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離淵神君扶著青衡神君的手，臉色蒼白卻依舊站的筆直。
離殊神君神像被滅，他能感覺他失去了神力，再也使用不了超過仙君承受能力的禁術。
離淵冷靜直視九，他不怕她。
“你覺得呢？”
九反問。
離殊的出現讓她心情不太好。
投機取巧想把神位傳下去，簡直笑話。
神名代表的不只是力量而是心性。
剋制不住本性生出妄念，只會神道隕落，還妄圖長生。
自以為聰明卻不過是帶著自己血脈走向絕路。
主要這些爛事還要算她一份，搞事的神都歸她和神刑管。
他們做的孽一部分因果要反給他們。
神刑那混賬不行責就罷了還幫著這些禍害遺害她。
可真是……噁心死她。
九把目光落到蓮若仙子忠誠的守護者青衡神君身上。
青衡神君僵著臉，冷汗直冒。
青家和離家很像。
血脈一代只傳一人，他自然也會神明秘術。
可剛才那一出後他並不敢在九面前施展青家秘術。
“玄牝神女你為什麼會答應嫁給魔皇，還攻打九域，這裡也是你的家，我們也從小玩到大，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青衡神君大聲質問九，想讓她看在往昔情分上放過他。
“你把心挖了，難道我們從小到大的情分也被挖了。”
“玄牝神女和你們有情分？”
九對青衡神君這份作態非常奇怪。
前幾天圍攻她玄牝神女就是毒婦賤人現在就是情分朋友。
真是好奇怪的情分？
青衡神君身體一僵。
“就算和我沒有，那元昊神君，離淵呢？你怎麼忍心剝奪他神脈？”
“他至少還活著。”
千萬年來有多少生靈因為他們本不有的神力命數斷絕。
兩家又憑它獲得多少不該有的好處，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神的一己私慾。
“現在到反噬的時候了。”
九輕笑著說出決定。
“既然得到就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離淵反駁。
即便知道離家的神君傳承很奇怪，但他依然不覺得自己不該得到。
他對什麼因因果果，命數不信，認為一切都是自己拼到。
這份傳承他是依靠自己努力獲得，他並沒有用這份辛苦得來的能力胡作非為，甚至他救下好多人。
他若不是離家最優秀的仙君也不可能繼承神脈。
九笑著搖搖頭。
“若是你心性真能修煉到了，為何你現在還未到神境？”
“神界以關，上古之後再無人成神。”
九笑著搖搖頭。
“神在世間，離淵你修的不是神，註定你無法完全掌握神力。”
天地從無一界是神界又何來神界。
最多是上古之後規則隱退天機晦澀，眾族再難感應天地，難以成神。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你們信不信它就在那裡，你們無不無辜也不歸我你說。現在輪到你們回報死在你們手上本不該死的生靈了。”
有人天生善有人天生惡有人天生冷清也有人天生熱鬧。
命數就在哪裡，你信不信它就在那，高懸在時空之河上。
離淵他並未走出種族本性，他成不了神。
“他們是他們，他們的命怎麼和我們相比，我們和你認識多年，你為了一些面都沒見過的傢伙如此對我們，你還是不是人？”
對青衡神君指責，九淡然點點頭。
“我不是人。”
她是規則化身，不論是玄牝九，玄牝神女還是如今她，她都是規則化身。
青衡噎住，一臉受傷，不明白九為何為了弄死他們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
“那你是什麼？或者說玄牝神女到底是誰？”
離淵眼神晦澀，看向九。
“你是玄牝神女但又不全是，所以你才說玄牝神女在你掏出的心上，剛才你和我族神尊交手時說當牛做馬，工具，我們都沾你因果，所以玄牝神女是沒有記憶的你，對不對？”
“她確實沒有記憶，還一直被圈在九域看不出你們蹊蹺。”
九點點頭，沒有否認也沒有說太多。
“所以你恢復記憶便可以不認我們？你怎麼這麼無情。”
