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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貴賓隱於幽角

衛青揮揮手,淡然道:“放心吧,今日是楊頂天的好日子,我不會鬧事的。”

“多謝衛先生寬宏大量。”馬誠如感激涕零,恭聲道:“衛先生,請隨我來。”

“嗯。”

衛青輕應一聲,隨馬誠如步入府邸深處。

若非馬誠如這番及時的解釋,恐怕楊天寶與楊慧慧已將自已置於險境,一旦激怒衛青,他們將面臨不可預測的災禍。

楊天寶、楊慧慧及凌靜靜,眼見馬誠如恭敬引領衛青入內,皆是一臉愕然。

莫非,衛青真是位顯赫的人物?

凌靜靜忽然憶起衛青乘坐的那輛五連八的幻影馬車,心中暗忖,看來衛青的身份確實非凡。

“哥,這到底是咋回事?馬叔為何對那個鄉下佬如此尊敬?難道他真有什麼顯赫的背景?”楊慧慧望向楊天寶,一臉迷茫。

“我也不明所以。”馬天寶皺眉回應,繼而望向凌靜靜:“靜靜,你與衛青曾是同窗,應該對他有所瞭解,他真是個大人物嗎?”

凌靜靜微搖螓首:“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在校時,衛青總是沉默寡言,幾乎從不回嘴他人辱罵,更不會反抗別人的欺凌。”

“如此說來,那人根本不是什麼大人物!而是個軟弱無能之輩!”

楊天寶沉吟片刻,若按照凌靜靜所言,衛青無疑是個無能之輩,但關於馬誠如對其異常客氣的原因,他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思索片刻,楊天寶雙眼閃爍,彷彿洞悉了古老秘法,說道:“事實上,檢驗那傢伙是否真乃非凡之人,有一法極為簡便。”

“哦?哥哥,何方神聖?”楊慧慧急切追問。

“那衛青,不是欲拜會吾二爺爺祝壽嗎?只需觀察二爺爺待他如何,便可知曉。倘若二爺爺待他如上賓,敬若神明,例如將其置於主宴之上,定是尊貴之士無疑!反之,便非池中之物。”楊天寶解析道。

“言之有理,速去一探究竟。”楊慧慧點頭應允:“若那廝,僅凡夫俗子,必令其付出代價!”

“同意!”楊天寶鄭重頷首。

凌靜靜目睹此對兄妹,一心欲懲衛青,內心唯有苦笑。她困惑不解,衛青何以觸怒二人,竟至如斯?

馬誠如引領衛青穿越宏偉府邸,經過兩重庭院,抵達一座輝煌大殿。此時,殿內座無虛席,粗略一數,約有四五十人,皆是省城名流顯赫。

最次者,亦是億萬富賈。楊頂天身著盛裝,端坐高位,面帶笑意,接受群臣祝福。其目光,不時掃向門外,期盼之情溢於言表。

終於,馬誠如攜衛青步入大殿。楊頂天望見衛青,心中激盪,欲起身相迎,卻憶起衛青囑託,低調行事,遂默默落座。

諸多賓客見馬誠如引一名衣著簡樸少年入內,面露疑惑,未多言。原本,馬誠如意欲請衛青就坐貴賓區,然衛青輕搖手,低聲道:“角落足矣。”

馬誠如不敢違逆,遂安排衛青於殿後一隅。 “衛公子,有勞了。”馬誠如輕聲致歉。

“無妨,待壽宴畢,再與老楊詳談。”衛青淡然道。

“遵命,衛公子,請自便。”言畢,馬誠如躬身退下。

眾人見馬誠如對那衣衫樸素少年異常恭敬,心生疑竇:此人何許?竟能使馬誠如禮遇有加?

試想,彼等蒞臨之時,僅由僕從接引,並非馬誠如親迎。而此看似普通青年,竟獲馬誠如親迎。

此景令眾賓客頗感驚異,故對其身份揣測不已。

更為匪夷所思者,此少年入門前,門外僕從未曾通報姓名……

需知,為楊頂天祝壽者眾,為辨識各賓客,門口僕從需高聲宣讀客人名號及身份……

當衛青踏入那扇雕花木門,古老魔法的光芒在他周身輕輕閃爍,卻沒有宣告他的到來。馬誠如深知衛青之意,自然不會讓僕從宣揚他的到來,以免驚擾了這魔幻世界中的一份神秘。

然而,當宴會廳內的貴族與魔法師們目睹衛青被安排至廳角,心中皆是一陣釋懷。他們暗自揣測,這人不過是凡夫俗子,倘若真有何等非凡之輩,理應置於顯眼之處,而非偏隅一角。

此時,楊天寶與楊慧慧攜帶著凌靜靜步入大廳,兩人的目光如獵鷹般掃視四周。終於,他們的視線定格於一處,正是衛青所坐之處。見狀,他們心中冷笑不已,原以為衛青乃何方神聖,卻未料到僅是微不足道之輩,否則怎會被安置於角落?

楊天寶的眼神中掠過一抹陰霾,隨即,三人向著高座上的楊頂天行禮祝壽,獻上珍稀法器作為賀禮。楊頂天微微一笑,語帶溫和:“天寶、慧慧,以及凌姑娘,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找個位子坐下吧。”

“遵命,二爺爺。”二人帶領著凌靜靜,洋洋得意地擇一前排座位落座,周圍的賓客因知曉其身份,紛紛上前致意。這對楊天寶與楊慧慧而言,無疑極大地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至於凌靜靜,她坐在席間,卻如坐針氈,深知自已能置身於此,全因沾了楊天寶兄妹的光。

正當此時,大門外傳來一聲嘹亮的通報:“湯家大少,湯世傑,恭祝楊老爺壽辰,獻上千年靈玉雕琢的觀音像,價值三千金幣!”

