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推門進來，揮手幫九換一套家裝，魔白月把屋照的比白天還亮。
抱著九窩在魔絲玉彌榻上，屈膝看著泡在魔池裡痛苦哀嚎的蓮若仙子。
“卑賤的傢伙，我家九兒也是你能嫉妒的。”
九無語推開魔神，把蓮若從魔池裡提開。
“她現在也算我的人，該怎麼罰也是我的事。”
“九兒和為夫這麼生份幹嘛！”
魔神一臉寵溺。
九冷哼一聲，仔細打量魔神一遍。
“能得玖肆喜歡，算起來也是你喜歡的型別吧。”
“慾望重，確實是魔族會喜歡的型別。”
魔神也不說自己喜歡不喜歡。
魔族以慾望為食，除九兒誰不喜歡既能增加力量又可口的專屬美味？
九不懷好意繼續笑。
“得了，我又不傻，我知道你和歷任魔皇關係了，你的魔體不是獻祭給魔界本源了嗎？還能用來造傀儡。”
“要不我怎麼就留一個意識呢？好歹我也稱霸荒古多年吶。”
魔神也不在意九猜到，她一向聰明。
九撇撇嘴，從玄牝神女記憶裡她可是知道現在連神都沒有了。
元昊神君之流不過是人神學著神獸族弄的血脈傳承說一聲假神都是高看了。
魔神還有一絲意識已經非常幸運了。
連和她同源三位也不知道隕落在哪裡。
九傷感嘆口氣，從榻上起來，走到蓮若跟前。
蓮若狼狽的在地板上抬起頭，一臉怨毒。
“玄牝賤人…”
“嗯！”
九截住魔神魔氣，看著蓮若仙子無奈搖搖頭，回頭看向魔神。
“玖肆幾時回來。”
“我可以讓他永遠不回來。”
九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又轉向癱著的蓮若仙子。
“本來我答應過一個人對人族儘量溫和，只是你非要這樣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不是什麼好東西都能抱自己懷裡。”
九拍拍手，蓮若突然發現不能控制自己連大吼大罵都沒用。
“回仙神域，把今夜私自找我的事當一場夢。”
“九兒也太善良了，直接讓她在身邊作僕，反正也是她主動當你神僕。”
魔神以為九還念著舊情放過蓮若仙子。
“你倒是真寵玖肆魔皇，想借著我手把他心上人留下。”
九笑著調侃，魔神腦袋冒出一根青筋。
怎麼也想不到九兒想到那裡去，咬著牙笑道。
“他算什麼東西，為夫要寵也是寵夫人，新婚之夜還是讓為夫好好疼疼你。”
“夫人？”
九攔住魔神的手，巧笑道，“魔神覺得我和你前面那些夫人一樣嗎？”
“唔，夫人覺得我和你那些短命的夫君像嗎？”
兩人對視而笑，彼此好像都不是好人。
九沉默後笑一笑。
“你真的要我嗎？有時候你以為你跳出局其實不過又落入一個更大的局。”
魔神沉默一瞬，不知道想沒想明白九話裡的意思，笑了笑抱住九的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這個位置真的是詛咒我認了。”
魔神和九其他已經不在的夫君最大不同就是，她不是九主動看上的。
可是有時候命數就是這麼可怕，你不知道你的情緒是它有心算計還是心之所向。
九兒丈夫這個位置是不是真有詛咒，這一刻，他只想聽從本心。
只是他想做風流鬼，九卻不想多克一個夫。
冷笑一聲，拿長虹刀擋住他。
“魔神啊，認識這麼多年，算起來我們是最瞭解對方。”
從魔神懷裡翻出來，九拿出幻化的魔氣劍。
“我是不是你對手，但你想與我成就好事沒我點頭……”
九指指上面。
“聽見雷聲了嗎？”
敢對她來強，她就能拿魔雷劈他，他讓丟盡臉面。
魔神捏住下巴，眼神恍惚對九嘆氣。
“九兒，你其實沒必要這麼防備我，我知道你此時醒來揹負著救世之責，我……怎麼可能算計的了你呢？我要幫你。”
魔神見九不為所動，無奈繼續。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規則海和天道吧！你從魔界醒來不是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對你沒有壞心。”
“魔界對你來說並沒有多重要對嗎？魔神你到底怎麼成神的。”
九奇怪。
神性冷漠，神性又要大愛無疆。
他們要剋制本能才能跳出命數陷阱。
九不明白魔神如何能成神。
“那九知道垝垣為何成神？”
垝垣是天命之子，天道盯著，機緣深重卻比任何生靈都難逃命數成神。
可他成神了。