“我要有情，你現在還能跟我說話。”
九嗤笑一聲。
她要是跟他一樣情感豐富現在就該不管不顧闖進九域把上三域給屠了，這才符合她行事作風。
“在荒古遺陸時，青家小仙君說你們青家仙君每一個都想肆意蹂躪玄牝神女，不知道真的假的？”
九摸著下巴挑眉笑著看向青衡仙君，好奇。
“你不要汙衊我青家，不知廉恥，你…”
青衡脹紅著臉反駁，抿著唇一股不可侵犯的樣子。
九笑了笑，就在清衡以為這個話題過去時，突然間眼波迴轉，魅色橫生。
“我美嗎？”
“美。”
美到讓人想折下，握在手心。
回完，青衡立馬就回過神，臉色噌一下白起來，躲開離淵和九的眼神。
剛才離淵也誇讚了九的美貌但他只是禮貌讚美。
九摸摸自己臉，她審美果然不錯。
“你當初不會也是看上這張臉見色起意？”
九用腳拐了下魔神花。
飄蕩的魔神花不飄了，過一會，周圍魔氣湧動化成一副香魅狐的樣子。
這些是九煉製的身軀之一。
“原來你喜歡哪個樣子？也不知道被壓哪裡了？”
九聳聳肩，小聲嘀咕，好像確實那一個更符合魔神審美。
只是不知道在哪裡，不可能送給魔神了。
魔神也失望搖搖花瓣。
也許是遷怒，又或者是替九報仇，蔓延的魔神花突然長大化成花樹朝青衡神君抽去。
長的醜想的美，覬覦他的夫人。
離淵神君為青衡神君擋了一半，吐了口血，看向九和無處不在的魔神花。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玄牝神女作為六界唯一神女愛慕者眾多。”
愛慕和褻瀆可不一樣啊！
就像魔神，一副色胚樣子，但九知道那是作為魔的本性。
九輕哼一聲，沒有理努力找藉口的離淵，也沒搭理魔神花，看向節節敗退的仙君們勾勾唇。
元昊神君還真有耐心，這都沒出來。
九看了眼上面掛著的心臟，喚回，又看了眼飄蕩自得的魔神花，勾起唇，朝仙神九域砸過去。
跟過來的魔氣一頓也忽然湧動，跟著心臟衝過去，濃重的魔氣好像要把仙神九域吞噬。
“玄牝賤人你敢！”
“玄牝神女那可是仙神九域啊！不要啊！”
“九域，雲兒，不要…”
………
仙神九域眾人都絕望時，忽然一股氣息從仙神九域界壁散開，清靈之氣將所有魔氣推回魔界。
一路招搖的魔神花全都化為散片化為虛無。
氣息萎靡的仙君們傷勢痊癒，氣勢洶洶的眾魔反倒一個氣息衰落被迫退到千米外，只有九站在原地絲毫沒有什麼變化。
九轉眼瞧瞧魔龍魔鳳魔神花那些魔神帶來的小東西都不見了，周圍都是清靈之氣滿意點點頭。
魔神就算再囂張此時在人家門口打架也討不到好。
九看了眼拿著武器面漏兇色的仙君哼笑聲，止住想衝過來救她的魔王們。
“看到沒，只要足夠厲害，別說魔氣就算魔靈雙修都沒問題。”
魔族呆了一會，才知道魔後這是在回答他們為什麼神女身體可以修煉魔氣。
“那要多厲害，從來沒有誰魔靈雙修。”
魔族不恥下問。
魔氣對魔族外的所有種族來說就是滅口不二之選，什麼不好滅都被弄到他們魔界，以至於魔界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至少達到他們這種程度。”
眾人順著九目光看向仙神九域界壁處。
本一片虛無界壁處顯現出諸多虛影。
他們或提刀拿劍執槍或袖手直望握筆拿書捌蕭，個個臉色肅穆守衛在界壁處。
他們才是仙神九域真正的守護者。
“各種原因隕落在時空中守護仙神九域的聖人們，你們至少要達到這個境界才能把魔氣不當回事，甚至清除掉。”
連魔神都被她們合力給逼退了，區區魔力自然能壓制住。
九勾勾唇，給他們解釋虛影身份，自己也朝前走去。
一步一變，滿身魔氣褪下，漆黑的衣袍也變得明豔錦服玉釵。
一身清靈之氣好像是一個純粹的仙子而不是魔後。
“你要幹什麼！”
見九朝虛影過去，以為她要打碎虛影，仙君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朝九出手。
“拼著這身修為不要，我也絕不讓你這個魔女傷害先輩們。”
“眾仙，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