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報!房產大亨年輕企業家沈聰穎不幸遇難,享年二十八歲。”
訊息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迅速傳開。
各大平臺熱搜第一,甚至這個資訊震驚國內外,受到了全球金融界的關注。
擁有美貌和智慧的她一夜沒落令人惋惜。
......
暗黑泛著紅光的泥土房內,煤油燈散發出微弱的火光。
沈聰穎全身緊繃的坐在木架床上,眼睛環顧著四周,她的目光停留在貼著紅色大喜字的門窗上,而後抬頭呆望著屋頂的瓦礫,目光深邃,此時她才驚覺:她重生了。
房間外熱鬧非凡的吆喝聲,小孩嘻哈的打鬧聲,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一切並不是夢。
突然她感到一陣眩暈,腦海裡閃現出一些不屬於她記憶的片段,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
就在她離去的時候穿越到了奶奶口中描述的七零年代。
原主是下鄉的知青,覺悟思想極高,可無奈吳家對沈家有恩,父親早早就將她許配給為吳家做媳婦了,剛好沈聰穎下鄉並且已經滿二十歲了,老吳家的兒子吳二壘也老大不小了,就定於1978年十一月讓他們結婚了,今天就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屋內熱鬧的人群,屋裡嶄新的床單被臥,和床上一堆紅棗、花生......。可見吳家對她的重視。
沈聰穎滿臉愁帳,母胎單身二十八年的她,一夜之間跳過戀愛直接成為人家的新婚妻子了,這多多少少都有點難以接受。
此時,房間的門緩緩的開啟了,男人穿著整齊筆直的列寧裝,胸前彆著一朵大紅花朝著她走過來。
沈聰穎盯著他看了一眼,臉上馬上泛紅起來,眼睛卻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男人身材壯實,身型高挑,五官放在什麼年代都屬於上品,深邃的眼睛格外的吸引人,加上健康的小麥色,眼前這個男人把她看呆了。
吳二壘吳家坡村長的次子,在鎮上的糧所上班,也算是體面的工作了。可以說是全家的驕傲。
“看什麼呢?餓嗎?”粗獷的聲音從她的耳旁響起。
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咚咚......。”
木門清脆的敲門聲,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吳二壘轉身開啟了房門,一個十歲的女孩領著一個兩歲的男孩,從吳二壘的手臂下竄了進來。
女孩穿著碎花布衣服,臉紅彤彤的。小男孩滿臉好奇的張望著身邊的一切。
這兩個孩子一個是吳二壘的妹妹吳么妹,一個是他的侄子吳子安。
“你們來幹什麼?”吳二壘面帶微笑的質問著身邊的妹妹。
吳么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沈聰穎,“我來看看我家漂亮的二嫂子。”
沈聰穎聽後尷尬的笑了笑。
此時,肉嘟嘟的吳子安搖搖晃晃的走到沈聰穎的面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被壓扁的大餅遞到她的面前,奶聲奶氣的說著:“餅餅,給嫂。”
沈聰穎接過大餅之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圓滾滾的小腦袋。
吳二壘看了一眼妹妹,抓了一把豬油糖塞給她,揮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么妹馬上就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拿著糖抱起了有她一半重的吳子安跑了出去。
“我給你端水洗腳。”
話畢,只見到他拿起掛鉤的大紅毛巾和一個紅色的不鏽鋼鐵盆出去了。
而此時的沈聰穎慌了,按照正常程式,洗完腳就是要睡覺了。
睡覺?完犢子了,今天是新婚夜,不會要洞房了吧。
越想越害怕,這一下子都沒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逃跑?也不行。
她幻想起接觸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臉上馬上泛紅起來。
原主雖然是城裡的小姐,但是他的家裡有十二個兄弟姐妹,作為庶女父親從不待見她,她要去學習就綁起來不讓去,高考恢復之後也撕掉她的證件,早早就想著把她嫁出去。
而她是一個美人胚子,嫁給吳二壘實屬是被二壘高攀了。
沈聰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感慨這個女人怎麼比自己還慘。
在這個年代吃大鍋飯,吃糧食還要糧票,挑糞還要糞票,想要改變必須蹭著恢復高考的東風拼一把了。
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怎麼樣才能躲過今天晚上有可能發生的“恐怖事件。”
她仰著頭眼睛眨巴著轉,實在是想不出一個比較完美的藉口。
“水來了。”在門外就聽到了他的聲音,沈聰穎急急忙忙假裝淡定的坐回到床上。
二壘端著熱氣騰騰的水將盆放在她的腳邊,抬頭看她笑的一剎那兩個虎牙襯托出了他滿滿的少年感。
沈聰穎眼睛定定的盯著他,一動不動。
“水不燙,我試過了。”
他的雙手想要觸碰沈聰穎的腳,沒想到她好像被電觸碰到一樣迅速的回收起來。
“我自己可以的。”
二壘看著她的反應表情難免有些失落。
畢竟在大家的眼裡他一個農民小子娶到一個城裡來的知青媳婦,祖墳上都要冒青煙了。
他坐在木椅旁邊靜靜的看著沈聰穎,從小就愛慕的女孩現在真的成了自己的女人了,他在暗地裡暗下決心,這輩子不可能要讓她受委屈,她想要的就滿足她。
沈聰穎透過餘光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壓迫感,根本不敢亂動。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多沒有說過一句話。
腳下的水也隨著時間慢慢變得冰冷,可她還想泡,還想再熬,熬到他困就不會有其他事發生了。
“可以了嗎?水都涼了。”二壘把手伸到水裡撈出她的小腳握在手上用大紅毛巾輕輕的擦拭著。
沈聰穎都不好意思了,這輩子除了她爸二壘是第二個給她洗腳的男人。
身體裡的小鹿開始亂撞,內心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嬌羞,說不清楚。
“可以了,我去把水倒掉,你先躺下。”
“躺下?”
不會真的要開始了吧,我還年輕我還不想。
她仰著頭壓制著眼角的眼淚不讓他流出,雙眼空洞的盯著屋子上方的瓦礫。
“小穎,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