譁然聲四起,眾人為之側目。湯世傑身著華麗的法袍,帶著一股傲氣步入壽宴大廳,那尊價值連城的玉觀音彰顯了湯家作為王國顯赫家族的豪奢。楊頂天眼中卻閃過一抹寒芒,因為湯世傑曾對衛青出手,甚至欲行“挾持”之事。若非衛青及時阻止,湯家恐怕早已灰飛煙滅。

衛青之所以阻止,乃是出於他自已的考量,欲親自了結湯家。此刻,他不過是暫時讓湯家苟延殘喘。此次,楊頂天舉行壽宴,湯世傑前來賀壽,遵循“來者不拒”的古訓,楊頂天並未翻臉。他深藏不露,臉上仍掛著平靜的微笑。

眾賓客見到湯世傑風采翩翩,氣宇軒昂,內心皆是讚歎:“若得此子,何愁家族不興!”湯世傑走到楊頂天面前,深深鞠躬,言辭懇切:“晚輩謹代表湯家,恭祝楊老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世傑,汝之心意,老夫心領矣。汝祖之身,尚康健否?”楊頂天掛微笑,問道。

“多蒙楊賢者記掛,吾祖之身,雖經風雨,猶存硬朗,惟近來偶染寒氣,咳喘稍頻。”湯世傑道。

“如此,待閒暇之時,吾欲親往探望汝祖。”楊頂天微笑道。

湯世傑面露喜色,躬身更深,言曰:“小生歸後,即稟告祖上,隨時恭迎楊大人尊駕。”

“呵呵,善哉。汝亦為吾城中青年翹楚,能來祝吾壽,心甚歡暢,可落座矣。”楊頂天笑道。

“多謝楊大人。”

湯世傑被楊頂天讚譽,如飲甘露,轉身尋座而坐。然一轉瞬,見角落處衛青,其目正與已對視。

湯世傑面色微變,心中暗呼:衛青,此廢物何故至此?

於湯世傑眼中,衛青乃入贅寒士,一生未睹世事繁華,然竟見於楊大人壽宴,令人愕然。

群雄不解湯世傑目光何以滯凝,楊天寶循其目,見衛青,心中疑惑,二人是否交結?

“湯公子,請落座。”

此時,僕從提醒。

“噢,諾。”

湯世傑回神,徑自坐於楊天寶側席。

楊天寶主動問候:“湯兄,別來無恙乎?”

“哦,乃楊兄耶,適未留意,歉矣。”湯世傑禮貌回應。

楊天寶雖楊頂天之侄孫,畢竟楊氏後裔,故湯世傑須恭敬待之。

楊天寶指衛青,問:“湯兄,角落之人,識否?”

“識之。”湯世傑嘴角冷笑,言道。

“噢,此人莫非與湯兄為摯友?”楊天寶試探詢問。

“摯友何言!此人,僅一廢物耳,吾欲親手誅之!”湯世傑冷哼道。

楊天寶眉梢輕挑,目光閃爍,曰:“若此,湯兄與彼有何深仇?”

湯世傑心悸,慮楊天寶或衛青之友,自陷尷尬。

遂淡然道:“未知楊兄與此人何干?緣何發問?”

“坦白而言,湯兄,吾亦與彼存隙。”楊天寶沉聲道。

“噢?” 湯世傑目光一亮,急問:“未知汝與其有何恩怨?”

楊天寶面色陰沉,凝視著遠方,沉聲道:“那傢伙,野蠻無禮,曾經撞了我,還對我耀武揚威。就在剛剛,竟敢在城門前直呼吾二爺爺尊名,對他老人家極盡不敬,我真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但又怕他背後有什麼來歷,驚擾了尊貴之客。”

“什麼尊貴之客!這傢伙的底細,我瞭如指掌,他不過是江城中一個小貴族的入贅女婿,而且,還是個廢物,平日裡只能靠吃軟飯度日!一無是處!”湯世傑冷笑道。

“湯兄,你這話當真?”楊天寶疑惑問道。

“我還會騙你?不過,我實在不解,他憑什麼資格參加楊老的壽宴?”湯世傑困惑道。

“唉!他哪有什麼資格,不過是馬叔叔帶進來的。我想,他們之間可能有些遠親關係,馬叔叔才將他帶進來,讓他見見大世面。否則,他怎麼會坐在那樣偏僻的位置?”楊天寶輕蔑地說道。

“你說得對。”湯世傑輕輕點頭,然後問:“話說,那小子來參加楊老的壽宴,有沒有帶來什麼禮物?”

“沒有。”

楊天寶搖了搖頭,他已經向別人詢問過,衛青進入時,是否給二爺爺獻上禮物。別人的回答是沒有。

“沒有?”湯世傑嘴角勾起冷笑:“楊兄,這小子莫非是來蹭吃蹭喝的?何時楊老的壽宴,變成了隨意混吃混喝的地方?”

湯世傑如此言辭,顯然是想激起楊天寶對衛青的敵意,果不其然,楊天寶面色一凜,道:“湯兄,你所言極是,我二爺爺的壽宴,怎能容許他人白吃白喝?那傢伙既然沒有獻禮,自然不應在此。”

“說得好。”湯世傑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

隨後,楊天寶站起身,走到衛青面前,故意提高聲音:“衛青,既然你參加我二爺爺的壽宴,我問問你,你給我二爺爺送了什麼賀禮?”

楊天寶的聲音足夠大,引來周圍一些賓客的注意,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