成神之路最公平，前面走的艱難後面就簡單，相反前面越順後面就越艱難。
連九兒這些親兒女都逃不過劫數。
九沉默了。
“因為我。”
這麼多年她早就明白，她是方宇宙便是最後屏障。
她是最後守護也是最後阻礙。
她生來沒有情愛之心，也不允許有，但她有了，所以她有了劫數。
一場在荒古便開始的劫數。
“他不該成神，因為我離他太近，所以成了假神最後心性不足，不能駕馭神的力量所以瘋了。”
九平靜說，因垝垣生的情情愛愛早就不在她身上。
九對著魔神嗤笑。
“難不成你也是？”
她雖然和魔神認識久，但那是她必經的入世之路。
成為天地戰神前她必要走遍三道六界看過眾靈歡喜悲樂，才能證神位。
魔神只是她最先遇到，但他們相處其實不多。
學會魔族術法不久，魔族發生打鬥，她就被魔神從九尺山上扔下去，滾出魔界了。
九狠狠瞪他一眼。
簡直太屈辱了。
生氣！
就算知道他是不想別的魔尊發現她的特殊。
“我確實是因為九兒成神。”
“怎麼會？”
九疑惑，魔神難不成也是這play一環。
“那你不離我遠點，上趕找死。”
“九兒，我和垝垣不一樣，我正宗的神。”
魔神笑著去拉九兒手，九兒避開。
“隨便吧，但我不想和你親近，別煩我。”
九轉身離開，魔神眯著眼無奈。
“可我很想和九兒親熱，九兒。”
一個閃身魔神帶九落到魔元山底，也就是魔神封印的地方。
“無聊。”
九兒甩開魔氣，翻個白眼。
這地方是她佈置，但又不是好去處，她沒有故地重遊興致。
“無聊嗎？我以為九兒當年拖著垝垣在這裡殺他，除恐嚇我外還挺滿意這裡地方的。”
九臉色一變，看向魔神。
“你當年……都看見了。”
“九兒我可是魔神。”
魔界什麼事他不知道，更何況自己眼皮底下。
魔神勾起九兒碎髮，低聲細語誘惑又夾雜威脅。
“九兒現在有沒有心情和為夫恩愛呢？”
九神色莫測看著魔神，魔神勾唇，去攔九兒腰，見她沒阻止，開心極了笑，手上也越發過分。
九兒蹙眉，回想當年的事無奈嘆氣，當年沒有比這裡更適合把垝垣魂源偷渡。
“等等，你要同房可以我不要用玄牝神女這個殼子，直接用本源意識，還有離開這裡。”
九捏住魔神放肆的薄唇。
“好，我也不想用你專門給別人做的殼子。”
暗啞的聲音充滿魅惑。
轉眼間回到魔宮。
九脫體而出，魔神也棄掉玖肆這個身軀。
二人以最原始的意識糾纏在一起，從相識到現在的恩恩怨怨一幕一幕回憶，愛恨情仇怨憎懟都融化在其中。
一夜糾纏。
九醒來時已經不在紅月上魔宮裡而是魔界本源處，也可以說是魔界心臟。
“你本源傷的很重，在這裡療傷會更快。”
魔神光著上半身在背後攏著九，靠在她耳垂邊輕嚼滿咽。
九現在是本源所幻化模樣，因為受傷顯得很慘白，卻讓魔神更想蹂躪。
“那是什麼？”
九打量一遍這裡，望見本源最上面一個很眼熟的東西。
“那是萬靈之主的一片本源碎片。”
九一頓。
“她…本源碎片不是被神刑收走重塑了嗎？”
“不知道，當年魔族大劫過後我就發現這裡一片萬靈之主的本源碎片。”
九抿著唇，閃到本源碎片跟前抬手摸她。
“咦，九兒你可以吸收她呀，是不是其他兩位的你也可以吸收我給你找一找。說不定你很快傷就好了。”
九收起傷感白了他一眼。
“還不到時候，等我找到萬靈書替換再取走她。”
“萬靈書？”
“是啊！她著了一本記載萬靈的萬靈書，裡面記載著天地萬靈，有它就可掌控萬靈。”
手握萬靈書就等於和靈祖一樣，可以御使萬靈。
她本來不用隕落，如果沒有神刑的話，若果她度過那一劫的話…她就自由了。
可這一切…神刑賤人，他一定永遠達不成所願。
“現在世間魂力也好靈氣魔氣什麼都是定量，這也是為什麼她走後我定時定點要處理一批沒有危及規則海的仙神妖魔靈鬼。”
“可是九兒你被神刑弄誰睡了千萬年，玄牝神女也沒幹什麼，諸天萬界也沒怎麼樣。”
“哦，你看不到難道感覺不到嗎？”
上古之後，再無神明，何嘗不是報應。
老祖宗作的孽可不得他們子子孫孫還，還不完那就只能一族還了。
和魔族的魔族大劫相似，只是魔神為什麼還意識尚存吶。
想不通。
“九兒你在想什麼不好的事。”
魔神回想一番當年分九兒魂那些神的慘樣笑了，轉頭瞧九嘴邊的笑意不知道怎麼心底一冷。
“我想不通你為什麼每次都恰恰好，到現在還有一絲意識。”
九感嘆到。
“為夫聰慧又運氣過人。”
魔神舔舔唇，每次命懸一線總能遇到九。
九又總能給他帶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