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死亡,夏子惠已經不再恐懼。
這時,一陣陰風颳過,一道黑色的影子來到夏子惠的面前。夏子惠慢慢悠悠的睜開了眼。
黑色的身影,竟然和人沒什麼區別。只是渾身的膚色更黑一些罷了。巫星允朝著夏子惠譏笑道:“難得,你竟然沒有嚇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夏子惠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問道:“你費盡心機的殺我,是為了什麼?”
巫星允哈哈大笑道:“當然是為了一個預言,你擁有天神和邪神的血脈。以後對於我們邪魔一族有絕對的壓制作用。只有你死了,我們才能高枕無憂啊!哈哈哈”
夏子惠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屑道:“你們竟然害怕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喪盡天良的對她使用了咒術。也真是為難你們這群膽小如鼠之人了!”
看到夏子惠那一抹譏諷的笑容,巫星允有些抓狂。抬手一揮,一道黑色的煙霧鑽進夏子惠的身體。
那種冰冷、刺骨,瀕臨死亡的感覺再次出現。夏子惠深吸有口氣,心中默默為自己打氣。
巫星允看夏子惠不為所動,黑色的氣體被夏子惠吞噬殆盡。但是卻沒有傷到夏子惠分毫,巫星允很是惱火。揮動黑色的手臂朝著夏子惠揮出一拳頭。
夏子惠也不甘示弱,拿出數道引雷符,直接扔向巫星允。又拿出數道從佛門借來的至剛至陽的法寶一一激發扔向巫星允。
數道天雷直接朝著巫星允轟擊而去。一串佛珠閃著聖潔的光芒,瞬間套在了巫星允的脖子上。巫星允面露痛苦之色,脖子一週的黑色被佛珠聖潔的光芒吸收。
一張印刻著佛像的符籙,被夏子惠祭出。直接貼在巫星允的眉心。巫星允甩了半天竟然沒有甩掉。
電光火石間,巫星允揮出的帶著黑色光芒的拳頭,也落在了夏子惠的身上。
夏子惠陷入一陣死亡的心悸中。之前經歷的所有死亡的畫面一一浮現在腦海中。瞬間把夏子惠吞噬掉。
不愧是邪神,這次的攻擊不單單是精神上的攻擊,還夾雜了肉體上的疼痛。之前受到死亡傷害,在這一瞬間在夏子惠的身上完全爆發。那種渾身,痛入魂魄的疼痛直接把夏子惠包裹。
碧九魂火在忙著壓制詛咒,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幫助夏子惠守護魂魄。夏子惠疼的倒在地上,直打滾。
這時候,太牢趕過來。直接祭出魂甲,為夏子惠的魂魄穿上。夏子惠的神智,有一瞬間的清明。
太牢的聲音傳來:“子惠,堅持住。現在整個元一界大亂。只有你堅持住,元一界才能保住。否則,元一界將會被毀於一旦。”
夏子惠心中一驚。這巫星允是瘋了嗎?竟然敢拿整個元一界開玩笑。看來巫星允是打定主意要滅了元一界了。
夏子惠咬緊牙關,苦苦忍受。邪神再強大,也會收到整個元一界介面的壓制,不可能無限的使用力量。只要能把巫星允的邪神之力消耗殆盡,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太牢打出幾道雷電,雷電打在巫星允的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損傷。巫星允朝著太牢邪魅一笑:“小小太牢,你不配做我的對手!你太弱了!”
殺人誅心,還再次強調太牢太弱。太牢很是生氣,雷電不要錢似得,狠狠地往巫星允身上轟擊而去。
姚通天也跑了過來,拿出專門剋制邪魔的寶劍。朝著巫星允砍去。光刃在接觸到巫星允的那一瞬間,像雪水一樣被化開。
姚通天有點懵逼,直接罵了句:“這什麼醜東西,都醜的打不死了?”
巫星允很是氣憤,朝著姚通天揮出一道黑色的觸手。黑色的觸手把姚通天包裹、抓起。但是在裡面的姚通天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巫星允唇角一勾,笑道:“赤子之心嘛!看我打死了夏子惠,你的赤子之心還能不能保持。”
姚通天被甩在一旁,觸角把太牢包裹起來。處在黑暗中的太牢充滿了恐懼。腦海中不住閃現,自己被抓住的場景。還有家族被滅的場景。族長抓著太牢的衣領吼道:“都怪你,害得我們整個家族都被滅殺!你就是我們全族的掃把星!你個喪門星,去死吧!”
看著躺在地上,滿臉恐懼的太老。姚通天上前把太牢拖上了躺椅,還貼心的為太牢蓋上了一條被子。
姚通天知道,夏子惠和巫星允的戰鬥,他無法參與。只能自我安慰道:“子惠肯定能夠度過難關!一定能夠把巫星允打敗!”
太牢躺在躺椅上陷入了幻境中。
夏子惠正在被巫星允的黑色觸手包裹。場面一度陷入困境中。這時候,夏子惠把留在宜諸秘境中分身和這具身體合併。
一瞬間,聖潔的光芒刺目而生。巫星允的黑色觸手被光芒消融。
夏子惠運轉《弒神》訣,操縱聖潔的光芒把巫星允包裹住。體內曾經吸收的白色光芒在這一瞬間爆發。
曾經那些奉夏子惠為神祗的面孔一一出現,無數道:“我願意奉夏子惠為神祗!”的聲音,把巫星允淹沒。
巫星允身上的黑色光芒慢慢褪去,露出巫星允本來的面目。
姚通天看到,一聲尖叫道:“啊!你果然是醜八怪!嚇死人了!”
原來巫星允召喚出的邪魔被夏子惠殺掉後,就一直在尋找奪取巫雲的邪神的計劃。計劃很是成功。巫星允把巫雲的雙眼挖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眼鏡上。但是中途出現了變故,巫雲竟然發現了巫星允的意圖後,自爆了。
所以巫星允的眼睛是一雙拼湊出來的眼睛,看起來詭異又可怕。根本就沒有一絲美感可言。這讓愛美的巫星允怎麼受得了,所以直接渾身被黑氣籠罩。這樣的話,就不會看到那雙難看的眼睛。
頭髮蓬亂的巫星允,衝著夏子惠嬌媚一笑道:“你以為你贏了?真是天真!可惜了啊!以後我們怕是不會再見了,夏子惠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