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川不自然地垂下眼眸,他暗自思忖著:阿魚會不會認為自已別有用心呢?
而喻白並沒有往那方面想,畢竟他們並非共處一室。這座別墅相當寬敞,光是她們兩個還無法佔據所有空間。
就在這時,一陣歡快的呼喊聲傳來:“姐姐,姐姐!”緊接著又是一聲清脆的回應:“俺來嘍!”
伴隨著它們的聲音,屋內的人清晰地聽到了屋外傳來的陣陣嗡嗡聲。
喻白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說道:“我去接它們。”她腳步輕快地朝著門口走去,身後蘇瑤她們也在跟著。
“姐姐,等等我!”被遺落下的雪球在後面緊追不捨,它努力讓自已的身體變得更大一些,以便能更快地追上喻白。
汪汪汪!白菜像一道閃電般迅速躍過了雪球,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它的狗眼裡流露出一絲鄙視,彷彿在嘲笑雪球說:“哎呦呦,你可真沒用!”它嘚瑟在雪球身前,搖著尾巴,炫耀它的速度。
雪球氣得直翻白眼,“傻狗,我走不掉你也別想走!”
說著,它的觸鬚瞬間纏繞在雪球的尾巴上。
嗷嗷嗷—白菜察覺到後,想甩開雪球。睜開了一會,也無濟於事。它耷拉著腦袋,高高豎起尾巴也低落在地上,喪氣十足。
“傻狗,哼!”雪球罵了一聲後,似是不忍,纏繞在白菜尾巴上的觸鬚慢慢鬆開。
白菜狗眼閃過得逞,狗嘴微微彎起弧度,很是得意。但它沉不住氣,扭臉看著雪球,被雪球看的一目瞭然。
“傻狗,你耍詐!”雪球氣急了,觸鬚順著狗尾纏在腰間。
雪球一個用力,它砸在白菜身上。
嗷嗷嗷……白菜只來得及嚎叫一聲,被撞飛出去。
“它們居然玩心眼!那狗成精了?”
周星瀾咂著嘴巴道。
“雪球聰明可以理解,那白菜我用我5.0的眼睛保證,我看見它眼中意思。”李年三觀稀碎。
沐風則在後面,漫不經心道:“動物都知道長心眼,就你們兩個不長心眼,單純的很。”
周星瀾!
李年……
“不是吧,副隊長你……”
“嗯?我說不對麼?”
周星瀾剛想反駁,瞥見沐風的眼神慫了改口,“對,副隊長說的都對。”
“哎不是,為什麼帶著……唔嗯…”
李年被周星瀾捂住嘴,說不清話。
“果然,副隊長說的對!”
商旭墨悠哉地往門外走去,嘴裡吐出冷冰冰的話語。
“我……”李年還想要理論,卻突然意識到自已的嘴巴還被捂住,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顧風目不斜視地從兩人身邊走過,但他那抖動得如同帕金森患者般的肩膀,顯然表明他們內心並不平靜。
直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放開我……喔!”李年用力掰開捂住自已嘴巴的手,“呸呸呸,星瀾你洗手沒就捂我嘴!”
周星瀾順勢鬆開李年,“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李年聞言,惡狠狠瞪了一眼周星瀾。
他走到門口,並未出去。
……
喻白正眺望著小隱的影子,憨豆早就已經在一旁候著。她見白菜連雪球摔在自已腳下,“嗯?你們什麼情況?”
雪球一撇嘴,“姐姐,傻狗欺負我!”
“啊,他還能欺負你?”喻白望著傻里傻氣的白菜。
白菜正努力的站起來,就像喝醉酒一樣 晃晃悠悠的走到憨豆麵前,舌頭不受控制耷拉在外面,狗眼渙散,看著就傻!
“這是什麼東西?”憨豆見與雪球同樣的顏色,“雪球大姐,俺是看見你同類了嗎?”
憨豆是一直在底下生活的蟲,對地上的生物只瞭解‘人類’,一般都是看花色認。
雪球剛剛壓下去的火,再次被憨豆成功挑起。它再無之前溫柔可愛形象,“你才是大姐,會不會說話!”
“俺這不是,看你們顏色相同就……”
憨豆話音越來越小,因為雪球正陰沉沉地看著他。
“呸呸呸,晦氣!姐姐,它們的欺負我!”雪球仗著自已的性別優勢,毫無顧忌地衝喻白撒嬌。
它心裡清楚得很,自已在姐姐心裡是最特別的。
小隱和憨豆長得太嚇人了,只有自已長得白白嫩嫩,可可愛愛的。
至於白菜,連溝通都無法溝通。
“好了,雪球我幫你罵它!”
喻白一把將奔向自已的雪球攬入懷中。
素手在白菜狗頭上,輕輕一拍。
雪球在喻白懷中耀武揚威,“傻狗,傻狗!”
“歪歪,小爺的完美亮相被你毀了!”
小隱原美滋滋在天上,看著接自已的一眾人,誰承想風頭全被它們搶走。
雪球現在是強得可怕,“叨叨什麼 有本事打一架。”
小隱飛快震動的翅膀,表示不滿。
喻白夾在中間,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
全當自已不在,嗯,就是不在。
楚洛川和沐風之前,雖見過喻白與它們交流,現在依舊很震撼。
“隊長,我三觀稀碎!”沐風淡定拋下不淡定的話。
楚洛川揉著眉心,“縫縫補補,還能用!”
沐風“……”,很好,隊長越發毒舌。
“打住,現在聽我說。”喻白制止吵成一團的它們。主要是雪球與小隱吵,憨豆就是一裹亂的。
喻白的聲音一出,雪球和小隱立刻停止爭吵,轉頭看向她。
而憨豆則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這個名字起的很對,喻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