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殃靠在牆上,眼裡含著嘲諷。
“你為了把她留在燕京無所不用其極啊。”
傅斯年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神色清冷,聞言輕笑:“所以呢,你不還是想方設法把她往港城引?”
霍殃看到身後的身影,鬱嫻皺眉看著他們兩個。
“我以為你們會打起來。”
傅斯年側頭看她,“那你會幫哪邊?”
鬱嫻裝作思考著,說是思考,其實兩人根本就不期待,說不出什麼好話。
“我兩邊都幫吧。”
鬱嫻笑了笑,有些溫和。
“幫你們叫救護車。”
霍殃靠在一邊看著鬱嫻,這人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
真是打破他的下限,果然他們這些表面越是矜持的人私下越放縱。
上流社會下流人。
自已也……差不多
……
艹
霍殃越想越彆扭,他現在恨不得把人擄回港城關起來。
不止霍殃有這個心思,傅斯年也有,這是事情鬧崩以來他們三個第一次聚在一起。
她……真是控得住場子啊。
不過傅斯年不怎麼顯露情緒,所以看在霍殃眼裡,就成了混亂關係中不要臉的兩個人。
兩個看起來最體面的人其實是最沒底線最不要臉的。
而當事人鬱嫻,是真的沒感覺。
多睡幾個男人怎麼了。
況且甩不掉,是他們上趕著,她不道德底線低一下怎麼去享受。
“說到底,是我在遷就你們。”
鬱嫻心情不錯,語氣都帶著愉悅。
你們兩個字一出,傅斯年和霍殃臉色難看。
“你還真是出去待了半年就開上染坊了啊。”
霍殃臉色難看拽起人就走,傅斯年看著兩人遠去,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路上
霍殃冷著臉,“我們結婚。”
鬱嫻抬起頭看著他,“結婚對我又沒有好處。”
“霍家家產一半你也不要?”
“那你會離婚嗎?離婚後法院判給我的才是我的。”
霍殃咬牙,“鬱嫻!你就不能閉嘴嗎!”
鬱嫻看著太陽穴旁邊爆出青筋的男人,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劃拉鏈的動作。
一直到御景,兩人都沒再說話。
霍殃半路接了個電話,因為是開車,他開了擴音。
對面一道壓抑陰柔的聲音傳來:“借我些人。”
“我現在是守法的。”
“滾犢子。”
霍殃嘖一聲,“你從哪學的方言?鍾神愛教你的?你一個香蕉人居然還挺好學。”
鬱嫻抿唇忍住笑。
對面繼續說:“我要100個保鏢。”
“沒有。”
“快點,老子現在要去捉姦!”
霍殃一改糟糕心情,幸災樂禍起來,“稀奇了,模範夫妻居然也有開裂的時候,你不裝紳士了?”
“你給霍九打電話,他就在江城。”
電話結束通話,車內安靜了一會兒說道
“鍾神愛是薄弄弦的妻子,也是景凜的姐姐。”
鬱嫻皺眉,“家庭條件應該不錯,怎麼會去當……呃……情人?”
霍殃嗤笑一聲,“我現在不也是沒名沒份跟著你嗎?”
這話一說,鬱嫻愣了下。
剛張嘴,鬱嫻的脖子就被一隻大手揉了揉,力道重,帶著薄繭的手和滑嫩溫軟的面板毫無阻礙的相貼。
不甘無奈,又帶著剋制。
“如果不是答應跟我結婚的話,其餘的最好不要說,阿嫻。”
鬱嫻撇嘴:“你還真是……難伺候。”
霍殃不以為然,“一直是我伺候的你,讓你用手都不樂意還說我?”
鬱嫻面無表情說道:“我知道榴蓮吃哪裡去了,吃你腦子裡去了。”
春節前夕的除夕
鬱鏘來的時候是中午,看到跟鬱嫻坐著吃早餐的霍殃著實一愣。
“姐姐,這是誰啊。”
霍殃慢條斯理嚼著轉頭看去,少年看起來也就20左右,年輕帥氣,一身黑,跟鬱嫻不一樣的是,他桃花眼不上挑,少了幾分穠麗。
得,鬱家盛產綠茶。
他抬頭看去,帶著幾分兇戾:“小鬼,看好,我是你姐夫。”
鬱鏘眨了眨眼睛,“姐,他是嗎?”
“不是。”
霍殃裝作沒聽見,往後一靠,看著男孩,含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
“你誰啊?同父異母的?半路出來的?”
“那我也是她弟弟。”鬱鏘淡淡道,跟鬱嫻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帶著獨屬於少年的清澈。
會裝。
“你姐跟我這種茶的時候你還在挖泥巴呢。”
“我不是賣茶的。”鬱鏘看著鬱嫻,“這位先生好像不喜歡我。”
鬱嫻吃了口吐司,兩個幼稚鬼。
霍殃穿著一黑色襯衫,低頭看了眼手機,起身去打電話。
十分鐘後進門,他面色嚴峻,走過去彎腰吻了吻鬱嫻的額頭:“老爺子腦梗住院了,我要回江城,新年你跟鬱鏘過?嗯?”
鬱嫻點頭,“你不用擔心我。”
霍殃抿唇,“抱歉。”
他拿過一粉色鑽石,是一塊12克拉的頂級豔彩粉鑽,日內瓦佳士得3000萬瑞郎拍的,“新年快樂,阿嫻,送你的紅包。”
鬱嫻眼睛亮了一下,是驚豔,粉紅色的鑽石吊在她眼前,粉光折射在她的眉眼間,和她美麗的容顏相得益彰。
她笑開,“很快樂。”
霍殃離開後,鬱嫻把鑽石放到櫃子裡。
裡面大大小小的奢侈寶石,快要裝不下了,鬱鏘見怪不怪了。
以前他覺得鬱家算是有錢的了,可是真見到了這些人,原來頂級豪門這個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錢不是錢成為一串數字,看似低調,可是誰能知道平平無奇的電視矮櫃裡裝的是千萬往上的金剛石呢。
他想了想說道:“我以後也給你買,你別被他這花花綠綠的給騙了。”
鬱嫻轉頭看過去,笑著說:“好。”
晚上,兩人在六點就吃了年夜飯。
鬱嫻罕見問起了他的私事:“你以前……怎麼過得?”
鬱鏘想了想說道:“有媽媽,媽媽去世後就自已了。”
鬱嫻點頭,溫聲說:“以後就好了,有我,你還會有妻子有孩子。”
鬱嫻經年不變地愛看點春晚,只不過自今年開始有很多電話約她出去。
她邊跟喬茵影片說話邊回資訊。
喬茵:“果然人紅了處處都是朋友啊,你不去?”
鬱嫻嗯哼一聲,“不想去,我們又不是靠專案合作吃飯的。”
喬茵本不想在新年聊工作的事情,但是她真的不如鬱嫻膽子大,老是擔心鬱嫻被背景更深的資本大佬砸盤。
“鬱嫻,我還是不放心,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鬱嫻看了眼打遊戲的鬱鏘,用口型說道了三個字。
喬茵豎起大拇指。
鬱嫻結束通話電話,剛躺在沙發上,就聽見門鈴聲。
鬱鏘去開門,突然發出了一聲“臥槽!”
緊接著就是商唯一豪邁的聲音:“鬱嫻你居然朝大學生下手了,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