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悄然降臨。
朱廣平狂笑出聲:“小子,我等了你足足十分鐘,可為何我依舊無恙,我的醫館依然屹立不倒……”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突兀響起,他匆忙掏出老舊的魔法通訊器,瞥見來電者,接通,道:“何會長,是我。”
“朱廣平,我告知你一事,你三年前所犯的錯誤,誤用藥物導致人陷入沉睡之事已被揭露,因此,你已被本草藥學會除名!你不再是學會的一員,而且,我們還將對你施以徹底的詛咒!”電話那頭,一位老者沉沉地宣告。
“啊……何會長,此事我已做過解釋了吧?”朱廣平面色劇變,連忙喊道:“為何還要將我除名,甚至要施以詛咒!”
“砰!”
電話那端並未理會朱廣平的辯解,徑直切斷了聯絡。
朱廣平臉色難看得彷彿吞了毒藥,神色沮喪至極。
程峰在一旁急切發問:“老師,您的草藥學會會員資格,被取消了?”
朱廣平並未回答程峰,他的思緒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又一個來電接入,朱廣平機械般接通:“劉院長,是我。”
“朱教授,有個訊息通知你,我們江城草藥學院經過商議,決定解除你的特聘教授職位。”
“啊……劉院長,為何解除我的職務!”朱廣平驚叫道。
“為何?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劉院長的聲音冷若寒冰,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完了……一切都完了。
朱廣平整個人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徹底垮了下去。他的草藥學會會員和特聘教授身份,全都被剝奪!
“爺爺,您的職務真的沒了?”
朱芳芳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
“是的,爺爺的路走到盡頭了……”
朱廣平身體搖晃,差點栽倒在地。忽然,他混濁的目光凝視著衛清,難以置信地叫嚷:“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現在才信嗎?”
衛清面無波瀾,平靜地說:“我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把握。”
“你!...”
在迷離的星辰照耀下,朱廣平只能無助地吐出這幾個字,喉嚨裡彷彿有烈焰在灼燒般刺痛。
緊接著,恐懼如同暗夜的陰影籠罩住朱廣平的心靈。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不是那個被人嘲笑的懦弱贅婿嗎?
如何能擁有這般神通廣大,只需一通電話便讓自已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朱芳芳指著衛清,尖聲控訴:“衛清,你太過卑鄙狡詐了!”
“朱芳芳,衛大人狡詐還是你狡詐?曝光影片、玷汙衛大人的名譽,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竟還敢指責衛大人卑鄙!當初衛大人賜予你機會,你卻不珍惜,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張豔疾步而出,目光凌厲地質問朱芳芳。
“你……我……”
朱芳芳啞口無言,她的確先對衛清發起了誣衊,而且衛清已經給了她出路,但她與她的祖父並未珍視。
就在這時,門被猛地撞開,一群身著執法服的衛生局官員闖了進來。
“哪位是朱廣平?!”
領頭的官員大聲問道。
“是我……”
朱廣平連忙站出來,“孫科長,找我有事嗎?”
他認得這位衛生局官員,以前關係還算融洽。然而,孫科長面色嚴峻,冰冷地宣佈:“朱廣平,你因誤用藥物導致患者變為活死人,並且頑固不化,嚴重違反醫德。為此,我局決定封閉你的醫館,收回你的醫師執照!”
“什麼?封閉醫館?”
朱廣平聞言身體一晃,幾乎暈厥在地。原來,丟掉職務只是開端,連衛生局都介入,要封閉他的醫館。
朱芳芳也震驚不已。
至此,她才意識到自已惹到了怎樣的存在。
張豔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現在知道衛大人的厲害了吧?”
張麗的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她曾經輕視衛清,如今才知他影響力深遠,一通電話足以摧毀一個人。
衛生局的官員們將病患驅逐,貼上封條,還警告了朱廣平一番。處理完畢,孫科長走到衛清面前,恭敬地笑著:“您就是衛大人吧?侯局長讓我代為問候,如果方便,他希望能邀請您共進晚餐。”
衛清淡然點頭,“有空再說吧。”
“好的。”孫科長陪笑,點頭應是。
眾人看著孫科長對衛清畢恭畢敬,甚至提到局長要宴請衛清,再次震驚得目瞪口呆。
收起營業執照,孫科長帶著人離開,留下呆若木雞的朱廣平。
衛清轉向朱廣平,平靜地問:“現在,你相信了嗎?”
朱廣平瞪大眼睛看著衛清,吶喊道……
這位青年,掌控生死只在一句之間,豈是尋常之輩!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決定你的命運走向。”衛清冷靜地回應。
朱廣平面色黯淡,沉重地嘆了口氣,他明白,自已惹到了不應招惹的存在。
“芳芳,立刻到我面前來!”
突然,朱廣平朝朱芳芳疾呼。
“爺爺,我……”
朱芳芳顫抖著走到祖父面前。
“啪!”
朱廣平毫不客氣地甩了朱芳芳一巴掌,怒斥道:“都是你這愚蠢的丫頭,害得爺爺陷入絕境!”
“爺爺……”
朱芳芳強忍著委屈的淚水,卻不知該如何辯解。
畢竟,是她的錯誤,將祖父牽扯進災難之中。
“衛先生,我年邁體衰,人生毀了無妨,但求您放過我的孫女。”
朱廣平望向衛清,懇求道。
他清楚,衛清能決定他的生死,自然也能左右孫女的未來與命運。
因此,他恐懼,他向衛清求助。
“朱大師,我曾給予你和你孫女轉機,但你們不僅不知珍惜,還百般侮辱於我。我想問,那時你們又在哪裡?”衛清嘲諷地反問。