生存，因此我們選擇了進攻曙光星，也就是比鄰星，透過對於比鄰星的正反面進攻，獲得種族的信任。”
話語讓王易感到慍怒，隨後他說道“那你們明明知道是真實存在的世界，為什麼還要發動戰爭？戰爭，是會死人的！信任不是相互的嗎？”
“種族之間的相互信任，是建立在同等高度，你也進入過那個世界，那麼多的種族，如果不讓他們有一個明確的共同目標，怎麼聯合起來，怎麼做到文明同質化？”
好像這句話有點問題，但王易說不出哪裡不對。
但是王易畢竟身邊是有內奸和外掛的，塞西莉亞和賽歐蕾娜共同為王易的發言打好草稿。
“文明的交流和相容不應該是以犧牲文明個性作為代價。”
“文明同質化的本質是一種極端種族主義…”
王易最後總結道“按照您的意思，是想要人類獨尊，那為什麼不讓其他種族都被消滅？”
“那樣，就不利於我們星球的人入駐了，兩千年後的事情，誰會說的準呢？”
“那現在這個世界呢，你在蔚藍這個世界，也在建造地心發動機吧？一樣是要推離母星，向更遠處航行嗎？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的世界怎麼了。”
“這個世界，我剛來的時候，根據超級天眼的的觀測，這個世界的太陽同樣有問題。”
“第三和第五個週期的太陽粒子風暴在08年造成了大量軍事衛星和尋常衛星的損壞，同時在011年爆發出來的粒子風暴摧毀了由倫教國主導建立的的國際空間站，所有駐站人員犧牲。”
雛鳳好像開始把話聊家常。
“當我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說服最高領導人開展建設南極地心發動機計劃，太陽在017年再次爆發強大粒子風暴，摧毀了所有近地軌道的航空器。人類感染熱射病的機率上升。”
“光是019年，就上升了三個基數點，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太陽出了問題。”
“在我原來的世界犯下的錯誤，不能在這個世界繼續。人類，必須要活下去！”
也許正因為在原來的世界裡遲緩了十七年才起航，大量人類在痛苦中死去，這讓雛鳳非常自責，他本該能阻止這件事發生的。
“可是，這個世界不一定有比鄰星，即使人類起航，也不一定能在遙遠的未來抵達這個世界的比鄰星，您也說比鄰星是地球兩千年航行的目標，這個世界，真的有比鄰星嗎？”
王易誠懇的說道“如果有，是不是還要再次發動戰爭？”
“這不是戰爭，只是為了生存。”
好像是意識到王易有些厭煩這種說教。雛鳳隨後說道“現在距離隕石危機只剩下三個月，太陽牽引了土星和木星附近的隕石群，很快既要在引力波的作用下襲擊蔚藍，你需要參加同步訓練，超級人工智慧塞西莉亞將會輔助你。”
也許是意識到王易還不知道塞西莉亞是誰，雛鳳出聲說道“塞西莉亞，就是和破妄一樣的超級人工智慧，你不用緊張，雖然她在，她無處不在，但是不會干涉你的生活。”
怎麼可能會不干涉，塞西莉亞可是王易的貼心小棉襖好吧！
“讓我們把話題轉回到你這三個月吧，你確定是在我的家裡躺了三個月？但是青龍戰機是怎麼跟隨著你穿越的呢？”
“而且根據整備部的資料，戰機上有大量的被命中痕跡，多數是彈坑，但是，我的家，人類沒有實質上面對任何種族入侵。”
“唯一能證明的，只能是你除了進入我家所在的世界，還進入了別的世界。黑匣子匯出的資料雖然很正常，但是一些細節是掩蓋不住的。”
雛鳳不愧是高智商的科技總師，從匯出的黑匣子資料和整備組的彙報中就得出結論。
王易看著風雪中的雛鳳，對方坐在輪椅上，儘管沒有目光，卻一覽無餘。
“雛鳳總師，你聽說過以太粒子嗎？”
王易想要隱藏自己穿越兩個世界的真相，按卻瞞不住了。雛鳳直接命中他的邏輯錯誤，狠厲的把他壓住，要他傾吐出事情的真相，三個月，三個月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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