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的喧鬧直接持續到半夜兩點多才散場,作為主角的傅玄自然是跑不了的,那阿列克謝的兩瓶皇冠伏特加至少有半瓶進了他的肚子,其他各種說不出來名字的紅酒啤酒更是沒少喝。
果然戰鬥民族的熱情是無與倫比的,傅玄完全拒絕不了。
第二天一早,強大的生物鐘依然準時準點地叫醒了還在沉睡的傅玄。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啥?
頭疼欲裂,搖搖晃晃起床,走到洗漱間捧了些涼水刺激了下僵硬的臉龐。甩了甩腦袋,傅玄總算是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不能跟老毛子喝酒了,太可怕了。
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傅玄照舊出門跑步。
果然在煙霧繚繞的小湖邊,謝爾蓋已經早早地在晨跑了,傅玄也不多話,直接加入進去。
清晨的涼風漸漸吹走了腦中的昏沉與陣痛,傅玄整個人也都清爽了起來。
“謝爾蓋先生,城堡裡的人們好像關係都很親近的樣子,跟普通的保鏢僕人不太一樣的感覺。”幾圈過後,傅玄和謝爾蓋並肩慢走時閒聊道。
“是的,傅先生,你的感覺沒錯,城堡裡所有人都是我們的家人,諾曼諾夫家族從不拋棄家人。”謝爾蓋很堅定地說道。
“真令人羨慕,團結是一個家族最大的榮耀。”傅玄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跟我聊聊阿加莎的哥哥嗎?昨天晚上聽阿列克謝先生說起過。”
“當然,薩沙是一個勇敢的小夥子,是大家從小看著長大了,他必將延續諾曼諾夫家族的榮耀。”謝爾蓋顯然對家族新一代的掌門人很滿意。
“阿列克謝先生說他現在在烏柯蘭掌管著家族的生意,恕我直言,烏柯蘭現在跟羅剎國好像關係很僵硬,這沒有問題嗎?”傅玄小心翼翼地問道。
“呵呵,烏柯蘭的那個小丑可代表不了普通民眾,我們不害怕任何敵人,我很喜歡你們華夏的一句話,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子彈。”謝爾蓋冷笑一聲說道。
“哈哈,當然,謝爾蓋先生,你說的對,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子彈。”傅玄贊同地大笑道。
阿列克謝先生每天都是上午處理工作,下午休息。
於是傅玄吃完早餐後就窩在客房裡繼續寫小說,他的小說如今已經在網站上小火了起來,每天催更人數不少,而這段時間的經歷也讓傅玄腦海中迸發了一個又一個的靈感,於是整個上午就在安靜的碼字中度過。
期間單穎兒和阿加莎都進來看了一眼,發現傅玄在碼字後就沒有打擾他。
兩人現在是好姐妹了,於是相約一起騎馬去了。
城堡後面的小山坡是一片草地,單穎兒一身黑衣騎著一匹黑馬,阿加莎一身紅衣騎著一匹棗紅馬,兩人馳騁在草地上,仿若電影裡的場景。
“穎兒,沒想到你騎馬騎的這麼好,平時經常騎馬嗎?”
“華夏新省人多少都會騎馬的,我之前有專門學過,我喜歡這種馬背上自由的感覺,哈哈,太舒服了。”
“哈哈,穎兒你說的太對了,就是這種自由的感覺。快,你來追我,駕!”
“莎莎,你等等我,駕!”
中午吃飯的時候,傅玄聽著兩個女孩兒講著騎馬的事不由也心動起來,作為南方人傅玄也是從來沒有騎過馬的。
“阿列克謝先生,您有一個馬場?”
“哈哈,算不上正規馬場,只是因為小阿加莎從小就喜愛舞槍弄棒騎馬射箭,於是我就弄了一個小小的場地讓她有一個玩的地方。”
“您對阿加莎可真是太好了。”
“當然,自從索菲亞離開我們後,小阿加莎就是我的全部了。”阿列克謝眼中滿是寵溺。‘“你得理解一個老人的心情。”
“呵呵,阿列克謝先生,我想您還是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現在說老還太早了些。”
“哈哈哈,是的,我的朋友,你說的對,我還不能說老。”
午餐在一片和諧中結束,阿列克謝帶著兩個保鏢和傅玄一起帶著釣具前往釣魚的地點。
謝爾蓋提過,阿列克謝的城堡周圍有三座湖泊,而他們要前往的正是最大的一處。
湖泊並不太遠,幾人只是步行十幾分鍾就到了地方。
這處湖泊處在樹林的邊緣位置,一條小河貫穿湖泊的南北,石頭砌成的碼頭明顯比城堡旁林中的那個更堅固一些,一艘已經有些掉漆小艇停靠在旁邊。
幾人並沒有去碼頭,而是直接在湖邊找了個合適位置就坐下來開始垂釣。
阿列克謝的垂釣方式迥然不同於傅玄以往見過的方式,拿出的漁具也非傅玄想象中的名貴釣具,而是一種人工纏繞的魚線和自己手工製作的魚餌。
傅玄也興致勃勃地學習起了當地的釣魚文化。
他現在更多的是享受釣魚的過程,自然也就不會使用技能來收穫多少的漁獲。
“傅玄,我的朋友,我很好奇,據我瞭解在華夏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應該還在上學吧。”阿列克謝開啟了話匣子。
“是的,阿列克謝先生,我的朋友們全部都準備上大學的事宜了。”傅玄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這不是我的人生目標,大學是一個學習知識的地方,而我覺得我可以在旅行的路上學到更多對我有幫助的知識。”
“確實,我想大學應該不會教你怎麼射擊,而你,我的朋友,你的天賦是我生平僅見。”阿列克謝意有所指。“或許你可以幹一些更適合你的工作。”
“哈哈,阿列克謝先生,您覺得工作的目的是什麼呢?”
“工作的目的?賺錢吧。”阿列克謝不確定地說道。“或者是實現自我的一些價值。”
“當然,阿列克謝先生,適合自己的工作,或者說幹自己喜歡的事業確實會很有成就感,但是對大部分人來說,工作就是為了賺錢,為了養活自己以及家人。”魚餌微動,傅玄準確地起竿收線,接著道。“而我對人生卻沒有那麼多要求,人活著就已經很累了,百年時光匆匆也就過了,我只做當下讓我開心的事。”
“我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個18歲的少年說出來的話。”阿列克謝感慨道。“但是這太浪費上帝賜予你的天賦了。”
“也許只是上帝打了個盹,哈哈。”傅玄收穫了一條大馬哈魚,於是笑道。“我想上帝應該不會在意一個凡人的生活會是怎樣。”
“是的,你說的對,我的朋友,上帝會希望每個人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著的。哈哈,上帝這就賜予了老阿列克謝一條漂亮的紅磷鮭魚。”
“哈哈哈哈,是的,上帝總是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