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坐在她懷裡,靠了一會兒,實際上他也才剛醒來,一醒來就急匆匆的來找她,結果發現這人正在埋頭苦幹。
江梔緊緊抱著他,她總覺得現在的阿言就是香香的,臉上的面板也細膩了不少,於是很喜歡捏他的臉,滑嫩嫩的,像嬰兒一樣。
阿言任由她捏著,他現在就只想粘著她,江梔吻了吻他的鼻尖。
她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收了起來,然後帶著阿言一起去用膳,她把自已和沈止雲商量好的東西都告訴了他,阿言知道了之後,沒有多大反應。
他說往後這後院裡的大小事情,都可以讓他來掌管,因為阿言不太會弄,他連字都不認識幾個。
江梔曾經教過他識字和寫字,所以他還不至於到目不識丁的地步,但還是不適合處理這些東西。
江梔想了想,決定讓他們倆自已商量好,最好什麼事情都能協商解決,這樣才能保持和睦。
到了晚上,江梔又匆匆跑回了鎮上,來到城裡,讓周若曦給她介紹了好幾個貨源,到時候她要養那些牲畜,就能夠方便許多。
說實話她準備養多一些,把沒用的果蔬全部去掉,專門培養這些獲利高的。她要學會取捨,懂得分清利弊,在所有的方案裡面選擇最好的那個,而且她的領地說句實話,也沒有那麼大。
她還要帶著那些僱傭轉行,還要負責給他們發工錢,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苛待他們。因為她想提高生產量,還想當個好人。
她明白把人欺壓得狠了,或者把人逼急了,就會對她產生不利的影響。
這一天的任務完成之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府上,躺在浴桶裡差點睡著了。
她只覺得自已身體很重,眼皮也重,就算只是倒在地上也能立馬睡過去。
把衣服穿上之後,她就什麼都沒管了,卻聽到房頂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起初她還覺得沒什麼,以為是老鼠在上面路過。
可是她聽到了磚瓦被踩動的聲音,看來這屋頂上,有人啊。
她心裡一驚,她府上的侍衛絕對不會在屋頂上巡邏的,而且這府中也沒有野貓,小老鼠和鳥弄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江梔心中一慌,知道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她在沈止雲那裡買了幾個護衛,都沒有發現對方,看來他們的功夫還挺厲害的,不過能精準的找到她的房間,看來這人不簡單。
江梔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還好今日她們打算睡在阿言的房間裡,她只是怕吵到他,所以才來這裡洗澡的。
她緩緩移動,躲了起來,她知道來者不善,反正不可能是報恩的,但也不知道自已最近又得罪過什麼人了。
江梔保持著沉穩,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言。
她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目的是什麼,或許是為了殺人,或者是為了搶劫,又或者是為了綁架某個人。
總之就是沒有好事。
江梔安靜下來,聽著房頂的動靜,又回到了自已的浴室,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啟窗戶,自已溜了出去,她動作緩慢,生怕發出一丁點響聲,會驚擾了對方。
江梔只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非常的迅速。
當她雙腳落地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她身後傳來一些溫度,她一驚,差點發抖,只能強迫自已保持冷靜,此時她大腦一片空白。
那人冷言道:“別動。”
江梔慢慢調整呼吸,沒有亂動,那人遲遲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她不由得疑惑起來。
忽然,她聞到一陣熟悉的香氣,她皺了皺眉,轉身捏了捏那人的臉,咬牙切齒道:“沈,止,雲!”
這人小心的挪開匕首,生怕傷到她,問道:“你警惕性還挺高啊,不過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江梔冷笑一聲,說道:“我聞到了你的狗味。”
沈止雲:……
“臭女人,我可是救了你的。”沈止雲生氣的說道,自已好心來幫她,她還說自已是狗。
江梔看著他這身打扮,確實有些疑惑,沒有立馬反駁他的話。
沈止雲今夜穿的是夜行衣,非常性感,但是重點不在這裡,他還帶著防身工具,看來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江梔等著他的下文。
沈止雲也沒有賣關子,非常嚴肅的說道:“有人要殺你。”
她沒有任何驚訝,因為心裡早就猜到了,大概就是因為這點破事。
沈止雲見她滿臉不在乎的樣子,自已都有些急了,拉住她的手,說道:“你說話啊,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的這條小命你不在乎嗎?”
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江梔看得好笑。
她說道:“這不是被你解決了嗎?”
沈止雲又是一陣無語,毫不客氣的扯著她的手往裡走。
“走,咱們進去說。”
這口氣就好像這個府邸是他的一樣。
江梔也沒有太在乎,而是親手倒了杯茶給他,示意他慢慢講。
沈止雲已經沒有心思喝茶了,只能趕緊說道:“我原以為你得罪人只是嘴上得罪而已,如今居然還有人花錢來買你的命了。”
江梔看著他的腰,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沈止雲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你能不能在乎一下?”他說道,臉都氣紅了。
江梔見到他這副模樣,終於端正了態度,然後點了點頭,非常乖巧的說道:“好。”
沈止雲又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把事情娓娓道來。
他今日下午本來也是閒著無聊,跑到了組織那裡去看看,剛到那兒就有人給他看了一個單子。
一個取人性命的單子,而且目標是江梔。
大家都知道江梔是大嫂,不過還是留著這個單子給了沈止雲,他看到之後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把人查了出來。
他親自見了那個女人,結果發現,居然還是個眼熟的。
他與這人周旋,才終於得知了對方要殺她的原因,不過他只覺得這個原因十分好笑,竟然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