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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設計出逃

每天都要大聲背誦口號,背的不認真的人,會被餓三天,過於敷衍的還會被拖出鞭打,所有奴僕都被要求圍觀。夏子惠看過一個被毒打少年,聽說少年名叫孟塗,原是出過神祗,赫赫有名的孟家,是當時東湖唯一的神祗。神祇在對抗邪魔入侵時,與邪魔同歸於盡。從此孟家家道中落,因曾出過神祗,從孟家人身上換來的神祗禮物更加貴重,只要能得到認可,幾乎有求必應,甚至會大大超出預期。

夏子惠看著被打的血淋淋,但死活不肯鬆口的孟塗充滿同情,本就不是心硬之人,這個世界上的規則比之上世,更加殘酷,也想過這一世該為人處世,想過四處掠奪,冷心冷肺,也想過與人為善,過好自己。但世事難料,夏子惠決定遵從本心,儘量與人為善,但是如果對方要殺自己,那也無需客氣。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遵循老祖宗幾千年留下來的文化。

入夜,所有人都沉沉睡去,沒有人注意一個被鎖鏈綁在囚車裡的小囚犯的動作。夏子惠悄悄爬到奄奄一息的孟塗身邊,把白天省的饅頭塞進他嘴裡,孟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艱難地下嚥後,在她耳邊輕聲吐出幾個字:“絕對不能和神祗做交易,絕對不能接受神祗的禮物,否則會被奴役致死,死的很慘,很慘!你一定要牢記!”

看夏子惠點頭,孟塗才閉上眼,慢慢咀嚼饅頭。夏子惠很不理解為什麼受這麼多折磨,都不願違心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不知道神祇的禮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孟塗說不能交換,不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嗎?天下沒有免費午餐,任何所能看到的好,可能都是裹了蜜糖的毒藥,人還是不能太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夏子惠默默告訴自己。

必須找機會逃跑,一旦被送進巫家地牢,無親無故,重兵把守,想逃跑都難。

晚上夜深人靜時是個好時機,和幾個獄友商議一番,準備找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動手。金蕊讓大家一路收集狼毒花,也就是俗稱斷腸草,如果不是金蕊再三強調自己出自丹藥世家,打死都不能信指著這麼漂亮花草,說是斷腸草。果然看起來越漂亮的東西毒性就越大,古人誠不欺我。

“再過月餘我們就能返回巫家,幹完這票,我們有機會獲得神祗的禮物。我想娶個漂亮媳婦,孩子老婆熱炕頭,絕對是人生美談。”守衛甲喝著酒開心道。守衛乙甕聲甕氣地反駁:“什麼孩子老婆熱炕頭,我要頂級的修煉功法,追尋大道。”正聊天之際,聽到一陣吵鬧聲,遂向囚車走來。

傍晚,石頭大吵大鬧,躺地上直打滾,捂著肚子只喊肚子痛。守衛們都被吸引過來了,趁此混亂時刻,夏子惠和幾個準頭較好的囚犯把早已做好的丸射向酒壺和正冒著熱氣的粥鍋中。

騷亂很快被壓下,經醫師檢測,石頭確實是吃了不乾淨或者變質的食物導致的腹痛,頭目看石頭死不了,也沒有開藥,讓生生熬著,只是晚飯多加了一個饅頭。

夏子惠內心一片冰冷,哪裡有什麼人權,孩子都像被牲口一樣對待,如果有實力肯定會殺了這些人販子、劊子手。

夜幕來臨,守衛們一一睡去,孟塗向其中一個守衛扔了塊石頭,結果沒有醒來,小五給每個人開啟鎖鏈,後開啟房門。按計劃一人奔一個方向逃跑,逃出的可能更大。

夏子惠不管不顧的向深林跑去,跑了一刻鐘,發現遠處追來的守衛,手拿火把,騎著高頭大馬,彎弓射箭,咻——地破空之聲傳來,夏子惠的右腿中了一箭,她應聲倒下,沒有立刻起來,就躺在地上。守衛只有15人,逃跑的孩子有30之多,是守衛的兩倍,方向各不相同,一對一抓也需要時間,這個空隙是逃跑的好機會。

“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快追來嗎?我們之所以這麼快追來是因為你們中間出了叛徒,這個叛徒就是孟塗,白瞎了你對他那麼好,自己都吃不飽,還捨得把口糧省給他,一腔熱血白白餵了狗了。哈哈哈哈……”

夏子惠躺在地上有點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孟塗那麼倔強的一個人怎麼肯那個會背叛大家,這會不會就是挑撥離間?也不是什麼話都是真的,夏子惠只是聽聽,並沒有把守衛的話放在心裡,眼下最關鍵的如何逃離。

看守衛遠去抓其他人,夏子惠在中箭的上方用布條紮緊,忍痛拔出箭,扔在地上。

拖著受傷的腿,找來一塊木頭,抱著木頭跳入河河中,這個季節水流湍急,一個大浪把夏子惠卷向遠方。水中陣陣寒氣襲向身體,抓著木頭的手有些發白,右腿受傷部位傳來鑽心的疼痛,夏子惠咬牙堅持,絲毫不敢昏睡過去。

第二日白衝上淺灘,夏子惠拖著受了傷的腿向岸上爬去,前段時間在金蕊的耳濡目染下也粗淺的認識了一些草藥,找來止血和促進傷口乾染的艾葉、三葉人字草、八仙草、單葉草、山橡皮草、紫珠草等,放在一起搗碎敷在傷口之上,用布條包好。

有了一次經驗,夏子惠在原始森林生活得心應手,找了一個山洞作為短時間的養傷之地。

這次出去得到了很多資訊,這個世界沒有人權,目前認識的大人品性都極其自私自利,但孩子依然單純,像一張白紙,看來人之初性本惡也不是完全都對。從婦人到守衛,感覺跟這個神祗的禮物有很大關係,也許是人性的貪婪導致,但不至於全民皆惡吧!夏子惠陷入懷疑。以後出去一定要留個心眼,防止無聲無息就消失了。

夏子惠繼續修煉功法,下定決心所有穴位不衝擊成功絕不出山洞。每攻破一個穴位渾身鑽心的疼,但為了能活下去,不再是被宰的羔羊,夏子惠都一一忍下。細想來,自己已經十分幸運,一來就能得到這麼好的功法,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修煉的時光轉瞬即逝,隨著最後一個穴位衝破,體內的那團氣變得更加凝實,夏子惠感覺耳清目明,連離洞口幾米遠的種子破土而出的聲音都能聽到,渾身舒爽,感覺以往自身像被鎖鏈捆綁住一樣。低頭看自身,渾身汙垢,奇臭無比,就是這些汙垢堵塞了各個穴位。

夏子惠找了條小溪,把自己清洗乾淨,洗後的衣服也被掛在火堆旁烘乾,身上穿著獵得的兔皮,還挺柔軟。

夏子惠不敢懈怠,繼續修煉,小目標,達到功法第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